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 >

第6部分

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那篇报道在我脑海中留下了可怜的老桑格头骨破裂、躺在地上作临终证言的印象!

    在维多利亚车站,我们看见几处新闻海报,上面写着“疯子挥斧……马戏团老
板被害”等诸如此类的内容。

    福尔摩斯咕哝道:“哎呀呀华生,库珀已经被升格成挥着斧头的疯子了!”

    我们坐马车从维多利亚车站到芬切利的花园农场,用的时间居然要比乘火车从
布赖顿到维多利亚车站还要长。终于,在三点钟左右,我们已经能望见令人难忘的
桑格农舍了。这位已故马戏团老板的别墅的门廊也十分气派。农舍的主体由三大部
分构成,每部分都有一扇凸出墙面的窗户,三部分中间还有四进去的隐蔽处。墙壁
由青砖砌成,上面爬满了常春藤。给人印象尤为深刻是带天篷的门廊,上面挂着代
表阿斯特利剧院的盾徽,毫无疑问这是二十多年前拆剧院时保存下来的。房子的一
端有一间红瓦库房,可能是桑格还在当马戏团老板时加建的,用以存放游行马车和
动物笼子。

    这幢房子位于庭院的南端,以此形成一个扇形,将一片抬人的草坪纳人其中。
草坪周围还设有栅栏,中间有一个基座,上面放着一个非常大的头骨,后来我们才
得知是大象的颅骨。由于没有象牙,我们原先还以为是巨鲸的头呢。鸡鸭到处乱跑,
似乎受到了一大群观光客的惊扰。我们不得不挤过人群,方能到达房子的门廊。有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在看守房子,他问我们来凶案现场有何公干。

    我的朋友说:“我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约翰。华生
医生。我们到这儿来是……”

    那名警察立即向我们敬了个礼,站在一旁,说道:“我想你们能来这儿帮忙,
他们一定会感到高兴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我记得很清楚;我上次见到你时莱斯
特雷德督察长还在位呢!嗅,老乔治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你会发现科尔曼警探
也很精明。凯恩督察长负责这个案子,他这会儿正在搜捕库珀呢。”

    一进门廊,我们就被两排标本师的艺术杰作震惊了;我是个外行,将这类东西
称之为“填料动物”。这里有老虎、熊、猴子,甚至还有一个亚洲象的头,两眼之
间有一道很大的伤疤。以前在阿富汗时,我有一次曾目睹这种填料动物是怎么制成
的。于是,我便向福尔摩斯—一介绍了如何剥皮,如何保存整皮,如何清洗骨架,
如何在骨架中填塞材料以替代肌肉。

    福尔摩斯点点头说:“不过,华生,这个象头可不是这么做成的,因为它的头
骨在外面草坪的基座上呢。”

    我反驳他道:“你怎么知道外面的那个头骨就不是另一头象的?”

    他笑笑说:“因为那头骨上有一个弹孔,与这个象头的伤疤正好吻合。头骨上
不见象牙,因为它无疑被巧妙地塞进了眼窝里。”

    我原想科尔曼警探可能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可他的举止虽说不上傲慢,却有
点自命不凡。他说:“歇洛克。福尔摩斯,嗯?我看,这已经是个过时的名字了!
老莱斯特雷德经常在聚会上向好友们谈起他和你在一起时有趣的冒险经历,先生。
不过,你会发现我们的办案方法与你们那个时代已经大不相同了。”

    我很气愤,而福尔摩斯却十分平静。他掏出烟草袋,一边往烟斗里放烟丝,一
边观察科尔曼。然后,他擦亮了一根蜡火柴,烟斗里燃起了一股青烟。他说道:
“尽管你的想法很时新,可是你却以一条古老品种的狗为伴。我自己并不喜欢狗,
但爱尔兰狼犬确实不错。我肯定,你是突然被叫来调查这桩案子的,不过已经取得
了一定的进展。据我看,你是某项秘密命令的执行人之一,所以你昨夜很晚才睡。
是不是警察也有类似共济会那样的组织活动?”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来,科尔曼气吁吁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我
们以前从来没见过。”接着,他诚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他说:“我
想是守门的阿克赖特警员多嘴吧。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不清楚!”

