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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y之悲剧-第22部分

小说: y之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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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他根本任何介绍信也拿不出来,我的天,而且对以往的生活只字不提。”
    “所以你在调查他,”雷恩缓缓地说,“好吧,那很聪明,巡官,显然你认为
黑特小姐和我们一样,对他一无所知。”
    “显然,”萨姆咧嘴而笑,“善良的女孩子,慈悲为怀,可是我想她喜欢那家
伙——人在恋爱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检察官若有所思,“那么你已经放弃康拉德理论了?”
    萨姆耸耸肩,“没什么放不放弃。楼上地毯的那些鞋印——太轻了,除非他是
某个女人的共犯,还有女人的面颊那回事……管他的,我先调查皮瑞,我想明天就
可以有消息给你。”
    “那就太好了,巡官,”雷恩扣上他亚麻外套的扣子,“或许你最好明天下午
来哈姆雷特山庄一趟,你可以告诉我所有关于皮瑞的消息,而我……”
    “跑那么远一趟路去那里?”萨姆咕哝着。
    “我们会来。”检察官赶快说。
    “好极了,你当然不会放松警戒吧,巡官?小心监视房子,特别是实验室。”
    “而且我会继续叫谢林医生派来的毒药专家镇守厨房,”萨姆沉着脸说,“是,
这些我全都知道。有时候,雷恩先生,我感觉你不——”
    不管此刻心头正不乐意的巡官想要说什么,哲瑞·雷恩先生都听不到了,因为
微笑招手之后,雷恩就转身走了。
    萨姆失望地扳着指关节。对一个一转背就变成聋子的人讲话,可是一点用处也
没有。

    




  

 

                                 第四景

    哈姆雷特山庄

    6月8日,星期三,下午3时整

    星期三天晴,但是冷。哈德逊河一带的乡间像冬日的海洋,簌簌风声吹过茂密
的树叶如同海涛汹涌。树是六月的,空气却是十一月的。
    警车在一片肃穆中驶过陡坡、铁桥、砂石路、草原和花车道。布鲁诺检察官和
萨姆巡官都没有心思讲话。
    背上一个突兀的肉峰、丑怪非常的老奎西,在镶铁扣的门迎接他们,引领他们
穿过地板撒了灯心草,有大烛台、盔甲武士和大型喜剧和悲剧面具装饰的大厅,一
齐走到远处墙角的一座小电梯。上升不一会儿,他们就踏出电梯来到哲瑞·雷恩先
生的起居室。
    穿着棕色天鹅绒夹克的老演员,像枝矛般笔直站在壁炉跳跃的火焰前。即令光
影瞬息万变,他们仍看出他脸上映着愁容。他看起来很憔悴,一点也不像他原来的
样子。然而,他仍以惯有的热诚欢迎他们,拉铃索要法斯塔夫准备咖啡和酒,叫奎
西——他像只老猎狗似地想一探究竟——离开房间,然后自己在炉火前坐下。
    “首先,”他平静地说,“你的新闻,巡官,如果有的话。”
    “多得很,我们查出这个皮瑞的记录了。”
    “记录?”雷恩扬起眉毛。
    “不是警察记录。我是说他的过去,你一定猜不出他是谁——他的真实姓名。”
    “我不是先知,巡官,”雷恩淡淡微笑一下说,“我相信,他可不是什么失踪
的法国皇太子吧?”
    “什么人?听着,雷恩先生,这可是正经事,”萨姆咆哮,“艾德格·皮瑞的
真名是艾德格·卡比安!”
    一时间雷恩纹丝不动。“艾德格·卡比安,”过了一会儿,他说,“真是,不
是黑特太太第一任丈夫的儿子吗?”
    “正是!这实情是这样:当埃米莉·黑特还是埃米莉·卡比安,嫁给现在已经
死了的汤姆·卡比安的时候,卡比安已经有一个前妻生的儿子。那个儿子就是艾德
格·卡比安。因此他是露易莎·卡比安的半个手足——同一个父亲,不同母亲。”
    “呃。”
    “让我纳闷的是,”检察官十分不平地说,“为什么卡比安,或者说皮瑞,要
假借担任家教来住在黑特家里,萨姆说芭芭拉·黑特帮忙他得到这份工作——”
    “那根本是胡说八道,”巡官说,“从她开口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在他得到那
份职位之前,她根本不认识他——这点我早查出来了。更过分的是,显然她不知道
他的真实身份,她在恋爱,恋爱哪!”
    “黑特太太知道艾德格·皮瑞,就是她前夫的儿子艾德格·卡比安吗?”雷恩
深思地问。
    “不知道哇——她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他告诉她?我们调查发现,他父亲和埃
米莉离婚的时候,皮瑞才六岁或七岁大,现在他已经四十四岁了,她不可能认得出
来。”
    “你和他谈过没有?”
    “他什么也不说,这家伙。”
    “萨姆已经把他拘捕了,”布鲁诺插嘴。
    雷恩僵住了,然后他摇头,态度缓和下来。“我亲爱的巡官,”他说,“那太
鲁莽,实在太鲁莽了。你用什么名义拘捕他?”
    “你听了很不高兴,呃,雷恩先生?”萨姆嘴上一抹阴险的微笑,“你不必担
心用什么名义,我是以技术性罪名逮捕他。不行,先生,他是太烫手的候选人,不
能任由他到处乱跑。”
    




