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变性者的隐私 作者:夏树静子(日) >

第22部分

变性者的隐私 作者:夏树静子(日)-第22部分

小说: 变性者的隐私 作者:夏树静子(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我没听说过,不过,是个多大年纪的人呢,”“今年三十八岁。”

    “啊──还那么年轻啊。我想我们家爷爷说不定会知道,不巧他刚出去……隔
壁邻居比我住得久,也许他们会知道的。”

    她以立夏子未曾预料到的亲切口吻说着,同时境了指隔壁的房子。

    “如果还打听不到的话,从那个角往右拐,有站岗的警察。”

    立夏子道谢以后,她关上了青漆闪光的大门。

    主妇指的邻居,是一家卖孩子玩具和学习用品的店子。

    门面很窄,是个很容易看漏的小店子。

    店里营业的是个淌脸倦总神情的老太婆,六十多岁,头戴一顶小黑帽。对于立
夏子的发问,她扬起了眉毛,露出一副要倾听的表情。

    然而,她也不知道“石上敬之”。不过她说好像听说过似的。立夏子觉得,这
种说法太不可靠了。

    立夏子前脚刚要迈出店门,又听到那老大婆在叨咕着什么。她回过了头。

    “过去的事儿,说不定街道上的管事人比警察还清楚呢。”

    “街道管事人?”

    “嗯。从那儿出去,向左拐,进入前面的小胡同,就是渡边君家。”

    “淘道管事人”──对于长期过着东京公寓生活的立夏子,并不是一个生疏的
名称,而现在听起来,就更感亲切。

    在福冈生活的时候,也有一个街道管事人,他是个待人和气容易打交道的人。
正因为接受了这样的工作,所以那家的主人既宽厚又乐于助人。如果哪家要迁入迁
出的话,一定要到他那里提出申请,请他盖上印章。

    立夏子向着老太婆告诉的方向走去。

    路边立着一个上面写着“渡边”的牌子,一条很窄的私人路被野茉树构成的木
篱夹在中间。在道路的尽头,有一个拉道门。房子并不是特别大,但格调在这一带
是很罕见的。看上上给人以清幽恬静的感觉。

    应答了立夏子之后,在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头顶秃光了,但仍闪着油光的小老头。
上午,这一带的人家好象只有老人留在家里。

    他穿着开襟羊毛衫,上面套着棉背心。这副打扮,使人联想起了下街的隐退者。

    “请问,您是渡边君家的主人吗?”

    “儿子到那边店里工作去了,什么事?”

    老人用沙哑的声音,很快地回答。旁边好像是他家的商店。

    “不,我要打听一下街道的管事人,有件事来问一下。”

    “是嘛,如果是这方面的事,我来管。你要问什么事呢?”

    老人显得更来劲了。

    “那,大概是在七年以前……”

    立夏子把石上敬之的名字提了出来。

    老人的目光初远处望了片刻说道:“啊一是石上君呀……”

    “您还记得吧?”

    上夏子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喉咙口。而且“□□”地跳得很厉害。

    “他现在在哪儿,您也知道吧?,”对不起,你是?“

    “对不起,忘介绍了,我是石上的远房亲戚,叫山本。”

    伪名脱口而出。

    “和石上一直没通音讯,我也一直在找他。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必须同他取
得联系的事情……”

    “是吗?”

    渡边老人打量了一下立夏子,但不是怀疑的神情。

    “这哪儿是谈话的地方啊。请里面坐。”

    说着,把立夏子让迸了放在第一个房间走廊处的三件一套的倚子上。

    “石上敬之在七年前,一直住在这条街上?”

    “搬走已经七年了。因为他在这儿住了三年呢,所以我能记得住。”

    “那以后、他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立夏子想快点听到他的回答。据此,可以做出大致的判断,看看自己的推测是
否击中目标了。

    “他搬走的时候,事先也到我这儿来过。七年前,他写的字条大概也丢了……
你到区派出所问过了吗?”

    “是的,居民证上写着,从这儿搬到港区南青山了,可是在那里没有找到他。”

    “青山……?”

    老人仍然目视远方,目光变得有些模湖。“不,不对,我记得不是青山。”

    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接着说:“他不是讲要回乡里嘛。嗯……是的。他现在
不是还在乡里生活吗?”

    “乡里……?”

    立夏子听后,突然如坠五里雾中。如果石上敬之本人真的迁到了港区青山的话。
老人就不会说出乡里这个同来。

    “说乡里,是不是静冈县的农村……?”

