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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陈氏家族全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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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陈立夫一言未发,悉习倾听他人的意见。
  有人提出,抗战胜利是由国共两党共同取得的,一旦成功之日,国共两党仍需继续合作,以期和平建国。
  听到这里,陈立夫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那位不识时务的官员斥道:
  “对党内只有一手执《可兰经》,一手执剑,对党外只有一手执棒,一手执肉。”
  那位官员被陈立夫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随后又问:“此话怎讲?”
  陈立夫哼了一声,仍然气冲斗牛地道:“现在的敌人就是共产党。对共产党只有杀,我已杀了他们高级党员二千几百几十几,普通党员二万几千几百几十几了,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提国共合作,简直是不识时务!”
  与会官员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作声。
  陈立夫坐下了,稍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道:“我再重申一遍,从今以后,我绝不允许再有人在我面前提国共合作。”
  茶话会不欢而散。
  这件事虽然已过去半年的时间了,但陈立夫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想起来更是不寒而傈:没想到在国民党内部,仍然还有人主张国共合作!陈立夫认为,国共两党打了多年的仗,积怨甚深,对共产党只有消灭,除此以外没二话,但面对共产党军事实力的扩充,解放区的扩大,他也隐约有所担心。
  陈立夫在政坛上可谓活跃分子,而陈果夫因为病魔缠身,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卧室中呻吟,整天挣扎在生与死之间,尽管这样,他仍然没有淡化对政治的热情。
  一日,陈果夫、陈立夫邀请著名学者梁漱溟来家叙谈。
  梁漱溟早年是北大教授,对中西文化颇有造诣,二陈对他的学问功底也深为折服。
  一阵寒暄客套之后,陈果夫道:“梁先生,果夫若非身负党国重责,真愿随先生于翰墨书香之中,以求人生之趣啊。”
  他长叹了一声,挪挪身体,接着道:“先生之志,令我顿生羡慕之情,愿先生切勿再从事军事政治,多从事文化研究。”
  陈立夫也帮腔说:“中国文化渊远流长,灿烂辉煌,大有其研究价值。”
  梁漱溟不明白二陈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他不好询问,只是捋了捋胡须笑了笑,坦荡地说:“不管研究政治、军事,还是研究文化,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土再承受战争了,不管内战还是外战,最后遭殃的是人民,当然,战争也会造成一个国家文化的衰退。”
  陈果夫连忙随声附和:“梁先生言之有理。”
  陈立夫也道:“是的,是的。”
  梁漱溟接着说:“我一向不关心政治,朋友之间莫谈国事。”
  陈果夫接过来说:“鉴于身体的原因,我对政治的兴趣也淡化了,余下时间,好好拜梁先生为师,争取在文化研究和科学研究上有所建树,可现在又觉得力不从心啊。”
  陈立夫说:“梁先生,作为一个知名学者,你认为抗战胜利后,我们党应该做好哪些方面的工作?”
  梁漱溟捋了捋胡须,呷了一口茶,半晌才说:“愚认为贵党应该改弦更张,励精图治,进行彻底的清理与整顿。你看,老夫说莫谈政治却又谈起了政治。”
  陈果夫道:“梁先生颇有高见,我们愿洗耳恭听,俯首领教。”
  陈立夫道:“梁先生尽管讲下去。”
  谁知,梁漱溟却闭口不谈了,二陈见话题到此结束,也不好再追问。聊了一会,梁漱溟便起身告辞。
  送走梁漱溟,陈果夫与陈立夫密谈了一阵,他们从梁漱溟的言谈中悟到了一些东西,两人经过反复研究,拟出了八条建议,决定面见蒋介石。
  蒋介石府邸。
  陈果夫、陈立夫鱼贯进入,宋美龄笑脸相迎,互相问候。
  蒋介石从卧室走出来,主动和二陈打招呼,看得出,蒋介石今天情绪很好。
  陈果夫道:“抗战胜利,举国欢腾,委座也一定喜不自禁吧?”
  蒋介石笑了笑:“那是,那是。将士的鲜血总算没有白流,日本帝国主义蹂躏中国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陈立夫忙随声附和:“抗战胜利,我党我军功不可没,委座功不可没。”
  蒋介石笑笑,没说什么,他对陈立夫的恭维已习以为常了。
  陈果失道:“我们兄弟二人今天来您府上。是想请教一下,抗战胜利后,对我党建设将有何新主张?”
  蒋介石笑笑,看了二陈一眼,然后对陈果夫道:“依你兄弟二人之见呢?”
