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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上海滩奇闻异事记-第16部分

小说: 上海滩奇闻异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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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郑鲍料不到那些药片有催眠之用,头昏还没治好,眼皮又开始酸胀发沉起来。他将头枕在椅子的靠背上,两手开始揉捏眼睛,揉着揉着,意识却渐模糊,不觉竟然睡去……
    睡梦中,许多勘察凶案的片段不断叠加浮现在郑鲍的眼前。一会是那死者李金凤的模样,一会是与左秋明、陈久生一同去追查那签条的来历,一会是请许伯吃饭,一会是在陈公馆劝解陈久生,一会又是在水神娘娘庙求签。郑鲍耳边满是各种人声与嘈杂,那些情景跳跃晃动的也越来越快,他终于忍不住将眼睛闭上,不再去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响起的念经、和木鱼敲击的声音。郑鲍又好奇的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道场外。郑鲍心中很是奇怪,暗想:“我怎么来到了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他向道场内看去,只见里面点了许多支蜡烛,蜡烛的火光将道场照得透亮,还看到有人跪在一尊神像前,又有一个人在旁边不断的跳动,似乎是在做法,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只能瞧见一个虚影。
    郑鲍想走过去看个仔细,但是却发现双脚怎么也迈不动,他再抬眼看那道场时,道场中的蜡烛的火光突然闪烁了起来,并且互相重合在一起,以致最后整个道场都变成了一个光圈,刺得郑鲍双眼发痛。郑鲍连忙抬起手放在面前,挡住光线。这时,那光圈忽然消失不见,四周又变成了一片黑暗。郑鲍隐约觉得脚下有一条水流经过,心中忽然一动,暗想:“咦?怎么与上次那个梦这么象?也是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同样是有一条流水。我就沿着这流水再走一次,看看能不能又去到那定康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不由自主的便顺着水流声一步一步走去。
    但这一次走了许久,都没有再出现定康路,反而像是来到了一片树林中,这时一阵柔风拂过,月光中隐约看见许多树影随风摇摆。郑鲍听着树林中那夜虫鸣叫、以及流水潺潺的声响,脸上享受着清风,心中很是宁静舒服。突然,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动了一下。郑鲍立即警觉了起来,赶紧低下身子,定神仔细瞧去,看到的竟然是那黑纱女人!
 第三十回 红记
    那女人也没有走远,只是在一片杂草后来回徘徊。郑鲍心中不禁一阵兴奋,连忙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悄的向那黑纱女人走去。他每一步的落脚都非常小心,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那个女人。当距离那女人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时,郑鲍一个箭步窜出,一把拉住那女人的臂膀。那黑纱女人受到了惊吓,连忙转身要逃。郑鲍岂容她逃走,将她拉的更紧,另一手则去掀那女人脸上的黑纱,想看清楚她的真容。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出现在他的眼前,郑鲍的注意力竟然完全被这胎记所吸引,全身犹如定住了一样,而那黑纱女人、树林、月光、虫鸣、柔风还有流水全都消失无踪了。郑鲍正被这意料之外的变化惊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突觉后脑一阵剧痛,似乎是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郑鲍全身一震,猛地被吓醒了,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椅子上,不由摸一摸刚才被打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样感觉,这才放下心来。他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却百思不得其解,暗道:“我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做这样的怪梦呢?而且更让人不明白的是,那梦境竟然和事实完全吻合,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郑鲍以前查案时的确也有过因做梦而得到灵感,从而破案的经验。但那大都是在梦中反复出现一些很重要,但是却被人为忽略的细节;又或是一些平时始终搞不清楚的疑团,却在梦中思考想通了。所有出现在梦中的东西,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人或事,只是在现实中还不曾串起来而已。但是经过今天下午和沈家阿婆的聊天,他发现自己做的梦竟然能告诉了他一些从不知道的事情,这大大超过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郑鲍虽然从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那梦中出现的相同的场景,还有这种能提前预示的作用,却使得他不得不对自己的梦境开始重视起来。他细细回想梦中所见,前面部分的过程杂乱无章不说,而且还影像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印象最太强烈的还是那最后出现的红色胎记。现在郑鲍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胎记的样子就会浮现在他面前。郑鲍拿起钢笔,将这胎记的形状在纸上描绘了出来。这个胎记并不大,上半部分是一个月牙,下半部分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在最下面还拖出来一小条类似尾巴的东西。他放下钢笔,心想:“这胎记的模样大概就是如此了,可是……它是生在什么地方的呢?”
