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血案谜踪之神鬼情 >

第3部分

血案谜踪之神鬼情-第3部分

小说: 血案谜踪之神鬼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金藏胜已是成都某军政委,李明禄还在原地踏步不动。又过了五年,上级想提拔他任地区副专员,这一年却遇到严重的自然灾害。李明禄在一次会上不同意再增加本县粮食外调任务,因此得罪了主管经济工作的地区专员,他的上调之说从此也就没有了下文。正在李明禄闷头苦干之时,金藏胜来信。信上说,已做通了两省组织部门工作。你们省要求上调,接收省希望平调。所以征求你的意见。请你拿主意。李明禄想,这还不好说?平调就行了,马上写了回信。三个月后,终于调回老家。“湘妹子”也随调回来。李明禄任地区公安局局长。“湘妹子”调到地区工业局当干事。地区房管处分给他们一处平房独院,居住挺满意,就是“湘妹子”上班、女儿上学远一点。这几年生活最困苦。“湘妹子”是吃大米长大的,北方每月每人只供应三斤大米,这也就算了。最令“湘妹子”气恼的是,每月,李明禄骑车把三人供应的大米和营养品送回老家。送给老人吃也无话可说,发现是送给他的“原配”。这使得“湘妹子”有如打碎了醋昙子。“她攒一口好吃的都让给孩子、老人吃,她自己得了‘浮肿病’,咱眼看着让她饿死?”一提此事,李明禄便大吼大叫。“我不但送她吃的,还要多给些钱。要给她增加营养、给她治病!”看到李明禄发火,“湘妹子”马上嘻嘻一笑:“生么子气?哪个晓得还有这么多事?今后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我不管还不可以么?”三年中,老父饥、病去逝,“原配”还是被病魔夺走了性命。母亲年老多病,一儿一女正在上学,李明禄和“湘妹子”只好把他们接到一起生活。 
  一九六五年深秋,李明禄组织地区公安干警技术大练兵、大比武,指挥车不幸坠落山涧,李明禄被甩下山沟,虽逃过死劫,却摔得脑震荡、摔断一条腿。转眼到了一九六六年夏天,一场大的政治风暴到来。李明禄已在家休养。这天接到金藏胜的来信。信上先问他病情如何,叮嘱他:如伤势不好彻底,千万别上班!在家每天看看报纸,在家休息!切记!李明禄看不懂啥意思,但他知道,金藏胜是高干,他们摸准最高层的政治动向。听他的话准没错。看完信,就把信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要乱要乱!”“湘妹子”下班回来进屋说,“现在从北京来了不少穿绿军装的男女学生,他们胳膊上都带着红袖章。”“他们来这里干甚么?”李明禄不解地问。“哪个晓得?”“湘妹子”说:“听说是煽风点火来了。首先要破四旧、立四新。”看来真要来大运动了!李明禄想。         
    『6』第五章以言获罪     
  七月流火,学校全部停课闹革命,大中学生开始走南闯北、全国大串连。红卫兵所到之处,如飓风狂飚,横扫一切。霎时,各级一二把手当权派,统统被揪斗、打倒。一九六七年一月,自下而上,各机关、学校、厂矿、企业一夜之内全被夺权。这时,李明禄腿伤已无大碍,行走自便,在家无聊总想去局机关走走。这天,忽然来了一哨人马。定睛一看,原来是局造反派。高喊几声革命口号之后在他家门口贴满大字报。造反派头头指点着他的鼻子说:“只许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不许你乱说乱动!时刻听从革命造反派的传唤!”造反派高喊着打倒李明禄的革命口号走了。来这么多人给李明禄贴大字报,把老娘吓得三天没睡个囫囵觉。从此,这个家没有一天安生,几乎每天都有造反派派人要李明禄写调查证明材料、写检查揭发材料。“湘妹子”所在的工业局早就无人办公了,她表面参加了局造反派组织,实际上她躲在家里伺候一家老小。每天给老婆婆熬汤喂药,做一家大小六口的三顿饭。大儿、大女所在工厂停产闹革命,正好在家操持婚事。小女艳玲十五岁了,长得越发楚楚动人,爱说爱唱,大哥大姐都喜欢她。眼看初中毕业升高中,却停课闹革命。因为她是“当权派”的女儿,造反派不让她参加红卫兵,所以只好回家“闹革命”。大哥大姐怕她荒废学业,每天辅导她复习初中课程,练习数学、化学、物理试题。 
