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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神秘校园鬼故事:魂行道之东湖往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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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是以校方的连续谈话结束的。那几天,系主任很有耐心地分别找每一个搬走的女生,或者正在准备搬走的女生谈了话。学生会也介入进来,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找到我的时候,我只说,这些事我是不信的,我搬走是有别的原因。当然,他们也很体贴地没有让我们都搬回207寝室里去。几天后,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再提及这件事了。但搬走的人一个也没回来。
  这天我和高览坐上他的货车,到我去过的那个货仓里去。不过只是每月例行的检查。看看货仓四处有没有需要修整的地方,问候一下送货员(他们见面的时间很少,大多通过电话联系),核对一下货单,还有一些零散的工作。

  第24节:第八章 死里逃生(5)

  记不清楚这天我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高览开车,我一直闷闷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都显得很沉默。我无意识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突然感到自己是这个城市以外的人。这条路我不是没有走过,但此刻却觉得陌生。当时的心情……那可能压根儿就不是心情,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完完全全被包围的感觉。街市细细长长,干枯得叫人可怜。鳞次栉比的房屋、绵绵不断的围墙,几家还算漂亮的餐馆、服装店,粘着一层浮灰的街边灌木、电线杆,电线杆以上乱七八糟的电线——城市大概总是这副面孔。我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随后转身,放倒车座的靠背,准备在到达之前歇上一阵。
  就在我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栋房屋一闪而过。我愣了一下,连忙把头伸出窗外,向后面看去。车速不算快,所以,在路口转弯以前,我还来得及看清楚那栋房子。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回头冲高览大声喊了一句,停车。高览吓了一跳,踩了一下刹车,但又马上松开,说,这地方不能停车,又问我,你怎么了?然而说话间,我们已经转弯,上了另一条道路。
  我低头默想了一会,说算了,接着走吧。高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再过几分钟就到货仓了。现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因为看见一个熟悉的地方,就要求停车。
  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栋不知废弃了多久的,原本大概是用作招待所的三层小楼。因为就在这栋楼的一层——假如走进去的话,能看见走廊最里面的上方,悬着一块牌匾,上面用暗红色的,歪歪斜斜的字体写着——招待所。
  但它已经废弃了。正因为如此,那天,我和王树经过这里时,他说想进去拍几张照片。这栋楼已经相当古旧,砖与砖之间紧紧附着光滑的苍绿色苔藓。狭窄的、黑洞洞的窗口镶着看上去很坚牢的钢筋,严重生锈的铁门上还贴着各种搬家公司或者办证的标签。在门外就可以明显闻到潮湿的霉味,墙角的草长得极为茂盛。这么茂盛的草在城市里是极为难见的。不知道这房子废弃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废在那里,没有拆掉。但转念一想,城市里这样的房子还是有很多的。就这样一直废弃着,直到这块地被卖掉,有建筑工队用简易的砖墙围起来为止。
  我和王树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又高又大的枣红色衣柜。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我开玩笑说要不要躲进衣柜里拍两张,王树笑了笑,说当心进去了就出不来。可那天王树拍了些什么呢?好像后来我就忘记了,一直没要求看那些照片。
  现在,也就不可能再看到了。
  几分钟后,车到了货仓。我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仓库外面的石阶上,不知想些什么。石阶的远处,除了道路和经过的车辆,看不见一个人。太阳在头顶温润地照着,有春天的风,身后传来仓库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这一刻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又好像,我原本就坐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
  这天我对高览说了很多话。说得很不连贯,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我不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也不喜欢一旦有了情绪,就非将它释放出来不可。我们去了酒吧,但很久以前我就讨厌借酒说话的行为。可我偏偏停不下来,好像一个让人厌烦的醉鬼。我知道自己没有醉,也清清楚楚地记得说过的每一句话。而每一句话都不像是我说的。高览一直默默地看着我,时不时忍不住笑一下。离开酒吧前,我已经在卫生间里吐过两次。路上又吐了一次。我坚持要自己走路,高览伸手来扶我,我就推开他。整个世界都在转,胃里也在转,不断有东西涌上来,又被我强压下去。每个关节都在酸痛。高览说,你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就笑了,还笑得很开心,说我大概酒精中毒。说完就又吐了一次。
  这样终于步履蹒跚地走回了湖边村。我走进去,倒在床上,天花板就在眼前转着。我闭上眼睛,听见高览走进卫生间,又听见水声。然后一块冷冰冰的毛巾就贴到了脸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说好凉。高览帮我擦干净了脸,又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后来我又说了什么就记不得了。只感到高览在床边坐了很久,还抽了一根烟。最后,他站起来准备离开。我说你帮我关一下灯,他就走到墙边去关灯。
  灯啪的一声灭了。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我听见高览突然说了一句,怎么这么黑?
  我想回答他,但说不出话来。接着是一段沉默。我正在想他走了吗,就听见他说,我也睡在这里吧。
  后来,我问过高览,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说,就是关灯的时候。我想起那时他曾经沉默了一会。其实当时,我也吓坏了。不是黑暗,而是和黑暗一样突如其来的,让人战栗的情感。
  我们都被吓坏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们很快便作出了决定。
  我记得连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的宿醉都是温润的。我半醒半睡地怔怔地注视天花板。外面正在下雨,带着潮味儿的风开始吹来,轻轻摇晃着窗帘。旁边传来叹气和点香烟的声音。
  真是奇怪啊,高览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是啊,我说,但又能奇怪到什么地步呢?
  吃完午饭,高览就走了。他要去公司。临走前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不去了,昨天的酒还没消化完。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倒不是为了消化酒。整个下午我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是个反应很慢的人,和对酒的消化一样,需要有时间适应每一次变化。又或者说,每一次变化发生的时候,我总是很惶恐,又不清楚究竟在惶恐些什么。所以我多半的时间,不过是在等待罢了。
  十七点二十六分,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一阵沙沙的杂音。
  “是我。”
  那人说。
  我听出了那个声音。心脏顿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王树?你在哪儿?”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不明所以的沙沙声。电话随即挂断了。直到晚上,以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打来。我把手机丢在一旁,呆呆地看了一阵天花板。有很久,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直到睡着为止。