    郑鲍又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梦中所见,隐约记得在胎记上面两、三公分处似乎还有一条衣边,不禁开始推测起来:“胎记上有衣边?我当时拉着的是她的手臂,而她穿的是一件无袖的丝绵旗袍……嗯……”他略一沉吟,很快便有了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胎记多半是生在肩膀近手臂的位置。因为当时我只看得到她的上半身,上半身会从衣服中露出来的只有脖子和肩膀最下面的一小段。脖子的部分被黑纱遮住了,根本看不到。就算可以瞧见,那衣服的边也只会出现在胎记的下方,而不是上方。也只有肩膀近手臂的部分才符合全部的条件,那里既露出了皮肉,衣服的边又是处在上方。”
    郑鲍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对自己的推理很满意,对于结论的准确度也很有信心,但他却忽然一笑,暗道:“没想到我郑鲍也会与左老弟同流合污,居然会因为梦中所见而专门去推测考证一番。哈……果是真近墨者黑!”他自我嘲笑了一番后,又将那胎记的图案拿在手上看了一看,心中却生出了一个想法:“其实,要验证这胎记是否真有其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真正见过那黑纱女人的,唯有那城隍庙的汤观主和最先接待她的一个老道士。而且他们手中还有那黑纱女人给的红信封与一张字条,这些也都是顺利查出黑纱女人来历的重要线索。可是要把它们都拿过来,那么查访的时候就必须坦明自己探长的身份,凶案中那些古怪也可能因此而被泄露出去,倘若再不巧给捅到了报社,那可就是件麻烦的事情。到时候全巡捕房上下面临的压力可就大了,查起来也就更难。唉,真是两难啊……”
    在郑鲍看来,越是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案件,就越是要低调暗查。因为只有这样,被访的人才可以不被一些神怪的想法所左右,给出的消息和意见都是最客观的,也利于查出真相。如果不这样做,那对方就会先入为主,一切情况都往鬼怪的思路上套,这样就会始终在圈子里兜圈子。正在郑鲍犹豫不定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他高声道:“进来!”门被打开了,一个普通探员走了进来,道:“郑探长,樊警督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次。”郑鲍忍不住骂了一声:“樊警督真是‘烦’警督!”这“樊”和“烦”两字发音相同,那探员一时没听出郑鲍的意思,不由一愣。郑鲍见了,一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探员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郑鲍心想:“哼……这个樊荣利还能做点什么?不就是想知道今天我去水神娘娘庙探查的情况,然后可以去那些洋鬼子面前卖乖求荣么?”他满脸的厌恶,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喝完,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是一个好天气。左秋明坐在圣玛丽医院中一条过道的座椅上,手中正拿着那乞丐给的字条。从昨天陈久生受伤住院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医院,晚上只在这椅子上靠着睡了一小会。因此现在的左秋明,看起来相当的萎顿疲惫。而陈久生此时正躺在过道另一边的观察房内,透过观察房的窗户,可以看到他的头上缠满了纱布,受伤处还隐隐印出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一条氧气管插在了他的鼻子内,旁边还摆着许多治疗器具,以备不时之需。他满脸的惨白,双眼紧紧闭着,嘴唇黑中带紫,看来这一次伤的实在不轻。
    左秋明抬眼看了陈久生一眼,脑海中不禁开始回忆昨天陈久生受伤后的情形,他记得当那块利石将陈久生撞伤后,鲜血立刻犹如泉涌一般流出,很快就将周围一大片草地都浸湿了。那傻子陈医却乘这个机会爬了起来,不知道逃去了哪里。他见了这样的情况,赶紧大声呼喊周围的护士前来帮忙。那些护士也已经发现了这里情况不对,有的跑过来紧急处理伤口,有的跑去叫医生,还有的去叫来了担架。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陈久生抬到了抢救室,左秋明想跟着进去帮忙,却被一个护士给挡了出来,并把抢救室的大门给关上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着,再一看自己的衣服,前胸竟然全被鲜血染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陈久生还是没有出来。左秋明越等越焦躁,生怕陈久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只急得连连跺脚,就在他满腔的脾气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傻子陈医正从对面走过来,脸上还是挂着可恨的傻笑,走路一跳一跳的,挺开心的样子,就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左秋明看到陈医这么一副模样,又想到陈久生现在生死不明,一股热气直涌了上来,终于按耐不住冲过去,拔出拳头朝那陈医的脸上就是一顿暴揍。那陈医挨了几拳后才反应了过来,口中又是哭又是叫,也连打带踢的反击起来。
