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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猩猩杀人案-第23部分

小说: 大猩猩杀人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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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先生。”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除非在做生意时他能另定一份协议,显示出所得报酬比他付出的多。” 
  “但是,合同中另一部分的所得税怎么办?” 
  “我想,先生,他们的帐本中只显示100,000美元,尽管签订的合同并不是这个数字。由于这些数字不统一,所以经常有麻烦。” 
  “换句话说,说白了吧,本杰明·埃迪科斯是想逃所得税吗?” 
  赫谢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不是的,梅森先生。我本人起初也这么想,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认为,埃迪科斯先生一度结了婚,而且那个妻子还活着,没有离婚。在这种情况下,按照法律规定,如果这个做过他的妻子的女人愿意的话,那么,所有这些巨额财产就归他们共有。” 
  “因此,埃迪科斯先生的帐目中显示的利润相对要少一些,这样,与他个人单独的财产相比,他就可以对共同财产的数目提出疑问。” 
  “完毕。”梅森说。 
  “我的下一个证人是内森·福朗。”伯格说。 
  内森·福朗的证词与赫谢的相似,只是他明显地对他的前雇主有一种憎恨之情。 
  “发生谋杀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内华达的拉斯维加斯。” 
  “你在那里干什么?” 
  “按排耍弄银行的钱,以便使埃迪科斯先生浑水摸鱼,逃避所得税。” 
  “根据你的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逃避所得税吗?” 
  证人犹豫起来。 
  “你说呀?” 
  “不是,先生。” 
  “那么,你刚才说的话只是一种推测?” 
  “是的,当一个人像他那样把现金倒来倒去,其中肯定是有缘故的。” 
  “一点不错。”汉米尔顿·伯格说,“因此,如果要是你这样做的话,你的目的一定是把事情搞乱以逃避所得税,你推测说这就是埃迪科斯先生这样做的原因,对吗?” 
  梅森问:“你在提问你自己的证人?” 
  “啊,”汉米尔顿·伯格说,“可能这种评论无关紧要,总之,埃迪科斯先生不能在这里为自己辩护了。” 
  “那么,”内森·福朗对汉米尔顿·伯格说,“可能你会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 
  这引起了法庭里人的哄堂大笑,连马迪法官也微笑了一下。 
  “埃迪科斯先生不信任你?” 
  “埃迪科斯先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埃迪科斯先生,我知道,即使埃迪科斯先生不死,我的差事也干不了多久了。” 
  “你是发生谋杀的那个星期三离开的?” 
  “是的,先生。” 
  “大约几点?” 
  “我要赶下午2点钟飞往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到内华达的拉斯维加斯干什么是有指示的吗?” 
  “是的,先生。我要带回150,000美元的现金。” 
  “你带回了吗?” 
  “没有,先生,我没带回。” 
  “为什么?” 
  “因为除非我得到特别的授权,我不想带那么多的现金。当我听说埃迪科斯先生死了的消息后,我就把现金存到了银行,用本杰明·埃迪科斯的名字办了个存折。我把这一切电话通知了埃迪科斯先生的律师。” 
  “赫谢先生是在你之前离开的斯通亨格?” 
  “不是,先生。我们一起离开的。赫谢先生先开车送我去飞机场,然后他再开车去圣巴巴拉。” 
  “你离开时,谁在斯通亨格?” 
  “本杰明·埃迪科斯。” 
  “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了。” 
  “这是不是有点很不正常?” 
  “是的,先生,这很不正常。” 
  “提问。”汉米尔顿·伯格对佩里·梅森说。 
  “为什么不正常,福朗先生?” 
  “因为通常动物需要有人照看,房子需要有人管理,还有几个仆人白天要来。” 
  “但是,当你离开时,房子里除了埃迪科斯先生就没别人了?” 
  “是的。几天前,埃迪科斯先生就对动物的管理很不满意,他把所有照看动物的人全解雇了。” 
  “这些人被解雇后,谁来给动物喂食,以及干打扫笼子等类的事呢?” 
  “我们干。”福朗表现出厌恶的表情,“这是我和我的雇主之间产生摩擦的原因之一,我雇来不是干这种活的。” 
  “赫谢先生帮你干吗?” 
  “赫谢先生、本杰明·埃迪科斯,我们三个人都干。” 
  “那收拾房间的仆人呢?” 
  “没有仆人,没有人收拾房间。”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过意外吗?” 
  “有的,先生。” 
  “什么意外?” 