  这一年社会大乱。家中论观点、社会上分两派。开始,两派斗争用大字报,接着用拳脚争斗,继而用大刀长矛讲理。下半年开始升级,一直到一九六八年上半年,两派斗争真刀真枪玩命干,就差没用“原子弹”了!这年六月,地区联合造反派召开地区走资派批判斗争大会。地区公检法革命造反派勒令李明禄准时到地区礼堂参加批斗会。李明禄心里清楚,自己是一名“小娄罗”,只是为地委书记、地区专员陪绑陪斗而已。果然,造反派将他扭上舞台,做了一个喷气式动作,低头听造反派慷慨激昂的陈词,他们定性地委书记、地区行署专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急先锋、埋在革命道路上的一颗定时炸弹。批判完地委书记和行署专员,造反派把他们押上车送回牛棚。李明禄这样的一群“小娄罗”就可以自由回家。造反派还要部署工作,所以大会还要延长半个钟点。李明禄在后台活动活动身体,这才迈着四方步走出大礼堂。大门口两侧橱窗里贴满新闻图片。他一眼看见毛主席臂带红卫兵袖章向天安门城楼下的红卫兵招手致意、还有林副统帅高举毛主席语录的照片。因为他是“四野”的一名老战士,所以一看见林副统帅的照片,激动无比,肃然起敬。当年在林副统帅的指挥下,百万雄狮从东北打到华北、打过长江,把红旗直插五指山!想到此,李明禄心潮澎湃,暗暗祈祷: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统帅永远健康!就在暗暗祈祷之时,耳朵却听见炸惊耳鼓之声:“毛主席呀毛主席,你老人家洞察秋毫,警惕身边呀!人们常说,‘鹰鼻鹞眼不可交,怀里揣着杀人刀哇!’”李明禄定睛一看,原来一个满头白发、一脸折皱、走路一瘸一拐的老者。李明禄瞪着眼说:“你刚刚说的什么?”“俺没说什么,毛主席他老人家洞察秋毫。常言说,鹰鼻鹞眼不可交,怀里揣着杀人刀!我说错了吗?”李明禄剑眉倒竖、豹眼圆睁,气得浑身筛糠,抓住老者的手说:“你,你指桑骂槐、你含沙射影攻击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你,你是……”他被气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大礼堂轰一声响,散会的人们涌出大门。一个造反派头头眼尖,带人冲过来,问怎么回事?有嘴欠者说,李明禄抓住一个现行反革命!造反派、巡逻民兵挤过来推开李明禄,一拥而上,拧住老者的双臂,审问:“叫什么名子?住在哪里?”老者被拧得弯着腰,说:“王——玉——善!家住——何家店。”李明禄侧耳一听“王玉善”三个字,尤如五雷轰顶,他想挤进人群仔细看看,怎耐造反派越集越多,一次次高呼战斗口号:谁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就打倒谁!谁反对林副统帅就砸烂谁的狗头!再想看一眼王玉善,已被他们抓走。李明禄突然头脑发晕、腿脚失控,跌跌撞撞趴坐在马路牙子上。“湘妹子”等他回家吃午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带领大儿、小女顺路去迎他。谁知他趴在了路边,急忙让大儿把他背回家来。他心里还不住念叨:“老兄啊!玉善啊,我找你好苦哇!谁知你,……”他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偷偷哭起来!         
    『7』第六章功臣“落败”     
  王玉善一家从省荣军疗养院搬回老家,住在土改时分得的三间坯房,带领大儿大女参加了村农业合作社。过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虽然治好了伤腿,但左腿已不能弯曲。可以行走、很慢,可以干活、不能弯腰干重活,他没当烈士就很知足了。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乡镇变成人民公社,高级农业合作社变成生产大队。王玉善被当选大队党支部书记。这一年,风调雨顺,遍地庄稼大丰收,社员吃起了共产主义大锅饭。一年后,却迎来漫长的天灾人祸。很快,饥饿降临本大队,十天饿死三个人。王玉善马上拐着腿跑到公社反映情况,结果被公社书记批为“胡说八道,这是右倾机会主义思想作祟!”王玉善被骂回来,思忖如何让社员度过难关。他想起多年的伤残抚恤金已有六年没有领取,就进城从民政局领回抚恤金,交给大队会计,根椐名单发给困难户。这些钱虽然只是杯水车薪,还是能救急。接着,又让保管员把大队仓库打开,给大队社员增发一些口粮。前脚发粮,公社书记后脚赶到,把大队干部叫来,当场宣布撤销王玉善大队党支部书记职务。大队长问为什么?公社书记说:“思想右倾、目无领导,影响恶劣。”转脸又说:“我不管是老革命还是老功臣,只要违犯党纪国法,一律处理!严惩不贷!”问王玉善有什么可说?王玉善嘿嘿一笑:“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公社书记问:“你说的是啥意思?”王玉善说:“你吃饱了是想如何放卫星,创高产,我们现在想的是用什么能填饱肚子,谁还考虑官不官?” 
