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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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坚决反共的亨利·福特也在30年到俄国开办企业，在斯大林格勒建立了一个规模宏大的拖拉机厂。现在，在苏联重工业部门工作的各国专家，就有六七千人之多。
　　在这个时候，斯大林自然不会与中国开战。
　　斯大林是个现实主义者，中国是苏联最大的敌人，却不是唯一的敌人。斯大林明白，打击敌人重要，但发展自己更重要。当然，斯大林也不介意试探下中国的态度，看能否占到一些便宜。
　　在无机可趁的时候，斯大林选择了和平。《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的续约，是苏俄迫于形势的选择。
　　中国在中亚和北海接连发现了数个巨型矿藏，不仅有世界第一的煤矿、铬矿，储量惊人的铁矿、铜矿、锰矿等战略资源，还发现了数个巨大金矿。中国在二十年代发现的三大金矿，都在上述地区。
　　若说斯大林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在没有把握的长期战争（可能持续2~3年，甚至更长时间），与发展迅速的工业建设之间，斯大林当然选择后者。不到迫不得已，大国间不会轻易开战，每个国家都有不止一个敌人。
　　中国在二十年代发现的三大金矿依此是穆龙套金矿、开泰金矿和库姆托尔金矿。
　　西疆省（乌兹别克地区）南天山的穆龙套金矿金储量中国第一，保守估计也要超过两千吨；北海省牧羊城（即伊尔库次克）的开泰金…铂矿不如穆龙套金矿，黄金储量却也在一千吨以上；西疆省（吉尔吉斯地区）的库姆托尔金矿要小的多，却也储有黄金两三百吨。
　　采矿业为工业提供了原料，又一本万利，有利于原始积累，所以我一向很重视它的发展。
　　早在安徽军政府时期，我就组织了不少地质勘探队，绘制地图，探测矿藏。就连在校的采矿专业学生，也与师范、农林等专业学生一样，免除学费，还享受补贴。同时，为私人勘探提供便利条件。
　　私人发现国有土地上的矿藏以后，可以到政府登记注册为私人所有。如果你手里没有足够的金钱，买下该地，也可以先登记，在短期内付清歀，或者直接把矿藏情报卖给国家。这极大的鼓舞了私人勘探者的热情。当然，也不是所有矿藏都如此，某些至关重要的战略资源，只能卖给国家，如铀矿。
　　因此，随着大量资金和人力的投入，特别是先进技术普及，近年来中国的地质勘探取得了很多成就。
　　中国的地质勘探发现，主要来自三股力量。
　　第一是国家。政府每年都投入相当可观的资金，用于地质勘探。但国家组织的地质勘探队多半会兼顾绘制地图，以及矿产资源勘探，效率也许会低一些儿，但效果却没的说。像大黑山钼矿、广东凡口铅…锌矿床、中亚钾盐盆地、金川铜…镍矿、神府…东胜巨大煤田等，就是国家组织的勘探队发现的。
　　第二是财团。采矿业也一本万利，资金雄厚的矿业集团自然会组织自己的勘探队，总比从国家购买大型矿山便宜的多。像土尔盖铁矿、新田岭钨矿、卡拉套磷灰石矿、肯皮尔赛铬铁矿、开泰金矿等，就是财团组织的勘探队发现的。其中，董氏也积极参加了这一队伍，肯皮尔赛铬铁矿和库姆托尔金矿，就是董氏的成果之一。
　　第三就是私人民众。通常，私人民众在设备、技术和资金上，都不如前两者。然私人民众胜在数量众多，不是前两者能比的，量变引起质变，反而私人发现的矿藏最多。不过私人发现的矿藏多半是位于地表附近，容易发现的。私人发现的矿藏数不胜数，开泰金矿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个。
　　这些矿产资源的发现，不但为中国经济发展奠定了基础，也为移民开发边境地区，创造了条件。
　　在26年国防军控制牧羊城以后，每年前去那里淘金的人不下十万。与移居的灾民、铁路建设和造纸工业建设一起，成为北海移民的主要驱动力量。
　　在世界经济危机的大潮中，中国经济稳定有序，吸引了大量外国人来华工作。国会一度还开会讨论，如何限制来华工作人员的数量，尤其是日本人的数量。
　　其实，中国现在还是很缺乏专业人才的。
　　中国仅有11所大学，其中在安徽的有安庆大学、庐山医科大学和合肥工业大学三所。其余的大学也多在南方几省，北方仅有北京大学这一所。
　　这里说的大学是是指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大学，要求有三所学院，一定师资力量标准，学院又必须有……不是起个名字，就可以叫大学的。
　　根据教育部的统计资料，加上一切合乎标准，可以提供高等教育的学校，中国目前也仅有七十四所。这些学校每年毕业的学生不过区区十几万人。远远不能够满足快速发展的经济需要——受经济危机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速度逐步降低不少，落后于俄国，这两年的年增长率都保持在14％左右。尤其是30年，中国经济只增长了9％。
　　中国在引进人才上一直持积极态度，我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引进的。
