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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夏树静子 - w的悲剧-第3部分

小说: 夏树静子 - w的悲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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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春生随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淑枝和摩子都称她为“老师”,因此这儿的人也就都随着叫“春生老师”了吧。

“我是与兵卫的小弟弟,也是摩子最年轻的舅舅和让繁。”

“我叫一条春生,初次见面。”

由于对方先于自己进行了介绍,春生感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晦,其实要说年轻,我家的只剩下了与兵卫和我,还有两个人早就去世了。

……新年刚过,摩子就这样麻烦您了。“

阿繁又朝春生走近一步,他身上一股优质的法国科隆香水一下子冲入春生的鼻中。春生作为女性来说已算比较个高的人了,但阿繁还高出她1厘米左右,大概有1米75的样子吧,身材相当苗条,他的年龄实际有60岁左右,样子很温和,是个极具风雅气质的男人。如果说哪儿有些毛病的话,就是他那卫生胡与整个脸庞不那么协调,以及他那双三角形的眼睛里总是让人感到一阵阵地流露出好色的目光来。

“哪里,但愿我的到来没有给你们添了什么麻烦……”

“哪儿的话,像您这样年轻又有扭力的女士加入到我们家来,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呀!——啊,您的家族也这么多人吗?”

“不,我们家只有母亲、弟弟和我3个人。”

“令尊呢?”

“在我上高校时因病去世了。”

“啊,实在是……”

春生的父亲是东京的一家小印刷公司的员工。父亲去世后,母亲卖掉了家产,建了一栋公寓, 全家3口人住在了其中的一套里,靠出租房屋养家共供两个孩子上学。由于春生上了私立的一所女子大学,费用有些人不敷出,所以她必须在上学的空余时间里打工……。

阿繁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找寻一个合适的话题。

“可是,虽然说令尊去世了,但你不久也就有意中人了吧,也许不会很寂寞的……”

“啊,意中人…如果说是恋人或是未婚夫的意思的话。

“有了吗?”

春生认为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

“不,还没有。”她回答道。

对方歪着头不解地问道:“可是……也许第一次见面问这个问题不礼貌吧,我总觉得你在各方面都是非常成熟、有理性的人嘛。像你这样的人没有恋爱过我才不信呢!”

春生不知道该简单地否定呢、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于是她一下子闭住了嘴,目光向一旁望过去。窗外几乎全黑了,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淡淡的灯光。

大学的第二年春天,春生陷入过一次恋爱。那时她进入了女子大学的表演部。

在一次大学举办的艺术节中认识了同一所大学、也在表演部的三年级大学生。他还是表演部研究会的负责人。他对她热情地讲过,一旦大学毕业,他就要走上当演员的这条道儿。第四年的秋天,他面试了几个剧团,但全都失败了。因为竞争的人数太多太多。尽管如此,春生却坚信虽然困难重重,但他一定会成功。然而就在他临近毕业的春天,他说服了父亲,决心回到老家仙台。他的老家在当地开了一家制酒工厂。他是长子,决心子承父业,不再奢望当一名演员了。

他爱上了春生,并向她求婚还提出来要她中途退学,和他一起到仙台。仅春生终于没有去成。偏僻地方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但不只这一点,春生在那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追求。……她拒绝了他的请求,但心中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就这样,在他离开了大学之后,春生的心中仿佛有一个空洞一样,时时产生一阵阵的孤独感。

春生提出了休学一年的请求,然后她说服了母亲,从家里微薄的收入中取出一笔钱,单身去了美国。在国内她曾经在一位政治家的竞选事务所里当过工作人员;这次她来到美国,找到那位政治家住的洛杉矶住所,通过他的介绍,找到了一位原籍日本的美国移民,在他家中又当女佣人又照料孩子。于是她攒下了一笔钱,从后半年开始她从美国西部到东部到处流浪。她住价格便宜的汽车旅馆,有时还干一些临时工。她想通过这些忘却失恋带来的打击和痛苦。但由于她在美国受到了太多的西方文化和价值观的影响,因此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渴望像从前一样再次得到爱情。

当摩子的家庭教师,是在女子大学的同窗会里,一位在表演部的校友介绍的;但自己已经有一年没在大学里上学了,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她觉得今天夜里不应当留在这栋别墅里,如果那样,她就不会有和那位三十多岁的外科医生交谈的机会了……

产生了这些感慨的春生,便向和江繁说道:“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成熟和理性。”

阿繁听了这话后默默地摇了摇头,但他从春生注视他的眼神中感到了有某种安慰他的神色。于是和江繁马上意识到,春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别人内心世界的能力一一是他在一刹那间想到的。

突然阿繁露出了一副异样的神色,他急急忙忙地说道:“我认为你到现在还没有恋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公开。”

“为什么?”

