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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仙魔变-第149部分

小说: 仙魔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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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想到,林夕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她的性情十分刚强,即便现在她的家人都接纳不了她,认为她应该为了证明自己的贞洁英烈而不能活在这世上,她还是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流下一滴泪,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在东港镇过活,然而此刻,她的眼睛却是彻底的模糊。
  “其实我今日这么做,不仅仅是顾全你的自尊,还是因为有我朋友姜笑依的原因在内。”让她呼吸又是停顿,身体猛的一颤的是,林夕此刻却是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林夕看着她微微一笑,尽力先不谈案件,让气氛变得缓和些,“但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他对你有些情愫,我也看得出你对他也有好感,只是因为有银钩坊这样的经历,所以你心中才有芥蒂,才不自觉的想要躲着他。”
  “若是我…我不会介意你这样的事情,但我不能完全左右别人的看法…所以我也要给他一点时间,用缓和些的方式慢慢来会比较好。”看着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的王思敏,林夕认真的说道:“对于男女情爱而言,喜欢或不喜欢,个人的品行,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余别的,都是次要的。”
  “林大人。”
  王思敏抬起了头,眼泪如珍珠一般,一滴滴的从她白皙而布满淡淡血痕的脸上滴落,“多谢大人…不为其他,只为大人的这番话。”
  “人为自己和欣赏自己的人而活,又何必在意那些欣赏不了你的人的目光。”林夕笑了笑,道。
  王思敏重重的点头。想到林夕的所作所为,这句话便让她有了更深的感触。
  林夕静静的等着她止住眼泪,看着她平静下来,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他才开始展开了案卷,道:“那我们开始来看看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七章 那一个阉人
      一碗盖着浇了浓汁的大肉的白米饭放在了徐乘风的面前。
  除了这碗热气缭绕,看去很是可口的大肉盖饭之外,还有一碟腊鱼肉,一碗青菜,一碟白豆腐,一大碗白酒。
  经过了许多天的牢狱,此刻的徐乘风已经完全没有当日的玉树临风和不可一世,他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脸和手满是污垢,比起乞丐还要落魄,而且缩在角落之中,如同暴露于街头的老鼠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之前典狱失火之时,他以为有人来救他,然而直至火熄,也并没有人带他出去,他的期望变成了失望,又慢慢变成了绝望。
  他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诅咒着、恐惧着、惊疑着,嗅到饭菜的香气,等到负责典狱饭菜的老看守肖川转身将要走出这间牢房时,他终于忍受不住,冲着肖川的背影问道:“今天外面听去这么热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手提着沉重食盒的肖川脚步一顿,脸顿时布满讥讽的神色,但不等他开口回答,牢房门口有脚步声响起,他抬头一望,顿时惊喜的躬身行礼,“林大人。”
  听到老看守这声称呼,徐乘风还没有看清走进来的人,身体就条件反射般猛的缩紧,喉咙里却是发出了野兽喘气般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林夕对着肖川回了一礼,示意肖川随意便是,接着他便朝着关押徐乘风的铁牢前方走来。
  看着自己日日夜夜诅咒的仇人施施然的出现,走到自己的面前,徐乘风喉咙里的呼吸声更重。
  “刚刚听到你问今天外面听去怎么热闹。”
  林夕却是淡淡的看着徐乘风,看着这名当时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平和的说道:“那是因为银钩坊一案的判决下来了…刑司的人也于今天到了。”
  微微顿了顿之后,林夕接着补充道:“东港镇周遭的百姓都是十分质朴,虽然和他们绝大多数人无关,但他们觉得这是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所以他们都在庆祝。”
  徐乘风的身体猛的一僵,他抬头看着林夕,双瞳之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怨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你此刻肯定想知道此案的判决结果,但因为你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此刻极想知道,但却不开口问我。”林夕看着徐乘风,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判的是当众千刀凌迟,明日正午行刑。”
  “林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声令人听后都会夜晚做噩梦的凄厉大叫声从徐乘风的口中发出。
  谁也想不到徐乘风这样瘦削的人口中竟然会发出这样惊人的音量,他的身体猛的从地跳了起来,张牙舞爪,似是要将林夕撕成碎片,但一阵金属敲击声中,他被身的镣铐拖着,却是重重的摔在了地,摔得他整个人都再次发出了极其难听的嚎叫。
  林夕安静的看着厉鬼般的徐乘风,摇了摇头,道:“我不怕鬼,所以别想学贞子来吓我…而且你早就应该想明白了这样的结果…因为面若是有人想救你的话,也不会就让你在东港镇这样的小牢房关着,至少要将你调到别的监狱去。”
  “而且还有马红俊的那一把火。”林夕看着徐乘风,微讽道:“那把根本不管你的火…难道还不曾把你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都烧掉?”