  “埃迪科斯先生受到了一只大猩猩的攻击,它从铁笼里伸出手臂,抓住了埃迪科斯的上衣,使劲把他往笼子边上拉。我大声喊叫着,用一把打扫笼子卫生的扫帚敲打笼子,埃迪科斯先生使劲向外挣脱,终于让它松开了手。” 
  “受伤了吗?” 
  “是的,先生。他的腿严重扭伤,脸上也被抓破了几处。” 
  “这是发生在什么时间?” 
  “星期一早上。” 
  “完毕。”梅森说,“没有问题了。” 
  汉米尔顿·伯格传一个摄影师作证,他出示了躺在床上的尸体的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到颈部的伤口喷出的血溅到了墙上和地毯上。还有埃迪科斯先生面部的特写,可以看到大猩猩在他面部的抓伤。 
  “提问。”汉米尔顿·伯格说。 
  “我注意到死者的面部照片有两种,”梅森说,“一种是留着短髭的,另一种是刮干净了的。” 
  “前一种是移尸停尸间之前拍的,另一种是尸体剖检后不久拍的。殡仪员为了举行葬礼而把尸体的脸部刮干净了。” 
  “因此,你先拍了尸体的原貌,然后又回去拍了一些照片?对吗?” 
  “是的,先生。” 
  “为什么要再派你去?” 
  “我不知道。” 
  “但是,你被派到了停尸间,又拍了一些尸体的照片,对吗?” 
  “是的。” 
  “脸已经刮干净了。” 
  “是的。” 
  “这样是为了确定死者?” 
  “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派我去,我就去拍了照片。” 
  “谢谢。”梅森微笑着说,“完毕。” 
  “法官阁下,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的。”汉米尔顿·伯格说。 
  梅森说:“我提请法庭注意这样一个事实,有一点情况我还要核查一下,还要多问几个问题,我需要点时间查一个技术方面的问题,我还要和我的助手商量一下。现在已快到了下午休庭的时间了,法庭是否可以明天早上继续审理本案?” 
  马迪法官摇了摇头。“梅森先生,你准备此案的时间够充分了。当开庭的时候,地方检察官就提出问延期审理,但是,你不同意,你坚持审理下去。法庭不允许你出尔反尔。我现在休庭15分钟,这样你就可以商量一下了。” 
  “法庭现在休庭15分钟。” 
  马迪法官向他的房间走去。 
  梅森走到凯姆波顿夫人坐的地方。女看守在几步远的地方。 
  “很抱歉,”凯姆波顿夫人低声对他说,“我想做得巧妙一点,结果事与愿违。让我站在证人席上,我把真实情况说了,澄清事实。” 
  “现在在这里澄清事实,你对我说谎了?” 
  “只是有关银行本票的事,我真的没说谎,我是给你拿出来的。” 
  “好吧,支票是从哪里来的?” 
  “埃迪科斯先生床边的小桌上,他睡着了,他喝了酒。支票就在那儿放着,签好了名给我的。我马上就明白了他想把它给我……” 
  “等一下,你说支票是签给你的?” 
  “是,在背后写着呢。” 
  “你是说背书的签名不是你伪造的?” 
  “当然不是。我看见它的时候,名字就签好了,我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知道这就是他为什么让我去那儿的原因。” 
  “你不想让任何人相信这点吗?” 
  “为什么不?这是事实。” 
  “好吧,在我们查清这事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讲。” 
  “梅森先生,我想让你把我当作证人,我想把发生的一切真实地告诉他们。” 
  梅森摇了摇头。“以后再谈吧。” 
  “你认为我说了谎,不是吗?” 
  “未必。” 
  “你是这样认为的。” 
  “好吧。你对我们说你不想因支票的事而使我们遭到突然的责备。” 
  “我只是遗漏了,我没有对你说谎,有些事我没告诉你。就这样。” 
  梅森说:“如果现在我让你站在证人席上,他们就会把你钉死在十字架上。” 
  他对埃特纳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干点什么。” 
  “我们再争取一下审理延期到明天上午。” 
  “法官不会同意的,他想今天就把事情了结。他认为这是预审,在法庭正式审理之前,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那么,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不能让她站在证人席上。” 
  梅森说:“每个律师都会遇到眼前这种情况,吉姆,我们得想办法拖下去,一直拖到法官不得不晚上闭庭。” 
  “没有什么办法。”埃特纳说,“他们把球抛给了我们,我们又无能为力。银行本票、那个笨拙的签名我们都解释不清,梅森。如果我们解释不清,我们就得挨打。我真希望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女人……尽管我得为此收费……”。 
  梅森摇了摇头。“你得顺其自然,吉姆,你不能总是捞油水。命运时刻都在掌握着你。” 
  “约瑟芬·凯姆波顿得到了我们真心的支持,她没有权利欺骗我们。”埃特纳说。 
  梅森笑了笑说:“你在开玩笑?” 