    福尔摩斯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亲爱的科尔曼,我没有盘问你手下的警员,也
没必要这么做。任何人只要稍加观察、稍加思考能很容易得出这些结论。你的狗很
大,只有你腰部以上的衣服上才留下了它的毛发。而且,这么粗糙的灰毛无疑是狼
大的。如果你离家时不是太匆忙的话,肯定已经把它掸掉了。”

    这位警探咕哝道:“没错,可是,关于秘密组织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得了,
先生,如果没人告诉你,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的朋友又擦着了一根火柴,重新点燃他那忽明忽暗的烟斗,回答说:“哦,
我可以告诉你,看你那肿胀的眼袋就知道你睡眠不足。顺便告诉你,眼袋只是暂时
的,睡一夜好觉就能恢复弹性了。你的左裤管有手风琴一般的皱折,所以我猜你是
参加过某种人会仪式。再说,如果你今天早上不是匆忙离家的话,你肯定会将裤子
烫平或是另找一条换上。”

    这么一说,科尔曼自然明白了,于是说道:“我懂了。凡事只要用心去思考,
总是会弄清楚的。”正因为这件事,他从此不敢小觑福尔摩斯了。

    门厅的尽头有一扇橡木门,科尔曼告诉我们门后就是客厅——凶案现场。门关
得紧紧的,有人告诉我们说它上了锁,连我们也不准进去。可我们后来还是进去了,
这事说起来还真稀奇。事情是这样的:门后突然传来了像是老妇人的高声叫喊。我
听这声音,是在叫“乔治!”,而后又是“乔治在哪儿?”

    科尔曼大吃一惊。“房间是锁着的,关门时也没人在里面。窗子也是关死的,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里面!”

    这时,门那边又响起了“乔治……乔治在哪儿?”的声音。

    科尔曼镇定下来,伸手到警用包内摸索了半天,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这是一
间布置得极其舒适的房间,靠墙摆放着古色古香的沙发和椅子,可是并没有人。

    可这时声音又响起了,而且更大、更刺耳。“乔治在哪儿?”

    科尔曼大笑道:“没有鬼,先生们,不过是只鹦鹉!”

    福尔摩斯似乎对此事一点也不惊讶,却纠正了科尔曼的说法。“这是金刚鹦鹉,
和一般鹦鹉很像,但要大得多。看见它漂亮的羽毛了吗?或许这将是这种金刚鹦鹉
绝种的祸根呢!”

    这只漂亮的尤物站在墙角的栖息架上,上下晃动着小脑袋。它的腿上没有链子,
显然是只训练有素、颇受信任的宠物。科尔曼走到门口,叫道:“来人把这可怜的
鸟给带走。它肯定饿坏了!”

    与此同时,我小声问福尔摩斯:“声音是鸟发出的,你难道不惊讶吗?”

    他微微一笑。“一点也不。这些鸟虽然善于模仿,但对行家来说,还是能听出
它的声音与人是完全不同的。”

    我说:“那你开头为什么不告诉科尔曼是金刚鹦鹉在叫呢?”

    他答道:“华生,这是因为我想看看房间里面。只要我们进来了,他就没法赶
我们出去。”

    一个年轻人走进房间,伸出手臂,金刚鹦鹉立刻就势跳了上去,舒舒服服地站
在上面。这人大约二十五岁,衣着整洁,额前的一缕卷发油光光的,小胡子上打过
错,颇为时髦。

    鸟又叫道:“乔治在哪儿?”这已是第十二或是第十四次了。

    鹦鹉的话似乎勾起了这个青年的伤感。他说:“对不起,先生们,我得把这家
伙带到另一个房间去照顾它了。它是乔治勋爵最喜爱的宠物,自然会很想念他的,
可怜的老人。我也很想念他。我叫杰克逊,乔治勋爵的侍从。”

    科尔曼正在屋外忙着一些警方的常规工作,福尔摩斯抓住机会向杰克逊问一些
问题。他首先讲明了他自己和我的身份,而后问道:“当桑格在这间屋里遭到库珀
——所谓的挥着斧头的疯子的袭击时,你也在场,是吗?”

    杰克逊淡淡地~笑。“福尔摩斯先生,我不能这么叫他。其实,他袭击的目标
是我。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和主人都坐在这屋里。我正在给他读报,突然库珀
冲进屋来,向我挥动斧头。不过,他只碰到了我上衣的肩垫我并不认为他是真的想
伤害我。”

    福尔摩斯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这样说?”

    他答道:“哦,他好像不是带着斧头冲进屋来的,那把斧子是放在门厅处的大
象脚里的,以备劈柴用。很明显,他是一时冲动才顺手抓起的。但是,我刚才已经
说了,他并没有真正用力挥动斧头;只是弄破了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仅此而已。”

    我问:“不过,照报上的说法,他袭击的目标是桑格。”

    杰克逊摇摇头。“他要对付的是我;乔治勋爵站起来,刚好挡了他的道。乔治
勋爵抓起烛台想打他。可毕竟又老又跛了,而库珀却年轻力壮。尽管如此,他也只
是把主人推回椅子上。不幸的是,乔治勋爵的头撞在了烛台上,但只碰起一个小包,
我想没有大碍。”

