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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和爷爷去捉鬼-第34部分

小说: 我和爷爷去捉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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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鬼妓的两只手慢慢张开来,仿佛是早晨刚从床上起来,要伸一个懒腰。可是这个懒腰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鬼妓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你是要把我的手臂拉断吧!”
我紧紧抱住柳树的枝干,手指抠进了树皮。我的脚被拉起,整个人已经离开地面,身子悬起来,几乎平行于地面。
爷爷也走得越来越艰难,如耕田的老水牛。
脚上的手终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量,突然松开。我摔落在地,爷爷却由于惯性,扑倒在地。
爷爷对我喊道:“快跑!”
我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跟着爷爷往柳树林外面跑。
鬼妓见状,在我们后面跟来。地面又开始荡漾起来。我有一脚没一脚的跑起来,很是不得力。脚有时踩空,好不容易控制平衡,有时踏得太重,将我的脚板震得发麻。
“踮着脚跑!”爷爷喊道。
我连忙踮起脚,虽然还是有一脚没一脚的,但是好多了,速度也能快些。鬼妓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的两只手内侧火辣辣的疼,如果再要我抱住柳树,恐怕使不出劲了。可是这样穷跑,我也感到支持不了多久。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我右脚一软,瘫倒在地。

作品相关 夜坐鬼轿

…夜坐鬼轿。
鬼妓看到我跌倒在地,迅速向我这边赶了过来。。
我翻过身来,面对着鬼妓,用脚蹭地连连后退。鬼妓光着身子步步进逼。
这时,爷爷大喝一声,一脚将横放在一旁的铁门槛踹了过来。铁门槛在鬼妓的脚前停住,鬼妓绊在铁门槛上,一跤跌倒。
戏剧的一幕发生了。
鬼妓惊恐而痴呆的看着绊倒她的铁门槛,脑袋像钟摆一样摇动,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喉咙里哽咽道:“不,不,不!”
我坐在地上看着鬼妓,不知所措。
鬼妓跪下,伏在地上哇哇的哭起来,那是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音嘶哑,响彻千里。后来听村里人说,他们家炉灶里的烟灰都被这个哭喊声震得腾飞起来,满屋子被盖上了薄薄的一层。窗户玻璃当时没有出现异样,但是在接下来的冬天,只要你用手指轻轻敲一下,窗户玻璃立即支离破碎。因为村里的小孩子喜欢在有雾气的玻璃上画小猫小狗,结果那个冬天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窗户玻璃御寒。
而在当时,我和爷爷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根本听不见鬼妓的声音。我们被她那刺耳的声音弄得暂时失聪了。
我事先说过,这个矮柳坡离岔口不是太远。
鬼妓的哭喊一起,岔口那边慢慢出现了一队人马,我仔细看去,正是那晚和爷爷碰上的鬼官。因为耳朵暂时失聪,我听不见前面两个小鬼的锣鼓声。八抬大轿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轿子后面的扛旗执刀的鬼上前来,将鬼妓的双手反剪,抓了起来。鬼妓仍然哭哭啼啼,软弱得没有丝毫的抵抗力,由着它们押下去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听不到一点声响,像是梦中一般,也像是看无声电影。
轿子放下,鬼官从里面走出来,笑盈盈的拉住爷爷,邀请他进轿子。爷爷摆摆手,但是鬼官执意要爷爷上轿。他们两个拉扯半天。爷爷执拗不过,朝我挥挥手,要我一起上去。
上轿之后,我看着爷爷跟断倪鬼有说有笑,爷爷比我恢复得快多了。我细细观看这个轿子,它和外面的马和刀一样,都是纸做成的。我的手不敢用力抚摸,生怕将纸捅出一个洞来。轿子里面的支撑构架不是木头,而是竹篾。照我们那一带的风俗,人死后不但要给他烧纸钱,还要烧纸屋,烧衣服等等。这些纸屋衣服,都是竹篾和白纸做成的。竹篾扎成一个大概的骨架,然后在上面黏贴白纸,还要用毛笔画上几笔,最后就成为可以烧给死人的纸屋纸衣服。
断倪鬼的轿子正是由这些组成。风吹到轿子上,还能听见纸发出的呼啦啦的声音。
我听不见爷爷跟断倪鬼说笑的内容。等过了几天,我的失聪情况好转了之后,爷爷才告诉我他们当时聊天的内容。
断倪鬼先谢谢了爷爷制服鬼妓,让它好轻松捉拿鬼妓。它说它已经跟踪鬼妓不止一时半日了,但是一直捉不到鬼妓。
爷爷客气一番。
断倪鬼说,鬼妓本应受开膛剖腹的刑罚,但是有人给她抵罪,所以只需坐三年水牢就可重回轮回之中。
爷爷问道,这是为何,谁给她抵罪?
断倪鬼说,香烟寺的那个和尚你还记得么?
爷爷问,难道是他?他超度了别人一辈子,难道死了还要超度这个鬼妓么?
断倪鬼说,你有所不知。和尚超度这个鬼妓是有原因的。这个和尚为什么不亲自对付这个鬼妓,而要你出马?就是因为和尚跟这个鬼妓有一段孽缘。鬼妓生前正是被这个和尚所玷污,从而走上红尘粉黛路的。鬼妓成为厉鬼之后,一直想找和尚报仇,可是当年的风流小子已经悔过改新,成为得道高僧了。鬼妓伤不了他毫分,所以一直在香烟寺周围伤人害命,正是要引起和尚的愧疚之心,让他心里难受。和尚也是因为旧事不堪回首,只好对鬼妓躲避不见。正好他碰上会捉鬼的你,于是将此事托付于你,自己先一步归西了。
爷爷恍然大悟。
断倪鬼感叹道,和尚也算功德圆满,这是每一个和尚所希望的结果。但是因为这件事,他在人世努力的一切都划归为零,只能盼得下世重修功德了。
爷爷也感叹不已。
摇摇晃晃的轿子突然停住。断倪鬼说,好了,到了你家了。你们可以下轿了。如果有缘,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爷爷惊讶道,这么快到我家了?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呢。
断倪鬼说,不信你拉开帘子看看。
爷爷拉开帘子,果然看见家门。一串悬挂在屋檐下的红辣椒忘记了收回屋里,如风铃一般在夜风中摇曳。
爷爷邀请断倪鬼道,能不能进家坐一坐?
********************闲话几句
前几天由于学校有招聘会,我没有像前面几章那样用心写这个故事,读者如果有不满意之处,还请谅解。
但是作者我的运气还算勉强,终于签了个不是很满意,也不是很不满意的单位。工作地在青海西宁。想不到我离家到东北读书四年,才想回家,又要到西北去工作,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今年的金融危机对我们这届毕业学生影响确实不小。
不知道读者中有没有青海的或者就是西宁的?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多多关照哦,呵呵。
好了,至少,我现在可以安心些写这个小说了。我会更用心的写,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更新速度也会尽量的快。
有个读者问我,你这个鬼妓的章节什么时候完啊?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请问这个可爱的读者,你是觉得这个鬼妓不好看了呢,还是迫不及待想看下一个章节?哈哈,说笑而已,我会更努力的!
对了,光棍节的时候忘记了跟大家祝福一下,希望还是光棍的早日摆脱光棍的光荣称号。希望不是光棍的早日和你的另一半制造一个可爱的光棍继承人。