  埃特纳敷衍地笑了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大猩猩的故事……我们后来又听到的有关支票的疯狂的故事,她竟想掩盖这事!” 
  “好吧,”梅森说,“我们尽量拖延时间,争取把事情搞清一点。” 
  “你如何拖延呢?” 
  “在提问与技术问题有关的证人时,”梅森说,“我给自己留了条通道。有一点他们可能并不明白,听说过圣路易斯的格拉德霍尔博士吗?” 
  埃特纳摇了摇头。 
  “你应该听说过,”梅森说,“他是美国法学研究院的重要建立者,他做的研究,一定会使这些家伙们感到头痛的。在有机会提到技术问题时,我就会指出这个问题。但是……我们走吧!” 
  梅森指着通向马迪法官房间的门,门是开着的,以便马迪法官重新返回法庭。 
    

 

 
17



  马迪法官看了一眼手表。“请你们尽快进行,先生们,我看没有理由今天不了结。” 
  梅森说:“我向法庭请求,我要提问证人菲力普·格劳顿。” 
  “不就是那个简单的有关他的身份的问题吗?”马迪法官问。 
  “这事不得不和他的身份有关。” 
  “嗯,我们没说明格劳顿先生的身份吗?法庭明天的工作日程都安排满了。” 
  “我想,如果法庭同意,我的委托人的利益要求……” 
  “好吧,但是,法庭警告你,梅森先生,使用任何手段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不允许的。这是预审,不是陪审团的审讯。法庭完全了解格劳顿先生的身份,法庭也多次听过他作证了。然而,我认为辩护人也十分了解格劳顿先生的身份。格劳顿先生,作证吧。” 
  格劳顿又回到证人席上。 
  梅森说:“你熟悉人体血液沉淀素试验的程序吗?” 
  “当然了。” 
  “你能向法庭描述一下……?” 
  “法庭不需要任何的描述,”马迪法官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法庭对试验程序十分熟悉。通过反复注射入血,动物就会产生一种防御机制,这能使它对这类的血液产生免疫力。因此,如果把那只动物的血液中的血清放在试管里,再加入血,它们就会发生反应,结果产生沉淀。这就是全过程。” 
  “很好,法官阁下,”梅森脸上带着风趣的微笑说,“我是想让证人证明这点,而不是让法庭证明。” 
  马迪法官气得直皱眉,然后他说:“好吧,问问证人是否愿意回答。但是,对此法庭明白,你也明白,每个有过用科学侦破犯罪经验的人都知道。” 
  “这只是一般的情况,是吗?”梅森问格劳顿。 
  “是的,这只是一般的描述。” 
  “那么,”梅森说,“什么时候开始作这种试验的呢?只需简单回答。” 
  “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格劳顿说,“我给你把这事说清楚,梅森先生,我给你谈谈沉淀素试验的事。” 
  “接着往下说。” 
  “大约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格劳顿说,“一位叫乌伦胡斯的先生,他是德国血清学研究的杰出人物,他首先发现,如果你给兔子注射另一物种,我是说人的血液,它就会产生同等免疫力,也就是说,兔子的血液里会产生一种物质,而这种物质只和注入它的同物种的血液发生反应,即人的血液。” 
  “瓦瑟曼是众多证实乌伦胡斯理论的人当中的一个,这种方法就开始运用于签定人的血液了。” 
  “纳塔尔教授,美国的一个血清学家,同时也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教授,为了确定这种理论做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试验,并于1904年出版了他的专著。 
  “纳塔尔教授还作了血清排斥试验,他给兔子轮流注射世界上各种各样知道的动物的血,在任何情况下,他都没有发现特殊情况,即这个方法是普遍的,比如说,注射了大象血的兔子的血清只和大象的血发生反应。” 
  格劳顿微笑着看了法官一眼,法官也向他报以微笑,仿佛是说,“这下这位律师该明白了。” 
  梅森说:“非常有趣,格劳顿先生。许多德国的研究者说,灵长目动物的血有时也同时和人的血发生轻微的反应,这你听说过吗?” 
  “我相信有些书中会提到这个结果的。” 
  “自从乌伦胡斯和纳塔教授那时起,试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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