　　中国最需要工程师、医生、教授等专业技术人士，也需要高级技工，教育、科技是国家发展的重中之重，这些人有多少，我都不嫌多。
　　对于普通熟练工人，我就要另作考虑了。
　　大量基础建设投入、大批美国生产设备和技术的引进，使中国工业生产不断扩大。对于普通技术工人，中国现在也是缺乏的。然而，我并不希望不从外引进。
　　早在辛亥之初，安徽就曾经极度缺乏熟练工人。那时候，大部分工业都是董氏的投资。于是，董氏在安徽建立工厂的同时，也建立了大量技术学校，以培养技术工人。
　　当时董氏回国的技术骨干力量，都是从董氏设在美国、德国等国家的工厂，抽掉回国的，因此董氏在培养技术工人时，直接继承了欧美培养技术工人的制度。
　　中国的职业技术教育，也是相当不错的。而大量的破产农民不培养成数量技工，从外国引进，就得不偿失了。
　　老实说，欧美国家的工人愿意到中国来的也不是很多。中国工人的收入水平二十年间增长了四倍多，也远不如欧美，中国工人的平均收入还不到美国的五分之一。
　　这与中国受过高等教育者的收入截然不同。在中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的收入要超过日本，不如欧美，却也相距不远。
　　于是，在进入三十年代以后，中国招聘专业技术人员的广告，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欧美国家的广播和报纸上，来中国工作的各国专家学者也随之增多。由于历史原因，其中来自美国和德国的专家人数最多。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32年爱因斯坦访问中国，在安庆大学担任物理教授。虽然我尽了一切努力，爱因斯坦对中国的印象也不错，却还是在33年底离开中国前往美国。在那里，他有着更多的朋友。
　　很遗憾的送走了爱因斯坦，我却没有加害于他的想法。即使我知道，是他的提议促使美国原子弹的诞生。然，我安慰自己，“那是早晚的事，中国不落在后面就行了。”核武器只是威慑武器，不能用来打天下的。
　　有些人是全人类的财富，我还没有资格伤害。
　　再说，如今的中国也可以让我小小的任性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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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全］
　　劳动是每个公民的权利——马恩列斯
　　“……
　　30年，受危机影响，外贸出口大幅减少，商品价格下降8％，农产品价格下跌12％，商品交易减少5％。政府虽投入20亿巨资进行基础建设，刺激工业生产迅速增长。中国登记在册的失业者（包括破产农民和失业工人）总数仍高达983万，因此带来需要失业救济的人多达2035万。30年度失业救济金累计18945万。
　　31年，中元贬值，出口大增；政府投资多达30亿；然商品价格再降7。6％，尤其是农产品价格再跌11％，就抵消了一切努力。当年破产农民大增，中国登记在册的失业人数猛增到1651万，因此带来需要失业救济的人多达3287万，31年度失业救济金累计30652万。
　　32年，政府继续增加投入，投资额增至40亿；然国际商品价格比29年下跌了近四成，农产品价格跌幅超过六成，受此影响，中国国内商品价格再降8。3％，农产品价格当年猛跌13％。这一年破产农民的数量前所未有，超过了前两年总和的一倍。10月中国登记在册的失业人数猛增到2415万，需要失业救济的人多达5178万，32年度已发放的失业救济金累计52646万。
　　……”
　　在1932年初的中国城市里，随便拉住一个街道上的行人，他都会告诉你，最困难的就是找工作了。
　　这么说也许不正确，熟练工人的需求始终都很旺盛。但是，对于破产农民来说，掌握一手熟练的技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尽管政府投资创办/资助了数以千计的职业技术培训场所，也远远不能满足需要。
　　韩铁没有抬头，也知道众人一脸菜色，报丧的乌鸦永远也不会受到欢迎，他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为了安置破产流落到城市的农民，内务部还根据《公共卫生法案》和《居住法案》的标准，建设了一批简易楼房。
　　这笔费用支出，30年为4500万，31年为8900万，今年为17400万。
　　此外，为提供职业道德，还开办了974所职业技术培训中心，并为4721所各类职业教育提供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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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些机构远不能够满足要求。
　　最后，我要强调一点，就算这些人都能够受到职业技术教育，并立刻掌握职业技能，也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提供给他们。”
