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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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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向我解释怎样拉网,“先固定四根短柱,每个角上一个,再用拉索把整张
网拉紧。几个熟练的人三十秒钟就可以完事。我们可以先把它藏在观众的位子底下,
到时候再打开。我认识几个靠得住的帐篷手,这事可以让他们干。你只要给他们发
信号就行了。”

    当然,我觉得有义务把此事告诉桑格。这位勋爵开始有点犹豫,后来也渐渐觉
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他说:“华生,把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妥善行事,除了几
个可靠的工人外,保证没人知道。”

    当天晚上,当卷毛狗在台上疯狂地蹦跳完回到后台,领班立即宣布空中飞人表
演开始。他刚说出“不用拉网!”就被栅栏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打断了。那人
神情苦恼,坚持道:“不行,这种表演没网可不行。兄弟们,拉网!”这时,乐队
指挥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认真轻敲指挥棒,乐队奏起了快节奏的伴奏曲。正如宾
波所说的,半分多钟网就拉开了。这时乔治勋爵出来了,戴着大礼帽,拄着手杖,
同突然冒出来的这些人指手画脚地争辩着。不过,很快他就耸耸肩,示意领班继续
演出。这位马戏明星重新又报了一次幕,这次当然没说不拉网。

    飞人们快速爬上高架,轻松自如地表演起那些常规动作。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
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表现出很大的惊奇,但还是平静下来了。然后,当那位驯马师飞
人从一个高架飞往另一高架时,由于手抓的力量过大,横木塌了下来。我当然知道
他不会为此而惊慌失措,可是观众们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许多人甚至被下坠的飞
人吓得站了起来。当他稳稳地落进网中,翻了一个筋斗,观众更是喘着粗气,不过
这回是放松的气息了。

    演出完毕,一大群记者几乎是争先恐后地要采访桑格,而他却对刚才的事应付
得异常轻松自如。“几个星期来,我一直恳请万巴德飞人兄弟使用拉网。不过,正
如你们看到的,今晚是地方当局使我幸运地免除了承担事故的责任。我们避免了一
场悲剧。这次事故是由于设备被人蓄意破坏而引起的,但万巴德已经向我保证,这
类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因为他今后会在每次演出前亲自检查。所以,今后我们不
会再用拉网了,除非地方当局坚持要我们这么做。”

    一名咄咄逼人的记者说:“乔治勋爵,关于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我已问过市政
厅和警察局,我敢说地方当局没有介入此事。他们从来没有对危险的空中飞人表演
作出过任何地方性的规定!”

    桑格根本不理睬他。“先生们,我还要准备下一场的演出呢。所以,对不起了
……相信我。”他目光冷峻,仿佛在考虑自己的正事。

    桑格请我去他的大篷车,用银壶为我沏茶,瓷杯上还画有直立的狮子。“华生
医生,我得祝贺你,你的推断和你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一样了不起。这使我避
免了处理一场悲剧性的、甚至是致命的事故的麻烦,而且令我占据了极具价值的报
纸版面。”

    他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桑格开门一看,门外站的是新任乐队指挥,他高
大的身躯几乎把门都给堵死了。“啊,指挥先生,快快请进。我能为你效劳吗?”

    这位瘦长的乐队指挥向我眨眨眼,说道:“事实上,我倒能为你效劳,乔治勋
爵。”他说话的声音粗哑。“你知道,自从来到你的马戏团,我从高高的音乐台上,
从乐队游行车上,还有从驻地周围看到了许多常人不了解的事情。”

    桑格用锐利的目光望着他,示意他坐下。他坐下来,脱去乐手帽。乔治勋爵说
:“哦,你干得不错。我一直觉得我们需要个指挥,乐队似乎在你的指挥棒下进步
多了。而且你很机灵,能用即兴的演奏来掩盖表演中突然出现的意外。嗅,别以为
我没注意到这些。”

    这家伙清瘦、狡黠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这使他下垂的小胡子看上去怪怪的。
他说道:“我看见你企图用点灯的酒精来放火,是我发暗号叫那班顽童来救火的。”

    桑格瞪大了双眼。“暗号?什么暗号,先生?”

    指挥回答说:“我知道,站在乐台上能最早看到火苗,所以就把演奏突然变成
了行军曲作为信号,令外边的顽童们立即用水灭火。”

    桑格勃然大怒。“我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马戏团?”

