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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有精神病 作者:周德东-第4部分

小说: 你有精神病 作者:周德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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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演出人员
  温志刚 刘军 于静蕾 康明 马占水 高石 孟晓华 孟宾 孙越越 唐明江 罗文军 程启楠 东升 李逢谷 史玉琪 曾亚洲 殷华 鲍秀珍 孙长富 季涛 朱解放 
朱纪友 安春红 谢娟 郝雷 曹德昭 王晓燕 肖立 童建设 张爱金 许伟 刘亚侠 周俊清 王连才 冯大龙 华承东 蒋立本 高增产 肖丹 徐爱国 吕新 周德东 
乔凤岚 于文革 叶孝林 董颖 杜洪刚 张磊 赵景川 叶延冰 曲敬 于秀兰 毛家将 单永久 韩华
  
  特别鸣谢:
  红铜县委宣传部
  红铜县雁南飞大酒店
  红铜县向前乡人民政府
  舒切尔亚麻纺织有限公司
  黄牛卷烟厂
  向前被服厂
  ……
  
  张来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大了。
  他想把这个演职人员表重放一次,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呆在那里,越想越害怕。
  ……现在,我把这个演职人员表固定在了上面,你慢慢看吧。希望你能找出那个让张来恐怖的东西来。
  假如你找到了,千万别害怕。
周德东永不出版的恐怖小说《你有精神病》之拾:漆黑的大院
  
  剧团又要下乡演出了。
  城里的年轻人都迷上了通俗歌曲和摇滚,对传统地方戏没兴趣,观众只剩下一些老年人,而这些老年人一年年地减少。最后,评剧团只好下乡,不然,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农村人爱看地方戏。
  这一次,他们的演出地点是向阳乡。
  张来和隽小还是唱《西厢记》。
  一上了台,隽小就对张来含情脉脉了,她唱:“也是我走道摇动,玉佩响,咿呀儿呀,惊动张先生,懒读文章,咿呀儿呀……”
  他们总共演了三天。
  最后一天,他们演的是《梁山泊与祝英台》,张来演男主角,隽小演女主角。
  他唱:“三呀更里,月牙挂高空。梁山泊思念祝九红。烧香呀拜月呀,烧香呀拜月呀,为了我的那个恩和爱呀……”
  台下有无数仰视的面孔,被灯光照得白花花,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一些小孩干脆爬到舞台边上看……
  结束后,大家从后台出去,回到招待所,卸妆,洗漱,接着就打扑克。
  他们住在乡政府的招待所里,那一趟平房就在乡政府办公楼的后面。而那栋办公楼旁边就是他们演出的礼堂。
  梁山泊却在四处寻找祝英台,他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隽小到哪里去了?”他问陶炎。
  “她不是跳进你的坟里了吗?”陶炎说。
  “隽小是不是睡了?”他问张三。张三和隽小一个房间。
  “没有呵,我刚刚从房间出来。”
  “你看到隽小了吗?”他问雷鸣。
  “她可能是走亲戚去了。这里是她老家。”
  张来觉得雷鸣的话有道理,就不再找她了,一个人走出招待所的门,到外面转悠。
  星星很亮,夜空高远。远处传来狗叫声。
  乡政府的大院里很安静,四周种着松树,松针密密匝匝,像一团团毛烘烘的怪物。
  前面那栋办公楼每一个窗子都黑着。
  他刚刚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就有一个黑影静悄悄地走过来。
  最初,他以为是陶炎,或者是剧团里的其他人。可是,他眯眼看了半天,怎么看都不认识。他有点害怕了。
  那个人停在张来面前,黑着脸说:“不认识吗?”
  “你是……”
  他诡秘地说:“咱们见过的,你忘了?”
  张来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头发很长,而且乱蓬蓬的,他的脊梁骨一下就发冷了。他嗫嚅地说。“我想不起来……”
  “好好想一想。”那个人的双眼在黑暗中熠熠闪着光,盯着他,似乎在笑着。
  “精神病!”张来突然大喊一声,起身就跑。
  他一直跑到招待所门前,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他正在大口喘着气,一个白色的人影无声地出现在他背后,但是他毫无察觉。
  “梁兄,你找我?”
  张来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看见是隽小。
  在刚刚结束的演出中,两个人跳进了坟墓,双双化蝶而去。而现在,她竟然还穿着白色的戏装,在幽暗的夜色中,看上去有些吓人。
  “隽小?你去哪了?”
  隽小咯咯地笑起来:“我刚刚从礼堂回来呀。”
  “这么久?”
  “几个孩子围着我要签名。”
  “你都成明星了。”
  “你找我有事?”
  “是呵。”
  “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张来朝身后看了看,然后说:“……你对老赵头了解吗?”
  “我比你来剧团还晚呢。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就是看大门的吗?”
  张来想了想,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南甸子?”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张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她没有卸妆,柳叶眉又弯又长,樱桃嘴一点红。
  “那里有个精神病。”他又说。
  她似乎哆嗦了一下。张来陡然感到,她一定和那个精神病有着什么关系。果然,她说:“我认识他……”
  “他是谁?”
  “他是我的初恋。”
  一阵风撩过,她的白裙子飘起来。
  招待所里亮着灯,但是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窗子是两层玻璃。
  张来愣愣地说:“真想不到……”停了停,张来问:“他叫什么名字?”
  “马明波。”
  “他怎么疯了?”
  “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突然就疯了……”
  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疯呢?
  停了停,张来说:“你能给我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吗?”
  隽小望着夜空,叹口气,说:“我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下面是隽小给张来讲的故事。
  
