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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异世赘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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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神听得此言,顿首,冲着聂空微微鞠躬:“受教受教,如此,小僧便可离去了。欧施主,请听小僧一言……”欧晶晶抹掉额头的汗珠,眼神坚毅的望着屠神,见到她这般眼神,屠神摇了摇头:“欧施主与聂施主一样,乃是大智慧者,小僧便不多言了,只是劝欧施主一句,路再难,记得坚持,他日再相见,清茶一杯,聊表敬意。”
    说完,屠神飘飘然而去,聂空的耳边响起了他的束音:“聂施主,你信命吗?付出与收获,并不是绝对公平的。你的路,我看不到看不懂,多保重。”
    “保重。”聂空轻声喃语,疯子剑、呼延无敌等人是战斗的伙伴,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但却不是知音,澹台浮雨算半个,蔡逐鹿算少半个,唯有眼前这看似游历世间的屠神,不曾多的交流和接触中,彼此都找寻到了性格中欠缺的互补。
    “我也走了。”欧晶晶长棍握于手中,坚毅不曾有半点的动摇,目视前方,不看屠神散发着光芒的背影,不看聂空,不看金玉堂和金大饼,她的生命中遭遇到了太多的不解,坚定的步伐中总是有着他人难以明白的执着理想。
    “棍法传承,我没兴趣,更适合你,别急着拒绝,你并不欠我的,如果有一日真的能够再次碰到,就当是还了。”金玉堂手一抖,作为杀手的习惯第一时间检查战利品,从宫聪手里抢夺来的武技传承,稍加查看就知道不适合,纯净的能量和大开大合的招式,演练的武者透出的那股子正气,这武技传承就像是专门给欧晶晶准备的。
    每一个习武之人,都会有最初的那点侠梦,欧晶晶可以说承载了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梦想。
    接过,欧晶晶没拒绝,也没说感谢的话语,正如她从不觉得那些被她救下来的人该说谢谢一样。我不清寡,有人懂就好,至于索取和报酬,微微一笑,脚步轻盈许多,这一路,不会真的一直寂寞下去。
    “呵呵,真希望她不要死。”金大饼憨直的言语,道出了每一个懂得欧晶晶这看似傻了吧唧做无用功女侠的人之心声。
    “放心,她不会死的。”聂空弹指一笑,周遭还有着杀戮,抢夺潮汐宝物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空之战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大千世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欧晶晶,女侠,又怎会没有用武之地,又怎会‘死’。
    武,不是用来杀人的。
    就这么简单。
第二百章 瘸狼
    侠,永不会亡。
    这是聂空和金玉堂都没有说出的话。他们愿意相信纯真美好的理想境界会有一天实现,正如侠不会亡一样,有朝一日天下大同武不再为了杀而存在。侠不灭,武不杀,理想只能是理想,先是也只会是现实,侠不可能灭,武也不可能真的不杀,无解的题目。
    对欧晶晶是敬重,但却不会苟同,精神世界的领袖并不一定是现实世界的强者。
    就像是在距离聂空三人几十公里外的空中,那红发壮汉狼继祖,虎目内闪耀着慑人的光芒,一点点的在视线和气息感应范围内搜寻,搜寻一个让他放弃神器放弃潮汐的必得之物。
    衣衫之下的心口,一道爪印形成的疤痕狰狞可怖,当时肋骨皆断,距离心脏只有一张纸的厚度距离。那平凡的模样至今仍就印在狼继祖的脑海中,在天狼山,土狼几乎是最低层次的图腾,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甚至给人感觉偏向狗更多一些的家伙,竟然在狼继祖的眼皮底下,夺走了一样东西,也使得狼继祖很有信心潮汐控制在自己想要它出现地方的计划落空。没有人知道,这一次的空之潮汐是人为的,如若不是出现了偏差,狼继祖现在早已在天狼山前辈的参与下,一门一派独吞一次空之潮汐的至宝。
    恨,这恨中还带着那么一点惧,那一幕至今狼继祖仍旧无法忘记,曾经傲气冲天即便是小输问经藏半招也不曾受挫的自信,在面对那头土狼时,彻底的被摧毁,如不是师门长着出手,狼继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着。
    杀了它,必须杀了它,夺回那个物件。
    其实狼继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很神奇,刚想在一系列前置条件都完成可引领潮汐爆发时间地点之后,满足一下个人的好奇心。他甚至不敢告诉别人是因为什么遭受到那土狼的攻击,在师门长者面前只当这土狼是引领潮汐的一道关卡,殊不知完全是狼继祖一时贪心好奇所至,为此,心高气傲的他更加不能原谅自己,逼迫自己必须找到那被师门长辈重伤的家伙,既要夺回那给人挺怪异感觉的东西,也要掩埋引领潮汐失败的真正原因。