“这个……这个,和江家的男人们都来了,他们对新出现的每一个年轻女性都非常感兴趣,如果说得通俗的话,这些人都是色鬼!这是我们和江家最不幸的遗传。

况且就算是和我们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旦加入到了这个家庭之中就不可思议地‘感染’上这种毛病!那么你就如同掉进了狼窝中的一只羊……啊,已经有一只弱小的羊来了。“

阿繁说着用手指了指正好走进餐厅的摩子,但春生的视线被正好走过的一对夫妇吸引了过去,她看到那是和江与兵卫和实子夫妇。

与兵卫的身材和阿繁一样苗条,但头发几乎都已经白了,胡须也不像年轻人那么富有生气。实子夫人小巧的身材,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女式西服,显得端庄典雅,波浪型的短发发式已几乎成了银色,但她那一副小小的圆脸仍显童稚,不禁使人想起“鹤发童颜”这个词来。

摩子小声叫了一声春生,然后又向她招了招手。大概她要把春子介绍给与兵卫夫妇吧。春生来到他们两个人面前:“这是我姥爷和姥姥。‘峰子说道,”姥爷,这位就是春生老师。“

她向与兵卫夫妇介绍道。

和性与兵卫长了一副和阿繁一样的三角形的眼睛。他从头到脚慢慢地打量着春生。而春生也盯着与兵卫。春生记得摩子讲过他今年有66岁了,但看上去他的皮肤弹性很好,也有光泽,和壮年汉子一样。如果说和他的年龄相符的话,那只有说是他的一头白发了。春生从他那高耸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上感到这是一位干练果敢、极富异性魅力的老人。从容貌上来看,他和阿繁果然像是兄弟。只是从与兵卫的面部表情看给人的感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刻。

“啊,好、好!”

与兵卫发出了干枯嘶哑的声音,并重新审视着春生。

在他不停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春生突然感到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战栗。

她再一次发现了与卫兵与阿繁的不同之处。不,不仅仅是不同——春生觉得与兵卫在他那目光的背后,闪烁着一种比阿繁更甚的好色之光。

“真是…欢迎你,非常感谢。”

夫人也笑着看着春生,用一种奇异的、近似金属的声音说道。

先到达餐厅的男人们都已经分别入席了。

与兵卫坐在了这张长方形的餐桌的正中央。实子和摩子分别坐在了他的两旁。

摩子的旁边是阿繁。对面是道彦、淑枝、钟平、春生和卓夫。

不像春生想象的那样,吃饭的气氛比较压抑。摩子穿了一件奶油色的连衣裙,男人们则都穿着西服,里面是对襟毛衣。颜色各不相同。与兵卫第一个举起餐叉,然后大家也都纷纷盛莱。侍者开始朝碗里盛肉汤,于是淑枝和摩子站了起来,分别把汤端到大家面前。实子以女主人的身份一边吩咐侍者招待客人,一边对来宾说道:“大家请用餐吧。”

这时秘书室主任来到了与兵卫身边,向他告辞。然后向在座的各位低头行礼,以示告别。他已经先于大家吃过了晚饭。

桌子上不时地响起叉匙与碟碗碰撞发出的清脆撞击声,也不时地传来相邻者窃窃私语和低低的欢笑声。看上去大家都感到心情愉快。也许这就是特有的家族和睦氛围吧,大家都专心地吃了一会儿。

秘书室主任带着两名侍者出去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随后,窗户外又恢复了静谧。

窗外仍被夜色所笼罩,也许鹅毛大雪还在下吧。

一共有9个人留在了别墅里。 这其中有一个人不一会儿就遇上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厄运。

第二章 雪中的序幕

1

晚餐一直继续到6点多钟。 喜欢喝酒的人喝起了葡萄酒和雪利酒。由于喝得多了一些,于是餐桌上又比刚才热闹了几分。

与兵卫的情绪很好,他不停地说着打高尔夫球的情景,和今年要去海外旅行的打算,引得其他人也讲起了各自的事情。在男人中,只有道彦和钟平沉默寡言,但他们绝不是因为不把人喜欢才不加入大家聊天的行列中的。为了避免道彦的不快,淑枝一再给他夹菜,并不时地凑过脸和他低声交谈什么。从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和眼神中,似乎让人看出了她对比她年龄小的丈夫的情爱来。

吃完了晚餐,男人们又端着酒杯去了起居室,但等到与兵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大家也都因要洗澡和打电话而离开了起居室。收拾餐厅当然成了女人们的活儿了。

