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手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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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墨手扶着车门直喘气，一旁的售票员不高兴了：“往里走，往里走，不要堵在车门口！买票，买票，还有3个人没有买票！”　
　　墨递上一块钱，拿了车票就往里靠。车上可谓是人挤人，座位全部都坐满了，售票员自己的位置都让给了一个老太太。走道里还是挤得满满的，就连上方的，旁边的扶手都不够用了，除了前门和后门前面在售票员的要求下让开了一点位置，其他地方简直是成了人肉罐头。　
　　所有站着的人都怨声载道，只有一些坐惯了这一路公交车的人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拥挤，却偏偏有一个人正在暗中庆幸。　
　　这个人当然是墨。这18路车的路线乘客的确很多，而其他乘客多的路线的公交车大多已经改成了无人售票的空调车，偏偏18路还没有改，倒是让墨碰上了，这样拥挤的公交车，对于墨的追踪计划来说，可以说是大大的有利。　
　　讽刺的是原本是A在追踪墨，现在的情形却正好相反，变成了墨在追踪A了。　
　　“墨，这样不行啊……”噬急忙把车窗那边可以看到的图象传送给墨。　
　　可以很明显地看到，36B跟踪者正开着一辆汽车，紧紧地跟在公交车的后面。　
　　“这个我早就考虑到了。”墨说，“如果这点情况都应付不来，这个人就不可能成为国安局的人了。这辆车大概是早就准备好的吧，考虑到我在公交车站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想也知道我要搭公交车。”　
　　“那能怎么样呢？”噬非常焦急，“现在这辆公交车的前进方向刚好与A的方向相反，我们现在离A的距离正在加倍地扩大！再缓一步就来不及了。”　
　　“噬，”墨并没有慌张，“现在车里面很挤，我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情形，现在你现在用空气能力，把车门口的图象传给我。”　
　　“为什么要车门口的图象？”噬疑惑不解。　
　　“现在要摆脱跟踪，我们就必须等机会，由于车里太过拥挤，跟踪者应该也看不到我们，但是我们要在哪个车站下车她又完全不知道，她唯一能借助的，就是当车停在车站的时候，看从车上下来的人里面是否有我们。所以，如果我们利用隐身下车，被人看到的话，岂不是……”　
　　“所以我才说要看车门口啊，”墨说，“从现在的情形看，每一站下车的人都会很多，在下车的那一刻，挤在下车的乘客中，，刚好在公交车的车门口有一个向下的台阶，在门旁边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形成一个视线的死角。而刚好由于人太挤，售票员把座位让给了别人，现在正站在车头，根本看不清车后门口的情形。由于不是无人售票，所以车门口也没有安装监控器。所以车上的人是看不到我们的。最大的问题是车下，车站上的人。他们可以看见我们。所以我们必须等机会，等车停到一个没有人等候的车站，那时我们就可以隐身下车来摆脱跟踪了。”　
　　“要是没有这样的车站呢？”噬问。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现在唯一能用的只有这个办法而已。”　
　　此时，车停在了某个车站前，哗啦啦下去了一群人，又有一大群人挤上车来。　
　　看着艰难地来回走动的售票员，墨叹了口气，售票员的位置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呢……　
　　“不——不好……”噬一声惊呼打断了墨的思路。　
　　“看……看前面……”噬把前方的图象传给了墨。　
　　“发生了什么？”墨立刻被脑海里的景象惊呆了。　
　　“堵车了……”公交车的司机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高速公路上，别克正飞快地奔驰，时速都快超过130公里了，真是名副其实的逃之夭夭。　
　　“墨……果然还是特别地可疑啊……”A正听着36B跟踪者的汇报，“助手，再开快点，如果墨就是杀手死神的话，我们现在很危险……”　
　　“是……”助手额头上直冒汗　
　　“没关系，”A居然还安慰他，“这辆车是经过特别改装的，开再快也不要紧……”　
　　“A先生是很有名的侦探吧？”楚奇珍的话似乎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我听说您还没有过未能解开的案件呢……”　
　　“说实话，”A面无表情，“我是一个很自负的人，我也一直认为自己非常聪明，但是我却由不得不承认一点，有一个人，我在智慧上从来没有赢过他……”　
　　“是杀手死神吗？”楚奇珍问。　
　　“不，”A摇摇头，“那个人的名字叫篱……”　
　　交通堵塞。从噬传来的车窗外的图象看来前面的车堵得延绵不绝，似乎从一个十字路口，一直堵到另一个十字路口。大概是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吧？但是固定路线的公交车又不能像其他车一样掉头，只能卡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A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一边要与空气球保持联系，一边还要查看窗外的情景。A离他们越远，控制空气球所消耗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大，噬已经快吃不消了。　