  
  马明波跟我在一个村子,我们都在向阳乡读书,寄宿。
  其实,我和他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只是每次放假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回村子,时间久了,就好上了。
  到了高中一年级,我辍学了,开始跟我父母唱二人转。马明波也不念书了,到县城跟一个老乡学修车。其实,当时他的学习成绩很好。
  我经常到县城去看他,每次去都给他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咸鸭蛋,蒜茄子。
  他很少回村子,偶尔回来,总要给我买一些衣服。
  就这样,我们维持了两年。
  后来,我被招聘进了评剧团。我和他的距离拉近了。
  他到团里看过我一次,你们可能都忘了。我对你们说,他是我表弟。
  去年的一天,我跟他去看电影,《功夫》。散场之后,他送我回评剧团。
  走着走着,我发现他半天没说话,就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他说。
  我们继续朝前走。
  快到剧团大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他有什么心事,又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他突然停下来,对我说:“八马朝前走。”
  “八马朝前走?你说什么?”
  “八马朝前走!”他又大声重复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紧紧盯着他。
  他很苦闷地挠了挠脑袋,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察觉到了他有些异常,说:“明波,天太黑了,你打个车回去吧。”
  他说:“不用,这么近用不着打车。”
  “那你走吧。”
  “你先走。”
  “你先走。”
  他就转身走了。
  他刚刚走出几步,又折回来,走到我跟前,轻轻把脸朝我伸过来。
  我以为他想吻我一下。
  实际上,他并不是来吻我,而是把嘴伸到我的耳朵旁,小声说:“五子点状元!”那口气神秘而且兴奋。
  我呆了。
  他移开脑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然后,得意地走开了。
  你知道,剧团大门口那条胡同黑黑的,没有路灯。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到他走向了一片黑暗的深渊,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天,他就不修车了,跑进了南甸子。
  他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我跟他哥嫂曾经几次把他弄回村子,可是,每次他都跑回去……

  八马朝前走。
  五子点状元。
  隽小讲到这里时,张来的头皮一炸。那次他梦游,马明波对他说的就是这两句!
  “平时,他吃什么?”他问。马明波一直没有饿死,那么他一定得吃东西。
  “不知道……”隽小低低地说。
  他感到一阵悲凉。
  “他睡在南甸子吗?”
  “……我也不知道。去年他过生日那天,我去了南甸子,给他送了一些吃的东西,馒头,还有咸鸭蛋,蒜茄子……他最爱吃这些东西了,可是都被他扔到了水泡里。”
  张来感到隽小流泪了。
  “今年他过生日,我又去了南甸子,给他送去馒头,咸鸭蛋,蒜茄子,可是,又扔进了水泡里……不管他吃不吃,以后,他每年过生日,我都会给他送吃的。”
  “你是一个好人。”
  “其实,他已经是行尸走肉。给他送吃的,就如同给死人摆供品……”
  张来的脑海里浮现出马明波的样子,他端正地坐在水泡前,举着一根柽柳枝,恶狠狠地说:“我在钓隽小……”
  看来,他的大脑里还残留着“隽小”这个名字。
  “他没疯的时候,一定很爱你。”张来说。
  “其实,对我最好的男人不是他……”
  “是谁?”
  “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他叫什么?”
  “赵景川。”
  张来一下就愣了。
  隽小又讲起来:
  
