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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猩猩杀人案-第4部分

小说: 大猩猩杀人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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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人放下电话,按了一个开关,沉重的大铁门沿着链打开了。 
  守门人走到梅森跟前: 
  “好的,”他说,“他想见你,现在你沿着这条砾石路往前开,当开到有大柱子拱托着的门廊的屋子时,开到石台阶前,停下车,有人在那里接你们,就把车留在那儿。没有到那儿之前不准停车,也不准驶离砾石路,明白吗?” 
  “我明白,”梅森说,“但是,我对你热情的欢迎没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如果我们驶离这条砾石铺的汽车路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发生的事多了。” 
  “说几件如何?” 
  “好的,给你说一件,你会遇到许多不可见的光线,只要你越过任何一条光线,就会引起大混乱,警报长鸣、灯火摇曳、养狗场的门就会自动打开,警犬就会释放出来。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你想试验一下,往前开,试试吧。” 
  守门人转身走了。 
  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估计埃迪科斯先生已作了充分的防范。他缺少的是待客的热情,他好象做好了有效的伪装。” 
  他松开车挡,汽车缓缓滑进大门,汽车嘎吱嘎吱沿着宽阔曲折的路蜿蜒行驶,在美化的园林中穿行,这使眼睛感到不舒服。这些树木似乎是为了隐蔽什么。 
  几分钟以后,一座大房子隐隐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座砖石结构的房屋的墙面上,四处挂满了长春藤。 
  梅森说:“这座柔和的、令人欣悦的建筑物像一座州监狱。” 
  他在房子正前面的门廊台阶下慢慢停下车。 
  门廊的灯照得一片通明。后面的什么地方狗在不停地狂吠着。 
  梅森关掉发动机和大灯,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帮德拉下车。她打开门,毫不犹豫地下来,轻巧地踏上台阶。 
  房子的前门打开了,内森·福朗出来向他们打招呼。 
  “欢迎到斯通亨格来。”他说。 
  “斯通亨格?”德拉·斯特里特惊奇地问。 
  福朗说:“这是这个地方的名字,这座房子非常大,斯特里特小姐,这里有很多房间,可以满足埃迪科斯先生的各种要求,有接待室、工作间,还有他的动物实验室。” 
  “你能告诉我你说的这种动物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吗?”梅森问。 
  内森·福朗收起满脸和蔼可亲的微笑,透过厚厚的镜片默默地打量着梅森。 
  “不能。”他说。 
  沉默了一会儿后,内森·福朗退回到门前:“请进。”他邀请着。 
  他们走进了客厅,客厅非常大,很有气势,但似乎怎么也脱不了监狱的味道。 
  通道的右边是一串窗帘,一个高个但瘦削的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没有一点表情。他的眼睛非常的大,当他闭上眼时,你就会感觉看到了一双猫头鹰的眼睛似的,向外鼓着,慢慢合上眼帘时,眼睛凸出的轮廓更清晰,眼帘张开时,就像拍摄电影的摄影机的快门一样。 
  “晚上好。”他说。他似乎把这个简单的招呼变成了一种冷漠的、谨慎的礼节。 
  “这位是莫提默·赫谢先生,”内森·福朗说,“埃迪科斯先生的经济人。” 
  “我知道,”赫谢说,“这位年轻的小姐是斯特里特小姐,我很荣幸能与佩里·梅森先生认识。” 
  “是的。” 
  “请进吧。” 
  他把他们引进入资料室和一个大办公室之间的一个房间。 
  这里有一个足够15英尺长的桌子,桌子的一边放着一排舒适的皮革制的老板椅。 
  这张大桌子几乎占了一面墙的长度,房间的其他三面摆设着低矮的书柜。书柜的上方挂着一些油画,描绘的是骑士参加战斗的场面。 
  有些画展现的是身披盔甲的骑士骑在马上,向前倾着身子,用长矛对刺;有描绘的是徒手的骑士在单打独斗;有些身披盔甲的骑士在与步兵搏斗;弓箭手排成战斗序列,用大弓向外射箭,战场上,箭矢横飞,他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一群身披盔甲的骑士冲去;马在嘶鸣,死去的马与步兵的尸体混在一起,这些步兵的尸体一个压着另一个;他们的手里还在握着沾满淋漓的鲜血的盾牌和长剑。 
  屋里还摆放着一圈大皮革椅,人们可以非常舒适地坐在甲面,每个椅子前面还安放着一个脚凳,每张椅子旁边还有一个供阅读用的带灯罩的灯,整个房间还有一套间接照明系统。 
  “请坐。”赫谢说。他走到桌前,拉出椅子,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坐在一面,内森·福朗和赫谢坐在另一面。 
  “那么,”赫谢带着冷漠而谨慎的笑容说,“梅森先生,我要代表埃迪科斯先生向你表示抱歉。” 
  “为什么?”梅森问道。 
  “因为你被过低地估价了。” 
  “你是说埃迪科斯先生低估了我?” 
