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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醉玲珑(全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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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天凌淡淡道:“凤相辛苦。”
    凤衍笑道:“份内之事。”
    薰风暖阳下,两人寥寥闲话,轻描淡写,叫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火药味,殊不知就在几个时辰前,文澜殿中因此事剑拔弩张,闹的不可开交。卫宗平与凤衍在联席朝议上又针锋相对的较量了一场,此时正在门下省值房中来回踱步,酝酿弹劾的折子,而凤衍却借问安的名义,直接来了清和殿。
    事情源自玄甲军的增编。
    年初漠北之战虽最后以天朝的胜利告终,但对于玄甲军来说却不过只是一场惨胜。百丈原上一万战士损失过半,事后夜天凌亲自从各处军中挑选了一批战士预备增补兵力,此次回天都一路看察,再经过近几个月的反复考较,最后确定了三千二百六十九人,报备兵部更换军籍。
    按常例,此事经兵部上报,由中书省发敕令执行即可,谁知中书省核准的敕令转到门下,却被以“逾制”的名由封驳,送回中书省重新拟定。
    依天朝军制,天都内外两城驻军除五卫内廷禁军共两万士兵常驻大正宫、太子东宫与宣圣宫外,另有神御、神策两军驻扎外城,兵力在二十万至四十万间不定。内廷禁军直属天子,历来有受东宫太子统领的惯例,而神御、神策两军则由亲王以上的皇子分别统帅,并由兵部和节制天下九道十三卫兵马的广云府一并从旁协助,此三军凡遇征调需以天子所授符印为信,实际上皆对天子负责,是皇族用来拱卫天都,防范叛乱的直属军。
    这几处驻军之外,天都内城另有京畿卫一万八千,由京畿司调派指挥,负责维护帝都内外八十一坊日常安定。各王府中亦设有亲兵禁卫,其人数按品级高低各有不同,品级最高的九章亲王府可养兵三千,以此类推,亲王府两千,郡王府一千,公侯府八百。
    除了此次回朝即将加封九章亲王的湛王外,天朝皇子中唯有凌王于圣武二十六年以平定西蜀之战功晋封九章亲王,赐九旒王冠,有殿前佩剑,宫中驰马之特权,则依制凌王府中可设亲兵三千人。但由于凌王常年领兵在外,玄甲军自建军之日起便由他亲手调教指挥,这一万将士名义上隶属神御军,实则与凌王府之禁卫一般无异。
    凌王素有城府,深知功高震主之大忌,纵重兵在握,却向来行事磊落张弛有度,是以天帝即便清楚他在军中之威信却并不觉顾虑,多年来但凡有军务,也放心由他处置。何况玄甲军军纪严明,从骠骑大将到普通战士都洁身自爱,不结派,不党争,不张扬,不生乱,令天帝甚为赞赏,因此玄甲军的存在实际上是在天帝的默许之下。
    然而此时天帝病情反复,朝堂形势不明,玄甲军便格外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这才有了文澜殿朝议的激烈争论。只是有些事虽然各人心知肚明,真正搬到台面上从来却没有敕令明示玄甲军乃是凌王的亲兵,如今要以“逾制”裁撤便十分没有道理。
    文澜殿中凌王几乎是连话都懒得说,冷眼看着别有用心之人义正词严慷慨激昂。这态度不言而喻,你所说之事根本空穴来风,我又何必为此莫须有的事情和你浪费口舌,若真争论玄甲军是否属凌王府的禁卫,岂非正承认了可能有此事实?
    凌王岿然不动冷冷漠视叫人有力无处使,凤衍那里却以中书省的名义接连责问门下省何以无中生有封驳敕令,咄咄逼人。兵部与广云府则不冷不热的请门下省给个合理的理由,既然有裁撤玄甲军之意,自然得对将士们有个交待。
    两派各执其理,唇枪舌剑,往来不休,直看的一些中立的大臣忧虑重重,心惊胆战。
    忧的是天帝缠绵病榻精神日衰,朝堂之上波云迭起,改天换日近在眼前。惊的是如此情势之下,神御、神策两军北伐突厥,西镇边陲,如今这看似繁华锦绣、歌舞升平的伊歌城,竟已是一座无军镇守的空城。
    ^^更新一点儿~
    出版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了,因为之前手里一点儿存稿都没有,现在只好埋头码字。我会保证7-10天更新一次,虽然不能太多,但绝不会停止更新,请亲们放心,也请亲们谅解。
    后面会有一段偏虐的情节,然后就是夺嫡的成败。会交待老五(夜天清这个名字因为和木头称呼卿尘的小名冲突,所以改成了夜天汐)、老九等人的最终结果,再然后小湛的戏份会相对增多。老九和小湛的性格和感情都在修改已完成章节的时候加重新做了铺垫,希望能和他们的结局相符~
    不罗嗦了,继续码字去,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请给偶留言,鞠躬……飘走……
第4章 杜曲梨花杯上雪
           卿尘在一旁静静听着夜天凌与凤衍说话,从早晨出府已过了大半日的时间,许是站的久了,此时觉得腰隐隐有些发酸,她下意识的抬手撑着扶了扶。夜天凌立刻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原本虚扶在她背后的手往下一挪,不动声色的让她靠着,继而对凤衍淡笑道:“这些许小事便让他们闹去吧,时辰不早了,凤相可是还要见驾?”
