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y之悲剧 >

第15部分

y之悲剧-第15部分

小说: y之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口,”萨姆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少要嘴皮,现在贮藏室或厨房里,有
没有香草?”
    “有——有,一瓶新的。我三天前用光了,所以跟苏顿市场订了一瓶新的,还
没有时间打开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阿布寇太太?”雷恩和气地问:“据我所知,你每天替
卡比安小姐准备一坏蛋酒奶。”
    “那和这个有什么关联?”
    “蛋酒奶,记得我小时候喝,阿布寇太太,里面有香草。”
    萨姆惊讶地踏前一步,阿布寇太太昂昂首,“请问,那证明什么?我的蛋酒奶
里有肉豆寇粉,那也犯法吗?”
    萨姆把他的头往走廊一伸,“皮克森!”
    “是。”
    “和管家一起下楼,把所有闻起来像香草的东西都带上来。”萨姆把拇指向门
一比,“去,阿布寇太太,动作要快。”
    等候的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萨姆双手握在背后,嘴里哼着一个十分难听的调
子走来走去,布鲁诺的心神飞驰已远,似乎意兴阑珊,露易莎静静地坐着,背后站
着一动不动的史密斯小姐、米里安医生和崔维特船长。雷恩站在窗边俯望着无人的
花园。
    十分钟以后,阿布寇太太和她的护卫一起上楼,皮克森拿着一个用纸包着的小
扁瓶。
    “底下各种各样的气味好多,”刑警咧嘴一笑,“但是除了这瓶香草,没有其
他东西闻起来像香草,还没打开来呢,长官。”
    萨姆从皮克森手中接过瓶子。标签上写着“香草精”,封条和包装都还没拆开。
他把瓶子传给布鲁诺,布鲁诺漫不经心地瞧一瞧,就把它还给萨姆,雷恩仍立在窗
边不动。
    “旧的那瓶呢,阿布寇太太?”萨姆向。
    “三天前就把它丢进垃圾里了。”管家简短地回答。
    “那时已经空了?”
    “是。”
    “瓶子里还有香草精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短缺过?”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还一滴一滴地算啊?”
    “那可难说。”巡官故意顶嘴,他撕开包装封条,打开瓶塞,把它凑近鼻子。
一阵强烈的香草味缓缓充塞整个卧房,这是纯正香草无疑,那香味饱满而且没有杂
质。
    露易莎·卡比安娜动身体,鼻翼扩张。她大力嗅着鼻子,头转向房间对面瓶子
所在的方向,像蜜蜂远远地就嗅到花蜜一样,她的手指瞬间活络起来。
    “她说就是这个——这个味道!”史密斯小姐兴奋地喊。
    “她确定吗?”哲瑞·雷恩先生喃喃地问,他事前已经回过身看到护土的唇语,
他踏步向前,在点字板上排出下列问句,“和你现在闻到的一样强烈吗?”
    不完全一样。昨晚比较淡。
    雷恩没什么指望地点点头,“家里有冰淇淋吗,阿布寇太太?”
    “没有,先生。”
    “昨天有吗?”
    “没有,先生,一整个星期都没有。”
    “完全无法理解,”雷恩说,他的双眸如常炯炯有神,面容如常年轻有朝气,
但是眉宇之间有种困乏的表情,仿佛用脑过度,“巡官,最好叫房子里所有的人立
刻到这里集合。同时,阿布寇太太,偏劳你一下,请你把房子里所有的蛋糕和糖果
集中带来房间。”
    “皮克森,”萨姆巡官吼道:“你一起去——以防万一。”