    乐队指挥说:“你并不想完全烧毁它,只是想制造新闻,引起足够的效应。这
下子,顽童们灭火把特大新闻也给浇灭了。如果真的死伤一个杂技演员更会闹得沸
沸扬扬。我明白,华生医生还看到小丑宾波今天上午爬上高架。”

    桑格怒不可遏地说:“嗅,你对我进行荒谬指控还嫌不够,还要说我们英国最
棒的小丑演员也干了犯法的事。”

    指挥摇了摇头。“那不是宾波,这一点华生已经确信了。这人和宾波身材差不
多,并且也化着同样的妆,穿着同样的小丑服。”

    此时我感到不得不开口了。“喂,注意,那时宾波也穿着小丑服呢!”

    他说道:“他是穿着,可你也说纵火者的小丑服上肯定会留下泥浆的痕迹!你
当时看到的是这一件,上面还有点泥浆,不过已经稍作清理了。”

    乐队指挥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放着那件沾有泥点的小丑服,与宾波的那件一模
一样。

    桑格现在已恢复了常态。“那你在暗示什么?”

    乐队指挥说:“你冒充宾波,好几次都穿着这套复制的小丑服出现。”

    桑格发出一声嗤笑。“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也许我矮小的身材与宾波很相似,
可我怎么也无法以那么快的速度爬上高架,还在驻地各处奔来跑去吧。还有,我怎
么会毒死自己的狮子呢?”

    我觉得他说得在理,于是说道:“多想想,先生,在说话前得多想想。指控别
人得有证据,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他回答说:“医生,乔治勋爵曾经是个杂技演员,尽管已经七十岁了,还跛了
条腿,可对于他刚才极力否认的那些事,他还是能应付自如的。甚至那些恐吓信都
是他自己写的,自己送的。”

    乔治勋爵喘着粗气,但比方才冷静点了。“先生,我不介意承认这一切,可我
有必要先消除你脑子里的那些荒谬想法。不过,哦……我几乎不识字,我忙碌的生
活不允许我有受正规教育的时间。唉,连最简单的文书工作都得雇秘书来处理。”

    但这个偏偏与他作对的人对此也有话说。“一个深受信任的秘书可以为你代笔。
那些恐吓信是用印度墨水写的,而你秘书常用的正是这种墨水,这从他手指上的墨
水痕迹就能看出来。”

    我不得不同意他说的话,因为我自己也观察过那位秘书的手指。现在我脑子里
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被毒死的狮子。我和福尔摩斯确实知道有人曾看见跟宾波一
模一样打扮的人,在放肉的推车旁出现过,可我不明白这位瘦长的音乐大师怎么会
知道的。在调查的初始阶段他还没来呢。

    我道出了我的不解,并补充说:“现在,我要和我的朋友。著名的贝克街大侦
探歇洛克。福尔摩斯联络了。他会有很多问题问你的,先生!”

    突然,大篷车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我答不上来的,亲爱的华生!”
乐队指挥边说边剥掉了假胡子和用薄橡胶做成的鼻子,接着又除掉了两道浓黑的眉
毛,露出了欧洛克。福尔摩斯那熟悉的面孔。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卸去脸上的化妆,
我们已经完全认出他来了。

    “福尔摩斯,怎么会是你?”我惊愕之余简直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令我想起从
前有一次在沼泽地,他也曾对我玩过同样的把戏。不过,我也记得,他确信我待在
巴斯克维尔庄园附近的荒凉沼泽地对他大有帮助这一点是正确的。前后这么一想,
看来这次马戏团的事他也是对的。所以我没有抗议,只是问道:“谁回的电报?”

    福尔摩斯咯咯一笑,说道:“是我指示米克罗夫特那样回你电报的。华生,我
对你们俩绝对信任;有你们这两个忠实的盟友,我不会错得太离谱。”

    当我稍从惊诧之中恢复后,又试探地问:“现在我差不多全明白了,只是你是
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集合起那支消防大军的呢?”

    福尔摩斯回答说:“他们都是流浪儿,华生。我想可能会起火,因此就带着他
们坐运奶火车赶来了。”

    我耸耸肩,又问道:“那么,狮子又是怎么回事?我明白,一定是乔治勋爵自
己把它毒死的。但为了作宣传而不惜毒死那么好的动物,这值得吗?”

    乔治勋爵这时已渐渐镇定下来了,自己回答了这一问题。“华生医生,这头狮
子已经年迈,而且差不多全瞎了。结束生命对它来说是一种仁慈,这就是我为什么
要选择华莱士作为一系列悲剧的开始。以前我也做过类似的事。那时我还拥有阿斯
特利剧院,我弄死了一匹老马,然后在它的马厩里放进了几只狼,造成狼咬死了马
的假象。这一下子引起了轰动,接连好几场马戏都场场爆满,人们都想一睹‘震惊
伦敦的狼群’!在你们看来,似乎马戏团的生意不错,但实际上只是平平而已,我
要求生意更好。没错,福尔摩斯,我的确是干了你所指控的每件事,而且我还会继
续这样干。没办法,生意刚刚开始好起来,而这些新故事在整个表演季节中会不断
升值,吸引更多的观众。一个马戏团老板,像我这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板,都是
靠臭名远扬和制造骗局来发达的。不过,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些悲剧性的事件都是
由我一手策划的。我怎样做才能令你保持沉默呢?”

