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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第24部分

小说: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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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了。有什么比一个鬼出现在眼前更可怕的事? 
  陈布朗先生额头上冒出汗来,我好心地说:“陈大哥,你热吗?不会吧?这天下了一天的雨,气温很低呀。”陈布朗摸出手帕擦擦汗说:“不热,不热,就是有点冒虚汗,也许是气压太低的缘故。” 
  罗意看我戏弄陈布朗也差不多了,忽然决定开口了,他张嘴说道:“布兄。” 
  可怜的布兄再一次栽倒在地毯上。   
  《雨中曲》   
  我拍手大笑,连那么温文的明姐都忍不住莞尔,罗意也笑了出来。我说:“大哥,这下尝到点捉弄人的乐趣了?你平时也太古板无趣了。” 
  罗意笑着拍陈布朗的脸说:“布兄,布兄?” 
  陈布朗哼哼叽叽地醒过来,一眼就看到罗意在对着他笑眯眯地看,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咯嗒咯嗒牙齿打颤的声音,颤了又颤,终于大声叫道:“我的妈呀。” 
  罗意说:“布兄,好久不见。” 
  陈布朗的眼睛骨碌碌滴溜溜地转了十几圈,看到我,青唇白脸地问:“你看到什么了吗?听到什么了吗?” 
  我说听到了,他脸上一喜,我接着说:“我听见你叫你的妈。”他脸又转青,疑神疑鬼地,鬼头鬼脑地小声问:“你就没听到别的人在说话?比如……意哥?”我点头,把手按在心上说:“我大哥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我耳边响起。” 
  陈布朗被我弄得一个头有三个大,跳起来说:“我是说意哥在说话,是真的在说话,你就没听见?” 
  我问:“他说什么了?” 
  陈布朗抓狂,一双眼睛东看西看,说:“他在叫我的名字,说好久不见。” 
  我又问:“那又怎么了?” 
  陈布朗大叫一声说:“可是意哥死了呀,死人怎么能说话?” 
  我十分奇怪地问他,“你要是想他,他就活在你的心里。我也常和他说话的,”我抬起头,用45度角仰望屋顶,说:“大哥,你在吗?” 
  陈布朗咬牙切齿地说:“你……你疯了!” 
  我咯咯地笑,说:“明姐,这人像是不太喜欢我大哥,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似的。现在不是鬼月吗?大家都在想着法儿的招魂,要和失去的亲人见上一面。昨天晚上我还在乌澧江边看见有人放河灯,这事电视新闻报道了没有?” 
  陈布朗居然点了点头,我倒是一呆。我只是随口一说,隗小子做出这样浪漫的事,应该是会引起公众的注意的,如今的媒体是没事都要找事,何况是有人生事呢?何况是这么浪漫深情的句子飘在水面上呢?我收拾起我的嘻笑之心,沉默了。陈布朗说:“中午的午间新闻已经报道了,说有人把诗句联成荷花灯放进江里,民众对这件事的关心,还超过了这该死的酸雨。有人用家用DV拍下了河里的灯,张大胡子都说很感人,要拍进电视剧里。” 
  我伤心一笑,问:“那拍到那个放河灯的人了吗?” 
  不关他的事,陈布朗就正常了,思路也清,舌头也灵,他说:“没有,只是有人在楼顶上摄下了灯组,那个放灯的人已经走了。拍摄的人把DV段子送到电视台,新闻频道的人马上就采用了,说要用这个来冲淡民众对环境的恐惧感,要让人们感到生活中还是有感动存在的。” 
  我差点要哭出来,为了掩饰,就故作淡淡地说:“也许那人是在做秀,要么是在做广告,后期的创意还没出来,就让人们跟这儿瞎猜呢。弄得不好,最后出来一个药品还是月饼什么的,人们就只好掉眼珠子了。” 
  陈布朗斜斜地用眼睛瞅着我说:“罗思小姐怎么一点都不感动?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小姐会对这件事非常的好奇。” 
  我扁扁嘴,心想我心里的难过,岂是你这凡夫俗子看得出来的?明姐好心地说:“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在乎着呢。昨晚我们是一块儿看到的,当然她……唉。” 
  陈布朗深究似的看着我,说:“原来罗思小姐深藏不露?”他倒对我来兴趣了,妈的,我怒道:“不可以?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有丁点大的事就晕过七八回?”只一句话,陈布朗就被我顶得缩回了头颈。 
  罗意在一边听我们东拉西扯,快把他忘了,摇头说:“布兄,过户的事,请抓紧办理。” 
  陈布朗闻言,眼不晕了,呆呆地看着他,甩了甩头,匆匆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这里真是古怪,真他妈的大白天见鬼。”他一句粗话出口,防贼似的瞄一眼罗意,罗意不以为意,只是对他笑笑,说:“布兄,夫人和小妹请你多照顾。” 
  我估计陈布朗的牙齿都磨低了半分,他也不回答,抄起大门口一只景泰蓝孔雀伞架上的雨伞,动作夸张地去开大门,门一拉开,门口站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女子,正抬起手来要敲门。那女子冷冷的一张脸,却是艳丽过人,在这样一个阴霾的下雨天,她一身白色衣裙,白皮鞋白袜子,白得像香香公主。当真是白如天上雪,皎如云间月。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头齐眉的头发是漆黑的,衬得眉下的双眸亮如流星。陈布朗以一颗刚刚见过了鬼的心猛然间看到一个这样的人,全身的汗毛都怕是竖了起来,他两眼直冒鬼火,劈头就问:“你是谁?你是人是鬼?” 