　　而墨也同样心急如焚。可是，现在他在公交车上，等于被完全困住了，没有办法自由行动，更找不出解决的方法。　
　　车只能像一只毛毛虫一样，慢慢向前蠕动，蠕动。　
　　“可恶，为什么那么倒霉……”墨真想一拳锤在前面某个人的背上，虽然他不敢这么做。　
　　“还剩5公里……”噬说，“只要A他们再前进5公里，我就再也无法控制了……”从他的声音来看，似乎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对于以每小时上百公里速度行驶的汽车来说，这5公里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3公里……”噬一次又一次汇报着的数字，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车缓缓向前蠕动了几米。　
　　“1公里……”　
　　“……零……断开……”噬似乎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已经沉到意识海的某个角落去了……　
　　“唉……”墨也只能叹了口气，失去了对A的监控，恐怕很难再找到A的秘密总部了。　
　　除非是奇迹，或者是……？　
　　　　　　　　　　　　　　　　　　第一部　死神故事　第12章　迷之解剖（1）
　　2006年小巷8、9月晴朗。　
　　墨似乎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虽然今天刚好是星期天，但是这样的散步似乎不太符合墨的风格。　
　　“墨，”连噬也有些看不懂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虽然由于跟踪者的消失，我们的行动变得自由得多，”墨说，“但是我们的劣势还是很明显。现在很显然是我们在明，A在暗，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不要这么悲观嘛，”噬说，“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　
　　“不，”墨摇摇头，“我们过去的行动一直都是针对着A来开展的，现在A都不见了，他们下一步要进行什么活动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么我们也就没有时间来想办法应付A的诡计。”　
　　“现在已经没有找到A的秘密总部的方法了吗？”　
　　“没有，”墨又摇了摇头，“至少我没有想到有什么方法，除非出现奇迹——某天我们走在大街上碰见了A……”　
　　墨的脚步停在了警局门口。似乎犹豫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便走进警局。　
　　“墨，我们碰到奇迹了！”　
　　“哎？”墨抬头往前看，只见那个被A称为“第一助手”的人正站在他们眼前，但是墨却说，“不，这不是奇迹，只是A的战术，只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不是A，我们就永远没有机会。”　
　　“什么意思？”噬问。　
　　“这个助手很可能是A派出来的，目的只是负责与外界的联络和行动，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再回A的秘密总部了。”墨却径直走到那位助手前面，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好，A的第一助手先生。”　
　　“我姓林，你直接叫我”林‘就可以了。“A的第一助手也伸手握住了墨的手。　
　　“林？”墨笑了，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光头如月亮的小林，不过眼前这个叫林的人，头发也不见得比小林长多少，“我记得昨天的会议上，你不是和A先生已经准备前往秘密总部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啊，”林搔搔脑袋，“我其实就是负责在外面进行搜查，反正A先生说，只要A没有离开秘密总部，杀手死神根本不敢杀我。”　
　　“简直像是对我的直接挑衅！”墨暗想。　
　　“林先生，”一个警员从后面出现了，“这是您要的资料，至于您问的问题，这起案件的尸体的解剖，原是拟定在今天上午9点在Q市医学院的附属法医科进行的。”　
　　“谢谢，”林显得彬彬有礼，和A那副天上天下惟我独尊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9点吗？”林看看手表，“现在已经8点了呢……”他急忙对墨说，“墨先生，我还有重要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不，”墨却跟了上去，“林先生，是什么样的尸体，可以让我知道一下情况吗？”　
　　林看了墨一眼，然后说：“行，反正现在从这里到Q市医学院步行只要十几分钟。我们边走边谈吧。”　
　　“这就是死者，”林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顶着一副似乎全世界都欠他五百块的臭脸，龇牙咧嘴的，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小子一定是个混混，是个流氓。　