    福尔摩斯沉重地叹息道:“乔治勋爵,我不禁纳闷,你怎么忍心危及你手下的
那些杂技演员呢?如果你预谋的小火失去控制而烧死妇女儿童时,你在良心上过得
去吗?你生性太残忍了,先生。不过如果你能同意我的一些建议,我愿意保持沉默。”

    这话仿佛给这位老板扔了一条救命绳,他立刻就抓住了。“我很有钱,福尔摩
斯先生,但我不会用物质方面的东西来换取你的沉默,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接受的。
实际上,我已经把你的酬金放在这个包里了。我并不笨,我知道你有条件。而且,
一旦协议达成,你是决不会食言的。”

    墙边有一个放倒的架子是用来当桌子用的,他将包放在上面。“好吧,先生,
我在你的手里攥着,稻草人一个。请开出你的条件吧!”

    歇洛克。福尔摩斯仔细想了想,而后说道:“乔治勋爵,我要你保证不再为追
求名声而置他人的生命于不顾。我会注意报纸上的消息。你若不守信用,我很快就
会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会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你知道,桑格,
美国马戏巨头巴纳姆曾说过,别太在意别人对你的说法。不过,我是非常能说会道
的,如果有必要,我会让你不得不去在意别人对你的说法。”

    桑格点点头说:“我完全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甚至可以按你
的意思签一份文件。”

    福尔摩斯答道:“那倒不必,桑格勋爵。不过,请注意,我还只提了第一个条
件。”

    这位马戏大王竖起一道极富表情的眉毛,说道:“我现在只是你手里的面团,
先生,尽管说吧。”

    福尔摩斯狡黠地眨眨眼说:“我有一群街头流浪儿,我管他们叫贝克街的散兵
游勇。你放的火就是他们扑灭的,他们的帮忙经常令我感到十分满意。亲爱的桑格,
他们都是未经雕琢的钻石,我相信华生也同意我的这一说法。”我点点头。“不过,
我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会用上他们。”

    我又点点头。福尔摩斯继续说道:“嗅,他们中许多人想成为侦探或调查员。
自从看了你们马戏团的街头游行后,他们中有些人就表示想当马戏演员或马戏团工
作人员。他们大多数呆在大城市是没什么前途可言的。所以,如果你能收留其中一
部分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不是要你把他们养在你家中,而是把他们作为学徒
之类收留在马戏团里。我肯定,经过训练他们会成为一流的骑手、杂耍演员,或者
至少是地位低下的帐篷手。这总比他们成天在街头上闲逛,最终堕落成罪犯要好得
多。”

    桑格深感意外,我也是如此。当然,我知道福尔摩斯的这一要求很聪明也很慈
善。我们的这些私家侦探将来确实有的会去从军或当警察。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
等待他们的是成年后靠犯罪来糊口的悲惨生活。桑格对此事爽快得令人颇感意外。
“如果他们能吃得了这个苦,不怕在马车下睡觉,我可以收留十个!”

    令我惊讶的是,福尔摩斯执意要指挥完当晚的下半场表演。他重又装上假鼻子,
粘上假胡须,并且表示还要参加一星期后的演出。到那时,反正我们要用私人马车
载着那些散兵游勇开往马戏团的下一站演出地——纽伯里小镇。那些顽童挤在一排
排的木板座位上,忽坐、忽站、忽跳,淘气地闹个不停。由于已经习惯了伦敦贫民
区快节奏的生活,有的节目他们看得颇不耐烦,但宾波的滑稽动作却使他们纵声大
笑,空中飞人的绝技也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还不停地取笑歇洛克。福尔摩
斯,知道那瘦长的乐队指挥原来就是他!

    根据他们的神态反应,乔治。桑格从中挑选了十个他认为在马戏方面有培养前
途的孩子,其余的则得和我们一起回伦敦。这些留下的孩子没有行李,因为他们原
本就一无所有,但桑格答应给他们添置衣裳,并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回到贝克街,我们默默回想着这两个星期所发生的事。福尔摩斯说道:“但愿
我们别再和乔治。桑格勋爵多打交道。我不太喜欢马戏团的生活,尤其不喜欢同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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