  我笑嘻嘻地迎上去说:“清清姐,你怎么来了?这样的下雨天,弄坏了你的鞋子车子那怎么是好?” 
  门口那个冷艳迫人的女子自然是冷清清,她见我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在问她,就先回答我说:“我刚下班回家,看见有车停在你们门口,担心有人过来找麻烦,就先过来看一看。这位先生,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问的话好没礼貌,你是干什么的?” 
  陈布朗听她的话里的意思,像是这里的住户,马上就松了口气,说:“我是这里的原主人罗意的经纪人,今天过来,本来是想把罗意的一些私人物品拿走的,可一进来就看见两个女人,一个说是罗意的妹妹,一个说是罗意的夫人。小姐,”他上前一步,在冷清清耳边说:“你看一看这屋子里几个人?除了这两个女人,还有没有一个男人?” 
  我在他身后捂着嘴笑。他问冷清清有没有见鬼,可不是问到专家了吗?他那来这么好的运气,打虎遇上武松,打鱼遇上张顺,打井遇上张艺谋,打斯诺克遇上奥沙利文,打墙就眼眼交遇上了鬼? 
  冷清清白他一眼,不理他,对我说:“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 
  陈布朗是被鬼吓过的人,一个冷冰冰不爱搭理人的女人,看着他就像他捏了片隐身树叶似的,他是一点不介意。他再三追问说:“小姐,屋里有几个人?” 
  冷清清转身就走,说:“一个人都没有。” 
  陈布朗当场石化了。我大笑,说:“清清姐再见。”又对陈布朗说:“陈大哥,我搭你车进城可好?把我放在渔人码头就行了。”我被他刚才说的事勾起了相思之心,想到渔人码头去看看我那良人今天还会不会再去放河灯,他要不去,那就是在波浪大厦他的家里休息吧,我去看看他要不要紧?还有,我得去找小马哥呀。 
  陈布朗心里不知在转什么主意,想了半天,才说:“可以。” 
  我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件衣服,换双鞋,再拿件雨衣。”我转身进屋,顺手带上了门,把陈布朗关在门外。 
  明姐问:“你一个人去吗?要不要让他陪你?”她说罗意的时候,从来不叫他的名字,只用一个“他”字代替,还一提起就面带羞涩。唉,我要是有这么含情脉脉的表情多好? 
  罗意也说:“我陪你去吧。” 
  我无所谓,你让这么一个大男人睡醒了还关在家里,不是暴殄天物吗?他在这里有什么乐趣?可冷清清刚来过……我说:“清清姐刚来过,你要不要去看她一下?”罗意横我一眼,我呲牙咧嘴地笑一下,上楼去了。 
  二楼最里头那间房,里面那么多衣服,我把整个人埋进去,才找到一件我能穿的。蒙西西个子苗条纤瘦,是个美人灯身子,我小小矮矮,她的戏服我哪里能穿?马马虎虎找到一件短外套,还有一件柠檬黄的带帽雨衣,好像是她在舞台上表演《雨中曲》时穿的。一边的盒子里还有配套的雨鞋,我也拣来穿上,鞋有点大,我就再把那只枕头拿来,揪了棉花塞进去。好嘛,这样揪来揪去,一个枕头就要被我们揪空了。 
  我把雨帽带上,下楼到门边又拿起把伞,回头对明姐说:“你自己在家里不要紧吧?”明姐笑着摇头。我想也是,她一个人呆着等人等惯了,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打开门,撑开伞,把罗意也罩进去,对呆立在外头的陈布朗说:“陈大哥,我们走吧。” 
  陈布朗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你……你不是一个人吧?” 
  我笑盈盈地说:“是一个人啊,明姐不想出去,我就一个人了。陈大哥,你怎么了?” 
  陈布朗拍拍脑门,喃喃地道:“我真是疯了。” 
  我偷偷的笑,站在他的车子后座门边,他愣了一下,只得过来给我开门。我收伞,抖一抖,合好,这工夫罗意已经坐了进去,我这才慢条斯理地矮身进去坐好,顺手把帽子拉下来盖在脸上,说:“陈大哥,我眯会儿觉。” 
  陈布朗坐在驾驶座,转身回头看看用帽子遮住脸的我,又看看我身边的罗意,说:“罗思小姐,你真的是一个人?” 