  “林夕!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徐乘风再次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脸除了泥垢之外,糊满了涕泪。
  “真可惜。”林夕同情的看着徐乘风,道:“徐宁申已被证实和千魔窟的修行者有染,而且他此刻已经畏罪潜逃,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你们徐家的所有家产都已经被罚没充公。所以你的老爹是根本帮不了你的任何忙了。”
  徐乘风的声音戈然而止,他的身体僵住了,随后却是抽搐了起来,不可遏制的抽搐了起来。
  “看来你也是知道千刀凌迟的真正痛苦。”
  林夕看着徐乘风,缓缓的说道:“明日帮你行刑的是郡府有名的快刀葛,我仔细问过他行刑的过程,他和我说其实他的刀磨得很利,真正刀割在身,恐怕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痛苦,但大多人真正无法忍受的恐惧和痛苦是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小小的铁丝网裹紧,突出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看着自己的一片片血肉被切下来,自己的身体的变化…。”
  “住口!不要再说了!”林夕还没有说完,便被徐乘风的嚎叫打断。
  “我想我的意志要比你坚韧一些,因为我比你更不怕死,但我想如果换了是我,我也肯定承受不了。”林夕却是没有管徐乘风的嚎哭,继续缓缓的说道:“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你免受这种痛苦的机会。”
  徐乘风的声音再次戈然而止,林夕的面前,唯有沉重的赫赫喘气声。
  “什么…机会?”林夕等着,徐乘风终于缓缓的说出了这四个字,他的喉咙都已经彻底哑了,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浑身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发出一股酸臭刺鼻的味道。
  林夕看着徐乘风,重重的说道:“我要知道那个人…那个一边看别人淫乐,一边用鞭子鞭笞王思敏的人。”
  在他和王思敏私下谈话之时,他已经又让提捕房的人全力去查了其余银钩坊获救女子的下落,传回来的消息是都安好。
  没有人刺杀其余这些女子,这便只能说明…王思敏接触到了某个很特别的人,某个有能力拥有死士门客的人。
  云秦的任何官员都明白,一名绝对忠心的死士,有时比起一名修行者还要难得得多。
  而查看过王思敏先前的口供和此次交谈过后,他便发现王思敏接触过的特别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将她鞭笞得浑身血痕的人。
  王思敏被掳进银钩坊的时间并不长,她虽然也吃过许多苦,但那些折磨她的人,却几乎都是银钩坊自己的人,唯有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
  当时她是被绑着送入了一间隔间之中,通过这间隔间,能够看到外面一间大房的景象。
  那间大房之中,便有一名富商在奸淫两名女子,而这名戴着面具的男子走进隔间之后,却是一边不停的看着外面大房的景象,一面沉重的喘息着说着许多粗鲁的淫词秽语,一面不停的鞭笞她。
  所以今日派出死士刺杀王思敏的人,便只有可能是这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因为王思敏看过此人的体型,听到过此人的声音。
  ……
  林夕一句话出口,便细致的看着徐乘风的表情,他看到徐乘风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但却没有马开口说话,便知道自己的判断应该便是对的,应该就是这名戴着面具的男子。
  因为来自不同的世界,林夕的见识便远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于是他又试探般冷讽道:“难道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功能…所以他只有如此变态,靠这样来满足他无法释放的欲望?”
  徐乘风脸的表情更加精彩。
  恐怕是杂酱铺的杂酱,都没有此刻纠结在他脸的各种情绪杂乱。
  林夕熟知对于一个意志已经被彻底摧毁的人而言,便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于是他又冷笑道:“怎么…不想说,想试试千刀凌迟的味道的话,那便算了。反正我也已经升任燕来镇代镇督,这件案子也已结案,跟我再无半点关系。而且我也并不想再惹一个来头恐怕极大的对手。”
  说罢,他转身欲走。
  “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徐乘风顿时嘶哑大叫起来。
  “谁都救不了你。”林夕摇了摇头,看着徐乘风认真的说道,“但我至少可以设法给你个痛快。”
  徐乘风哭号了起来,“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我也并未见过那人的面目,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有我父亲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来过银钩坊数次,每次都是从江来,进银钩坊时都是已经戴着面具…我只知道,他的身份极为尊贵…还有,我只知道,他是个阉人。”
  “阉人?”听到徐乘风的前面一些话,林夕的眉头已经深深的蹙了起来,然而听到这两个字,他却是忍不住惊讶的出声。
  无论是云秦还是唐藏,都没有太监这一说,宫中除了侍卫之外,其余都是用的宫女。
  既然这个世界不存在太监…又怎么会有阉人?