    他显然并不打算掩饰对卿尘的关切,凤衍一双老眼历经人事无数,早也看得明白,随即寒喧了几句两相告辞。
    夜天凌挽着卿尘往宫外去,过了稍会儿,卿尘突然独自低头微微笑了,夜天凌问道:“干嘛?”
    卿尘抬眸看他,笑说:“听着你和凤衍说话总觉得奇怪,我怎不知你在朝中和这些阀门权臣竟也有谈笑风生的时候?”
    夜天凌轩眉淡挑,勾唇一笑,语中略带调侃:“怎么说凤相也是王妃的高堂,总不能冷落了。”
    卿尘似嗔似笑:“敢情殿下赚足了好处,到最后还得我来领情?”
    夜天凌脸上笑意微浓,小心扶她上了候在宫门外的车驾,方悠悠说道:“你若不领这情便算了,往后我见着凤家的人离远些。”
    卿尘闭目倚在他肩头:“如今便是你离凤家远些,凤家又怎会怠慢你这乘龙快婿?满朝群臣,再没有第二个凤相,他甚至比你我更懂皇上的心思。”
    提到天帝,夜天凌眼眸半垂,极黑的瞳仁深处生出一丝复杂纠缠的色泽,意味深长。卿尘也不再说话,只是靠着他养神,车厢中略微有些安静,沉樱草淡香便萦绕开来,若有若无的,沁人心脾。
    车行出了宫,过了皇城,外面人马喧嚣的大街上渐渐传来远近不同的声音,孩子嬉戏的童音清脆,女子笑闹的笑语娇嫩,骏马奔走的蹄声轻快,商人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歌声悦耳,丝竹悠然,一丝一扣生动的勾画着伊歌城的繁荣与风流。卿尘唇角惬意含笑,额前的紫玉华胜随着车身轻晃,夜天凌抬手替她理了理,卿尘抬眼看他,相视一笑。
    夜天凌见她神色倦怠,心疼说道:“若不是父皇这几日着实不好,也不用你一趟辛劳。”
    卿尘淡淡而笑:“时常走动走动对孩子也好。”
    夜天凌低头看着她,目光暖暖的,如外面初夏的阳光,他握着卿尘的手,给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却冷不防卿尘手指在他掌心一紧,“哎哟”一声轻呼,黛眉微蹙。
    夜天凌心下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卿尘稳了稳神,轻声道:“刚才突然痛了一下,想是他踢重了一脚。”
    夜天凌立刻有几分紧张:“会不会是要生了?”
    卿尘见他那样子,全没有刚才在宫中那种优游从容,哑然失笑:“哪里有这么快?才七个多月呢!”
    夜天凌端详她脸色,虽见此时已并无异样,却仍旧十分不放心:“还是传太医看看才好。”
    卿尘不满的抬头,一字一句的强调:“我自己是大夫,刚刚还进宫替皇上诊过脉,你不能总是转头就无视这个啊!”
    夜天凌略挑了挑眉,刚要说什么,但见卿尘修眉高掠,凤眸斜飞,一副要将此事理论清楚的样子,忙抬手道:“好,你别急,你这大夫当然是比其他大夫都高明。”
    卿尘原本打算他要是否认,一定据理力争,谁知他痛快承认,再奉送一句夸奖,只是让人万分无语。再看他竟是一脸颇带孩子气的无辜,只可惜眼眸深处那份笑谑怎么也难掩,她瞪了他半晌,眼底轻嗔薄怒,待要发作,却自己撑不住先笑了。
    夜天凌摇头,语出无奈:“若不是平常有白夫人照顾着,还不知怎么叫人不放心呢。”
    卿尘皱眉:“我不喝那个‘保元饮’了。”
    “不行,”夜天凌一口否决:“张老神医的方子,你是大夫也得照用。”
    “喝了那么久了,药是苦的……”卿尘再次尝试。
    “不行。”夜天凌斩钉截铁的回答。
    楚楚可怜的模样全无用处,卿尘觑了觑夜天凌的脸色,知道没得商量了,不由一脸的失望。
    夜天凌柔声道:“张老神医早就说过,你气血虚弱心脉不足,若此时不好好调养,生产时会很辛苦,所以特地给你用了这方子固本培元,你自己不知这道理?”
    卿尘撇嘴道:“知道了,教训起人来那么严肃,板着个脸,你注意胎教!”
    “我哪里板着脸了?”夜天凌愣问:“什么胎教?”
    卿尘一本正经的道:“宝宝听着呢,长大以后学成你这样子,岂不麻烦?”
    夜天凌道:“虎父无犬子,儿子自然是像父亲才好。”
    卿尘慢条斯理的纠正他:“女儿,像你有什么好?”
