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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探月号导弹-第24部分

小说: 探月号导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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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也想为你颁奖,但他忘了我们不象瓦兰斯他们,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所以他让我转达他对你的谢意,夸奖了我们这个情报局,他真好。”
  局长笑了笑,很快露出了快活热情的神色。邦德也笑了笑,他已经明白局长的意思了。
  邦德知道应该告辞。他站起来,“非常感谢您,先生。我为那位姑娘感到高兴。”
  “好了,就这样。”局长带着一种打发人的口气说,“嗯,那就一个月后再见。啊,顺便说一句,”他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先回到你的办公室。
  那儿有一样我给你的东西,一件小小的纪念品。”
  詹姆斯·邦德乘电梯下去,一拐一跛地向他的办公室走去。当他穿过内室门的时候,看到秘书正在他桌子旁边的那张桌子上整理一些文件。
  “008回来了吗?”他问。
  “回来了,”她愉快地笑着回答,“不过,他今晚又要乘飞机出去执行任务。”
  “嗯,我很高兴你将会有新的搭档。我也要出去了。”
  她在他脸上打量了一阵,“啊,看来你确实需要休息一阵。”“是的。”
  邦德说,“一个月的流放。”他想起了加娜·布兰德,“也可能是一个纯粹的休假。有我的什么东西吗?”
  “你的新车在楼下,我已经看过了。司机说你曾吩咐今早试试车。车看起来很漂亮。哦,这儿还有一包从局长办公室送来的东西。要我打开吗?”
  “当然,打开吧。”
  他坐在自己的桌前,看了看手表,五点。
  他感到很疲乏。他知道这种疲乏感短时间内消除不了。这已是老毛病了。
  每当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在经历了多日紧张和恐惧之后,他都会有这些不适反应。
  他的秘书搬来两个看来很沉的硬纸盒,把它们放到他的桌上。邦德打开上面的盒子。当他看到防水纸的时候,已知道是什么了。盒子里面有一张卡片,他把它取出来,上面是局长用绿色墨水写的字迹:“你可能会需要它们。”
  卡片上没有签名。
  邦德打开防水纸,拿出一支崭新发亮的布莱特手枪。这确是一件纪念品,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件时时令他回忆起险事的提醒物。他耸耸肩,把枪放进衣服里面的枪套上,艰难地站了起来。
  “另外一个盒子里还有一支长枪筒的科尔特式手枪。”他对秘书说,“保管好,我回来后还要到靶场去试试枪。”他向房门走去,说,“再见,丽尔。代我问候008,并转告他多关照你。我将到法国去。法国站有地址,但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能找我联系。”
  她对他笑了笑,问,“对一个被流放的人来说怎样才算是紧急的情况?”
  邦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所有打桥牌的邀请。”
  他一拐一拐地走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门外停着一辆1953年的敞篷车,奶油色,一尘不染,光亮照人。当他从车门旁笨拙地爬进车时,深蓝色的座垫发出嘶嘶声,显得很豪华。半小时后,试车手帮他在雀巢大道和安妮女王大门的角上下了车。“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快点。我还可调一调,超过一百公里。”
  “不必了,快车容易出事情,”邦德说。
  试车司机咧嘴笑了,“别担心,先生。小事一桩,轻松得很。”邦德笑着答道,“不是天天都轻松的。再见。”
  邦德柱着拐杖,慢慢走过阳光下满是尘土的露天酒吧,来到公园里。
  他在一条面向湖心岛的长凳上坐下,掏出烟盒,点上一支香烟,看看表,差五分钟六点。加娜马上就要到了。她是很守时的,他心里想着。邦德已经预订了晚餐。然后呢?先订一个内容丰富的计划。她喜欢什么?曾到过什么地方?乐意去哪里?德国?法国?意大利?还是先去法国吧。尽可能在第一天夜里离开加来海峡,在法国乡村的农家美餐一顿,然后尽快到达卢瓦尔,在沿河两岸的某个小村落呆上几天。然后慢慢地向南,一直沿着西边的公路,避开尘世的喧嚣和现代化的生活,慢慢考查。邦德的思路停了下来。嗯,考查?考查什么?考查那女孩子?“詹姆斯。”
  清脆、响亮的女高音,似乎有点神经质了。这不是他所期望的声音。他仰起头,望着她。她正站在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邦德注意到她戴着一顶外形精巧的贝雷帽,看上去心情激动,神秘莫测。他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亲切地和她握手。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没有坐下。
  “我希望你明天去那儿,詹姆斯。”她看着他,目光很温柔,但又有点难以捉摸,他想。
  邦德微笑着说,“明天早上还是明天晚上?”
