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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怨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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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可怕的。谁都休想再从我这里夺走什么了。
  欧阳操狠狠握了一下拳头。
  不管是她还是他,如果他们还想重复当年的悲剧,那么我就采取跟当年一样的手段! 




 
 
怨灵
第四章 走向相聚之城
  呼叫声一遍又一遍重复,还是没有人来接听。
  林灵合上手机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要骂人。因为突然下大雨,不得不被迫站在电话亭里打手机,这已经够惨了。偏偏还找不着想找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潮湿还是因为手汗,林灵手里的电影票变得软绵绵的。
  “死哪儿去了?这小子自己说他这两天要在家里静养的,现在又不见了。”林灵恨恨地朝着电话柱子踢了一脚。这没事就要破坏东西的毛病是他从朱昔那里学来的。“都这样了,他还有精神出去玩!”
  他把票放进口袋里,透过玻璃朝外看了看。雨越下越大了,电话亭的玻璃朦胧一片。外面的街道变成一张模糊的彩色水墨画,能隐约看到街道上人影移动,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孔。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林灵无声地叹息。水流出事的街道和朱昔那时的表情又一次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第一次看到朱昔脸上出现那种表情。震惊,恐惧,微微痉挛,似乎随时都可能崩溃。
  水流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朱昔那时候大约也吓傻了,眼睛在人群里来回转,哪儿都看见了,就是不敢去看水流。我当时还怕他打击太大了,干出点什么来,但他最后只是退到一边去了。
  林灵一边想一边环顾整个电话亭,找不到什么东西能当雨伞用。他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整。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补习班考试,但他今天没去。
  人怎么那么脆弱?学习再多,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可能一下子就没有了。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太突然了。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是回不过神来。想必朱昔的感觉跟我一样吧……说起这个混账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哥们?哥们就是这个时候应该互相支撑。他可好,一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躲着掉眼泪了。
  想到朱昔,他忍不住又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不喜欢学习又粗鲁暴躁的朋友始终有几分崇拜。朱昔似乎代表了很多他所没有的东西,比如反抗的精神和超乎一般人的肉体力量。不论在什么场合,也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感到不满,朱昔就敢表现出来。这一点是驯服成性的林灵永远做不到的。
  其次还有他那种怨毒的眼神。
  没错,怨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痛苦,他却没有办法反抗,因此只有用这种眼神表达他的情绪。
  林灵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在用这种眼神环顾身边所有的人。林灵本来以为那是他对学校表示厌恶的一种方法,后来才知道并不是的。区区一个学校,根本不值得朱昔拿出这种态度来对待。让他如此仇恨的并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他以前的生活。
  在还没有认识他的时候,朱昔究竟经历了什么?林灵非常好奇,但他没有勇气去逼他说,只能随朱昔高兴,爱说多少说多少。
  直到现在,他们认识已经四年了,他对朱昔的过去几乎还是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朱昔曾经生活在非常偏远的小镇里。也就是在那里,造就了朱昔这种暴戾的性格和奇特的眼神。
  在林灵眼里,那个小镇充满神秘的魅力。有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也是出生在那里的。他觉得如果他也经历过跟朱昔同样的事情,也许他也能拥有现在朱昔所拥有的,这种让人“服从”的力量。
  说起这个小镇……对了,还从来不知道那个小镇在哪儿呢?是在南方?还是在北方?
  林灵胡思乱想着,下意识地学朱昔一样把手放进口袋里,朝身后的电话机靠上去。
  短短一刹那,他的身体突然顿住了。他感觉得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冰冷而柔软的东西。
  白衣少女在他身后悄然站立。她不知道从哪里来,没有带伞,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却依然干燥。她也没有穿鞋,雪白的赤足踏在粗糙的石头地面上,丝毫没有被街上泥泞弄脏的痕迹。
  “你……你是谁?”林灵的舌头变得有点不听话。他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女吓坏了,也被这少女惊呆了。他从没看到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是像这样的。除了头发之外,全身雪白,白得像是在发光。“你……躲雨吗?”