    “你认为他谋杀黑特太太?”雷恩不带任何表情地问。
    巡官耸耸肩。“也许是,也许不是。可能不是,因为我想不出有什么动机,而
且我没有证据。但是他知道一些事情,注意我这句话,一个人隐瞒自己的身份,然
后去一个发生谋杀案的家里找工作,不可能仅止于此,”——他啪一声将拇指和中
指一弹——“不可能仅止于此,我的上帝。”
    “至于那个光滑柔软的面颊呢,巡官?”
    “简单,我们从来就没有去除有共犯的可能,不是吗?除非那个聋子搞错了。”
    “好了,好了,”检察官不耐烦地说,“萨姆,我们从城里一路迢迢来这里不
是要听你的看法。雷恩先生,你到底心里怎么想?”
    好一段时间雷恩未发一言。这段期间,法斯塔夫送了许多吃食进来,萨姆用一
杯热腾腾的黑咖啡浇熄一些火气。
    等法斯塔夫走了,雷恩才开口。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两位先生, ”他以运转自如的雄厚男中音说道,
“自从星期日以来便如此,而这番思考的结果相当令人——该怎么说——忐忑不安。”
    “这话是什么意思?”萨姆质问。
    “有些问题很清楚——譬如说,和隆斯崔案件的某些问题一样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布鲁诺说。
    “不,不,”雷恩又沉默了一段时间,“不要误会。我离——离找到答案还远
得很。因为另外还有一些问题很可疑,不只可疑,两位先生,还十分奇特。”他的
声音转为耳语,“奇特。”他说,他们俩不安地瞪着他。
    他站起来,开始在炉火前的地毯上来回踱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我有多困
扰,有多困扰!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依感官察觉的证据——我余下的四样感官。”那
两个人惶惑地面面相觑。“算了,”雷恩猝然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已经
做出一项决定。我眼前有两条确凿可循的调查方向,我打算循线追踪,这两条线索
都还没被碰过。”
    “线索?”巡官忍不住发作,“又来了!还有什么鬼线索没有被碰过,你说?”
    雷恩既没有笑容,也没有停止踱步。“那气味,”他喃喃地说,“香草的气味。
这是其中一样,很特别——把我给难倒了。对这点我有一个理论,我打算彻底追查。
如果上苍怜惜我的努力的话……”他耸耸肩,“另一样我想现在先不要提。但是那
点十分令人惊奇,十分难以想象,而又十分合乎逻辑……”他不给他们有机会吐露
显然脱口欲出的问题,就紧接下去说,“巡官,告诉我,就全局而言,你对这件案
子有哪些方面是确信不疑的。我们最好彼此坦白,有时候同心协力比独立思考更有
成就。”
    “这才像话,”萨姆神采奕奕地说,“大家合作。对我而言情况很明白,凶手
在上周六晚上,或者说周日清晨,溜进卧室想在梨子里下毒。梨子是要给露易莎的,
那个人知道她第二天早上会吃。当凶手还在房间里的时候,黑特太太醒过来,做了
什么动作或喊出声来,凶手一时慌乱就往她的头打下去,可能根本就没有意思要杀
她,只是要让她住口。那个老女魔之死,依我看,是意外。布鲁诺同意我的看法,
我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理由。”
    “换句话说,”哲瑞·雷恩先生喃喃地说,“你和布鲁诺先生都相信,谋杀黑
特太太是非蓄意的,是在不可预料的情况下临时犯罪?”
    “对。”萨姆说。
    “我完全同意。”布鲁诺说。
    “那么,先生们,”雷恩和气地说,“你们两位错了。”
    “我——你是什么意思?”布鲁诺质问——一副防御的态势。
    “我的意思是这样。我心中毫无疑问,黑特太太被杀是蓄意的,甚至在凶手尚
未踏入那间卧房以前,她就已经是阴谋中的受害对象,而且,凶手根本就没有意思
要毒死露易莎·卡比安!”
    他们沉默地咀嚼这段话,那两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疑惑,一副等待解答的表情。
雷恩平静而审慎地提供答案。
    “我们先从,”他先在炉火前坐下,沾一口酒之后说,“露易莎·卡比安说起。
表面上的证据是什么?从针筒和毒梨子看来,似乎很显然,二氯化汞是针对露易莎
而来——她喜欢水果,而唯一的另一个习惯从同一个碗里拿水果吃的黑特太太,一
般来说并不喜欢水果,特别是讨厌梨子。有一只梨子被下了毒,所以表面上看来,
