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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夏树静子 - 云间赐来死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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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大家都纷纷猜测,也许芦高公司将要承受一系列的厄运。 
  芦高公司的高级干部开会后决定,尽量降低弥荣子葬礼的规格。 
  经警方解剖后的尸体又运回了市原家。 
  五月十六日守灵,次日在家中举行密葬。 
  但是公司的干部们依然无法阻止警方的人员到场,并与邻居交谈,录取口供。 
  十七日早上,警方认为弥荣子的死亡基本上是他杀,便在菠洼警察署成立了搜查总部。 
  想大干一场的若尾于密葬开始前的一小时,先来到了弥荣子的治丧处。 
  死者的亲戚几乎全部到齐了。若尾在众人不满的目光盯视下,将兴二副经理和当时看到弥荣子晕倒的秋人和透子叫到了另一个房间。 
  经过一番解释,又有白藤家的五名亲戚也坐了进来。 
  若尾首先讲述了弥荣子的死因,并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蓖麻子白朊的毒性知识。 
  他的话使这些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在周围的人中有了凶手。 
  “因此,这种天然物质具有十分强烈的毒性,但不容易大量生产,也不会广泛出售,据说在间谍战中常常使用。只要极少量即可使人致命!” 
  若尾还想重复一下伦敦和巴黎的事件,但又一想扯得太远了,就讲了几句,收了回来。 
  他说完后看了一下周围的人。 
  “我们并不是说市原女士是一名间谍,不过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的背景,排除其他可能。现在我想知道一下当时她晕倒时的情形。因为蓖麻子白朊在中毒后一段时间内不会产生症状,所以也许在这之间的某些事情可能有重大的线索。” 
  大家一言不发。 
  “从火葬场回到善福寺后,是你们几位在她身边吧?” 
  若尾看着兴二的妻子春江、长女阿香以及弥荣子的儿媳富士子三个人。 
  弥荣子是靠着隆太的情妇身份,才从一个银座酒吧的老板娘,当上了芦高公司的董事,而最终又爬上了常务董事的位子。最近有人传说她又与兴二来往密切。 
  聚餐时,弥荣子坐在兴二的妻子春江和她的女儿之间,儿媳坐在对面。正好说明了这几个人的微妙关系。 
  三个人听了若尾的话,紧张地点了点头。 
  “她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若尾又问道。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春江答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她就和平日一样喜欢喋喋不休。不过,她看上去很疲倦,而且还不时地喘着粗气……” 
  “还有,她不太想吃东西。对了,爸爸还因此笑过她。” 
  二十七岁的阿香加了一句。 
  “对,她几乎没动筷子,我也觉得奇怪……” 
  “她是否很注意自己戴戒指的手?”若尾又问道。 
  “对。”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答道。 
  “我看她老是用手去转动戒指。不过,谁戴戒指都会有那种动作的。” 
  “她好像有意识在炫耀她的那枚黑珍珠戒指,从早上开始就不停地摆弄。” 
  “是这样呀!因为那是她的习惯,所以你们也就不太在意。据说她在十四号那天,天亮时回家了一趟,换了衣服,又戴了那枚戒指来的。来时是几点?” 
  若尾问了一下一直没有讲话的富士子。二十四岁的富士子看起来比丈夫市原光要大上几岁。 
  “我不知道。”富士子冷冷地说道,“因为我和我丈夫住在八云的公寓,没有和奶奶住在一起。” 
  “是这样啊?那你奶奶一个人住在这儿吗?”若尾问道。 
  “是的。不过,有个钟点工每个星期来五天。” 
  “今天那人来了吗?” 
  “来了,刚才还在房间里帮忙。”富士子答道。 
  若尾认为有必要问一下那个钟点工。如果弥荣子是一个人住的话,要想全面了解她的生活就太困难了。 
  这时,若尾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和起人十分相似,不由得产生了不安和焦虑。这是一种调查上的不安。 
  “我们再回到戒指上。在善福寺聚餐时,弥荣子女士的左手无名指出血的事情有谁发现了?” 
  “这个……” 
  “她只是十分激动地说过这枚戒指是隆太先生送她的……” 
  “如果真流血,也许我们会看到的。” 
  这时,若尾又把头转向另外两个人。 
  “两位是白藤秋人先生和千野透子小姐吧?听说弥荣子女士在走廊上晕倒时,两位正好在她身边?” 
  “千野小姐,你为什么去走廓?”若尾问道。 
  “也没有什么……”透子一时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我只是看到她突然离开,觉得有点奇怪,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若尾又问。 
  “脚步有点乱,身子有点儿发飘……” 
  “看到手指有血吗?” 