作品相关 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
断倪鬼笑道,不了,我还要押着鬼妓早日交差呢。。再说了,我怕你家门上的那个。
爷爷顺着它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块明晃晃的镜子悬挂在门楣上。
在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前悬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我问过妈妈为什么这样。妈妈说,这是驱鬼用的。人死后成为鬼,有的鬼留恋人世,过七之后要回来看一看。看看不要紧,毕竟是家里的亲人,可是这一看可能促使它不愿再回到阴间,从而在阳间变成厉鬼。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门楣上悬挂一块明镜。鬼走到门口要进去的时候,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变成鬼后的可怕相貌,从而自惭形秽,于是返身离去。
我们下轿来,转身要跟断倪鬼道别,却发现它们已经不知去向,清冷的月光中唯有我和爷爷两个人的身影。
刚回到家里,奶奶拉住爷爷说:“那次来找你的人又来啦!”
爷爷刚刚和鬼妓较量了一番,累得不成样子了,不耐烦的问:“哪次来找我的人啊?你说清楚点!”
奶奶说:“就是你去洪家段之前来找你的,他家孩子出了车祸的。知道了吧?”
“什么?”爷爷眨了眨眼睛,没有听清楚奶奶的话。那是反噬的表现,不过表现很轻微,只是轻微的眼睛看不清和耳朵耳鸣而已。我自己也有些看不清,我还以为是家里的灯泡蒙了灰呢,正准备叫奶奶用干手巾擦一擦。不过我的反噬情况比爷爷的轻多了,因为我跟鬼妓直接对抗的时间很少。
“泡碗红糖水给我喝喝。”爷爷对奶奶说。
奶奶知道爷爷不舒服,忙去厨房拿碗。有这样一个怪现象,爷爷和奶奶呆在一起四十多年了,他们越来越长得像一个人。整体看来,当然一下子能够分辨哪个是爷爷哪个是奶奶。但是细看鼻子,眼睛,耳朵,都是很接近的模样。不仅仅这样,他们的感觉神经似乎也连在一起了,对方的一眨眼一叹息甚至手指轻轻弹一下都能相互了解。
奶奶端来两碗红糖水,分别给我和爷爷喝了。我这才感觉到身体是自己的,舒服多了。
“你接着说。”爷爷放下碗,红色的糖渣留在碗底。
“今天快吃晚饭的时候,那个找你的人又来了。就是你去洪家段纸钱来找过你一次的人,还记得不?”奶奶问道。
“我不是跟他说了么?我不管这么多事。”爷爷说,“灵异的事情我不是说没有,但是所有人都把一点点意外跟鬼强行拉扯到一块来,我还不被他们累死?”
奶奶一边收拾碗一边说:“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他女儿了。”
“不是为了他女儿?哪是为了什么?”我插嘴道。
奶奶说:“他的女儿已经死在医院了。”
“死了?”我惊讶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说他在来找你的时候,他女儿就在医院咽气了。他回到医院,女儿已经在太平间了。”奶奶说,“他说他女儿伤得太重,活着反而受罪。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就哇哇的哭起来。我都看不下去呢。”
爷爷叹息一番。我问道:“那他还来找爷爷干什么?”
奶奶走到厨房,隔着一扇门说:“他说那个下坡的地方又出了一起车祸,被撞的是个男孩子。”
爷爷点燃一支烟,说:“我讲了是意外事故吧。他不是说一年发生一次么,你看今年就发生两次。下坡的地方本来就应该注意,它本来就是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自己不注意还跟鬼扯上什么关系?”
“把烟灭掉。”奶奶在厨房里洗碗,水弄得哗哗的响。“但是呢,那个男孩子也没有被撞死,现在也在那个医院呢。那个男孩子的家长拉住女孩子的家长,责怪是他的女儿的冤魂缠住了他的儿子,要找他理论。”
我说:“就算是那个女孩子的灵魂缠上了他的儿子,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吵闹又有什么作用?”
奶奶说:“那个男孩子的父亲说趁着他的儿子还没有死,要将那个女孩子的坟墓钉起来。”
“钉起来?”我顿时想到爷爷用竹钉钉住箢箕鬼的情景,也想起月季告诉我箢箕鬼已经逃脱了爷爷的禁锢。我想把箢箕鬼逃脱的事告诉爷爷,转念一想,先听听爷爷怎么处理这个车祸的事情吧。
奶奶说:“是的呀,那个男孩子的父亲坚持要把女孩子的坟墓钉起来。说是要用耙齿扎在女孩子的坟头,才能保住他儿子的命。”耙齿是犁田的农具上的零件,形状如匕首,水田里翻土时经常要用到。
爷爷苦笑道:“要钉也不能这样钉啊。这样的钉法只能钉成年人的坟,小孩子的坟只能用竹钉。乱钉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哪里知道这些。于是两个家长争论了起来。那个女孩子的家长找到我的时候,眼睛上还青着一块呢,估计他们俩打架了。他说,他自己的女儿也死了,知道做父亲的心情,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什么意外。他说,他能理解那个男孩子的父亲的心情。但是呢,他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死了还被耙齿钉住。”奶奶说。
“那倒是。”爷爷点点头。
奶奶说:“所以他又来找你,请你帮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爷爷嘴上的烟头骤然一亮,复又暗下去,接着一个烟圈漂浮在空气中。
我有些累了,说:“要不明天再说吧。今天折腾得够累了。”
奶奶马上将两只淋湿了的手往衣服上擦擦,说:“睡吧睡吧。我去帮你们整理好被子。我看你们天天跟鬼打交道,怕你们身上阴气重,今天把被絮都抱到外面晒了,现在还没有装进被单里呢。你们还多坐一会,我把被子弄好了叫你们。”
十几年前的农村一般都用的五瓦的白炽灯,光线暗淡。我和爷爷在昏暗的灯光下对坐着,爷爷的烟熏得我的眼睛痒痒。
“你怎么看这件事?”爷爷弹了弹烟灰,问我道。