凶手故意选一种他知道露易莎会吃而黑特太太不会吃的水果,这显然就造成谋取露
易莎的性命是主要动机的印象,如你们两位先生所认定——事实上,这个理论还因
为一项事件而愈为加强,就是在此二度阴谋的前两个月,第一次谋害她性命的阴谋
在最后一刻功败垂成。”
    “是,先生,”巡官说,“对我来说事实看来如此。如果你能证明不是这么一
回事,你就比我厉害。”
    “我能证明,巡官,”雷恩平静地回答,“请仔细听我说,如果凶手期待露易
莎·卡比安会吃那颗梨子,那么你们两人就说对了。但是他真的期待她会去吃那颗
毒梨子吗?”
    “怎么,当然了。”布鲁诺一脸讶异。
    “抱歉我必须反驳你,可是他并没有。基于下列理由:从一开始我们就可以假
定,凶手,无论是家庭的成员或者不是,至少对房子里最隐秘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这个假定是很有根据的,例如说,他知道露易莎每天下午两点半在餐厅喝蛋酒奶;
例如说,他对这座房子清楚到能够发现显然没有其他人晓得的一件事——连接实验
室和卧室的烟囱和壁炉的秘密;例如说,他知道收藏曼陀林琴的确切地点,他当然
也对实验室和里面的东西十分熟悉。
    “显然,这些都足以证明,这名罪犯对所有完成他的计划所需的细节全然知悉。
现在,如果他知道这些事项,他必须也知道露易莎对她的食物和饮料十分挑剔,因
此必须了解她不会吃腐烂或者过熟的水果。总之,也没有多少人会——特别是当装
那只烂梨子的同一个碗里还有其他成熟、新鲜、没有腐坏的同类水果时。而且谢林
医生的分析报告中指出,那只梨子在注射二氯化汞之前就已经腐坏了,由此看来,
凶手是刻意用一只烂梨子下毒。”
    他们听得屏气凝神,雷恩淡淡一笑,“这个事实不让你们觉得很奇怪吗,两位
先生?在我看来这委实太不寻常。
    “现在,你们可能提出异议,可能会说这是意外——房间里那么黑,他可能无
意间从碗里拿到一只烂梨子而不自知。甚至这么讲也没有办法完全说得通,因为即
使只靠触摸,也很容易可以分辨水果有没有腐烂,手指触在腐烂的果皮上会比较滑
溜。可是假设我们让这个说法成立——选到一颗烂梨子纯粹是意外,我仍可以证明
并非如此。
    “如何证明?事实上,阿布寇太太已经作证,在谋杀案之夜那个下午,她只放
两颗梨子在水果盅里,当晚十一点半,史密斯小姐也亲眼看到水果盅里只有两颗梨
子,而且两颗都成熟、新鲜、没有腐烂。然而案发后的早晨,我们发现碗里有三颗
梨子。结论:一定是凶手放进去第三颗——而且是腐烂的——梨子,既然我们依可
信的证词得知,原来的两颗梨子都很新鲜。因此证明,在一颗烂梨子里下毒乃是蓄
意的行为;也就是说,凶手自行提供他自己的烂梨子,那只梨子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但是为什么凶手要刻意带一颗腐烂的水果到犯罪现场,当他明知有新鲜的同
类水果在水果盅里,而且他阴谋的受害者不会去吃那腐烂的?唯一可能的答案是:
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让她去吃那颗水果,我愿意用我的名誉为这段绝无谬误的辩证
逻辑做保证。”
    两位听众都没话说。
    “换句话说,”雷恩接下去讲,“你们两人假定凶手相信露易莎·卡比安会去
吃那颗毒梨子是错的,他知道她不会,而且既然他也一定知道,唯一另一位水果盅
的分享人,黑特太太,根本也不可能吃梨子……那么这整个毒梨子事件就各方面逻
辑来看,纯粹是一个障眼法,是凶手意图使警方相信露易莎是凶杀对象所采取的手
段。”
    “慢着,”巡官急忙开口,“假使,如你所说,卡比安那女人不会去吃那颗水
果,那么凶手又如何能期望他的假下毒一定会被发现?”
    “问得好,萨姆。”地方检察官说。
    “因为,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萨姆继续说,“除非被人发现,否则他的把
戏一点用处也没有,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雷恩面不改容地回答,“很精明地补充,巡官。你说,除非警方发
现阴谋者的毒梨子,否则他下毒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如果无人发现梨子被下了毒,
就没有人会知道有人企图毒害露易莎——而这正是凶手意欲达成地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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