    夜天凌笑道:“女儿的话像你……”语音一长,话锋一转:“麻烦就更大了!”
    卿尘笑啐他,车子微微一晃,已到了王府。
    俩人刚入府便正遇见冥执快步前来,显然是有事禀告。
    “殿下、凤主……”冥执话方出口,突然看了看卿尘,欲言又止。
    卿尘眉眼淡挑,笑意浅浅:“有他给你们撑腰,凡事就瞒着我吧,以后便是让我听我也不听了。”
    冥执笑道:“属下不敢,但事多劳心,还请凤主保重身子。”
    卿尘上次亲自见了王值,恰巧次日有些心慌疲倦,不知为何胎动的厉害。虽这只是气血亏虚的常症,以前也有过几次,服药静养些时候便就好了,却着实惹得夜天凌十分不满。自此冥衣楼部属在卿尘面前便报喜不报忧,小事不报,大事简报,有事尽量不来烦扰她。卿尘今天却也真觉着累了,懒得过问,便先行回了漱玉院。
    冥执待卿尘走了,便说道:“殿下,找到冥魇了。”
    “哦?”夜天凌抬眸:“人在何处?”
    冥执方才脸上那点儿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情愤恨非常:“居然在承平宫,我们多日来便觉奇怪,只要人还在天都,怎会这般毫无头绪?谁知他们根本没有出宫城。”
    “承平宫,”夜天凌缓缓踱了几步:“可有遇到汐王府的人?”
    冥执道:“未曾见到,密室中六人都是碧血阁的部属。属下先行请罪,这六人没留下活口,只因他们太过狠毒!冥魇身上至少有十余种毒,伤及五脏六腑,双手双脚全部断筋错骨,一身功夫尽废。我们不敢惊动凤主,若非有牧原堂张老神医在,冥魇怕是连命都不保。”
    夜天凌神情微冷:“人在牧原堂?”
    “是。”
    “看看去。”
    与开阔的前堂不同,牧原堂侧门拐过了一个街角,乌木门对着并不起眼的小巷,墙头几道青藤蔓延,丝丝垂下绿意,看起来倒像是一户寻常人家的后院。
    然而沿着这道门进去,眼前却豁然开朗,成行的碧树下一个占地颇广的庭院,药畦片片,芳草鲜美,阵阵花香药香扑面而来,直叫人觉得是入了曹岭山间,悠然惬意。
    写韵正在院中选药,一身青布衣裙穿在身上干净大方,叫人见了不由想起那雨后新露,丽质清新,与一年前凌王府中那个轻愁幽怨的侍妾判若两人。
    一个布衣长衫,形容清癯的老者正背着手缓步自内堂走出,一脸的沉思。
    写韵放下手中的事情,恭恭敬敬道:“师父!”
    张定水停下脚步,目光在满园青翠的药苗上停了片刻:“方才我用针的手法,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写韵答。
    “从今日起每日两次,你来用针。”张定水道:“内服五味清骨散,外用九一丹,好生照料。”
    写韵却有些踌躇:“师父,我来用针,万一有所差池……”
    张定水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入牧原堂已然一年有余,每日随我看诊练习,却为何还如此不自信?当初凌王妃研习这金针之术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此后疑难杂症,针到病除,从未见她这般犹豫迟疑。”
    写韵微咬着唇,说道:“王妃天人之姿,我不敢和她相比。”
    张定水意味深长的道:“那你可知这两个月里,她自己身上挨过多少针?这两个月后,她在牧原堂日诊数十,又经了多少历练?天纵奇才吗?我从未听过她说这个,她是历尽钻研,胸有成竹。”
    写韵轻轻道:“师父教诲的是,我还是不够努力。”
    张定水似乎叹了口气,举步往前走去:“我是要告诉你,你的努力不比她少,自己好好想想,究竟和她差在何处吧!”走了几步,他又回身:“我明日要入山采药,最多一个月回来,从明天起来求针灸的病人都由你自己看。”
    写韵听了怔住,回过神来一时忐忑,一时兴奋,师父的意思是完全放心她吗?她目露欣喜,轻轻拨弄着手边的药草,那么还差在何处呢?师父也是在说她仍旧远不及凌王妃啊!她蹙眉,却又突然一笑,即便什么都不差又怎样?她是她,凌王妃是凌王妃。
    她抬起头来,却正看到夜天凌和冥执沿着小径进了院中,那个修挺的身影她似乎非常熟悉,却也陌生到极致。
    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有些人注定只能用来仰望,她并不敢奢望和这样的人并肩站着,她只想开始努力做她自己。
    离开凌王府,有这样广阔的天地可以尽情的飞舞啊!她开出的药方,她手中的金针,也能让啼哭的孩子安然入睡,也能让呻吟的伤者苦楚减轻,也能让痛苦的病人略展愁眉。她永远会记得凌王妃在她离开时说过的话,女人和男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只是在男人的世界中,因为是女人,便更要知道自己想怎么活……
    是自信,她轻轻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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