  “是福朗。”赫谢说着扭头审慎地打量着福朗。他睁开眼,又闭上眼,然后又睁开。 
  他这睁眼闭眼的动作似乎是在表示一种蔑视,但是,赫谢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他转向梅森。 
  “好了,”梅森说,“我被低估了,也向我道了歉,其实一点也没什么道歉的必要。” 
  “当然没有。” 
  莫提默拉开桌子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捆钞票,慢慢地,小心地数出30张新的和皱巴巴的100美元的钞票,放在面前。 
  “这是干什么用的?”梅森问道。 
  “为了日记和照片而准备的。”赫谢说。 
  “你为什么出这个价?” 
  “因为埃迪科斯先生想要那些东西。当然了,梅森先生,埃迪科斯先生永远都不会承认为此而付了这笔钱,同样你也没必要承认接受过这笔钱。” 
  “我的意思是说,”赫谢说,“埃迪科斯先生的帐本上不会记录付给你的3000美元,它会记上为了补偿你买那些东西而付出的5美元,另外的3000美元自然是埃迪科斯先生送给你的礼物,这样,你就不用交所得税了。我说明白了吗?” 
  “噢,很明白。”梅森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埃迪科斯先生为什么那么着急得到那些照片和日记?” 
  “这是有原因的。” 
  “我想,”梅森说,“我最好与埃迪科斯先生谈谈这件事,我认为我是来见他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到这儿来的原因。” 
  “埃迪科斯先生请求原谅,他生病了。” 
  梅森摇摇头:“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见本杰明·埃迪科斯的,你却对我说他生病了,不能出来见我。我对你说过,我是来见他的,我想与他谈谈。” 
  “如果你坚持的话,”赫谢说,“我敢肯定埃迪科斯先生愿意见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梅森先生,我明确告诉你,这个价是最高价了,埃迪科斯先生是不会再涨一分钱的。你或者收下,或者拒绝。” 
  “好的,”梅森马上说道,“我拒绝。” 
  “你拒绝得太无理了。”赫谢说。 
  “好的,如果你还要耍手腕,”梅森微笑着对他说,“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发现日记太有趣了,我认为它提供了一条十分清晰的线索。我不在乎钱不钱的。” 
  “线索?”赫谢神色庄重地说。 
  “一条线索。”梅森说。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线索吗?” 
  “你当然可以问,”梅森说,“但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亲自告诉埃迪科斯先生本人。” 
  “你明白,梅森先生,这会给埃迪科斯先生带来一些不方便的,但我非常乐意向他转达你的想法,我敢打保票他一定会见你的,请稍候。” 
  赫谢侧身看了一眼福朗。 
  内森·福朗仿佛触了电似的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迈着与众不同的有力的大步,走出房间,沿着挂着窗帘的走廊去了。 
  赫谢拉开桌子上的那个抽屉,把钱放进去,又关上了。他把双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交叉着手指,默默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远处深重的帷幕拉开了,一个宽肩膀的男人,拄着手杖蹒跚着走进房间。他的右脸的全部和左脸的部分都缠着绷带,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左脸上还有一小块用胶布粘着的纱布,但仍然能看得出黑色的络腮胡须的痕迹,虽然胡子已经被剃掉了。 
  由于脸上包着绷带,所以很难说清他的模样,但是,他的下巴很大,额头很小,一头乱蓬蓬的剪短的黑发。 
  “本杰明·埃迪科斯先生。”赫谢介绍说。 
  埃迪科斯点点头,说,“你好!你好!很抱歉我生病了。” 
  “佩里·梅森先生。”赫谢介绍说。 
  “见到你很高兴,梅森先生,听说过很多有关你的事情,也在报纸上读过你办的几个案子。” 
  “这位是斯特里特小姐,梅森先生的秘书。”赫谢接着介绍道。 
  “晚上好,斯特里特小姐,认识你非常高兴。对不起,我受了点伤,你知道我做动物实验,这并不总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他的包着绷带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 
  “有一只该死的大猩猩,”埃迪科斯接着解释说,他是透过绷带慢慢说的,“因为我离它的笼子太近了,抓住了我的上衣,当我还没有来得挣开时,又猛地一拉我,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笼子里拉。我使劲往后倒,并试图用脚踢它,让它松手,它抓住了我的脚,抓了我一下,在我脸上抓出了许多很深的血道。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好见人。” 