  王玉善被“撸了官”,根据身体条件,大队让他接替大队仓库保管员的工作。第二年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村里大部社员又揭不开锅了。大队无人敢开仓发粮,都眼巴巴地盯着王玉善,虽然他已无职无权,但在大队干部和社员的眼中,他还是社员的主心骨,都盼着他当家作主。大队仓库除大队的公积粮外还有国家待拨的公粮。这笔粮一钱一两都不能动。谁敢动?王玉善当然清楚。但若没人作主,有的社员肯定还会饿死。只要保证国家的公粮调拨不就可以吗?经过会计反复计算,大队的公积粮不足,还要借用五百斤国家的公粮。王玉善看着一张张蜡黄脸、可怜巴巴盯着仓库大门的社员,他的心颤抖了。天塌地陷了由他顶着,他来承担风险。打开了仓库,发放了社员口粮。就因为动用了国家调拨粮,公社给大队干部记过处分,同时上报材料,开除王玉善的党籍。从此,王玉善成为一个“白杆”社员、去生产队当一名喂养牛马驴骡的饲养员。社员对王玉善为大家顶罪受难愤愤不平,但无处可诉。王玉善只会闷头实干,对自己受到严厉的处分从不说三道四。社员一谈这件事,他只会嘿嘿一笑:“没啥。肚子没病死不了人!”         
    『8』第七章“无后为大”     
  吃糠咽菜的艰难困苦的日子终于熬过去了。何家店成为蔬菜专业生产队,社员可以和城镇市民一样按月购买供应口粮。每年年底,凭所挣工分在大队分红。自从变成蔬菜专业生产大队,当年工值达到一元五角钱。王玉善一家四口整劳力,当年分红在全大队拔头筹。凭王玉善一家省吃俭用、从不蹋工,很快有了积蓄。春天给大儿盖了三间新房,秋天,还翻建了自住的三间坯房。又过一年,大儿成婚、大女儿出嫁。小儿在成都搞的对象,在部队结了婚。一年内三喜临门,全村社员和王玉善一家同喜同贺。此时,王玉善老两口如同卸下重担,松了口气,可以享享清福了,可以盼孙男娣女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生活好了,可以舒心过日子了,老伴却患了重病。花光了家底也没好转。在生命最后时刻,一阵清醒一阵糊涂,那口气实难下咽。老伴一遍又一遍念着小儿的名字。王启良参军走了六年,只回过两趟家。连结婚这么大事都没回来。当娘的能不想儿吗?王启良接到电报,带着“川妹子”坐火车走了两天一宿才赶到家。娘终于看见小儿和儿媳,这时已不能说话,眨眨眼睛,露出舒心的一笑,终于安祥地闭上了眼睛。老伴走了,王玉善对生活感到落寞。有大儿大女的孝心、大儿媳的孝敬,他憧憬着幸福晚年。那时儿孙满堂,他只逍坐在葡萄架下逗他们玩耍,满院儿孙笑声。……一九六四年秋,大儿家生了个孙女。他高兴,他看见隔辈人了。但他最盼二儿家生个大胖孙子。第二年从四川来信,给他生个“女娃儿”。他的头“嗡”一声大了一圈。他心中默默念道:“王家不能没有接户口本的人!我家不能无后!”他对大儿说:“在咱家,我不能无孙子!”他给小儿写信:“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几年后,他不但没看见来个孙子,连个孙女都没添!人丁不旺!是王家一难。看周围本家,家家添丁增口,人丁兴旺。他白天想、夜里想,想孙子想疯了!社员说他变态!这天,他正清扫牲口圈,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位穿戴齐整的白胡子老头,向王玉善一弓身说:“这位老乡,我是市里来的。走到你这里浑身无力,又渴又饿,看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王玉善看老头足有七十多岁,慈眉善目,被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怪可怜的。倒了一碗凉白开水,说:“你先喝口水,解解渴,润润嗓,我马上给你取饭!”此时早已过了午饭时间,他拐着腿回家。从家里端一大海碗剩捞面递给白胡子老头,他三扒拉两咽就吃光,摸摸肚子还不算饱,说:“就凑和点吧!”王玉善想,这么大年岁还这么大饭量,每月二十七斤定量,也只够他吃半个月!白胡子老头吃完饭站起身说:“我可是吃饭一没粮票二没钱。但我可以干活!干甚么活哩?我可以帮你铡草。”王玉善忙说:“咳,你也太见外了,吃顿饭算甚么?平时想请你还请不来你老哥呢。”白胡老头说:“看你是个大大的好人,只是命运不济。一生为国为民,落到这种天地,官也没了,票也丢了,老来连个孙子也见不到,真真可怜!”王玉善听了挺奇怪,就问道:“这位老哥,看来你会掐算?你咋知道我的情况?”白胡老头说:“咱也是道听途说!”王玉善不再多问。白胡老头也不再多说。说干就干。他攥住铡刀,王玉善往铡刀里续草。二人开始铡草,一会儿铡了一大堆。和王玉善搭伴的还有一个饲养员,名叫王三胜,是本家侄子,上午去市里走亲戚,下午回来见王玉善一个人铡草觉的神奇,就说:“玉善叔,你咋不等我回来再铡草?”王玉善惊奇地说:“这不有位老哥压铡刀我续草吗!”王三胜“扑哧”一声大笑说:“我的叔哇,这里只有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