    越是强大的门派,对于门人弟子的要求越为苛刻,一个事关天狼山百年大计,前辈武者耗费了数十年时间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才达成的条件前置,最后关头因为自己的一点贪欲好奇,让天狼山百年大计毁于一旦。保住这个秘密,在狼继祖的心中,甚至比血洗耻辱更加重要。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天狼山门人眼中,后进的自然是对继祖师兄为门派鞠躬尽瘁的态度折服;前辈则对狼继祖赞赏有加,对其更加的器重,这是狼继祖最初没有想到的。
    “在哪,我明明熟悉那个气息,为什么一点也感应不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便是那头土狼,现在与群狼一同站在洪继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气息被掩盖,模样从健壮的成年土狼苍老到毛发脱落,唯一能够辨认的,就是那腿上不可治愈的伤痕。
    很不幸,狼继祖没有碰到。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行走在山林间的聂空,遇到了一只土狼,一只苍老到毛发脱落左腿受重伤的土狼,在潮汐中碰到过一次的土狼。
    犀利凶狠的眼神不再,有的只是日暮西山的狼狈和无奈,有的只是面对死亡暂时没有能力更改的颓废,身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它很幸运在潮汐内遇到了聂空这样的高手,气势眼神能让对方有所忌惮;它很不幸在潮汐消失后遇到了一些眼力实力不甚高的‘高手’,疯狂的对它展开攻击,关于潮汐无废品的传说,让每一个武者对从潮汐内出现的物体、生命,都会产开疯狂攻击。
    本是缩在一棵树下的土狼,抖着身上枯黄且脱落一部分的毛发,伤口还在滴血,却依旧站得笔直,狼头冲着聂空三人,眼神中凶狠代替了之前的苍凉无奈,抖了抖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露出口中的獠牙,一股强大的气势正要从身体内迸发……
    “行啦,别装了,在潮汐内你就受了重伤,实力打了很大的折扣,你很幸运我最近没有吃狼肉的胃口。”聂空摊了摊手,他能够察觉到这土狼的怪异,似乎它的体内还有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潮汐刚散,任何可疑的东西都值得查看,只是他看到了土狼的眼睛,他愿意相信一个拥有着与自己一样不屈眼神的家伙,即便是受了再重的伤,也拥有与人两败俱伤的实力。
    金大饼憨憨的笑着,是一个最为忠诚的开路先锋,用双锤和身体在密布荆棘没有路的山林间为后面的聂空和金玉堂开路。金玉堂则像是个影子一样,如若是正面来人,只会注意到金大饼和他身后的聂空,绝对注意不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出了雪山区域,进入热带丛林,金玉堂的身上不再是一袭白,而是成为了丛林绿,遮帽挡住了脸颊,她要是不动且低着头,离得远了根本看不见她。
    三人就这么直直的从土狼身边走过,天空的战斗逐渐接近尾声,不是战斗没有了,而是更加分散了,方圆数百公里的范围内,战斗总是会高几率打响。聂空三人也碰到过,只是对方一个人没敢动手而已。
    为了安全,选择山路,最快捷的空中,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这才不过寥寥时间,空中的绚丽就消失无踪,能在空之战场活下来,又从空之潮汐疯狂的抢掠中活下来的,没一个简单的。
    一公里过后,两座山峰之间湍急的河流,水花四溅一股清凉传来,怪石嶙峋在河水之中想要占得立足之地,长年累月的享受着湍急水流的冲刷,彼此永不服输的战斗着,留给后来者一幅美丽的奔流画面。
    三人坐了下来,聂空看了一眼身后的树林没有说话,孤独的身影一瘸一拐从树林内走出,苍凉的悲鸣传递出一股不屈不甘的复杂情绪,一双狼眼内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感。
第二百零一章 剑法无名
    一行三人在河边,孤独的土狼也在河边,双方相距数丈,形同陌路。
    聂空将与宫聪相对夺取来的传承记忆光团拿了出来,沉入到光团之内,只见一熊型妖兽正手持一把秀气宝剑,让人觉得异常怪异的闪转腾挪舞剑,更准确点说,是熊兽以脚步小范围挪动或是不动、纯粹以身体韵律摆动和小范围躲闪为基础在舞剑,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以熊兽的躲避方式,绝不善于久战,三两招之内就需要用身体来硬抗对手的攻击,以求用轻伤来换取进攻到对手的机会。
    剑法无名。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剑法,而是一套身法,一套只适用于彪悍作战猛将的身法,用剑,只不过更能体现这身法的凶悍,手指手腕手臂的控制,与近身肉搏有异曲同工之处,让手中剑在小范围内,展现出更多角度的刁钻攻击。