  少女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微笑着,向林灵伸出手。
  无比美丽的一只手,在林灵脸上抚过。像一阵雨丝,温柔得没有一点真实的触感。留下的只有一丝潮湿,和一阵清爽的柠檬香气。
  大雨不知不觉间停歇。布满电话亭玻璃的雨幕逐渐滑落,阳光穿过云层,穿过湿淋淋的玻璃,照射着这狭小的电话亭。
  少女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林灵。他靠着电话亭的门,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永远不可能再动了。
  火车飞速前进着。单调重复的噪音,乘客们喧闹的声音,在此刻听来都失去了生命感。好像这些声音代表的并不是一个个人的情绪,而是一种舞台的配音,过于吵杂的三流配音。
  “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打电话那一天我就开始准备行李,第二天就买票了……是,我自己一个人。我跟家长撒了谎才出来的。”
  司空琴的手放在小桌上,紧紧握着那瓶饮料,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获得一点平静。车窗外荒凉的原野景色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在触动着她的回忆。丁香死去的样子还在她眼前盘旋。自从离开那个该死的小镇以来,她第一次又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味道。仿佛连空气都有了重量,压在身上,越来越沉。
  “我相信你说的,我真的完全相信。”她对电话说,“朱昔也不应该怀疑的。‘她’的力量究竟如何,我们三个应该最清楚。如果‘她’来找我们复仇的话……”
  “阿琴,”电话里的声音打断她,“当时我也第一反应认为是‘她’,但现在仔细想想,也可能‘归来’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那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等你到了再说吧。无论如何,小心自己。”
  “我知道,我现在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只要她不在我身边,就无法对我做什么,对吧?”
  “希望是这样……”
  “欧阳。”司空琴把脸转向车窗。“你还没有变吗?”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跟以前一样吗?还跟以前在那个小镇时一 “……不,变多了。现在我绝对不会任由命运摆布。”
  “可是你要跟命运争夺的人呢?”司空琴无声地笑起来,笑容中隐藏着一丝苦涩。“你要保护的人还是当年的那个人。”
  电话那边暂时沉默了。
  “我说对了?”司空琴叹息起来,“好吧,见面再说吧。再见。”
  火车依然在行驶。距离欧阳操所在的城市已经越来越近了。 



 
 
怨灵
第五章 多年之后的重逢
  八月一日,天空很阴暗。风从身上刮过,一阵热烘烘的潮湿。
  朱昔站在车站前,等待着。身后一家小型音响店用最高音量反复播放着一首歌曲,试图掩盖街道上车来车往的喧闹。只是喇叭大概已经很陈旧了,每到高音处就发出破碎声。
  这个城市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这四年来就是在这个城市里居住生活,陌生的街道也忽然有了一点亲切的味道。
  他没有通知父亲自己出来旅行的事情,只是在家里留了一张纸条。其一他不想让父亲对他的事情问过来问过去的,其次他也认为父亲并不想关心他。如果他贸然打电话过去,无异于强迫父亲不得不假模假样地拿出一幅关心的口吻来敷衍他,双方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疼爱朱丽就够了,我用不着他来管。毕竟只有朱丽是他的真正的孩子。
  朱昔看了看手表,下午一点零十分。跟欧阳操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这件事情欧阳操说之前,我倒还没怎么仔细分析过。但现在回想一下,发起这个游戏的人,叫什么来着……Revival?他的动机好像有点可疑。正好就是那一天,他突然注册上来,跟我搭腔,要我去什么降灵网帮他降灵。我从来不认识他,他怎么会突然找上我?是巧合吗?还是早就有预谋的?
  如果说那个Revival就是“她”的话,那么她就是故意用降灵会这种形势来暗示自己的复仇了?
  朱昔感觉自己的后背又开始出汗了。他抬头朝道路远处望去,一个身穿白衬衣的少年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比起司空琴的房间来说,眼前的卧室零乱得多了。木头双人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四五个靠枕。深蓝色的组合型电脑桌摆在房间一角,桌面上几乎没有空间。全是书本,笔,茶杯和电池之类的小东西。电脑是自己组装的杂牌机,从键盘和鼠标上能看出长期使用的痕迹。屏幕虽然擦得很干净,但显示器上方却有厚厚的一层灰。书架在靠窗的地方,一排排的书和几个笔记本参差不齐地摆放在一起。垃圾桶几乎都满了,也没有清理。
  除了这几样之外,房间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地板是很普通的浅色石头地面,靠近电脑桌的地方留着一些类似咖啡的褐色污渍,看上去特别显眼。
  这就是……欧阳操的房间?