　　韩铁说完话后，内阁会议上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说话的，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有十一分之一的中国人失业破产徘徊在街上，每时每刻这些人还在增加。
　　五千万是多少人，中国人口32年普查是5亿7千万，城镇人口32年为1亿3千8百万。如此多破产农民和失业者涌入城市，等于城市中每3。8个人就有一个失业者。
　　就算是政府满足了民众的肚子，安排了住所（面积为《居住法》规定的一半，合每5人25平米）和儿童的教育，问题也还是要解决的。偏偏谁也没有好办法，总理的脸色半个月都没有晴过了，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触霉头。
　　在二十年代中期，国会通过一系列法案，以提高国民的生活质量。《公共卫生法案》和《居住法案》就是其中的两个，前者是涉及环境卫生的，后者则是要求改善工人居住条件的法案。《居住法案》要求各地方政府收购条件恶劣的贫民窟，拆毁有害卫生的建筑，将土地出租给建筑商，另建工人住房出租。
　　其他，还有涉及食品饮料标准的《纯洁食品及医药法》和《检查肉类法》，涉及传染病的《防疫法》等等。这些立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城市卫生条件大大改善，瘟疫、伤寒、天花等病的传染流行得到一定的控制，人均寿命延长，死亡率明显下降。
　　此外比较重要的还有《资源法》，要求保护自然资源，尤其是保护森林资源。为此划定了大量的森林保留地，成立森林局，实行专门管理。
　　闲话一句，说过就算。
　　我挨个看了一遍，财政总长田清泉、内务总长韩铁、工商总长钱凤梧、农林总长祖彦清、国防总长王雪飞……人人都耷落着脑袋，一言不发。
　　我感到极为失望，竟没有一个人有主意的，我微闭上眼睛，感觉说不出的疲惫不堪。
　　“彦清，你说说农业的情况。”
　　高大白晰的祖彦清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但祖彦清这届农林总长却当的是说不出的窝囊，能够成为内阁中的一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他自也如此。但他从没有想象过，这届农林总长会如此艰难。想到这里，祖彦清不由得嫉妒起张骞来，‘这老先生运气可真好，瞅人那总长的当的，真是名利双收，舒心自在’。
　　听见我的话，祖彦清收拢思绪，咳嗽一声，喝了口水，盘算怎么把话说的婉转一点儿。然事情明摆着，他还能颠倒黑白，说出朵花来，‘真要那样的话，只怕更糟糕，依总理脾气……’
　　祖彦清一活动，倒给屋子里平添了几分生气。
　　中国的内阁成员岁数不算大，对比各国的情况，还是比较年轻的，但也都有四五十岁了，静坐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有些受不住，便都趁此机会活动一下。
　　一时间，伸腰、喝水、咳嗽声四起。
　　不过，这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一分钟，就恢复了平静——紧要关头，大家还是很克制的。
　　祖彦清脑袋飞速运转，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眼看拖不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事情如此，大家都明白，谁也唬不住，就直说了。
　　“农业的情况很不好。
　　从30年起，每年向北方移民的人数大为增加。30年是870万，去年是1210万，今年到现在为止，已经达到1187万。
　　中国的耕地面积大幅度增加，根据今年八月的统计数字，如今的耕地面积已经超过二亿七千万公顷；蒙古水坝、四川盆地和中亚三大管道输水工程，极大的改善了蒙古、西北、中亚、四川和西南的抗旱能力；今年粮食大丰收，稻谷类粮食产量预计增加到1亿2千7百万吨左右，人均217公斤。
　　……
　　中国的粮食产量不仅能够满足中国民众的需要，还可以出口1千万吨以上。也就是说，还能同时满足全日本的需要。
　　中国如今是世界第一的粮食出口国，世界贸易中一半的面粉和七成的黄油，都来自中国。
　　……”
　　祖彦清嘴里说着一个又一个喜讯，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自豪，笑的苦涩地极了。现在是生产过剩，粮食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宅地法》和先进技术，使中国的奶牛养殖业发展迅猛，目前虽然只排在世界第三，但中国人没有吃黄油的习惯，多用于出口。
　　“考虑到去年粮食出口为533万吨粮食，今年头十个月粮食出口为519万吨。
　　今年的粮食价格正在进一步下降，如今上等大米零售也只有区区的1分9厘钱，又降低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