  “她晕倒后,我才看到她戴戒指的左手下面有血流出来。” 
  “当时你已经在走廊上了吧?”若尾又问秋人。 
  “是的。”秋人用阴郁的声音说道,“我不习惯和那些人在一起,便想出去走走,抽支烟。” 
  “你还记得她晕倒时的情形吗?” 
  “记得。当她快到我身边时,我才转过身来……” 
  秋人简单地叙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当时发现她在发烧。” 
  “你什么时候看到她左手流血的?”若尾问道。 
  “是透子小姐先看到的。她说‘有血’。” 
  秋人用尖锐的目光盯着透子。 
  透子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也就是说,弥荣子女士走到半路时,伤口越来越疼,而她一直在忍受着,直到出血后才支待不注了?你们两个人是最先发现她异常的人,今后如果再有什么,请马上通知搜查总部。” 
  秋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一次盯向透子,透子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自己和他共有一个事实。同时发现弥荣子出现了异常。接下来,自己又发现了弥荣子手上有血。 
  起人叔叔之后便是隆太伯父,再就是弥荣子。他们相继死亡,这连续发生的不幸……透子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得知隆太发生了意外而赶到西菠的那天傍晚,透子在昏暗的走廊上看到一个削瘦的身影,以为是起人叔叔。 
  从那天开始,透子开始早醒,而在每天的早醒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某种不祥征兆的心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3  
  弥荣子的遗体火化之后,接着就在自由之丘的家中举行了头七的法事。 
  再后也是聚餐。虽然这已成了惯例,可每人都想起了隆太密葬时发生的不幸。 
  这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人们被这无名恐怖所抓住。 
  公司和遗属方面都希望尽快结束丧礼。因此,不少人连聚餐也不想参加。 
  透子的母亲佐知子拉了拉透子的黑裙装的衣袖,“透子,你想走就走吧!” 
  “您呢?”透子问道。 
  “厨房人手不够,我再呆会儿帮帮忙。”佐知子答道。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到家后好好吃点东西。” 
  自从隆太死后,透子也瘦了下来。佐知子十分担心她的健康。 
  于是,透子离开了弥荣子的家,朝东横线的东站走去。 
  昏暗的天空中垦光闪烁。难道起人和隆太已分别变成这宇宙中无数星辰的一颗? 
  一个人时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寂寞,于是透子便想起了田久保晓那张八字眉朝下垂着的脸来。 
  隆太的意外发生之后,一直就没有再见过阿晓,但他每隔一天都给她往家里打电话。 
  透子看到不远处有一座电话亭,她走了过去。 
  阿晓的家在山梨县的都留市,他在东泉千代田区富士见的大学附近租了间房子。 
  快七点了,如果他没有外出,这会儿肯定在家。 
  “我尽量学着自己做饭,因为妈妈时常给我寄些米呀、莱呀和鸡肉什么的。不吃就得扔掉,怪可惜的。” 
  阿晓常常这样说。他的老家在农村,以农业为主。 
  透子拨着早已熟悉了的电话号码。在铃声响了三次后,对方接了电话。 
  正在这时,她发现电话亭外边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跑车,驾驶席上的一个男人在盯着她。 
  起人叔叔…… 
  当她正愣神儿时,听筒里传来了阿晓的声音。 
  “喂喂……” 
  而车上的那个削瘦的脸,在电话亭的荧光灯照射下显得异常泛白,而且他的手在已经摇下的车玻璃框边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对不起,阿晓。我有点急事……” 
  透子不知阿晓听见没有,放下电话推开亭子的门。 
  是秋人。他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我看见你出来。如果可能的话,我送你一段吧。” 
  “嗯……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秋人为她打开了车门,透子钻进去,坐在了助手席上。 
  她感到秋人一直在注意着她。 
  车内响着轻柔的音乐。 
  “你住在哪儿?”车子开动后,秋人问道。 
  “中目黑。就是目黑大道和驹泽大道之间。” 
  “那就去目黑大道。” 
  说着,秋人打开了右转向灯。 
  “你长年住在国外,可好像对东京也很熟悉嘛!”透子说道。 
  “那儿是我一直上到初中的地方,当然忘不了。况且我父亲去世后,我回日本也一个半月了,每天都到处跑。”秋人答道。 
  “这是你的车?” 
  “不是。是公司的车。是兴二伯父借给我的。他怕我不方便。” 
  “还很新嘛!” 