  当时,我跟我父母唱二人转,经常遇到一些臭男人骚扰。我们惹不起谁,只能躲着走。那些人就得寸进尺……
  走村串巷的戏班子太艰难了,尤其是……女孩子。
  一次,我们到一个村子唱二人转,收场之后,我被村里的一个中年男人纠缠住了。他很粗壮,牙齿黑黄,满脸胡子。他喝醉了,抓住我的手不放——后来我听说,他是那个村的治保主任。
  我爸爸吓坏了,苦苦央求那个人放了我们。他站在那个人旁边,显得极其瘦小,我的眼泪“哗哗”流下来……
  当时,周围有很多村民在起哄。
  那个人肆无忌惮,醉醺醺地说:“我包场,我包了这个小丫头,她必须到我家里去唱,否则你们都走不了。”
  这时候,他就出现了。
  他长得并不是很高大。他走上前来,低声对那个治保主任说:“你喝多了。放了她。”
  那个人转头看了他一眼,骂起来:“你是谁?滚犊子!”
  他就不说什么了,从背后拿出一个锛子,猛地朝那个治保主任的头上砸去。他下手非常狠,我看得出来,他根本不计后果,是往死里砸的。
  那个治保主任惨叫一声,抱着流血的脑袋就窜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惊叫着跑散了。
  他站在我跟前,一点都不惊慌,笑了笑说:“隽小,你快走吧。”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爸爸胆小怕事,连“谢谢”都没说,拉着我就急匆匆地走了。
  再后来,我每到一个村子唱戏,都能看到他。
  每次,他都站在看戏的人群之外,站在最高处,像个哨兵一样观察着四周。每次,我和他的目光碰到一起,他都远远地朝我笑笑。
  我渐渐知道,他在暗中保护我——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一次,我实在过意不去,演出结束之后,跑到他跟前,对他说:“谢谢你帮助我。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已经……”
  我想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却打断了我,说:“隽小,我喜欢你,但是,我根本没想过要娶你,我知道,我这辈子都配不上你。我看着你唱,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隽小突然对张来说:“你捡的那个手机,就是他的。”
  张来猛地抬起头,看她。
  这个诡秘的手机陡然和一个已经死去一年多的变态杀人犯挂上了钩,张来的心一下就悬空了。
  接着,他马上又想到了《盾牌》里的演职人员表,终于触摸到了一股冷森森的鬼气。
周德东永不出版的恐怖小说《你有精神病》之拾壹:道具仓库
  
  剧团招了几个新演员,张来和隽小负责带他们练功。
  评剧团的大门前,是一条很深的胡同。张来走在这条安静的胡同里,陡然又想起了隽小说的那件事:
  八马朝前走。
  五子点状元。
  他身上“刷”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丑陋的老赵头坐在收发室里抽烟。
  收发室里有床,有炉灶,还有一张为来访客人登记的办公桌,桌子上堆着一些信。这么多年来,老赵头带着白痴儿子就生活在这十平方米里。
  收发室里有一股不好闻的气味,从取信的窗口散发出来。
  “老赵头,有我的信吗?”
  “没有。”老赵头说。
  张来就走了过去。
  他知道不可能有他的信,这是他跟老赵头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走进练功房,张来看见隽小已经开始带那几个新来的演员练功了,有的在劈叉,有的在弯腰,有的在舞扇子……
  隽小看见了他,说:“张来,我正找你呢。”
  “有事?”
  她看了看四周的人,支吾地说:“……晚上再说吧,我请你吃饭。”
  “还是我请你吧。”
  下班之后,他对隽小说:“你想吃什么?”
  “别出去了,咱们就在食堂吃吧。”
  “你为我省钱哪?”
  “我吃完饭不敢回来……”
  这时候,乌堂已经为隽小安排了一间宿舍,她就住在剧团里。张三的家也是外乡的,她借了隽小的光,跟她住在一起。
  “怎么了?”
  “最近,我总是怕……”
  “怕什么?”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食堂在一楼,很小,只有三张桌子,一个大师傅。
  平时,大家中午都在这里吃工作餐,很热闹。晚上,剧团里的人都回家了,只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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