    “是的,是的。只有这个地方我才听说过。”

    他用很重的鼻音说道,样子好像很怀念他似的。

    “原来住在古石场河的旁边,租的一间小房子里。现在那里好像盖成楼房了。”

    他很自信地说着。

    “那个家……有家属吗?”

    “不,是一个人啊。他一直是独身吧?”

    被对方一问,立夏子赶忙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

    “那时,他在木场的木材商店工作。人是挺老实的,嘴巴不太听用。他常年在
波涛汹诵的江河上干活,生活也够苦的。当时,他有什么话都对我这个上了年纪的
人讲,还经常到我家来下象棋呢。我是个人民生活委员,论年纪,虽然我们像父子
一样相差很远,但是跟他在一块儿,我总是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

    听着老人那滔滔不绝的话语,立夏子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在漂浮着圆木的河
边上,拿着长凳、夹着棋盘的懦弱的男人的身影。

    “平时,他就说过在东京住不惯,想回故乡去。在农村,有哥哥一家,是农民,
听说过着勉强能糊口的日子。因为他两手空空,就没能回得去。”

    “那么,出于什么动机,决定马上回去了呢?”

    “这个问题,详细情况就不记得了。总之,是下定决心要走的样子,我认为可
以,也就同意了。像石上君这样的人,在农村也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的啊……”

    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小孩和像母亲一样的女人的声音。老人
用稳静的目光朝那边看了看。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立夏子。

    “照你看,石上现在不在那边了吗?”

    “不……发过一封信,可是没有回信。所以我以为他还在东京,于是,决定到
老住址找找看──我再向那边打听打听。”

    “这样做可以。如果他再来东京的话,我想他会来我家看看的。”

    在静冈县周智郡森街──在保留着森的石松墓的街上。

    有“创永敬之”的前身,这个像影子一样的人,他掌握着草场一的秘密,他仍
在默默地活着……

    ——

    「第六章」

    上午,立夏子一个人乘上了新干线儿五号火车。

    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清澈的阳光从秋天的高空倾注下来。掠过楼群间
的风,吹得肌肤凉飕飕的。

    宽绰的站台上的景物,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又令人想起了大约一个月以前的九
月十三日的下午,那天,就是这个站台,立夏子和朝永约好在这儿见了面,并且向
着天城山,开始了再也不可能有的第二次的旅行。

    这是一派谎言。比起用梦境、幻觉等词汇来,不知为什么,今天用谎言这个词
最感贴切。

    谎言──那次旅行是一个伪诈。

    当立夏子想到这一点时,她感到在自己内心中又有某种东西复苏起来。从车窗
闪过的行道树,与在离人症伙下看到的不同,它给人以活生生的现实感,是的,树
的的确确是从火车的窗框中向后移去的。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火车到了静冈。

    昨天晚上她看了一下地图,周智那是静冈县以西的山区;森镇和一宫的地名,
标在郡南线的方向上。

    如果乘东海道火车,去袋井是最寄车站下车。乘新干线,袋井就在静冈站与滨
松站之间。

    立夏子打算在滨松车站下车,然后换乘东海道线上行的车子。因为,如果在静
冈站下车,说不定会碰上家乡的熟人。

    但是,车子一驶入静冈站,透过车窗,车站前的高楼和广告塔便映入眼廉,一
股不可压抑的怀乡之情猛然间涌上了立夏子的心头。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拽
寻着父亲的身影。去东京后不久,也曾回过一次家,返回东京时,父亲在站台上目
送自己的面容,此时又浮现在眼前的视野中。

    立夏子垂下头,低声哭泣起来。

    从滨松乘湘南电车往回走,第三站就是袋井。

    石板瓦屋顶的旧车站,被周围低矮的房子包围着。接下去还有比想象要热闹的
商殿□C 立夏子向挂着出租汽车招牌的车库方向走去。

    向事务所的人打听“一宫”村,他们说如果乘车,大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据说,过去的一宫村,在昭和三十五、六年已并入森镇。

    不一会,有汽车返回车库,立夏子便上了车。

    驶过商店街,车子马上就进入了待收割的大片农田的道路,沿路上皮有堆着刚
割下的稻捆的稻田。在这片波浪翻滚的金黄色的大海的前面,是蜿蜒起伏的低缓的
山峦,山脚下是一片点缀着红色的柿子树林。