    聂空一见很是心喜,这完全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制的一套剑法,虽有些微出入却不多,也不枉因它与猎杀者联盟的人起冲突,看了看感觉也比较适合大饼,稍加改良也能让他的近战能力,提升几个档次。
    武技传承一般情况下不分品级,只分合适不合适,在方印中得到的神秘传承,过去聂空不知其珍贵,真正接触到外面世界,才知那有着诸多限制的神秘传承有多么恐怖,对比一下,这熊兽舞剑的传承,聂空沉下心来不过个把时辰,就已经牢记于心,需要改良适用自己的地方就不是短时间能够一蹴而就,那是在战斗和无数的模拟训练中一点点根据自身身体条件、身高体重臂展等等方面来进行更改的漫长过程,要领记住,慢慢体验慢慢适应。有图像的好处就在于此,你可以更为直观的了解这套剑法身法的细节部分,比起师父一次次的教导,图像在细节方面更加细致,也不像是师父那样带有浓重的个人风格。
    牢记过后,聂空将其扔给了大饼,这套身法与金玉堂背道而驰,你不能奢望一个杀手去与人家硬碰硬的战斗。大饼到是可以在其中汲取一定的身法经验,避免在横冲直撞的硬撼战斗过程中受到更多的伤害。
    大饼看得时间比聂空还短,挠着头露出憨憨笑容:“呵呵,适合我的地方不多。”说着,比了比手中那对硕大的铁锤,使用这样的大规模重兵器,某种程度上讲连带着防御都出来了,也不会给他太多闪转腾挪的空间,不过专注的他还是从中借鉴到灵光一闪之处,受益匪浅。
    在此期间的两个时辰,也有过路的武者通过,远远的找寻一处水源休息一下即离开。空之战场内但凡是拉帮结伙的都是不好惹的,这里的杀戮没有理由,遂在看到这三人组成的团队驻留河边时,一般的人都会绕行,避免引起冲突。
    趁着天气还没暗,河流附近又太过显眼,聂空选择了启程,走之前在河边留下了一包鲜肉和一小包外伤药。
    天色暗了下来,距离那河流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坳,先将其内的一窝豹子灭掉,三人占据了天然形成的洞穴,都不是温玉暖床走过来的大宅门孩子,不生火丝毫不影响三人各自的休息。
    土狼一瘸一拐的走进洞穴,在洞口避风处趴了下来,一双在黑暗中透着血色光芒的眼眸,渐渐耷拉眼皮,似乎某种叫做信任的东西,正在土狼和聂空之间建立,不知名也不知从而何来,或许就是聂空不曾对它出手。
    洞穴内,金玉堂盘膝而坐修炼,有主见的女人从来都学不会依附,她也一样,这样的一天于她于聂空都没有益处,她有她的事,而他,似乎将随遇而安这四个字完整的代入到空之战场的生活当中。
    大饼靠在洞口位置,双锤放在距离手最近的位置,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脑子里是在盘旋那无名身法。留了一点心思,一旦有异动第一时间投入战斗。
    聂空站立在洞穴的最深处,空间不大,勉强给他两丈距离移动空间,手里拿着刃,手腕手臂翻转着,脚下以特殊的步伐挪动,不断的演练着那套剑法和身法,越是熟练,越能感觉到无名剑法的强大,没有固定的招式,更多的是一种用力法门和手指手腕手臂的配合动作,放入到方印传承的特殊肢体动作中,完全是相得益彰,以最短的距离发出最强大的爆发力,对手臂的力量要求达到了超高的境地,如若没有底子,一两个动作下来势必会拉伤筋骨,也就以影像中凶兽那种彪悍强壮的肌肉组织,才敢运用此类剑法。
    一夜,聂空没有停下来,当他发现肢体的特殊扭曲与这剑法配合能够发出更为刁钻的寸劲,舍弃剑法这寸劲运用到近身实战也颇有成效过,修炼热忱、疯狂的状态又重新回来,只恨不得拥有无尽的时间来进行修炼,也恨不得开始神秘技法的三融一过程,在潮汐之前,十榜看似被他轻描淡写的摆在一旁,实际上面对着同年纪段的强者层出不穷,聂空心底涌起了十足的战意,努力了这么久,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修炼,谁又想居于人下呢?
    考试之所以能够成为长者和统治者们操控一切精细谅解一切的工具,最初即源自于参加考试之人自身的比拼,如若你我他都对考试出来的分数不在意,它还有意义吗?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内容下,谁又愿意不如别人呢?
    同样的二十多岁年纪,不管出身如何,面对面都想着自己比别人好一些,而不是看着对方高高在上而自己则只能躲在暗处,靠着幻想过活。
    聂空从不是个自哀自怜的人,问经藏和狼继祖乃至盗天夺地的出现,让他心中的战意之火熊熊燃烧,他们能做到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东方破晓,金玉堂站起身,看了聂空一眼,走出山洞。
    没有告别,没有不舍,没有遗憾,没有回头。
    有的只是,他年江湖见,彼此皆安康。谁的人生理想之路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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