  “别胡思乱想。”她笑着,脸红了。“我是指国会。”
  “以后你打算做什么?”邦德问。
  他端详地着她,似凝视,似痴望,似迷惘,又似他曾用过的那种“莫菲”
  的目光——从眼睛中,一直窥视到对方的心底。
  加娜没有说话,也回望着邦德。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怅然所失的神情。接着她把视线偏向邦德的一侧,越过他的肩头,望着很远的地方。她从他肩上望过去。邦德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去,看见一百码外有一个高个年轻人,留着很帅的短发,正背着他们闲逛消磨时间。邦德转过身来,加娜·布兰德的目光正视着他。
  “我和他就要结婚了,”她平静地说,“明天下午。”看来似乎不需要别的解释。“他是维万探长。”
  “哦,我明白了。”邦德笑得很勉强。
  他们的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陷入了沉默。
  邦德感到很突然,也很失望。然而他也明白,自己确实不应再期望别的什么。的确,他与她共过患难,但仅此而已。他凭什么要她成为自己情同意合的伴侣?
  邦德耸耸肩膀以转移这失意的痛苦,失意的痛苦远远压倒了成功的喜悦。他象站在一条死亡线上,他必须离开这两个年轻人,把他冰冷的心放到别处去。没有后悔,不需要虚伪的多愁善感。他必须扮演一个她所希望的角色,一个世上少有的硬汉,一个特工,一个影子。她依然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微笑和谅解。她确实不想伤害他。虽然自己喜欢他,但她不希望再受到什么刺激。她精神上的痛苦已达到饱和,只想平平静静地轻松一下。
  邦德缓缓地抬起头,温和地对她微笑,“我真妒忌。”他说,“老实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我已经为你明晚另作了安排。”她报以感激的微笑,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打破了。
  “说说你的计划好吗?”她问。
  “我本想把你带到法国的农家去。在美妙的晚餐后,我们实地去看看他们所说的会尖叫的玫瑰,看看是否确有其事。”
  她笑了,笑出了声音,“我很遗憾不能遵命了。不过要做的事还很多。”
  “是啊,我想也是。”邦德说,“好吧,再见了,加娜。”他伸出手去。
  “再见,詹姆斯。”
  他最后一次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两人各自转身离去,走向各自不同生活之路。
第二十六章 自取灭亡
第二十六章 自取灭亡

  “你明白吗?”德克斯特·斯迈尔斯少校对章鱼说,“如果今天我成功的话,有你好受的。”
  他头戴着帕尔力潜水面罩,自己的呼吸在面罩上形成了一层水汽。他在海底沙滩的海草旁站了起来,水刚好没到他的腋窝。他取下面罩,啐了一口唾味,把面罩用海水洗了一下后,又戴到头上,再一次潜入水中。
  章鱼那双棕色斑点的眼睛从珊瑚洞里探出,小心地打量着他。一根微小的触须踌躇不安地一寸一寸地从阴暗的洞中伸了出来。斯迈尔斯满意地微笑了。他与章鱼打交道已有两个月了。如果再有一个月时间,他肯定能驯服这可爱的家伙。可是,他不可能再有这么长的时间了。本来今天他可能利用这个机会去抚摸一下那根触须,表示友好的握手,可他不得不用鱼叉挑着一块鲜肉给它递过去。他默默地想着,如果他真的向它表示友好,这家伙的其它角须都会一起伸出洞来,缠住他的手臂。只要他被它拖下水去,面罩上的出气阀会自动关闭,他就会被闷死;如果他扯掉阀门,水会进入面罩将他淹死。
  或许他可以用鱼叉猛刺,可现在还不是杀死它的时候,也许今天晚些时候可以这么干。这样做也许是摆脱困境最快的方式,但现在还不行,否则那个有趣的问题又无法打到答案。他曾向大学的本格利教授许下诺言要解决这个有趣的问题。
  德克斯特·斯迈尔斯少校是英国皇家海军的退役军官。他英俊、潇洒,是个勇敢机智的军官。即使在他最后服役的那个特殊的部队里,他轻易地征服了那些负责通讯和机要工作的姑娘们。这一切当然已是昔日的风流轶事。
  如今他已是五十四岁,头顶微秃,腹部下垂,而且已发作过两次冠心病。就在一个月前,他的医生曾向他发出了严重警告,以防冠心病的再次复发。然而,他精心选择合身的衣服,用一根皮带巧妙地把腹部托住,外面再围上一条宽大美观的腰带,在鸡尾酒会或宴会上,他仍然是一位英俊的男士。这使他的朋友和邻居惊讶不已。医生限制他每天最多只喝两盎司威士忌和抽十支雪茄,但他对此从不在乎。抽起烟来仍象根烟囱;而且每晚都喝得烂醉如泥。
