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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月下灯 by:爆琦-第3部分

小说: 月下灯 by:爆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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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的蒸汽和飞溅的水花,形成一层粉红色的薄雾,披在阮恒舟白皙健美的身体上。他记得闯入浴室后便飞快堵截了阮恒舟的退路,手捏住对方胯下之物套弄的同时,也用嘴唇紧紧地封死了阮恒舟的斥责。
            当他把阮恒舟压倒在盥洗台时,装着牙刷的两个杯子、拧好瓶盖的男士晚霜,还有梳子以及刮胡刀等物,「哗啦」一声被疯狂交缠的两人无意识地扫落到了地面上。
            碎片在聂严哲的脚底造成了几道小小的伤口,这种毫无预警的的浅浅痛楚,却瞬间让他的家伙变得更为粗大火热。
            低吼着翻过阮恒舟的身体,他按着自己的节奏猛然直接进入,享受包围他的炙热与柔软。他兴奋地看着情人的双掌,死死地抵在盥洗台墙壁那光滑的镜面上,随着自己加诸在他下身的剧烈运动而一次次下滑。
            镜中显现的那一个趴在台上的人,习惯性地闭着他的眼睛,努力紧咬他的牙齿,然而随着自己的律动,他却不自觉地发出低沉诱人的呻吟。
            聂严哲记得,他很喜欢看阮恒舟痛苦又意乱情迷的模样,他从不去体会对方有多么痛或是多么快乐,那时的他只会毫不犹豫地伏下身,让阮恒舟的肉壁把他吞食得更为彻底。
            阮恒舟总是这么对他纵容,然后一次又一次让他们的喘息持续得更久……
            聂严哲努力回忆着这些美妙的片段,才算冲散了不快,当他不经意低头时,发觉胯间的部位已隐隐庞大了起来。
            他夹了夹腿,安抚这股突然袭来的欲念,掏出了行动电话却记不住想通话之人的号码,不过,他立即便从电话簿里找到了阮恒舟的名字。
            「恒舟,是我。昨天……」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聂严哲再次惊异阮恒舟居然打断他的话,不过他仍是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那句短短的话,真的不能让我明白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聂严哲的嘴角掀起了一丝笑容。
            「你也知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过我要你给我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继续说,沉着冷静一如谈判桌上的商人。
            「好!」
            「那么这个周六晚上八点,天之响咖啡屋见,相信你脚不痛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
            说完,聂严哲不待阮恒舟有什么反应便挂断了电话——仍是他强硬的行事作风。
            不过他却知道阮恒舟一定会去,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对他的拥抱习惯了三年,已经在心理上服从了他三年,怎么可能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
            聂严哲伸了伸腰,然后端起咖啡却发觉已经凉了。他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按下内线电话,「卡门,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第二章
            坐在天之响咖啡屋的VIP雅间里,聂严哲在还差两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等到了阮恒舟。守时一向他们二人的优点。
            阮恒舟才刚进入房间,就察觉出眼前这个外表出众的高大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提升,开始飘散着暧昧不明的味道。不过身处此地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拖开对面的靠椅,坐了下去。
            他果然不打领带——聂严哲发现阮恒舟穿着一套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黑色礼服,里面雪白衬衣领上戴着的是一只黑色的领结,大概他才从工作室赶来的吧?为了和自己见面,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他果然只是闹闹情绪罢了。
            聂严哲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打量着阮恒舟,突然间发觉他这个样子很顺眼。
            尽管阮恒舟似乎永远不如程晨漂亮纤柔,但他清冷逼人的表情和无所畏惧的眼神,与矫健强劲的身躯配合得相当完美。
            虽然从没有在正式的演出场所见过阮恒舟拉大提琴,不过单从这套把他身体衬得那么挺拔的礼服,聂严哲就可以想象在舞台上的阮恒舟,拥有多么优雅的气度以及精采的表演。
            「有话快说。」阮恒舟感觉到气氛中不应有的热度,他随意拉下领结,扯开衬衣的纽扣,把紧压的衣领翻到了礼服外面。
            聂严哲玻Я瞬'眼,只不过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阮恒舟便从优雅化为了狂野,这种有点陌生的感觉瞬间让聂严哲莫名兴奋。
            他微笑着握住了阮恒舟的手,将一个精心包裹的小长方形礼盒递到了对方掌中。
            「这是什么?」阮恒舟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推开那盒东西缩回手去,顺势端起盛有柠檬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送你的礼物。」聂严哲看着此时的阮恒舟,突然间觉得,这人发生了非常微妙的改变,彷佛其眉宇间刻意掩饰的憔悴,也因这种微妙而闪耀着不一般的坚强。