作品相关 寻找耙齿

…寻找耙齿。
“要说在同一个地方每年发生一次车祸,确实有些怪异。。可是今年却发生了两次。所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我说,“爷爷,你怎么看呢?”
爷爷说:“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我心想,我不知道是因为碰到这样的事情少,情有可原。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也会不知道?
爷爷看着我质疑的表情,两手一摊,说:“我怎么就不可以不知道?一,我没有去那个下坡的地方;二,我没有见那个小孩子一面。我凭什么就必须知道?”
我一想,也是。于是我忙收起质疑的表情,换一个笑呵呵的表情问道:“爷爷,那你说怎么办呢?如果不是鬼造成的那还好,就怕万一是鬼造成的,我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这时奶奶在房里喊道:“被子铺好了,你们爷孙俩睡觉吧。”
爷爷朝房里摆摆脑袋,说:“先睡觉吧。今天幸亏你把那块跑掉的石头砸碎了,不然我斗不过鬼妓呢。累了吧,好好休息下。这个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正要起床,听见爷爷正在和一个人谈话。于是我坐在床上,听他们所谈的内容。
“马师傅,您就帮帮我吧!”那人哀求道。
爷爷说:“你别急,慢慢讲。到底怎么了?我老伴说了,你昨天来找过我。但是我昨天在洪家段,没能碰到你。”
那人说:“我女儿昨晚给我托了一个梦,说她的坟头扎了一个耙齿,扎得她痛得死去活来,翻不了身。她还说了,叫那个男孩子的家长不要怪她。她还没有到找替身的时候,她要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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