  事实上,斯迈尔斯已濒临死亡的边缘。虽然他看上去象是一棵坚硬的树木,但树皮已经腐烂,热带地区的懒惰、自我放纵、心中沉重的负罪感和自我厌倦的情绪象白蚁一样已把他昔日坚实的躯干变成枯株朽木。两年前玛丽去世以来,他不曾爱过任何人。虽然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正爱过玛丽,但有一点十分清楚。那就是他常常怀念她对他的爱,在头脑中时常出现她的欢快、责骂和发怒的样子。在北海边,他也常和别人交往,吃别人的土司,喝别人的马丁尼酒,但是,他却瞧不起那些人,把他们看作是批国际贱民。
  事实上,他可以和那些士兵、农场主、海滨种植园主、技工或政治家交朋友,但是那样做将意味着他应重新开始生活,扬起新的生活风帆,可这又与他长期养成的隋性、麻木不仁的生活态度格格不入。至少应该戒酒吧?显然他又不愿意这样做。因此,斯迈尔斯少校对一切都感到厌倦。他早就从当地医生处那里搞到一瓶巴比妥酸盐。只要一瓶下肚,一切烦恼就可烟消云散,可他却因某种原因没有这样去做。
  酗酒过度的人可分为四种类型:多血质、粘液质、胆汁质和忧郁质。多血质的醉鬼会在自得其乐中变为歇斯底里和白痴。粘液质的人常表现为悲观失望;胆汁质的人如同漫画家笔下的酒鬼,常在酒后行凶打人或捣毁东西,
  所以大半生往往在监狱中度过。而忧郁质的人则自悲自怜、感情脆弱,在泪水中终其一生。斯迈尔斯少校是一个忧郁质人。他给自己的别墅取名为“微浪”。他用别墅旁五英亩海滨上的鸟、虫、鱼、和珊瑚礁编织梦幻,自己沉缅于其中。他把鱼视作自己的孩子,无微不至地爱护它们。两年来,他已与它们产生了亲密的友谊,痛爱他们,也相信它们也同样爱戴着自己。
  他每天定时去饲养它们。它们只要一见到他,就象动物园里的动物见到了自己的饲养员一样。他不时地为海底的动物扯去挡道的海藻,搅拌沙子或挪动石块。他有时还为较小的动物捣碎鱼卵和海胆作食物;为较大的动物提供可食的腐质物。现在当他缓慢而笨拙地游弋在礁石之间,各种鱼类都毫无畏惧并充满期望地聚集在他的周围,扑向他手中鱼叉的尖端。在它们看来,这鱼叉好似是一只装满食物的汤匙。小鱼在他的面罩的玻璃前摆动着鱼尾,向他问好,甚至连好斗的水虿也无所畏惧地在他脚上和腿上轻轻叮咬,以引起他的注意。
  可斯迈尔斯少校今天却没有心思与那些色彩斑斓的小家伙玩耍。他只能点头向它们致意,招呼它们。一只全身点缀着艳丽的蓝色斑点的水虿在水中一闪一闪地从他身旁游过。它的色彩就象沃斯写的《夜间飞行》中那个闪烁星光的瓶子。一条尾巴上长着一对黑色假眼睛的蝴蝶鱼从他眼前游过。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小家伙,今天不能和你玩耍。”一条足有十磅重靛蓝色的鹦鹉鱼缓缓游来,他喃喃自语道,“你太胖了,蓝色的小子。”他心不在焉地说着,心里一直在想着另一件事。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干,他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礁石中鱼类的仇敌——锯鲉,并且一找到它就要把它杀死。
  锯鲉生活在南半球的海域中。西印度洋的“鲉”只能长到十二英寸长,差不多一磅重。“鲉”是海洋中最丑陋的鱼。它色彩棕灰斑驳,长有一个笨重带着粗毛的楔形脑袋,长长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愤怒的红眼睛。在礁石中,它那不规则的外形以及天然的保护色给了它绝妙的伪装。它长着锐利的牙齿。即使是一条小鲉,它的嘴张大后可以吞掉礁石中大多数鱼类,而它最厉害的武器则藏在它勃起的背鳍中。背鳍与毒腺相连,只要它在人的虚弱处,例如在动脉上、在心脏上或在腹股沟上叮咬一下,其所含的毒素足以致死。
  对潜入海底的潜水员来说,它的危险性远远超过梭子鱼和鲨鱼。它凭着自己独特的伪装和致命的武器十分胆大,只有你近在咫尺或它攻击人后才会逃走。而且,它最多游开几码的距离,剥掉自己的胸鳍,象一团畸形珊瑚在沙中警惕地观察;或者躲进礁石旁海藻中。
  今天斯迈尔斯少校决定刺杀一条锯鲉,然后用它来喂章鱼。他想看一下章鱼到底是吞了它,还是对它不屑一顾,以此来判断这种海洋中的巨大的食肉动物能否辨认出致命的动物。章鱼会吃光它的腹部而丢掉它背鳍吗?它会不会将它全部吞食?如果这样,它会中毒吗?这是本格利教授曾要求回答的问题,而今天斯迈尔斯少校就想亲手做一下实验,找到这一答案,尽管那也许意味着他心爱的章鱼的死亡。
  就在两小时前,斯迈尔斯少校那布满阴霾的生活中又掀起了狂风恶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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