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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夏树静子 - 云间赐来死亡-第14部分

小说: 夏树静子 - 云间赐来死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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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们有话要问千野宏先生,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2  
  一家夹在石砖墙建造的西式小楼之间的三角屋顶的咖啡屋。它是用麻栗树材修建的带玻璃门的建筑。 
  今天播放的是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 
  六月十三日,星期六下午四点。 
  透子和秋人面对面地坐在上次坐的圆桌边。 
  今天是星期六,客人却意外地稀少。 
  “事情变得复杂了……”透子盯着大街,喃喃地说道。 
  自从特殊搜查组于十日傍晚到家里,带走药品后,结果演变成了今天的局面,真是做梦也没有料到。 
  “听说令尊今天也去了搜查总部?” 
  秋人一边问一边端详着满面愁容的透子。 
  “嗯,从前天早上开始,每天早上八点半,丸之内的警察署就派车来把他接走。” 
  “不过,也可能是为了调查有关爆炸事件的事情,不一定是令尊——” 
  “不,听爸爸讲,在这以前对起人叔叔的怀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转到了爸爸的身上。也许是他们查不出来太着急了,想从爸爸身上追出什么名堂来。” 
  “也就是说,那些维生素E胶丸是从家父死后才送到你们家的,因此判断家父没有做手脚的机会,对不对?”秋人问道。 
  今天下午,透子打电话给秋人,希望能马上和他见一面,昨天和今天透子觉得有点感冒,便在家里没有上学。 
  当时透子提议去这家咖啡屋里见面。因为这儿基本上碰不到同学,可以和秋人安安静静地交谈。 
  一见到秋人的面,透子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含着眼泪他倾诉了家中发生的异常事情。 
  千野宏成为嫌疑对象一事,尚未向新闻界公布,连秋人也感到十分意外。 
  秋人从透子那略带激动的述说中一一为她确认这件事情。 
  “从隆太伯父的意外到六月十日的爆炸事件为止,起初认为这三件事都是起人叔叔生前一手安排的,但在我们家里发现搀了蓖麻子白朊的维生素E胶丸,便改变了这一认识,警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爸爸干的了!” 
  “杀了那三个人,他就可以最终坐上芦高公司经理的位子?” 
  “是的,警方坚持认为爸爸的企图就是这个!”透子愤恨不平地说道。 
  “嗯——因为三个人的死,最直接可以获利的就是令尊了,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他们认为目前的事件,如果从爸爸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都是可以办得到的。先是排掉‘芦高’机油箱的油,造成结霜一事;至于弥荣子的戒指,爸爸可以以常务董事的身份出入她家,大有机会偷出戒指下手,爸爸有许多同学都是学者,想得到蓖麻子白朊也不是很困难的。至于爆炸事件,爸爸本来就是电机制造厂的技术负责人,安装定时炸弹易如反掌,而且他又有特权,可以自由出入会议厅……”透子继续说道。 
  “从家父的家偷出刻有名字的钢笔,故意掉在弥荣子的卧室里,以及将蓖麻子白朊的瓶子偷偷地放在壁柜里,机会也是很多的呀!”秋人补充了一句。 
  “另外,他还做成伪装,把自己也‘列入’了受袭击的对象,故意把蓖麻子白阮混入药瓶里……” 
  说完,透子紧紧地咬着嘴唇,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故意把有毒的那粒胶丸放在瓶底,是打算还没有吃到就结束了这一切。”秋人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忘记了那些胶丸是三月二十四日以后才到手的!” 
  透子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秋人看她稍稍地平静了一点才又说下去。 
  “可是阿透,警方为什么不认为这样的推理未免有点太简单了呢?如果那三个人是令尊杀的,并伪装成这一切都是死去的家父事先一手安排好的,最后应当非常谨慎,避开对自己发生嫌疑的事情才对哪!维生素E的胶丸就在自己家里。这点非常严重,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弄错呢?” 
  “那是有原因的。二月中旬妈妈备买了一瓶维生素C和维生素E;可装维生素E的瓶子不小心打碎了,碎玻璃碴子和胶丸粘在了一起,所以她又让人买来了一瓶。这是三月二十八日的事情,但家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以为还是二月中旬买的呢!” 
  “那令堂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令尊吗?”秋人问道。 
  “很遗憾,她忘了说过没有。”透子答道。 
  “原来是这样。” 
  秋人低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透子。 
  “总的来说,目前警方认为令尊是为了嫁祸家父而露了马脚。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的解释?比方说凶手还另有其人,他杀了三个人,伪装是家父所为呢?也就是说,在他的计划中,连令尊也在毒杀之列,使人们认为那也是白藤起人干的呢?他因为弄错了维生素E胶丸的购人日期……” 
  “如果那样,就说明凶手还在人间,而且目标还真的是对准我爸爸的了!” 