    这里没有挺拔的高山,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幅平和恬静的风景。

    立夏子记得,去天城山的时候,也看到了挂满枝头的柿子,但那时柿子还都是
青的。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收获的季节。

    田圃中,有很大一片温室。

    “种的什么东西?”她不由自主地问道。

    “是甜瓜。”中年司机回答。

    “比起种稻子来,还是种甜瓜好,它可以不断地有现金收入,有温室的农家,
家家都很富裕。”

    他用立夏子非常怀恋的静冈语调讲着话。

    不久,来到了周田栽满了竹子和茶树的村落,车速减了下来。

    “这就是一宫啊。”

    立夏子朝车窗外看了看,在农舍之间也有几个温室。

    “石上敬之的家,您知道吗?”

    “啊──如果他是一宫的人的话,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立夏子致谢后下了车。没想到外面刮着那么大的风。司机笑着对一边用手压着
头发、一边接找回钱的立夏子说:“这边一年到头风都很大,听说是西伯利亚上空
吹过来的风呢。”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前方。

    “到那边的农协去间问吧。”

    面对着于燥土路的农协,是座墙壁上镶着茶色瓷砖的新建筑,墙上挂着“温室
农会”,“连合自治会”等等牌子。

    正好赶上中午休息,屋里很安静。只有两、三十女孩子在聊天。

    立夏子定了定神,朝着坐在稍微靠里面一点的桌子旁、正在看报的中年男人走
去。

    “对不起,想打听一下──”

    男人抬起了微黑色的脸。立夏子说出了石上敬之的名字。

    “啊──石上君啊。”

    他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石上敬之君,住在这儿吧?”

    立夏子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

    “是啊,您是东京来的吧?”

    对方打量起身着套装的立夏子。她今天依然带着太阳镜,只是选了一副不显服
的淡色的镜片。

    “是的,过去同石上君是朋友,今天偶然来到这里,所以,我想看看他。”

    “啊,他的家……”

    话没说完,他来到路边,对着立夏子边指边说。“往前走大约三百米左右,靠
左手有三排温室,敬之的家好像就在温室对面的那条路的附近。”

    “那么,石上敬之君还是一个人生活吗?”“那个人大大方方的眼神,使立夏
子增强了提问的勇气。

    “是的,还是一个人。不过他哥哥的家就在附近。”

    于是立夏子想起了东京江东区牡丹街那位街道办事人的话:石上想回到乡里去,
但由于务农的哥哥家经济十分拮据,所以他说自己也就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家了……

    “敬之君同他哥哥相处得不大好吧?”

    “没有这回事吧。”

    他怀疑立夏子是不是说错了,用苦笑的目光望着立夏子。

    “石上是个古怪的人,大概他的性格适合一个人生活吧。不过他们配合得还是
很和诣的。石上从东京回家不后久,就帮哥哥搞起了温室,哥哥也很高兴呢。”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某种含义似的。

    “石上君回到这里,大概是七年前吧?”

    “啊,好像是那个时候。”

    “从那以后,就帮着哥哥干农活吧?”

    “是啊。现在,他们主要是种甜瓜了。”

    “这边很时兴种甜瓜啊。”

    “是啊。用卡车就可以运到东京、九州等很远的地方。最近由于劳力不足、石
油危机等等原因,人们就开始朝横向发展。这十年来,温室增加了不少。因为一年
到头都有现金收入,所以搞温室对农家很有吸引力呢,”立夏子朝着那个男子指点
的方向走去,大风仍然怒吼着,“它卷起团团枯草和缕缕砂石、黄土向她抛撒过来。
很多农家都用高大的罗汉松作树篱,圈在了房子的周围。这大概就是防风林吧,晌
午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影,不知从哪儿随风飘来一股煮青芋的味道。

    “以温室为记号,向右拐。”

    正像刚才所听到的,这儿有座古祠,沿着道路转到祠后,那里淌着一条清澈见
底的小河,过了石桥,第一家──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在被邻居的树篱和杂木林
所裹挟的一块昏暗的区域内,有个泥巴垒成的小房子。

    立夏子向这座农家特有的冷寂的上房走过去。虽然没有门牌,但是一想起刚才
那个人的指点,便认定不会有错了。

    从像杂屋一样的房子里,也飘出了缕缕煮东西的味道。

    去田里干活的人,大概吃午饭时会回来的吧。立夏子恩忖着。

    她又往前迈了一步,视线投向了土屋的内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