  司空琴慢慢走到房间深处,透过玻璃窗朝外张望。这是一间朝南的屋子,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阳光满室的,但今天偏偏是个阴天。头顶的乌云一层层地堆着,仿佛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不好意思,房间太乱了。”欧阳操的母亲端着一杯冰镇饮料走进来,本想放下杯子,但环顾整个房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放杯子的空间。她好像也没想到房间竟然会乱成这样,忍不住笑起来。“我一直没有时间帮他打扫屋子,他自己又不勤快。”
  “谢谢,阿姨。”司空琴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站在这里,站在这个她曾经熟悉的女人面前,感觉就好像在大雪天里突然闯进一个充满暖风的房间。到处都是他们母子生活的痕迹,温存,柔和,像一阵和风,密密地吹向司空琴。“欧阳出去很久了?”
  “嗯,他说他要去接一个朋友。我还以为是接你呢。”她扔开放在床角的靠枕,示意司空琴坐下。“他不知道你要来吗?”
  “不,我告诉他了。可是我没说具体到达时间。”司空琴在床尾坐下,低头看着桔黄色床单上的花纹,“他给过我地址,我想自己一个人走到这里来。”
  “哦?”她像孩子一样地笑起来,“为什么不让他接你呢?你还拿着一箱行李。”
  司空琴用余光捕捉到了她的表情。没有看清楚,只是朦朦胧胧地看到一张充满慈爱的笑脸。她不敢抬头去看,她怕看到那张脸真的如多年前一样,毫无变化,同样也害怕看到这张曾经美丽绝伦的脸上出现皱纹。
  真美。她那双眼睛还是跟当年一样,清澈得像孩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个小镇生活过之后她的目光还能这么干净?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吗?她不懂得怎么恨吗?
  司空琴双手捏着自己的裙脚,越捏越紧。
  我妒忌。为什么只有欧阳操有这样的母亲?
  “阿琴,你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司空琴点点头,“祖母去世之后,我的身体就渐渐好点了。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吃救心丸了。”
  “这样吗?”她轻轻颔首,把目光从司空琴脸上挪开。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找错了话题,那个小镇对她们两个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回忆,本不应该提起的。
  那个时候的小镇,那个时候的我,那个时候的……欧阳操。仔细想想,几年前我们还在那个小镇里居住,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好像恍如隔世了?就连那个时候的好友,现在想来都有些陌生了。
  司空琴晃晃手里的杯子。饮料的温度透过玻璃,冰镇了她的手心。
  我对他的感觉,直到现在仍没有变化。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变了?四年后的今天,看上去难道还和以前一样吗?我不知道,所以我有点害怕,害怕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我一个人到这里来,由我自己来掌握相见时的节奏,这样能让我从容一些。
  可怜的阿琴,她似乎还没有从她祖母给她的阴影中走出来。
  欧阳操的母亲看着司空琴低垂的额头,隐藏在黑色的刘海下,白白的一抹。她忽然想到了多年之前,那时的司空琴也是这样畏缩着,一个人悄悄地躲在小镇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有人来把她送回家去。
  很难想象,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跟那种人朝夕相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以她的身体,竟然能在那种环境下活到现在,真太不容易了。她从不跟别人说她的想法,也许在无形之间,她已经把所有人都看成跟她的祖母一样了,因此她拒绝相信任何人。
  阿操经常说那个小镇有一种邪恶的力量,让所有在那个小镇发生的故事都变成悲剧。无论是他还是阿琴,从那个小镇出来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子,阴沉,寡言,而且忧郁。
  满屋沉静之中,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好像回来了。”欧阳操的母亲对司空琴笑笑,站起来,拉开卧室的门。
  就在此刻,司空琴听到了大门被钥匙打开的金属声,以及两个对她来说都无比熟悉的声音。
  “到了,这儿就是我家。”
  “呀,阿姨,你好。”
  “你好。”欧阳操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好像不太能确定来者身份。“你是……”
  司空琴猛然站起,握着那冰凉的杯子,跑一样地进了客厅。
  两个年龄相当的男孩子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一个个子略微高一些,头发一直垂到脖颈。他一手提着自己的黑色旅行包,一面在对欧阳操的母亲点头打招呼。他全身肌肉韧长而结实,显然长期锻炼。而那张脸,却仍然像以前一样,清秀得如同女子。
  另一个男孩正在关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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