  说到这里,透子顿觉毛骨悚然,突然一个闪电在她的脑子里掠过。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解释……” 
  她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却又想不出具体的想法。 
  “啊,我想起来了……”秋人改变了一下姿势,“关于那个寺内丽香的事。在四月二十八日的‘不在现场证明’是很明确的了。她不是说那天是酒店的一周年纪念,和经理等人一起去了箱根兜风,后来还在旅馆里住了一夜吗?我打电话给她在的酒店,酒店里的经理说确实有那么回事。” 
  “四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弥荣子家可能进了小偷的那一天……” 
  “无论如何,她的‘不在现场证明’成立了,毕竟她与此事无关呀!” 
  丽香的脸上是令男人抨然心动的浓妆。指甲上的指甲油闪着紫色的光泽。一副妖艳的打扮。 
  “别开玩笑了,一定是搞错了!” 
  丽香嘲笑的尖叫声。 
  这些片断在透子的脑海里频频闪烁着。 
  结果,她竟然成了和起人叔叔无缘的人。 
  那天晚上不期而遇的情景又浮现在了透子的眼前。 
  离开“水芭蕉”后,两个人在没有开灯的车内,热烈地吻着,好像从透子见到秋人那一刻,她就必然要和他这样似的。 
  亲吻之后,秋人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透子感觉两个人的心更近了。 
  虽然他们不能天天见面,但透子觉得两个人关系成熟的季节到来了。 
  透子感到自己又长大了许多,在踏入成人之爱的世界中。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恍惚交错涌来…… 
  “令尊受到犯罪的嫌疑,你一定很难受。” 
  秋人淡淡的语调,听起来反而有一种深切的关怀。 
  “我终于有你一样的处境了!”透子说道。 
  “但我坚信根本就不是家父做的。阿透,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我不知道应当怎样帮助你,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透子怔怔地看着秋人。 
  “我们出去旅行,散散心。” 
  “真的吗?” 
  透子一下子兴奋起来。 
  秋人紧紧地盯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间中相交。 
  高高的鼻梁,粗重的浓眉下有一双智慧而深邃的眼睛。那优美的薄唇,略尖的下巴,西欧人种的容貌。 
  透子清楚地看到了秋人身上起人的影子。 
  一阵悲伤的凉气掠过她的心头。 
  他也会像起人一样最终离开自己吗? 
  他会在自己身边停留多久? 
  透子闭上了眼睛,力图拂去心中唐突的联想,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笑着对秋人低低私语道:“真的,带我去旅行吧!” 
    3  
  六月十五日,星期一上午,富士五湖警察署署长中里右京,为了调查一件与“芦高”事件无关的事,去了一下山中湖南侧一间传统的度假酒店。 
  昨晚,御殿场的一家旅馆发生了被盗事件,偷走了保险箱里所有的现金和有价票据,星期一早上才发现,便随即向御殿场的警察署报了案。 
  县警方马上向邻县的各警察署进行了通报,要求对从昨晚到今天一天之内的可疑车辆和人员进行调查。 
  同时,富士五湖警察署也开始了搜查。平时这类事件署长是不必亲自出马的,但因在他的管辖区域内酒店比较多,其中不少是成立年代较久、档次较高的,为了尊重住店客人隐私权,酒店方可以不对警方的调查全部回答。 
  于是中里就不得不亲自出马,调查其中的两三家酒店,又加之他在这一带呆了很久,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因此他出面调查更有效果一些。 
  今天是梅雨期间难得的好天气。从一家北欧风格的木选酒店的大堂里,可以一眼看到富士山全景。夏季的山脉已经铺满了明亮的蓝色,山顶无云,太阳的光辉灿烂耀眼。 
  中里向一位中年的副经理问完了大致的情况后,便判断出这家酒店似乎没有什么线索。就在这里,大堂里出现了一名银发的矮个老人,他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听说中里先生来了,所以赶紧来打个招呼呀!” 
  “哎呀,是东屋敷老先生呀!还是那么有精神!” 
  “托福托福!太精神了还会招人讨厌呢!” 