    福尔摩斯的兴趣被勾起来了。他问道:“杰克逊先生,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这位侍从说:“后来,库珀扔掉了斧头,直到奥斯丁先生进屋,他都没再抬起
斧头。奥斯丁是桑格在当马戏团老板时颇为信任的随从。他进屋一看情形不对,便
向库珀走去,显然只是想把他赶出去。可是库珀一时慌了神,随手抓起壁炉台上的
一把打开的剃刀挥舞着。奥斯丁想抓住他,结果脸上被划开一道小口子。看见对方
受伤,库珀立刻就扔了剃刀。你们看,先生们,他并不是有意弄伤奥斯丁的。我想,
他抓起剃刀只是出于本能的自卫。后来,他就跑出了房子。我和奥斯丁跟着追了出
去,其实也只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因为我觉得让他跑远点,冷静一下是再好不过
的了。他并不是个坏人,我很理解他对我的妒嫉。老人以前很器重他,有一年甚至
更长的时间到哪儿都带着他,让他服侍自己,甚至暗示要把他列为遗嘱的受益人。
可是,一两个星期前,他突然改变了对这小伙子的态度,说他从他的书桌里偷了五
十英镑,可是我敢肯定库珀没干过这事。此外,老人还怀疑库珀与失踪的十几匹马
有关系。库珀很气愤,表示要到警察局去说个明白,可桑格却不愿意正式起诉。”

    我相信,这一切让福尔摩斯兴趣倍增。看得出他想在科尔曼警探回来前尽可能
地多问出些情况来。他有点急切地问道:“这么说,老桑格是和你们一起走出这房
间的?”

    他答道:“不优生,他坐在椅子上没动。虽说伤得不重,可他毕竟老了。”

    福尔摩斯咯咯一笑。“可报上却说桑格身受重伤,倒在屋外不省人事了,真是
瞎话!”

    这时,科尔曼回来了,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我们。“要知道,你们是不该待在这
里的,一个都不该。杰克逊先生,请把鸟带走!”

    杰克逊冲我们咧嘴笑笑就走出房间,手臂上的金刚鹦鹉又大叫了一声:“乔治
在哪儿?”

    我们正准备离开,科尔曼却变得温和起来,说道:“你们可以留下来随意四处
看看,只是别碰任何东西。”

    福尔摩斯点点头说:“非常感谢,警探先生。不知我能否看看那把剃刀、斧头,
以及库珀逃跑时丢下的左轮手枪?”

    科尔曼答道:“当然可以。”他从矮桌下面拿起一个纸箱,放在脚凳上,打开
盖子让我们看。斧头与一般的没什么两样,可那把手枪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说:
“这肯定是件收藏品,能不能打响都是问题。”

    而福尔摩斯似乎对刺刀更感兴趣二正如报上说的那样,这把剃刀经过了改动,
是永远开着的。“你们看,这根本条被细绳牢牢绑在刀柄上,所以刀片就无法移动
了。你们真的相信报上的说法,这把刺刀是他自己带来的?”

    科尔曼大惑不解。“为什么不,福尔摩斯?”

    这位从福尔黑文来的前贝克街大侦探解释道:“如果你想用剃刀杀人的话,你
肯定会事先小心翼翼地把它折好关上,以免还没伤到别人,先把自己给伤了,对吗?
这把改动过的刺刀是有特殊用途的,也许是农场上为牲畜看病专用的。至于斧头,
我得知它原来是和那些伞和藤条一起放在紧靠前门的大象脚里的。毫无疑问,库珀
是在经过那儿时才想到要拿起它的。最后,是这把左轮手枪。这是一把道具枪,用
来发射空弹的。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我敢打赌,里面如果有子弹的话,也一定是
空弹。”

    科尔曼拿起枪仔细察看起来,福尔摩斯转身去检查壁炉上方的墙壁。这位警探
说:“真奇怪,这一回你居然说对了(我被他的话气得脸都要白了)。这不过是把
漂亮的发令手枪。”

    福尔摩斯转身面对他,演戏般地指着墙。“你看见这墙纸上手枪形的印痕吗?
这里有两颗钉子,原本是用来挂手枪的。壁炉上还有几件轻武器。或许我们能同奥
斯丁先生谈谈,当然先要承蒙你的允许。”

    科尔曼想了想。“没问题。我叫他来。”

    哈里。奥斯丁长着一副运动员般的身材,可是那张脸却令人一见就想笑。长长
的下巴,还有小丑共有的那种呲牙咧嘴的笑容。我对他还有点印象。几年前我们与
桑格打交道时,他是马术表演“奥斯丁兄弟”的演员之一。他也清楚地记得我们,
这种记忆力常常是马戏团或剧团中人所特有的。

    他似乎很高兴再次见到我们,诙谐幽默一番之后,便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对,
我同意杰克逊的话。库珀并不真的想伤害谁,而且老人确实对他过分了。至于剃刀,
那是桑格放在壁炉上用来给那些宠物美容的,像金刚鹦鹉啦,猴子啦(他不舍得把
这些宠物卖掉),用这把刺刀给它们磨磨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