    左秋明见他这样,心中更是可气,暗想:“他妈的!你还有脸哭叫,刚才打陈久生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么?”手中的拳头更是用足了力气,劈头盖脸的锤了下去,只把那陈医打得喊娘,也顾不上反击,只是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打滚。旁边的病人看着左秋明的凶狠模样,哪个敢来劝?只有几个医院里的人连忙跑过来,将他们拉开。
    想到这里,左秋明不由摸了摸自己右手关节上的伤,这个伤就是打陈医时留下的。他当时只顾着帮陈久生出气,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也被擦破了。他被医院里的人紧紧抱着,扯到了一边,那陈医也乘着这个机会跑了。
 第三十一回 报纸
    陈久生被陈医打伤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全院,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左秋明打人的原因,并没有多加责怪,只是劝慰他说:“那陈医是个傻子,他懂什么呢?而且他又不是故意要去伤人,眼下把你朋友抢救过来才是最重要的,别都先放一放吧。”左秋明强忍下火气,点点头表示受劝。但是刚才左秋明实在太过凶狠,医院的人还是怕他再去找陈医的麻烦,专门留下两个人陪着他。左秋明和他们聊聊天,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而聊的话题也始终不离那个傻子陈医。但那两个人却不直接说陈医的事情,而是先给左秋明介绍起这家医院、以及一个重要的人来。
    原来的圣玛丽医院是英国人全资的医院,但也是因缘际会,后来有一个华人董事参与了相当大的一笔股份。这华人董事姓周、名道石,大约四十多岁,医院里的人提起他时,都是一脸的尊敬,还不时的翘起大拇指,称赞他医术高明,脾气也好,全没有那些英国董事的架子。
    大约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周道石来上班时,发现医院门口躺了一个人。这人穿的破破烂烂的,浑身发烫,已经奄奄一息。于是周道石就招呼了护士一同将这人抬到了医院内,并且亲自为他诊治。那人经过周道石的一番调理,病也慢慢好了起来,可是大家却发现他是个傻子,除了自己姓陈之外,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就有人说要把他送走。周道石一时也没有办法,若是就这样把他送走,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也怕他一个人在外面又出什么事情;但若是把他留下来,他又不能帮什么忙,毕竟医院也不是收容所。正在两难间,却发现这傻子对花草的打理上好像很有些办法。那时医院里的植物都是定期在外请人来收拾,费用不低,若是能让这傻子留下来当个花匠,倒也不错。他们就试着让这傻子干起来,两、三个月过去后,这傻子还真的就把医院里的花草打理的干干净净的,于是他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医院做起了花匠。但是这傻子没名字,大家称呼起来也不方便,既然他和医院有缘,就用“医”这个字给他起了个单名,于是“陈医”这个名字就都叫开了。左秋明听到这里,才晓得了那名字“陈医”的由来。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陆续从里面走出来。左秋明不由一阵紧张,心中鼓点乱打,连忙上前询问陈久生的情况。那医生说陈久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因为他头上的创伤很深,怕大脑也间接受到影响,所以要送到观察房进行观察。只要陈久生能顺利渡过第一个晚上,就说明他的大脑没有受损,之后的两、三天也没有别的并发症状的话,那就是没事了,然后只需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等创口复原后就可以出院。左秋明不由问了一句,如果今晚出事了,最坏的情况会怎么样?那医生回答他,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最坏的打算是陈久生成为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植物人。
    左秋明听到这话,刚才安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更帮不上忙,只能开始着手处理各种琐碎的事情,并帮陈久生办理在院的手续。对于是否要通知陈久生的家人,左秋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对他的家里讲这个消息,只是给陈公馆挂了一个电话,说他要和陈久生出去几天,让他们不要担心。左秋明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陈久生在世的亲人只有一个妹妹陈媛。陈媛今年只有十五岁,年纪小不说,连她自己还在家打着石膏养着伤。在这样的情况下让陈媛知道自己唯一的哥哥出了事,那无异于雪上加霜。非但如此,恐怕连带了陈公馆和陈久生的祖兴行都将会是一番大乱。有鉴于这样的考虑,左秋明决定自己将这一切先承担下来,他也相信陈久生醒来后能理解他的做法。
    左秋明不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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