  他拉出一个椅子,忍着痛僵直地坐了下去。 
  “那只猩猩,”内森·福朗解释说,“试图去扼埃迪科斯先生的喉管,如果让它有力的手指抓住了,非得把他的喉管撕破不可。” 
  “住嘴,”埃迪科斯不耐烦地说,“你总是不负责任地匆忙下结论,就像他妈的一个老女人那样。我不认为猩猩想扼我的喉咙,我只是不太满意它要抓我的领带。” 
  他冲着梅森说:“大猩猩就是这样,他们总是要抓衣服上的东西,尤其是比较松散的。如果你打着领带接近它们,它们就会从笼子里伸出手去抓你的领带……当然了,如果再发展下去,它就成了一只危险的动物。” 
  “你故意地激励它这种危险行为吗?”梅森问道。 
  “我在做科学试验,”埃迪科斯说,“我想知道谋杀本能在高级灵长目动物的心中埋藏得有多深。” 
  “看起来,”梅森说,“你马上就会找到答案了。” 
  “我本能地向后挣脱,”埃迪科斯说,“该死,当时我认为它试图要抓我的喉咙,但又一想,我也不能排除他只是抓我领带的可能性,它们常这样干。你知道,这只猩猩特别狡猾。猩猩的块头很大,但是它们动作敏捷,梅森先生,敏捷得就像一道闪电。” 
  “我全明白了,”福朗说,“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它想抓你的喉咙,本尼。” 
  “是的,他的确使我难受了一会儿,”埃迪科斯承认了这一点。“我撑住栅栏,用脚踢它,使它有些吃惊。后来,内森对着他大叫,并捡起了一根棍子。” 
  梅森说:“似乎只有一只大猩猩千真万确地杀死了一个人,你的试验才算达到目的。” 
  埃迪科斯冷淡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然后耸了一下肩膀:“我想你误解了我要做的事,梅森先生。坦率地说,我觉得没有解释的理由。我对了解催眠术比了解其他什么更感兴趣,有些人不赞成这么做,我他妈的才不管他们赞成不赞成呢,这些猩猩是我的,我花钱买的,它们属于我。” 
  “我对此表示怀疑。”梅森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身体上来讲,你可能拥有这些大猩猩,”梅森说,“从道德上说,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能真正拥有一个活着的东西。动物有权利通过生命的现象独立发展。” 
  “你是律师,我有法律上的所有权,这点你必须承认。” 
  “我和你讨论的是道德上的拥有和道德上的责任。” 
  “把锁在笼子的铁栅栏后面的东西的所有权给我,把销售它的钞票给我,你可以拥有道德上的所有责任。只要我愿意,从法律上讲就是我的。” 
  “你想见我是有点什么事吗?”梅森问道。 
  “是的,但现在没了。” 
  “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了呢?” 
  “是你。为了那些日记给你3000美元,你却拒绝了。好的,你想要这么办,咱们就这么干。找出的价取消了,现在的价格又变成了5美元,明白了吗?” 
  “很明白,”梅森说,“钱是你的,可日记是我的。” 
  “让我们互相理解,梅森先生,你是一个精明的律师,我是一个自私的好斗的人,如果你把那些日记透露给新闻界,把海伦的死弄得满城风雨,我就打垮你。” 
  梅森站起身来:“说大话,如果你喜欢向你的雇员施加压力,”他说,“这对我来说毫无作用,只说明你胆怯了。快点,德拉,咱们走。”他们离开房间,埃迪科斯他们三人跟在后面。 
  在门厅里,梅森对德拉说:“你能给我搭把手吗,德拉?” 
  “你现在想干什么?”埃迪科斯问道。 
  “我想看看那个石壶里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会想到那里会有东西呢?”埃迪科斯问道。 
  梅森冷笑一声:“日记,我的日记让我想到的。” 
  “内森,你和莫提默把壶抬下来,再翻过来,好让梅森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他们抬起那把大石壶,轻轻地放到地板上。 
  内森·福朗用一个袖珍手电黑乎乎壶里面照去,壶里面马上光芒四射。 
  “天啊!”福朗说,“里面有一颗大钻石,本尼。” 
  福朗把手伸进壶里,但是他的手够不到底。“我得把上衣脱了。”他说,“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够得着。” 
  “我们可以把壶翻过来。”埃迪科斯说,“你们抓好了,翻过来,看看到底有他妈的什么玩艺儿。” 
  他们抓住壶的上沿和底部,向一侧倒下,然后慢慢提起,首先滚出来的是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 
  “我的独粒钻石!”埃迪科斯惊叫道。 
  一块白金手表顺着光滑的壶内面又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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