            「不必了,我今天来也是把这个还给你。」阮恒舟把一串金色的钥匙轻轻抛在了桌上。
            「恒舟,昨天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小晨他从法国回来一次很不容易。」
            聂严哲目光阴沉地看着桌上的钥匙,让阮恒舟并不费力便从中读出了不耐。
            「不关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动摇地直视聂严哲,想到同样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月下灯》么?」
            聂严哲眼神诧异地看着他。
            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听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每当月色极佳的时候,就点燃房内的烛光等待情人来相会。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聂严哲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说这个故事的意思。
            「我想告诉你:既然有了如此皎洁的月色,你为什么还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灯光?」阮恒舟看着面前男人充满疑惑的神色,干脆把话挑明。
            「你?」聂严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怀疑我?要知道自从你出现以后,我身边……」
            「半年前你才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你他*的真把我当白痴?」
            阮恒舟突然暴躁起来,他大力甩开聂严哲,双拳重重击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总之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这次程晨回国更让我下定决心!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聂严哲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阮恒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即便在谈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也不像此刻这般没有把握。
            做爱时叫的谁?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只想告诉你!」
            阮恒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盯着看上去有点茫然的聂严哲,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容易哄骗的情人;第二,我不会像古时候那个笨蛋一样,永远只知道等待你回心转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块,我很快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聂严哲听着这几句话,目光即刻变得暴戾起来。
            「你以前给我的礼物都在你的公寓里,我的衣物你想怎么处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聂总裁不会处理他那些东西一样,接着补充道:「扔也罢,烧也行,总之以后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阮恒舟深地吸了一口气,超脱与痛快的神情让聂严哲看在眼里,竟是说不出的可恨。
            「再见。」阮恒舟放下几张钞票在桌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阮恒舟!」聂严哲一把拍开桌上的纸币,大步上前拧住了旋着门把的人,把门粗暴地大力关上。
            「你怎么这样孩子气?我原以为你处理感情的方式会更成熟一点……」
            「你在这方面才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阮恒舟对聂严哲散发出来的怒气与阴沉的神情视而不见,不差丝毫气势地顶了回去。
            「小鬼?哼!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小鬼的任性!」
            聂严哲右手伸出去捞着阮恒舟的腰,不让他有时间反应,左手立即上抬捏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拖拽过来,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紧闭的唇上。
            「唔!」阮恒舟的挣扎看似已被聂严哲压制,一丝淡淡的血渍缓缓从被咬破的嘴角流下。
            聂严哲察觉到了,他稍稍移开了一点,伸出舌头舔去猩红的印迹,怒笑道:「你这只握琴弓的手能有多大劲儿,你忘了我可是在二十四岁时便拿到空手道七段……」
            话未说完,突地飞来一拳猝然揍在他的眼角,沉重而狠辣的拳风扫过聂严哲嚣张的脸孔,一击便让他高大的身躯倒退数步。
            聂严哲觉得他的脑部发痛,竟然在一瞬间有了呕吐的念头——阮恒舟会有这么漂亮利落的身手?
            阮恒舟用手背粗略地擦过嘴唇,抬头对惊疑不定的聂严哲冷笑,「相处在一起那么久,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这个拉琴的业余爱好是打架斗殴吧?」
            说完,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大步离去。
            真的走了?这个男人?还那么干脆?
            聂严哲完完全全被阮恒舟惊到!