　　“据调查，”林翻着手中的资料，“死者是孤儿，似乎是10岁的时候双亲就去世，而且没有其他亲人，所以一直在那条街上，跟着些流氓团伙，是该街道有名的混混之一。　
　　“这个身份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吧？”墨说。　
　　“对，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混混死了，我们不可能为这个展开调查，而且警方也没有理由对尸体进行解剖。”林说。“重点中的重点却是，这个尸体让我们怀疑是不是被杀手死神所杀。”　
　　“杀手死神？”墨吃了一惊，他可是第一次见过这个混混，他上次杀的目标是M省的省长，几乎没受到什么阻力，轻松完成任务，不过这个小混混可绝对不是他杀的，“可是杀手死神不是专门杀贪官污吏奸商一类的人的吗？而且杀人前还要发布预告。”　
　　“似乎是这样。”林说，“但是混混的死因实在可疑。”　
　　“为什么？”墨问。　
　　“发现的人是负责该街道清扫的一名清洁工，根据到现场的的警察的说法，”林不断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死者除了脑后有轻微的不足以致命的撞击伤——那似乎认定是死者倒下时后脑撞击地板产生的，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口，又没有中毒的迹象，仿佛是猝死的一般。”　
　　“可能就是猝死吧，”墨说，“现代人的生活的不规律引发猝死的可能性很大啊。”　
　　“如果只是单纯一例案件也就算了。但是，在我们召开会议，确定成立秘密总部的当天，也同样有一名混混死于非命，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致命的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难怪……”墨说。偶然发生一次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连续的偶然的发生就可疑了。　
　　“所以A先生才特地让我来参加尸体的解剖，看看能否发现什么。虽然我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原本需要两名刑警来监视解剖过程的，A先生就让我来负责这”两名刑警‘的工作。“林似乎对自己的冷幽默得意不已。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医学院解剖室的走廊上。　
　　“既然是两名……”墨却突然问，“那么能否也让我参加？”　
　　“你？”林惊讶地看了墨一眼，“这个不好办呢……我得问问A……他似乎打开了什么通讯设备。开和A对话起来。　
　　“噬……”　
　　“哎？”　
　　“你能追踪电磁波吗？”　
　　“你当我是万能的吗？我又不会是哆啦A梦。”　
　　“也对哦。”　
　　真是没营养的对话。　
　　“啊，”林似乎已经结束了通话，“A先生说，既然您也是警局的特聘侦探，那么如果你想参加也可以。”　
　　“那真是谢谢了。”墨笑着说。　
　　“对了……”林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一个人，说，“这次负责解剖的是Q市医学院云教授。　
　　随着一串脚步声，云教授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墨却在这一刻愣住了。　
　　“你好，我叫云菊。”云教授笑着，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云教授的确是标准的美女，不仅人长的漂亮，皮肤白皙中透出健康的红润，仿佛刚熟的桃子一样。柳眉带笑，眼睛里仿佛含着一泓清泉，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仿佛是画家的点睛之笔一样。看上去大约二三十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优雅的曲线从衣服中透出来，无处不显露出高贵的气质。　
　　“啊……”墨差点忘记了该说什么，即便是冷酷的杀手死神，也挡不住美女的魅力吧，“您这样的年纪，居然就已经成为教授了，实在是惊人呢！”　
　　“呵……”她的嗓音犹如碎银清响般，“过奖了。”　
　　“我看解剖应该要开始了吧。”林看了看手表。　
　　秘密总部。　
　　看着安装在林身上的小型监控器传回来的影象，A斜躺在一个大沙发上，点点头说：“似乎还算是正常呢……”　
　　“也许吧。”阎牧正在一台电脑前坐着，负责把监控器的影象记录下来，并且对详细细节进行查看。　
　　楚奇珍戴着大耳机，认真监听着林身边的一切声音。　
　　魏文恭和何影超并没有参与监视，而是正在整理着一大叠由林传真来的资料。　
　　叶星坐在屏幕前，同样戴着耳机，始终保持着沉默。　
　　参加解剖的人员不少，除了负责解剖的法医，也就是云菊，外，还有助手，记录者，摄影师，临床检查师等。所有人都穿上了长筒靴，水槽里的流水正哗啦啦地响着。　
　　可以清楚地看到赤裸地躺在解剖台上的小混混，他似乎很瘦，身上还有不少的刀疤。手臂上的肌肉倒是非常发达，仿佛是山丘一样。　
　　云已经戴上了手套，她拿起手术刀，对准了小混混的下巴处，划了下去……　
　　　　　　　　　　　　　　　　　　第一部　死神故事　第12章　迷之解剖（2）
　　云的手术刀轻易的扎入了小混混的下巴下方，然后便沿着直线往下切去，划过小混混长满胸毛的胸部，一直到腹部。　
　　原本相对紧绷的皮肤，在这一刻立刻变得松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