    房间挤得满满的。所有人都到了——芭芭拉,姬儿,康拉德,玛莎,乔治·阿
布寇,女仆维琴妮亚,艾德格·皮瑞,甚至彻斯特·毕格罗和约翰·格利,他们两
人执意留在房子里。
    康拉德似乎魂不守舍,一直傻傻地瞅着他身边的警察,其他人都带着观望态度
……萨姆巡官先是踌躇,然后退避一旁,他和布鲁诺检察官面色凝重地旁观。
    雷恩定定地站在那里等。
    小孩子和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地随大人进来。他们在房间里乱叫乱跑,此时无
人理会他们的调皮捣蛋。
    阿布寇太太和皮克森捧着满怀的蛋糕和糖果盒,跌跌撞撞地进来。每个人都目
瞪口呆。阿布寇太太把她的那一堆放在露易莎床上,拿手帕擦拭她瘦骨如柴的颈子,
皮克森一脸嫌恶的表情,把他那一堆往一把椅子上一丢,就走出去了。
    “各位先生女士,有没有私藏的蛋糕或糖果在你自己的房间里?”雷恩严肃地
问。
    姬儿·黑特说:“我有,我向来都有。”
    “能不能请你去拿来,黑特小姐。”
    姬儿态度颇为庄重地走出去,一会儿之后,带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回来,盒
子上有显眼的“五磅”两个字。一看到这个庞大的糖果盒,约翰·格利就两颊飞红,
他忍不住窃笑起来,两脚在那里挪来挪去。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哲瑞·雷恩先生开始进行一项工作。他把所有的糖果盒
都集中在一把椅子上,然后一盒一盒地打开。一共有五盒——一盒花生片糖,一盒
巧克力水果夹心,一盒硬糖果,一盒实心巧克力,还有姬儿的那盒,一一打开来,
里面是一列列赏心悦目、昂贵的糖渍坚果和水果。
    雷恩从五盒里面随便挑了几块,若有所思地吃了几个,然后拿几个喂露易莎·
卡比安。壮小子比利看得垂涎三尺;杰奇则被这幅神秘的景象所慑服,用一只腿站
着,看傻了眼。
    露易莎·卡比安摇摇头。
    不。没有一个是。不是糖果。我错了。是香草!
    “要不是这些糖果的作料里没有香草,”雷恩表示,“就是香草的成分太稀薄,
吃不出来。”他对阿布寇太太说:“这些蛋糕,阿布寇太太。哪几个是你自己烤的?”
    她傲慢地指出三个。
    “这些你有没有用香草?”
    “没有。”
    “其他是买的?”
    “是,先生。”
    雷恩从每个买来的蛋糕,各取一小块喂那位又聋又哑又瞎的女人。她再度断然
摇头。
    史密斯小姐叹口气,注视露易莎的手指。
    不是。我没有闻到香草的味道。
    雷恩把蛋糕都丢回床上,站在那里搜索枯肠。“呃——这一大堆到底是要做什
么?”律师毕格罗有点兴味盎然地问。
    “很抱歉,”雷恩茫然地转身,“昨晚卡比安小姐曾和黑特太太的凶手对面相
遇。她很确定在接触的一刹那,曾闻到香草的味道,想必是从凶手本身,或是他的
周围发出来的,我们自然想解决这个小谜题——这可能导致一个大发现,并带来最
后的成功。”
    “香草!”芭芭拉·黑特很有兴趣地复述,“很不可靠的线索,雷恩先生,但
是露易莎的感官记忆力确实十分惊人,我相信——”
    “她神经病,”姬儿斩钉截铁地说:“她大半时候都是瞎编的,常常胡思乱想。”
    “姬儿。”芭芭拉制止她。
    姬儿头一扬,但是没再做声。
    他们早该料到。先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等他们稍感惊讶地转身一看,杰奇·
黑特的短小身材,早像猴子一样敏捷地溜上露易莎的床铺,两手又爬又抓地搜括糖
果盒,小比利乐不可支地一边吱吱叫,跟着溜上去,两个孩子立刻争先恐后地往自
己嘴里猛塞糖果。
    玛莎扑过去逮住他们俩,歇斯底里地大叫,“杰奇!老天爷,你要把自己胀死
……比利!马上给我住手,否则妈妈打扁你!”
    她猛摇两人,一巴掌把黏答答的糖果从他们拳握的指缝里打掉。
    虽然满手糖果都被打掉了,比利仍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要约翰叔叔昨天给
我的那种糖果嘛!”他尖叫。
    “怎么回事?”萨姆巡官吼道,大步赶上去,他粗鲁地把比利顽固的小下巴一
板,大声咆哮,“约翰叔叔昨天给你什么糖果?”
    萨姆即使在心情愉快的时候,都很难博取小男孩的信任,更何况发起脾气来,
就像现在,那真是令人丧胆。比利仰首好奇地望一眼那叶扁鼻子,挣出巡官的掌握,
小脑袋钻进他母亲的裙子,立即放声号陶。
    “我得说,巡官,你的手腕很高明。”雷恩批评道,把萨姆推到一边,“用这
种戏术,连海军军官都会被你吓坏……来,孩子,”他说着,一边在比利身边蹲下
来,捏捏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再哭了,没有人会伤害你。”
    萨姆不屑地哼着鼻子,但是不到两分钟,比利已经在雷恩的手弯里破涕为笑,
和雷恩聊着糖果、玩具、毛毛虫、牛仔、印第安人等好玩的东西。比利显然信心大
增,这是个好人,约翰叔叔带糖果来给比利吃。什么时候?昨天。
    “也给我!”杰奇大叫,扯着雷恩的外套。
    “真的啊。是什么糖果!比利?”
    “甘草糖!杰奇先声夺人。
    “甘草糖,”比利口齿不清地说:“好大包的。”