  隆太和兴二似乎对起人的死都抱有内疚的样子,所以才对秋人表示了亲切的吧? 
  由于今天是星期日,街上的车不太多。秋人车技娴熟地开车。 
  “我家在那间鲤鱼店前面向左拐。”透子说道。 
  “回去一个人吃饭?” 
  “是啊。” 
  “干脆找个地方一块吃吧。正好我也没有吃饭。” 
  还没等透子回答,汽车已从那家鲤鱼店前飞快驶过。 
  “秋人哥,你现在住在江古田的家里吗?” 
  “是的,但偶尔也住到饭店去。江古田是家父长年独居的地方,十分凌乱,而我现在又不习惯日式房间。不过,我要抽时间整理一下他的遗物,因此也住一住。” 
  “真不容易,我记得满屋子都是书和各种资料。” 
  “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无所谓,什么都可以。” 
  “白金酒店就在附近,去那里吧!” 
  “好的。” 
  汽车穿过目黑车站,很快就驶进那家酒店的停车场。 
  “你住在这儿?” 
  “不。不过,今晚也可以住在这儿。” 
  两个人下了车,走向地下室。 
  “吃意大利餐吧?”秋人问道。 
  “可以吧……”透子答道。 
  他们走进昏暗的餐厅时,发现里面十分宽敞。墙璧和天花板上全是五彩的风景画,看起来十分迷人。 
  服务员把他俩引到一张燃着红灯的桌子旁边。 
  “喝酒吗?”秋人问道。 
  “啤酒或葡萄酒还可以。”透子答道。 
  “那就要半瓶葡萄酒吧!菜嘛——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要不多试几样?” 
  于是,透子在秋人的介绍下选了几道她不太熟悉的意大利菜。 
  不一会儿,冰冷的葡萄酒也端上来了。 
  秋人端起酒杯,透子也学着他的样子,然后两个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杯。 
  “哎呀,丧礼真是累死了!”秋人说道。 
  “本来我是可以不出席市原女士的丧礼的,可也许是天意吧,在她晕倒时我正好在场,成为目击者之一,所以不出席就不好了。” 
  “我也觉得是那样。不过,隆太伯父出事那天,你不是在西获的家里见过她了吗?那时你也挺不客气的哪!” 
  秋人不解地看着透子。 
  “你不是说,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怎样死去吗?” 
  “啊?我说过这种话?”秋人似乎真的忘了。 
  “不料这句话竟然在两天后实现了。光凭这个,我就认为我们当然应当出席这个葬礼了。” 
  “真糟糕,好像是我把她咒死的。不过,阿透的话太令我吃惊了。” 
  阿透是透子的昵称,却十分自然地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大概秋人记得所有的亲戚都这样叫,也就习惯了吧! 
  第一道菜端上来后,两个人拿起了叉子。透子边吃边问道:“秋人哥,你在国外都干什么?” 
  “噢……做点陶瓷什么的。” 
  “那你是陶艺家了?” 
  “不是什么家,我在巴黎郊外有一处陶器厂,在那儿烧制一些有东方色彩的陶器。” 
  “过去隆太伯父带我去过巴黎,曾到过西郊的塞布尔,还参观过陶器工厂,是不是那个地方呢?” 
  “不,是巴黎南边一点儿的乡下,叫马伦的小镇子。” 
  “什么时候去的?”透子又问道。 
  “去了也就三年左右吧。我在一九八一年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就去了纽约的一家电子公司工作,在那儿干了两年……” 
  说了一半,秋人有些难为情地闭上了口。好像有什么私人事情不太愿意说出来。 
  “后来呢?”透子兴奋地间下去。 
  秋人动了动嘴,终于又说了下去。 
  “离开公司后,我一个人到了曼哈顿,和各国的各种职业艺术家混在一起,后来就被陶艺吸引了。” 
  “是吗?” 
  “反正我对千篇一律的理论公式和计算工作厌倦了,很想用自己的手做点东西……” 
  “我想明白你的用心。” 
  透子不知不觉用了一句很“深沉”的话,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 
  “也不知道幸与不幸,我没有像父亲那样成为‘天才’的研究学者或技术人员。于是我辞去了公司的工作,最先是到英国去。” 
  “起人叔叔不反对吗?” 
  “我是后来才从英国写信告诉他的,这叫先斩后奏,他不得不同意。何况一九八三年正是家父热衷于研究能源革命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 
  秋人先在英国西南部的康沃尔海岸的陶窑学了两年制陶,后来才决定搬到法国,并在巴黎郊外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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