  第25节:第九章 被快递的男人(1)

  第九章 被快递的男人
  “能帮个忙吗?”
  在车上,高览说。
  “什么?”
  “我五一的时候要回一趟家,大概两三天吧,公司里没人,想让你帮我看一下。”
  “我帮你看公司?这个我做不来。”
  “其实也简单,就是接接电话。有人要快递的话,记下地址和电话,让送货员上门接货就可以了。只要两三天。你五一的时候没什么安排吧?”
  “没安排。但是……” “没关系的。主要是安排别人我不太放心。”
  我无可奈何地想了一阵,只好答应下来。
  两天以后就是五月一日。这以前我跟着高览,熟悉了整个工作流程。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很简单,多半只是接电话和打电话。而他反复叮嘱我的只有两点。第一,对货物内容要保密。第二,除了接电话打电话以外的所有事,都要等他回来处理,尤其是,不要亲自去货仓。
  我都严肃认真地做了保证。日子很快就到了五月一日,我送他到火车站。在候车大厅里,他把钥匙递到我手上,说两三天很快就会过去的,别担心。我不担心,但免不了有些离别时的怅然。我看着他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向检票口靠近。快到检票口的时候,他突然挤出人群,跑过来对我说,有件事情很重要,你千万要记得,那种对方不肯说出内容的货,无论如何都不要接。
  但那时,我只顾着催他快点上车,却忘了问他,为什么还会有人不愿意说出货物的内容。
  送走高览以后,我就去了潜行快递公司。其他公司都关着门,二楼的走廊上,只站着我一个人。想起高览说的,“快递公司的性质不同,就是过年也放不了假,否则就会失去信誉”,觉得这份工作似乎也没什么乐趣可言。为什么要做这个呢,开间小店恐怕都要好些。
  我打开门,放下包,又打开灯,接着打开桌上的电脑,看了一阵,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财物报表,什么也没有。本想看看过去都快递过什么活物的,但是看来资料并不存放在电脑里。整个下午,我只好玩纸牌游戏。连电话也没有一个,除了两个打错的。
  第二天也仍旧如此。我以为三天时间大概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去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真的接到了一笔生意。来得不早不晚,正好是高览回来的前一天。

  第26节:第九章 被快递的男人(2)