  我闷声闷气地说:“陈大哥你烦不烦,你都问了几遍了?我嫂子虽然温柔漂亮,但现在还在伤心阶段,你要想追求她,再过些时候吧?” 
  陈布朗被我说得红了脸,罗意偏生这个时候也在他耳边说:“布兄,雨天路滑,小心开车。”就听陈布朗哼哼两声,然后是汽车喇叭震天的响起,我猜是他再一次被吓得趴在了方向盘上。 
  我尖叫说:“陈大哥,吵死人了。”陈布朗坚强的神经再一次战胜了他的怯懦,甦醒过来后抖抖索索地发动了车子,三步一退地在马路上跳起了华尔兹,亏得这坏天气下出门的人少,才没有酿成交通事故,却惹得我大发脾气,说:“陈大哥,你会开车吗?我这是坐车还是乘船?早知道,我让清清姐送我了。” 
  陈布朗被我牵着话题走,一下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问:“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姐是什么人?好奇特的一个人。” 
  我咳一声,说:“你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什么奇人美人怪人没见过,怎么会对她这么有意见?她呀,我给她取的绰号叫冷艳教教主,你管她叫冷小姐就可以了。” 
  陈布朗啊了一下,还是笑出了声,说:“罗思小姐真有意思,你不会当面也这么叫她吧?” 
  “我当着她面也这么叫的,”我在帽子后头笑说:“我们姐妹要好,什么话都说,她不介意的。” 
  陈布朗说:“罗思小姐这么有趣,为什么从前没听意哥提起你?” 
  我还没回答,罗意就开口了,说:“我什么时候说起过我的家人?” 
  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一上来就用帽子盖住了脸,要不,这会我忍笑要忍得脸抽筋。陈布朗听了这话噤若寒蝉,再不敢用话套我,一路把我送到了渔人码头。 
  我先戴好帽子,再推开车门,撑开伞,才跨下车子,把雨衣的领子竖好,罗意站在我的伞下,我微笑着向陈布朗道谢。陈布朗倒也好心,把头探出来说:“天这么黑,小姐你要不要我陪你?”我笑说不用,就见小马哥打了一把黑伞从漆黑的雨雾里过来,罗意从我身边走到他的伞下去。也不知小马哥用了什么法子,罗意的身子就不见了,看得我都是一愣,就不要说陈布朗了。 
  唉,可怜的陈布朗,一下午被我们吓了又吓,这一下又吓得翻了白眼。我替他关上车门,笑着和小马哥见面。   
  真爱开玩笑   
  我想起我在鬼域初见罗意的时候,他为了骗我带他离开,就对我大灌迷魂汤,说什么我是光我是电的,口蜜腹剑一般,如今我和他混成铁哥们儿,便觉得很是有趣,于是笑嘻嘻地对小马哥唱赞歌说:“小马哥,你是光你是电,你是我唯一的神话,我只能爱你,你是我的super star。” 
  小马哥哈哈大笑,眼睛在镜片后面闪光,雨中晃得我眼花,他说:“你这丫头很合我的胃口,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都要有点逆境安乐的劲头,这一点上好多人都不如你,遇上点事就哭天抹泪,没出息。” 
  我被他捧得轻飘飘,浑身舒坦地说:“这个不一样的,小马哥。我本来就活得不算好,做了鬼倒混得不错,所以就安心了。别人都是人模人样的,一下子变成了什么也没有的鬼,这下就失落得很了。好比我大哥,那么多钱挣下了,还没用过,就用不成了,岂不是很冤?早知道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活的时候谁不是玩命的在挣呢?谁能知道明天早上就醒不过来了呢?花那么多精力挣回来的,一死就白辛苦一场,换了谁都会想想想不落去,当然会怨天尤人了。” 
  小马哥看我发表长篇大论,好笑地问:“那你怎么就想落去?”他故意学我的口气和用词,倒是很可爱。 
  我正经八摆地说:“那是因为我没有感情,我的感情被留在了这里。小马哥,请帮我,我见了父母也没法流泪,见了情人也不能相爱,我就是有一团热情,也变成了沙漠,连棵仙人掌都不长的沙漠。” 
  小马哥呵呵地笑说:“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就像唱歌,早知你这么有趣,我就不帮你了。”摆摆手耸耸肩,痞子似地说:“我为你弄出这一场五年后才下的酸雨,你就这样感谢我,急着离开?” 
  我佯做吃惊地说:“原来这场雨是为我下的?我当是你看在你和我大哥兄弟情深的份上呢。那你为我下了这场雨,本来就是要送我一程的,如今好事做到一半,要后悔了?” 
  小马哥高深莫测地笑笑,说:“后悔了。我甚至后悔从前没在意过你这个人。我活着的时候也算神通广大,要想结识谁不行呢?像你这样的年轻小姐,我从前还真是没遇见过。” 
  我被逗得格格的笑,觉得他真是有趣,因和罗意是开惯了玩笑的,便自来熟地说:“小马哥,你要结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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