    雷恩把小男孩放下来,看着约翰·格利,格利焦躁地抹抹颈背。“真的吗,格
利先生?”
    “当然是真的!”格利面有愠色地说:“你不是暗示糖果被下了毒吧,但愿?
我来拜访黑特小姐——我带了那个五磅盒子给她——而且,原先知道两个小男孩喜
欢甘草糖,所以带了一些给他们,就是这样。”
    “我没有暗示什么,格利先生,”雷恩和气地回答,“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因
为甘草糖并没有香草的味道。可是话说回来,我们小心谨慎也无可厚非。不过是最
简单的问题,你们为什么非得要马上跳起来防御?”他又向比利弯下身,“昨天还
有没有其他人给你糖果,比利?”
    比利傻了眼,这个问题超出他的理解范围,杰奇把他的两条细腿四平八稳地跨
在地毯上尖声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可以告诉你。”
    “很好,杰奇小主人,我问你。”
    “没有,没有人给,只有约翰叔叔。”
    “好。”雷恩在每个孩子肮脏的手心里各塞一把巧克力,让他们回到他们母亲
那里。“没事了,巡官,”他说。
    萨姆挥挥手叫所有人都离开。
    雷恩瞧见家教文德格·皮瑞,鬼鬼祟祟地假装无意走到芭芭拉旁边那一阶楼梯,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交头低语。
    萨姆心浮气躁,不知所措,当康拉德·黑特在警察的护送下正要走出门口,萨
姆说:“黑特!等一下。”
    康拉德紧张地转回来,“什么——什么事?”他现在一副谨慎恐惧之状,过去
所有的愚勇好斗,全消失了踪影,他倒乎惟恐不及地要讨人欢心。
    “让卡比安小姐摸摸你的脸。”
    “摸我的脸……”
    “唉,我说,”布鲁诺反对地说,“你知道,萨姆,她摸到的——”
    “才不管那么多,”萨姆顽固地说,“我要确定一下,史密斯小姐,叫她摸摸
黑特先生的面颊。”
    护士无言从命。露易莎严阵以待,既苍白又紧张的康拉德靠过去她摇椅旁边,
史密斯小姐把露易莎的手放在他刮得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一点胡子的脸上。她很快
地抚下来,抚上去,再抚下来,然后摇摇头。
    她比划着,史密斯小姐说:“她说比这个柔嫩多了,是女人的脸,不是黑特先
生的。”
    康拉德站直了身子,惶恐得不得了,萨姆摇摇头。“好吧,”他万分不情愿地
说,“你可以在房子里各处走动,黑特,但是不准离开房子。你,警官,随时跟住
他。”
    康拉德在警察尾随下沉重地走出去。萨姆说,“唉,雷恩先生,这真是一大笔
糊涂账,可不是?”他放眼四周寻找老演员。
    雷恩不见了。
    雷恩像变魔术一样不见踪影了。他溜出房间只有一个目的,一件看似简单的工
作——寻找一种味道。他从这个房间逛到另一个房间,从这层楼逛到另一层楼,走
遍卧室,浴室,空房间,贮藏室——巨细靡遗。他的鼻子随时提高警觉,他闻遍每
一样可以到手的东西,香水、化妆品、瓶花,甚至女人渗了香味的内衣。最后,他
下楼到花园去,花了十五分钟在那里嗅各式各样的花朵。
    这所有的努力,正如他原来就大致预期的,徒劳无功。
    他没有在任何地方闻到任何东西,具有露易莎·卡比安闻到的那种“强烈甜美”
的香草味。
    等他回到楼上死者房间,再与萨姆和布鲁诺见面时,米里安医生已经走了,崔
维特船长正用点字板在和露易莎进行无声的聊天。两位执法人员都很沮丧。
    “你到哪里去了?”萨姆问。
    “追随香味的踪迹。”
    “原来香味还有踪迹,哈!”没有人笑,萨姆尴尬地抓抓下巴,“没有结果吧,
我猜?”雷恩摇摇头。
    “嗯,我一点也不意外,到处都找不出什么线索,今天早上我们就从上到下彻
底查过整个房子了,没有找到一样具体有用的东西。”
    “看起来,”检察官发表意见,“似乎我们手上,是又一件罕见的奇案。”
    “可能,可能,”萨姆应道,“可是等吃过午饭,我要去看看隔壁那间实验室,
我两个月前进去过,很有可能……”
    “啊!对,实验室,”哲瑞·雷恩先生郁郁地说。

    




  

 

                                 第五景

    实验室

    6月5日,星期日,下午2时30分

    仍然心烦气躁的阿布寇太太,在楼下餐厅服侍萨姆巡官、布鲁诺检察官和哲瑞
·雷恩先生,这是一顿气氛恶劣的午餐。整顿饭大半时间都无人言语,而且充满沉
郁的气氛。
    阿布寇太太踏进踏出餐厅的沉重脚步,和骨瘦如柴的女仆维琴妮亚在桌上笨手
笨脚摆放杯盘的铿锵声,更令人烦恼。
    谈话时断时续。有一段时间,只有阿布寇太太的声音,她没有特定对象地大声
抱怨,说她的厨房被搞得一团糟……似乎有一大群警察先生在屋后大事餐食。可是
连萨姆巡官也没对她的恶言多置一语,他太忙于咀嚼那块硬肉排,想着更沉重的心
事。
    “好吧,”沉默五分钟以后,布鲁诺突如其来地开口,“那女人的对象是露易
莎——我们说女人,因为面颊的线索,似乎罪证再确凿不过。老太太被杀并非蓄意,
她在凶手下毒的时候醒过来,凶手一时情急,就往她的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