  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玩空当接龙。这个游戏比起纸牌来,难度要大些,但也很能消磨时间。我正玩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在它响第三声的时候我才拎起听筒。我想,大概又是打错的。
  “喂,你好,潜行快递公司。”
  我说,这套词是早就背熟了的。
  “我有东西要快递。”
  一个女声影影绰绰地传来。
  “哦,不过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我们……” “知道了,”那人说,“我要快递的就是活物。”
  “哦,好的。”
  我连忙拿过纸和笔,“你的地址?”
  “昙华林31号。”
  我愣了一下。对方大概见我没有说话,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昙华林吧?”
  “知道。我们马上过来取货。”
  然而挂了电话我才想起,忘了问对方的电话号码。更重要的是,忘了问货物的名称。这都是因为,刚刚我恍惚了一下。昙华林,是我再熟悉不过、但又那么久远的名字。
  四岁的时候我来过这个地方。1989年,正是崔健唱《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那年。当时,这个叫昙华林的地方不存在任何引人注目的东西。对于这里的清代建筑,人人都习以为常,也不觉得它们多么珍贵。除此以外是几户旧房,几处不太茂盛的昙花,破旧的仁济医院,两层楼,黑砖、红瓦、尖顶,深锁的铁门。墙面的黄色涂层和木窗正在开始脱落和腐朽。住户院子里大多有几棵叫不上名字的树,院角搭着随时可能倒塌的任凭风吹雨淋的小瓦棚。瓦棚面对马路一侧的墙壁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广告,内容不是粗卫生纸就是香皂。
  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连狗都没有。娟娟阿姨说。
  娟娟阿姨是妈妈的表妹,我四岁在昙华林住的就是她家。虽然叫阿姨,可她比我只大了五岁。1989年,她上小学三年级。
  她家的房子是解放前建造的西式二层楼。并不怎么大,但由于立柱粗实硕壮,加上其他木料选得又很考究,房子看上去很是沉稳气派。外墙涂成深浅三个层次的绿色,风吹日晒之后,褪色褪得恰到好处,和周围的风景十分搭调。据说房子最初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画家,在娟娟阿姨他们家搬来的前一年冬天得肺癌死了。1975年,她还没有出生。
  这附近类似这样的房子很多,除了过去的仁济医院旧址,还有美国传教士创建的教会医院、瑞典驻汉领事馆,等等。只是现在看起来远没有1989年时那么结实,一些老建筑几乎就是危房,成了被保护的对象。
  1989年我和娟娟阿姨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半夜从窗户里爬出来,跳下二楼的阳台,在院子里挖坑。为什么要挖坑呢?现在已经想不明白了,只记得那时挖了很多的坑。我们把挖出来的土填到昨天挖过的坑里,第二天再把另一个坑的土填进来。我们近乎变态地喜欢这种重复而无趣的工作,直到两个月以后我离开这里为止。也可能,在我离开以后,她仍然在不知疲倦地挖着。
  娟娟阿姨14岁那年,被火车轧死了。据说她是准备沿着铁路离家出走。出走前,给父母的信放在茶几上,用一个杯子压着。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警察打来电话。那天倾盆大雨,整个人被轧成成千上万的肉片飞溅到四下的荒野,用铁桶回收了五桶。警察们不得不用长竹竿驱赶饥饿的流浪狗。但还是有大约一桶分量的肉片落进铁道旁的河沟,成为鱼食。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昙华林。妈妈和表舅一家也不再来往。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只是就这样没有了那家人的消息。这期间只从报纸上看见过一次昙华林的名字。政府要对昙华林的清代古巷进行修整,也就是“昙华林保护工程”。
  现在,那些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房子这种东西,大概也没有什么命运可言。
  我恍恍惚惚地想了一阵,终于从椅子上直起身来,给货仓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他们,昙华林31号有货要装,但我忘了问电话号码和货物内容。

  第27节:第九章 被快递的男人(3)

  “这不太好办啊,”送货员之一说,“没有货物内容,我们不能去取的,这是规定。”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我说,“都是我不小心,这边座机也没有来电显示,又已经答应了别人,如果不去取的话,失去信誉就更不好了。”
  “要不你给高览打个电话吧。”
  “我打过了,他关着机呢。那边客户还在等着,只能麻烦你们先去一趟,到那边问问情况,然后再决定装不装,你看这样行吗?”
  “等一下。”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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