  老人满脸充满了微笑,斜了一眼那位副经理。 
  东屋敷快九十高龄了,依然精神矍铄,同时还担任着这家酒店的经理。虽然他不管具体的事务了,可颇受顾客的爱戴,所以他一直还没有退休。 
  中里从年龄上算只能算是孙辈了。五年前旭丘别墅发生和迁药品会长遇害事件时,就是由他负责侦察,那时中里就常和这位老人打交道,有时还聊聊家常。 
  副经理在确定中里问完了正事后,便告辞退到了服务台去了。 
  “上个月的中旬,芦高公司经理的私人飞机摔到了山中湖了?” 
  东屋敷坐在了中里的对面,怔怔地盯着窗外的湖水。 
  “五月十二日发生的意外,到今天刚好一个月了。”中里慢慢地说了一句。 
  “还没有查清吗?”东屋敷盯着中里问道。 
  “意外凋查委员会的报告还没有对外公布,通常要半年以后。” 
  “芦高公司可真是多灾多难呀!接二连三地发生这奠名其妙的事件。在这之前的白藤起人的死也不好解吧?他到底是不是病死的呢?” 
  “是啊,新闻界也传得沸沸扬扬。” 
  “无论如何,总是令人遗憾的事情呀!白藤起人可算个奇材呀!白藤家族以前还是常常关照我们的酒店的,假或新年他们常常一包就很长时间。” 
  “哦,原来您老早就认识隆太和起人先生的呀!” 
  “是啊,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还和隆太先生打过尔夫球呢!主要是八十年代以后他们常来这里。那时也起人先生如日中天的辉煌时期呀!后来他们就兴出国旅了。只有起人先生总是怀念过去的日子,常常来这儿。不,临死前还来过这里哪!” 
  “临死前?” 
  “对呀!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三月十七日吧。那天晚,他在酒店的餐厅里喝的酒,也吃了饭。” 
  “三月十七日?那不是他死前的一个星期吗?”中里到十分意外,“那天夜里住下了吗?” 
  “没有,吃完饭就回去了。”东屋敷说道。 
  “平日我都乐意和他打个招呼,可那天我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儿顾虑。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的很!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有点顾虑?”中里盯着老人问道,“起人先生不是一个人?” 
  “可不是。”老人感慨地点了点,“他和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在一起,看上去她有四十来岁了。衣着打扮朴素大方而且看上去很聪颖和有女人魅力。本来我想上去打个招呼的,可看到他俩很亲热的样子,我就不好上前去打扰他们。他们走时,我只是在大堂的一角悄悄目送着他们……” 
  “您还这样……太感谢您了!” 
  “哪儿的话,如果能帮上忙的话……” 
  “另外,起人先生那天是开车来的吗?” 
  “不,我看到外面有一辆出租车在等着他们。” 
  “是哪家公司的车?” 
  “哦,是在富士吉用的出租汽车公司的车,我们酒店也常常为客人租他们的车。”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您了。” 
  中里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 
  同时,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教洼警察署刑事科长阿坛的话:“目前我们认为,这一连串的事件是白藤起人生前安排好的,不然就是有人替他完成报复计划。可却查不到那个人……” 
  这是发生爆炸事件前一天,阿坛在打来的电话里说的。 
    4  
  六月十七日星期三,梅雨期又降临在了关东地区,从早上开始冰冷的雨水就下个不停。 
  下午三点左右,田久保晓离开了山梨县的老家。 
  他的家在山梨县都留市,全家务家。家中有四十多岁的父母和一个上高中的妹妹。 
  阿晓上了一年补习班才考进了东京的私立大学,入学后就搬到了干代田区的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里。 
  在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偶然在一家旧车交易市场看到了一辆黄色的旧车Mimge,便冲动地买了下来。为了交纳汽油费和停车费,他在课余到处打零工。其中就在酒店里干过,还当过中小学的补习班老师。 
  他每个月还是开车回一次老家。一方面是母亲不放心他一个人单独在外面,要他常常回家;另一方面,每次回东京时,母亲总是给他带上大米、蔬菜、味酱、鸡和鸡蛋等,这在物价飞涨的东京来说,能节约不少开销。 
  上星期五回家的阿晓,住到星期二,星期三一大早就开始返回东京。车厢里照例装满了家里给他带的各种食物和蔬菜。 
  刚刚种过的水田里一片翠绿,路边的电线杆一根根在眼前闪过,远方的大菩萨岭的北峰上披上了一层迷雾。 
  阿晓的车子来到了一三九号国道,然后转向高速公路的都留入口处。这条公路从大月而来,途经都留市和富士吉田市,再绕过河口等四个湖,在南边的富士市和一号国道合为一股。 
  不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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