            他脸色不悦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深深吸了几大口,然后立即掐灭了它,追着阮恒舟的背影冲了出去。
            他绝不允许这个男人走出他所掌控的时空,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也罢,他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闯入程晨的眼里!
            追出门去的时候,阮恒舟已经发动了汽车。
            「阮恒舟!你可真想清楚了?」
            聂严哲站在装潢精美的咖啡屋外厉声大喝,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摇上车窗玻璃的人顿了顿,继续低头发动汽车。
            「你根本不敢回头看我是不是?」
            聂严哲没有胡说,他到现在也可以把握阮恒舟的心理了。其实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对于说出分手二字的人而言,他不太可能真的一下子就忘怀一切。
            阮恒舟终于抬起了头,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他觉得真的可以完全脱离这段本是错误的恋爱关系。或许这关系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吧?就算有,也只不过是单方面付出的愚蠢而已。
            聂严哲恼怒地看着不做任何回应的阮恒舟,在他眼前慢慢开车向公路驶去,他愤然地甩手,立即大步走向他的车位,根本不容让堆着笑的侍应生去取他的车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剎车声从不远处传进了聂严哲的耳里。
            他本能地转身……
            一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控的罐装巨型运输车,在尽力躲避一辆小学的校车时,调转车头冲过车道,直撞上了阮恒舟那辆在它面前显得是那么可怜的轿车。
            猛烈的冲击力迫使阮恒舟的车身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凹处,并且完全失去控制力,剎那间就被狠狠地冲到路旁一排电线杆之间。
            劈啪倒下的数段电线杆,就这样砸到了罐装车还有阮恒舟的车顶上,在灰尘与石块掩没一切的时候,空气中爆出危险的电光。
            「不!」聂严哲眼睁睁看着突然发生的事故,脱口而出这个呼喊。
            他的脸色一下惨白,全身亦即刻麻木,就连车钥匙从手中滑落也懵然不知。他不清楚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什么,究竟是在悲伤、心痛还是震惊?彷佛人类一切的情感都与他无关。
            阮恒舟!这个刚刚还用力揍了他一拳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
            聂严哲根本没多花一秒的时间去难过,他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动了起来,飞快向灰尘中扑了过去,如同一只在迷雾中狂奔的野兽。
            从校车与罐装车内跑下来的人群,潮涌般阻碍了聂严哲的脚步。他异常暴怒地推开所有在他眼前出现的慌张面容,然而就在他看见阮恒舟一动不动,被挤压在完全变形的桥车内时,罐装车尾的一连串小爆炸将他震飞了回去。
            聂严哲铁青着脸再次站起来,身上不知有多少地方受伤,眼前更是血红的模糊一片,他机械性地伸手抹去眼眶外的鲜血,竟然顺手在脸颊上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聂先生!不能再过去了!」
            咖啡屋的经理与几个男性侍者架住了神情呆滞的聂严哲,生怕他再冲过去而不好向聂氏交代。
            什么时候流泪了?为何要哭?
            聂严哲当然没去时间与精力,去仔细探究这种他认为微不足道的事,他回头看着慢慢被火光包围的车祸地点,突然疯了一般狂叫起来:「有谁在?快,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们已经打了电话,消防车也叫了。」耳边不知是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他们不得不颤抖,因为他们无法按住不住挣扎向前的高大男人。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似一个受伤的患者;尤其那满是伤口、鲜血的脸和身体,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深沉与尊贵,红得异常的瞳孔里尽是可怕的疯狂。
            聂严哲只不过扫了一眼打算拉住他的人们,立即让所有人都胆怯地停止了动作。他们看着这个传媒界的巨子,头也不回的全力奔向了那辆轿车,全都瞪直了眼。
            「轰隆!」
            就在聂严哲的手指碰到凹陷的车门时,冲天的火花带着巨响照亮了地面,熊熊燃烧的烈火阻隔了所有幸存者的视线……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聂严哲觉得他飘浮在一个无法感知的空间内,他不能确定手指、四肢、身体、发肤的所在之处,彷佛连它们的存在也无法体会。意识也快渐渐不能肯定,他究竟来到过这个世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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