  陈果夫忙不迭地说:“余认为,我党应改弦更张,进行彻底的清理与整顿。”
  蒋介石耸了耸眉毛,陈果夫把话停住了。
  蒋介石又笑了一下:“接着说。”
  陈果夫接着道:“我有八条建议,供委座批评。一、官僚作风与军阀作风不可再留;二、政治应有方法,使早澄清,人法治之轨;三、制度不立,无以为政;四、为求安定,有时反种将来不安之恨;五、性格不可让人捉摸,知注重某点,而窃取其他之点;六、党无基础,共党如来合作,则我危险;七、多听取老同志及新同志之意见;八、同志应培植,否则将来无可用之同志,呼应不灵,难应付意外事变。”
  蒋介石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
  陈立夫帮腔说:“国共两党,不共戴天,对于共产党,只有消灭之。”
  蒋介石忽然站起来,向窗户跟前走走。
  陈果夫与陈立夫面面相觑。
  蒋介石转过身来道:“党内确有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说实话,我也有不满情绪,但你二位的批评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陈果夫不语。
  陈立夫低下头。
  蒋介石又笑了起来:“尽管言辞有过重之嫌,但这八条建议是以证明果夫、立夫的忧国忧民意识,闻过则喜嘛。清理与整顿,是必要的,但我自有主张就是了。”
  陈立夫接过来说:“对于国共两党的关系,委座认为该如何处理?”
  蒋介石的答复却完全出乎二陈的预料,“我决定邀请毛泽东来重庆谈判。”
  陈果夫、陈立夫惊讶不已。
  蒋介石笑着解释道:“如果抗战一结束,我就急忙与共产党分手,那么,国共两党分裂的责任不就加在我的头上嘛,我为何要做这等傻事?”
  陈立夫道:“那也不能和共产党平分秋色啊!”
  蒋介石在屋内踱了几步,慢悠悠地道:“傻瓜才与他平分秋色呢。我们也要抓民心啊。抗战八年,中国老百姓吃尽战争的苦头,如今抗战胜利,人心思定,在这种形势下,我不能当中国的希特勒。”
  陈果夫道:“如果请毛泽东来重庆谈判,不就等于与共产党和平建国嘛?”
  蒋介石打断陈果夫的话:“果夫尚不完全理解我之用意。这些年,延安对我来说一直是块心病。剿共剿了十几年,共匪反倒地盘更大,人马更多了,所以,我这块心病也就越来越重了。”
  陈立夫道:“那为什么还要邀毛泽东来重庆呢?”
  蒋介石道:“我相信他不会来,如果他不来正合我意,说明他与我党合作无诚意,我先礼后兵,日后刀枪相见,责任就不在我啦。”
  蒋介石道:“我也自有主张。”
  2.初晤毛泽东
  毛泽东在重庆谈笑风生,陈立夫曾暗中指使特务寻机谋害毛泽东。陈立夫对陈果夫说:“面对毛泽东我有一种敬畏,这是在蒋先生面前从未产生过的感觉。”陈果夫说:“这正是我怕见毛泽东的原因。”
  1945年8月,蒋介石给延安的毛泽东发去了电报,邀请他来重庆,共商建国大事。
  与此同时,蒋介石把何应钦找来:“我问你一句话:《剿匪手本》你那里还有吗?”
  何应钦一怔道:“那是民国十六年间所印的,是吗?”
  “正是正是。”蒋介石喜孜孜地吩咐道:“现在,我决定把《剿匪手本》重印;请你马上命令各区立即印行,越快越好。”
  “是是。”何应钦吞吞吐吐一阵。我回去马上就下令。”
  这时,陈果夫在一边插话了:“委座,这个时候再印《剿匪手本》,会不会引起闲话?”
  “我已经想好了。”蒋介石起立道:“反正是那么回事,今天印,明天印,民国十六年印,民国三十四年印,都是一样,你们放心好了。”
  陈果夫说:“现在,我们只希望毛泽东不敢来,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紧接着,蒋介石又连续给毛泽东去两封电报,事不过三,如果延安方面再无反应,蒋介石就完全争取主动了。
  谁知,8月25日这一天,中共中央发表时局宣言,强烈地表示了挽救国内和平的迫切愿望,另外又拍来电报,毛泽东由周恩来、王若飞陪同即飞重庆,与蒋介石共商建国大计。
  蒋介石闻讯,脸色灰白,坐在沙发上半晌不说话。
  蒋介石久久才问:“延安还说些什么?”
  “报告先生,”陈布雷说:“他们宣言说,抗战胜利了,新的和平建设时期来了,我们必须坚持和平、民主、团结,为独立自由与富强的新奋斗。他们还提出了六条具体办法。”
  “大使馆也知道了?”蒋介石问陈布雷。
  “是的,刚才大使馆的秘书还来过电话,说赫尔利大使马上就再来拜访您。”
  这时,门卫喊:“赫尔利先生到!”
