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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x之悲剧-第14部分

小说: x之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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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的情形下,尚不能公布自己的发现,而且希望能进一步追究下去;他也必然知
道,最终他得用事实证明出来。不,我倾向于相信,他知道他所说的那些事——他
真的发现了些什么——只是基于某些必要的理由,不能在这时候讲出来而已。”
    萨姆一拍桌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就明摆着说我是笨蛋吗?你说你自
己也是个笨蛋吗?——他发现了些什么?太棒了,什么样伟大的发现?告诉你,啥
都没有!我敢打赌他根本啥都不知道,天老爷,你昨天不是也这么想……”
    “我总可以改变看法吧,不行吗?”布鲁诺打断他,随即又不大好意思起来,
“我们可别忘了,克拉玛案还陷入谜团时,他可是漂漂亮亮地一语中的,现在碰上
这个该死的命案,只要有助于破案,就算只有一丝丝机会,我也不愿漏掉。再说,
我既已请他协助破案,不能又二话不说要他走路,不不,萨姆,我们必须这样进行
下去,至少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有什么新情况吗?”
    萨姆把一根烟撕成两半,“柯林斯还在闹,我的手下刚来报告,从星期六以来,
柯林斯找了德威特三次,当然,他想要德威特赔他钱,总之我会继续看着他,但其
实那是德威特他家的事……”
    布鲁诺懒懒地拆着桌上一堆信,连着两封都被他扔进归档用的公文夹里,第三
封,廉价信封装的,却让他惊呼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布鲁诺读信的同时,萨姆也眯
着看。
    “老天爷,萨姆,”布鲁诺叫着,“这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哦,又干嘛
啦?”他不高兴地对闯进来的秘书吼着。
    秘书递上一张名片,布鲁诺一把抓过来。“他来啦,来干嘛?”他把声音放低
放慢,“好吧,巴尼,带他进来……萨姆你坐着别走,刚刚那信里有不得了的玩意
儿,但我们先看看这只瑞士鸟儿要干嘛,是殷波利找上门来了。”
    秘书开了门,果然是那个高壮的瑞士商人,他带着笑容进门。殷波利的服装依
然光鲜如常,一身标标准准的晨礼服,别朵鲜花在襟上,手杖则夹在腋下。
    “早安,殷波利先生,不知有何贵干?”布鲁诺的态度很镇定,然而,正读着
的信已收起来了,他两手扶着桌边说话,萨姆也简单打个招呼。
    “你早,敬爱的检察官,你也早,萨姆先生,”殷波利先生坐在布鲁诺桌旁的
皮椅子上,“我只打扰一下,布鲁诺先生,”他说,“我在美国的商务已告一段落,
准备回瑞士去。”
    “哦,这样。”布鲁诺看了萨姆一眼,萨姆瞪着殷波利宽阔的背部。
    “我已经订了今晚的船票,”殷波利说着轻皱起眉来,“也叫了搬运公司来搬
行李了,但你的手下忽然从我借住的屋子里冒出来,他不让我走!”
    




    “搬出德威特先生家是吗?殷波利先生。”
    殷波利摇着头,显得焦躁极了,“哦不,我是要离开美国,但你手下说,他不
让搬行李,这使我非常困扰。布鲁诺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我在柏恩的公司有紧急
事务要我马上回去处理,为什么我必须这么耽搁下来?当然——”
    布鲁诺轻敲着桌面,“现在你听我说,殷波利先生,我不知道贵国警方会怎么
做,但你似乎还没弄清楚,你已牵涉到一件美国的命案调查工作里了,听着,是一
件美国的命案。”
    “我知道,但是——”
    “没什么但是不但是的,殷波利先生,”布鲁诺站起来,“我觉得很抱歉,但
你得待在这个国家,直到隆斯崔谋杀案水落石出,或者至少有官方的正式许可。当
然,你可以搬离德威特家,随便住到哪里——我无法禁止你这么做,但你必须留在
可随传随到的地方。”
    殷波利跟着站起,整个大身体僵在那儿,他脸上原有的愉悦神色消失了,表情
变得狰狞起来,“我说过了,这会影响我的生意。”
    布鲁诺耸耸肩。
    “非常好,”殷波利戴上帽子,脸红得仿佛雷恩家的炉火,“我马上去见我国
领事,布鲁诺先生,要求讨个公道,你还不晓得吗?我是瑞士公民,你们没权力把
我滞留在此,失陪了!”
    他微微点头,大步走出门去,布鲁诺带着微笑说:“不管怎样,我还是劝你取
消船票,殷波利先生,没必要浪费那笔钱……”但殷波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来来,”布鲁诺精神全来了,“别理他,我们坐下,萨姆,你先看看这信。”
他从口袋里掏出信来,当着萨姆的面打开,萨姆先看信的后头——没有署名,这封
信用的是廉价的格子信纸,用断续的黑墨水写成,字迹并没有刻意掩饰的意味,地
址明明是寄给检察官的:

    隆斯崔被杀害时,我本人在那班车上,有关谁是凶手,我略知一二,检察官,
我很愿意把知道的事全告诉你,但我很怕如果凶手已察觉我知道这件事,而且,我
觉得有人已盯上我了。
    如果这个星期三晚上11点,你肯和我碰面,或派个人来碰面,我将把我知道的
事全告诉你,地点是威荷肯码头的侯船室,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我也会将知道
的全告诉你。检察官先生,为了我的安全,请千万别走漏消息,也不要告诉别人有
关这封信的事,我怕凶手会知道我告诉你的话,我将为履行美国公民的责任而丢掉
性命。你会保证我安全的,不是吗,等星期三晚上,我们碰了面,你一定会有非常
满意的收获,这非常重要(这句话下划着粗杠——译注)。
    我不要让别人瞧见我大白天跑去找警察报告。

    萨姆小心翼翼地捧着信放回桌上,并仔细检查信封。“昨晚纽约威荷肯地区的
邮戳,”萨姆低声说,“手很脏,印了一堆指纹在上面,从新泽西搭那班车的乘客
之—……布鲁诺,我他妈的完全看不出这是真是假,可能这只是一封捣蛋的信,也
有可能是玩真的,妈的,不晓得怎么办才好,你说呢?”
    “很难讲,”布鲁诺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像一条值得追查的线索,不管怎样
我会准时去,反正也无妨嘛,”他站起身来,在房里踱着步,“萨姆,我有个预感,
这一趟说不定会大有收获。写信的这鸟人,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他并没有署名,因
此很像是真的,你看他信的内容,东一句西一句毫不联贯,而且因为自己一下子变
得重要而口气膨胀起来,特别是他对于身份暴露可能引来的危险,那种浑身发抖的
害怕样子,总而言之,这封信显示了一般告密信的基本要素——繁琐、唠叨、紧张
兮兮——你看他连meet这个词都拼错, 很多t字母也忘了加一杠,反正我越仔细想
这些,就越觉得我们是拾到宝了。”
    “这个嘛……”萨姆有些迟疑,但很快也兴奋起来,“这封信对雷恩先生无疑
是当头狠狠一棒,至少,以后应该不用再听他那些装神弄鬼的所谓分析建议了。”
    “那个交给我来处理,萨姆,我们这事先趁热打铁,”布鲁诺满意地搓着双手,
“你这样子,马上和对岸哈德逊郡的雷诺尔检察官联络,请他派新泽西的警员监视
威荷肯终点站那一带地方,免得他妈的为了管辖范围问题出麻烦。反正一个原则,
所有人员不穿制服,萨姆——全部便服,你也去吗?”
    “谁要阻止我的话,可以试试看。”萨姆粗鲁地咧嘴一笑。
    萨姆前脚才出门,布鲁诺马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哈姆雷特山庄,他拿着话
筒等着,心情平和,不,应该说是愉快无比的宁静感觉,线路另一端铃声响起来了。
“喂,哈姆雷特山庄吗?请问雷恩先生……我是布鲁诺检察官……喂喂,请问您是
哪位?”
    一个尖利发颤的声音回答,“我是奎西,布鲁诺先生,雷恩先生就在我旁边。”
    “哦对了,我怎么忘了——雷恩先生听不见。”布鲁诺提高嗓门,“那,请告
诉雷恩先生,我这边有进一步的消息要向他报告。”
    他听见奎西一字不差地转述他的话。
    “他说‘太好了’!”奎西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呢?”
    “请告诉他,不止他一个,还有别的人知道是谁杀了隆斯崔。”布鲁诺语气中
充满胜利的意味。
    他注意听着奎西转述给雷恩的话,然后,是雷恩清晰的声音,“你告诉布鲁诺
先生,这真是个大消息,绝对是大消息,是不是凶手自首了?”
    布鲁诺把匿名信的事和内容告诉奎西,电话的另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
才又传出雷恩不慌不忙的声音。
    “你告诉布鲁诺先生,很抱歉我没办法和他直接通话,你帮我问他,我是否能
参加今晚这次会面?“
    “哦,欢迎光临,”布鲁诺先生告诉奎西,“呃——奎西,雷恩先生有没有很
惊讶的样子?”
    布鲁诺听到一阵古老幽暗时代的笑声——一种小矮鬼的喋喋怪笑,接着,奎西
带着玩笑意味的颤抖声音说:“没有,他对情况有了变化很开心,平常他总是说,
他最期待的,是发生预期之外的事,他——”
    但布鲁诺只简单道了声再见,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景