由于厨房里有大型的洗碗机,因此清洗工作用不了多少时间。春生向实干、淑枝和摩子提出了也要帮忙的要求,但淑枝拦住了她,“我看你还是帮摩子尽快完成毕业论文吧。”

“是啊。”

实子也在一旁帮着腔,像是要把摩子和春生都赶走似地说道。她那圆圆的脸庞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左右对称。

于是摩子领春生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一间上了二楼向左拐第二个房门的房间,也就是在春生的隔壁,两间屋子的构造也一样,但在靠近窗户的书桌上摩子摆满了参考书和笔记本什么的。

摩子已经写了约有80页稿纸的英语毕业论文,目前正在修改阶段,但这只不过才完成了一半。

“我只是大体上修改了一下,要不你先看一看?如果有错的地方就给我改一改吧?”

“行啊,那我就看了呀!”

春生早先教过摩子英语日常会话,指导英语的毕业论文还是第一次,因此她心中有些没底。但今天也不能推辞了。

“嗯……要是可以的话是不是在老师的房间里看,我在你面前,会打搅你的…

…“

摩子说着耸了耸肩膀。她要把没有修改过的后半部分自己再看一遍。

春生理解摩子的心理,便拿起了前40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来到拉开了窗帘的窗前,前院的树也成了白色,但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停了。

春生回到椅子上,开始修改摩子的论文。摩子的英文如同她本人的身材一样纤细、娟秀,但还多少有点儿毛病。由于句子比较长,所以要看懂一段内容,春生就必须精神全部集中。

就像是为了让春生好好修改论文一样,别墅被寂静所笼罩。偶尔传来楼下的人声,和不知是哪个房间的关门声。这大概是因为这栋建筑十分坚固,有良好的隔音设备,以及铺着地毯的缘故,所以其他声音一概听不到。

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吧,春生那一直紧紧地盯着英语的双眼多少有些疲惫了,正在这时,房间被轻轻地敲了敲。

春生认为一定是摩子来了,一打开房门,原来是淑枝站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在楼下冲好茶水了。你要不早点儿休息吧?”

“嗯,可摩子她呢?”

“我去叫她。”

“啊,那就有劳你了。”

春生在看完的地方作了一个记号,便离开了书桌。

她来到一楼一看,门厅和起居室之间被屏风隔开了。餐厅的拉门也全都关上了。

虽然整个别墅里都通上了暖气,但是由于要充分保暖,所以将各个房间的门都关上了。

春生拉开拉门,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这是一间有力张草席大小的起居室。地上铺着一块浅葡萄色的厚厚的地毯。里面有一座大的暖炉,周围有沙发和椅子。六七个人正围坐在那里。

“请吧,请进来!”

正在倒红茶的濒技热情地招呼春生进来。

起居室里比客厅要暖和一些,因为暖炉里的火焰鲜红耀眼;但走进了一看,里面“烧”的并不是木柴;这是一架暖炉形状的电取暖器。在大理石面的台面上,放着一只里面有…个陶制泥人转动的金钟。这时正是9点10分。

“这边坐吧。”

淑枝客气地劝春生坐下,并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红茶。实子也取过一个盒子,在里面放了几块点心,摆在了春生的面前。大家围在这张低矮的椭圆形桌子旁。有道彦、阿繁、钟平、卓夫,以及实子和派技,这时摩子还没有下来。

‘他写的毕业论文怎么样?“坐在安乐椅上的道彦认真地问春生。

“我只看了一小部分,但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噢,那样最好。”

在道彦那柔和的目光中,流露出如同慈父般的神色来,和刚才见到春生时那大胆而直露的目光判若两人。

“每子怎么还不来?”卓夫推了推眼镜的鼻托问了一句。

“刚才还在房间里哪!”淑枝答道。

“听说今天老爷子要对她说什么事儿,也许去他那里了吧,要不我再喊她一声?”

最后给自己倒了红茶的淑枝,抬起头看了看客厅的方向。

“会长也不在。”卓夫说道。

“会长好像喝得多了一点儿。也许去睡了吧。”

实子的话音还是和金属的撞击一样,冷淡而干脆。

“叫一下他吧,也许他高兴得没有睡着呢……”

淑枝放下喝了几口的红茶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与兵卫的卧室在起居室对面的那栋楼里,也就是餐厅对面的建筑物中最靠东头的一间。

淑枝穿过了已经关了几盏灯的客厅朝那边的走廊走过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突然听到了一声剧烈的关门声,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怎么啦,摩子,…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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