  蒋介石忙起身迎候。
  赫尔利一见面便说:“这是有点意外的,不过,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值不得沮丧。”
  蒋介石苦笑道:“是的,赫尔利大使恐怕要辛苦一趟了。”
  “这种旅行也在我们预计之内。”赫尔利道:“蒋将军准备派谁跟我走一趟广
  蒋介石略一考虑:“我派张治中陪你去。”
  “好的,好的。”赫尔利道:“张治中很精明,他就是也曾主张请毛泽东来重庆谈判的人吧广
  “不,倒不是张治中。”蒋介石道:“而是吴鼎昌。”
  赫尔利道:“那我们明天就走。”
  蒋介石道:“好吧。”然后又自言自语地道:“我总觉得,毛泽东这个电报不一定靠得住,等你们到了那边,三句话不投机,他便乘机下台,说不去了,不去了。”
  赫尔利皱眉道:“蒋将军,在毛泽东的电报还没收到的日子里,我同你的估计一样,认为他是不敢来的;但他的电报到这之后,我的看法便和你不同,我认为毛泽东是会来的。”他又劝蒋介石道:“不过,毛泽东来不来,对我们的做法不受影响。他不来,我们明令讨伐;他来,我们利用谈判拖延日子,挥兵北进,把他们包围的包围,消灭的消灭。到那时候,别说剩下毛泽东一个人,就是剩下共产党人个个都是毛泽东,个个都是周恩来,也无法挽救,只有灭亡了。”
  蒋介石搔搔头皮:“毛泽东来了,要同他谈些什么,我还真没想好。”
  赫尔利道:“不管谈什么,既然毛泽东来了,蒋将军千万告诫你的部下,不得胡来,否则图这一时之快,反惹起全世界舆论哗然,或者更使红军奋激,那我们就不合算了。”
  “你放心,赫尔利大使。”蒋介石道。
  当夜,蒋介石找来陈立夫、陈果夫密谈了一阵。
  后来,戴笠人报,陈立夫、陈果夫退出。
  蒋介石对戴笠说:“毛泽东和周恩来或许来重庆,你们已经知道了,他们万一到达重庆以后,对我们可是个大好机会。”
  戴笠精神大振:“是!”
  “不过我自己已答应赫尔利大使和魏德迈将军,”蒋介石道,“决不让毛泽东在重庆有什么意外。”
  1945年8月28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在张治中。赫尔利的陪同下乘专机抵达重庆。
  整个山城为之轰动,成千上万的工人、市民和学生自动走上街头,热烈欢迎毛泽东等的到来。那天风和日丽,渴望团结、和平、民主的人们,像潮水般地从四面八方,汇集机场,民主人士柳亚子赋诗称颂毛泽东的行动是“弥天大勇”。重庆《大公报》发表评论说:“毛先生能够惠然肯来,其本身就是一件大喜事。”
  机场上人山人海。“毛先生,欢迎您!毛先生,欢迎您!”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部分文官武将主动迎上前去,毛泽东挥动帽子,缓缓举步,慈祥地向欢迎的人群答礼,有些人被毛泽东的举动感动得流泪。
  毛泽东在机场上发表谈话说:“现在抗日战争已经胜利结束,中国即将进入和平建设时期,当前时机极为重要。目前最切者,为保证国内和平,实施民主政治,巩固国内团结。国内政治上军事上所存在的各项迫切问题,应在和平。民主、团结的基础上加以合理解决,以期实现全国之统一,建设独立、自由与富强的新中国。”
  毛泽东头戴一顶灰色的拿破仑帽,身穿一件宽大的蓝灰布中山装,脚上是一双黑色牛皮鞋,身材魁伟,神采奕奕,他的简短讲话引起一阵暴雨般的掌声。
  大约半小时以后,机场上的欢迎场面才结束,毛泽东等三人被送往曾家岩桂园休息。
  在这里,毛泽东等人用过午餐,稍事停留以后,便驱车来到红岩村13号,与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党内同志见面。
  当晚,蒋介石在别墅——山洞林园为毛泽东接风洗尘。
  当毛泽东在周恩来、王若飞的陪同下走下汽车时,蒋介石赶紧迎了上去。在此,国共两党的两位最高领袖互相伸出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蒋介石很有风度地道:“润芝,你好!屈指算来,我们已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上次我请你来,你没有来,你派林彪来了。”
  毛泽东从容不迫地道:“我这不是来了嘛。”
  蒋介石双手抱在一起:“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毛泽东谦逊地道:“我们久别重逢,实在令人高兴。”
  蒋介石道:“欢迎润芝到重庆来,希望你能多住些日子,我们很好地谈一谈。”
  毛泽东道:“感谢蒋先生的好意,还请蒋先生多多赐教。”
  两人再一次握手,历史留下了这一珍贵的镜头。
  客人们被引进客厅就座,应邀出席坐陪的,有国民党政府大员张群、王世杰、邵力子、陈诚、张治中、吴国祯、周至柔等,还有赫尔利大使和驻华美军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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