    威荷肯码头
    9月9日,星期三,晚上11点40分

    平常好天气的晚上,纽约市区中心的熠熠灯火,总映照得夜空一片辉煌,但星
期三这天晚上,这一切却被毛毯般的浓雾给整个盖住了。这不寻常的大雾从大白天
弥漫到夜晚始终不散,由新泽西的渡船码头看过去,除了河那边偶尔透出几点模糊
的灯光,以及河面上宛如一面灰墙的浓雾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有时,河上的渡轮
会突然从浓雾中浮现出来,甲板上模糊的灯影依稀可见;幽灵般的小船则忽沉忽浮
像荡在水气氤氲之间,雾笛此起彼伏地响起,小心翼翼保持着河面的畅通,但这样
的声音,似乎也马上被浓雾所吞噬了。
    位于威荷肯渡船码头后方的候船室,是一幢仓库模样的大建筑,里头已聚着十
来个人。大部分人都默默无语留意着四周的状况,正中央矮胖如拿破仑站着的是布
鲁诺检察官,他紧张兮兮地每隔十秒钟就看一次表,疯子般在空心的地板上踱来踱
去;萨姆则四下窥视,紧盯着各个大门和偶尔走进来候船的人,整个大候船室显得
空空荡荡。
    在这组警方人员的另一头,雷恩一人安静地坐着,他那古雅近乎怪异的外貌,
让候船的和下车路过的乘客,忍不住投以好奇、甚至是莞尔的眼光。雷恩对周围情
形丝毫不察地端坐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交叠置于手杖把手上,而这根样子颇为凶猛
的李树手杖则置于两膝间。他身穿有双重披肩的黑色长大衣,披肩松松地垂在两肩,
浓黑的头发上是一项硬边的黑色毡帽。萨姆每隔一段时间就忍不住看雷恩一眼,记
忆里从来没有过像雷恩这样的人物,从衣着发型这些外表的装扮来看,如此老式,
但从他的容貌、他的身材来看又显得年轻。雷恩挺拔的身材,宛如雕像般饱满有力,
完全是三十五岁左右年纪的人,而他沉静自得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
当然,雷恩自己并无意吸引这些好奇的眼光——事实上,他根本没留意任何路过的
人。
    他炯炯发亮的双眼,紧紧盯住布鲁诺的嘴唇。
    布鲁诺走了过来,有点烦躁地坐到雷恩身旁。“已经迟了整整四十五分钟了,”
他抱怨着,“看来,我们请您来是白跑一趟了,当然,对我们来说,就算等到天亮
也得继续待在这里,但说真的,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满愚蠢的。”
    “布鲁诺先生,你应该越来越觉得忧虑才是,”雷恩的声音如音乐般精确悦耳,
“你有足够的理由忧虑。”
    “您是说——”布鲁诺眉头一皱,才开口——突然他闭了嘴,凝神听着踱方步
的萨姆也同时停下脚,外面码头那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嚷声音。
    “布鲁诺先生,有什么不对吗?”雷恩温和地问。
    布鲁诺仍竖着耳朵,脑袋往前伸,“您听不到,当然……雷恩先生,有人叫着
说‘有人落水了!
    雷恩猫一样立刻站起来,萨姆大声喊着,“码头那儿出事了,”又转脸过来吼
着,“我过去看看。”
    布鲁诺也站起来,犹豫着,“萨姆,留几个人和我守这里,也许是某种调虎离
山计,我们等的人可能就这时候来。”
    萨姆已率先扑向大门,雷恩紧跟着,六个刑警快跑追上去。
    他们冲到外头的木头地板上,停下来,寻找叫声的正确方向,在有遮篷的码头
最远一端,一艘渡轮已到达了,船舷不停擦撞着码头边的木桩,正磨磨蹭蹭地想准
确对住岸边供乘客下船的铁制台阶。当萨姆、雷恩和一帮刑警赶到时,已有好几个
乘客紧张地跳下船,一些在候船室等船的乘客也闻声冲出来凑热闹。渡轮顶层甲板
上的操舵室用金色字写着“默霍克”几个字,北侧的底层甲板上挤着一堆乘客,身
体挂在栏杆上朝下看,船舱里的乘客从窗子探出头来,俯视着笼罩着浓雾的漆黑水
面。
    




    三名渡轮上的工作人员从簇拥的人群中奋力挤出来靠在甲板边,雷恩想起来,
看看手上的金表,时间是11时40 分整。
    萨姆一下跳到甲板上,顺手抓过来一名瘦骨鳞峋的老水手,“我是警察!”萨
姆嗓门不小,“出了什么事啦?”
    老水手看来颇惊慌,“有人落水了,警官,好像是默霍克号正要靠岸时,从顶
层甲板掉下来的。”
    “落水的人是谁——有人知道吗?”
    “不晓得,唉。”
    “雷恩先生,您也上来吧,”萨姆对着还在岸上的雷恩叫,“工作人员会捞人
上来,我们去查看一下落水的地点。”
    他们挤过那众声喧哗的左舷船首,往船舱门走去,萨姆突然大叫一声停下来,
挥舞着手臂,原来顶层的甲板的南侧,有一名瘦小的男子正要下船。
    “喂,德威特,过来一下!”
    这个瘦小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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