  “因为我也好奇他为什么有那种嗜好…所以我偷窥过他的更衣,他的下身被什么利器斩掉了。”徐乘风嘶哑的哭号声又响了起来。
  林夕皱起了眉头,他这几个呼吸之间也想通了,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太监,但也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变成这样的残废。只是听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线索,要找出此人必定就会又变得极其困难。不知道能否从正武司的一些负伤记录查出些什么,因为这人肯定是距离鹿东陵不远的高阶官员,王思敏听到的口音都不是外地的口音。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给我个痛快!”徐乘风接连不断的哭嚎了起来。
  林夕正想得认真,随口道:“什么都不知道,还想要痛快?”
  
第三十八章 为你杀了他
      姜笑依和边凌涵在典狱外等着,三间被烧掉的牢房正在重建,有不少工匠正在奔忙。
  因为关押重刑犯的铁牢壁厚,又进深,所以徐乘风的哭嚎外面几乎听不到,这些工匠忙得井然有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因为拨的银两足够,所以想必用不了多时,就会有三间更牢固的牢房矗立起来。
  一辆马车在典狱外停了下来。
  东港镇督江问鹤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他很清楚这次林夕让自己动用关系,暗中调查的有关死士的这件事,对于像他这样的低阶官员来说,恐怕危险程度还在上次拦江坝时挪用库银。
  然而从马车上走下来时,他却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惶惶不安的情绪。
  这名老文官的脸上很快泛起了一丝自嘲般的苦笑。
  因为他发现,自己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对林夕有了些盲目的信心。
  银钩坊一案的抗法、拦江坝的挪用库银、燕来镇的越权管辖,被弹劾惑民、鹿林镇省亲遭遇的刺杀…这些事情之中的每一件,看起来都根本没有回旋余地,但是林夕却是安生的渡了过来,平步青云,而那些和林夕做对的官员,却是死的死,逃的逃,连被撤职查办都似乎已经是最好的下场。
  对于那些郡守府之上的大员来说,八品九品的官员也只不过是他们马车车轮下的螳螂。
  但他跨下马车的时候,对于林夕和无形中已经和林夕死死绑在一起的自己并没有多少担心,想着的反而是上次杀手的刺杀,揭发徐宁申和敌国修行者勾结的功劳上面还没有定论,不知道又会记下什么样的奖赏,而这次林夕若是又和某架大马车上的人物斗赢了,那林夕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嘉奖?
  ……
  头发花白的江问鹤走进了典狱衙门,看着朝气蓬勃的姜笑依和边凌涵,他就越发对林夕有了些盲目的信心,而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他也没有先急着说什么,也只是安静的等着。
  那一扇微掩着的牢门在三人的等待之中被推开了,林夕从中走了出来,看着等待他答案的三人,他微皱着眉头直接的说道:“我们之前猜得不错,的确是个阉人,但除了这点,徐乘风什么都不知道。”
  “查得怎么样?”看着有些失望的边凌涵和神情不像以往沉静的姜笑依,林夕转过了头,看着江问鹤接着问道。
  江问鹤摇了摇头,道:“按你的要求,鹿东陵七品以上有过重伤记录的官员都已经查过了,没有符合的。”
  边凌涵冷笑道:“这么来说,很有可能是更高级别的官员。”
  “也有可能是记录里面没有。”林夕边想边说道:“原本只有一些事关奖惩的受伤记录才会被记录在吏司相关案卷之中,而且恐怕没有人愿意公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阉人,所以即便是在有立功的场合受了那样的伤,大多数人也不愿意报上去。从吏司记录上查也只能试试。”
  “我让史秋刀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关系查到鹿东陵之上的官员的档案。”江问鹤看着林夕探询道:“只是上面并没有过命交情的人物,要查的话,恐怕无法确保消息不走漏。”
  林夕冷笑了起来,决然道:“查!为什么不查。就算查不出他来,我也要让他过得不安稳。我也要让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阉人的身份,让他记得不能暴露,连如厕更衣都要时刻担心着。”
  微微一顿后,林夕用更重的语气道:“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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