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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人性的证明-第33部分

小说: 人性的证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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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野。那不是我祖母吗?!”
                 “大概是吧。”
                 因为是中山种的堂妹年龄倒是差不多。看来这位姑娘也和这旅馆沾亲带故。
                 “你们找我祖母干什么?”
                 “想见见她。”
                 “我祖母在后面的房间里,早就不问旅馆的事啦。请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这两位是东京的刑警,快去把老板娘叫来。”
                 听岗亭的巡警这么一说,女招待那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马上跑进里面去了。
                 旅馆的老板娘很快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婆婆怎么了?”
                 说话时她的脸色都变了。在这么宁静、偏僻的镇子上,刑警来访一定是出了大事。
                 “不,不,我们只是想打听点事儿,请别担心。”
                 栋居一边苦笑着,一边消除老板娘的担心。
                 “不过,从东京特意来找我婆婆,肯定有要紧事吧。”
                 老板娘又说。她仍未完全消除紧张和戒备心理。
                 “不,只是顺便来这儿,因为我们在镇公所了解到您婆婆是中山种的堂姐妹。”
                 栋居边观察对方的表情边说道。根据在镇公所看到的户籍推断,这位老板娘就是吉野的儿媳妇。
                 这就是说她和中山种也有点沾亲带故,只是老板娘脸上看不出什么反应。
                 “我婆婆耳朵不太好使,有点背,但身体还挺好。”
                 老板娘见栋居态度和蔼,似乎终于消除了戒心,将俩人领到了后面的居住区。
                 吉野正在里屋悠闲地晒着太阳。一只猫儿趴在她的腿上,这是位很和善的老太太。八张榻榻米大小的和式房间,坐北朝南,明亮清洁,一看便知家人对老人照顾得很周到。
                 “奶奶,这是从东京来的客人。”
                 老板娘隐去了“刑警”这一富有刺激性的字眼,从这种处理方式中,也可以看出她生怕惊动老人。
                

 显然老人的生活环境十分优裕。正在幸福地安度晚年。刑警们突然意识到,中山种就不同了,年轻时远嫁他乡,老了却从水库大坝上摔下去死了,相比之下,同一血统、同一年龄段,其人生的结局却有天壤之别,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从东京来找我。这可真想不到啊。”
                 吉野向俩人这边礁了瞧,坐端正了姿式。刑警说了些初次见面的客套话,免得让老人紧张,然后便转入了正题。
                 “啊,小种,好久没听人说起这个名字啦。”
                 老人的脸上马上有了反应。
                 “您知道中山种吗?”
                 栋居一追问,老太太就说:“何止是知道呢,小时候像亲姐妹似的常在一起玩,好久没她的音讯了,她身体健康吗?”
                 老人似乎不知道中山种已死的事,那也就没有必要把老人堂姐妹所遭遇的悲惨命运告诉她。
                 “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中山种的情况,真是打扰您了。中山种为什么要到群马那儿去,您知道吗?”
                 “小种当时是‘摩登女郎’,因为好新鲜。所以总想离开这儿。但她并不讨厌这地方,而只是想去个新地方。”
                 “她是怎么和她丈夫中山作造认识的?”
                 “我也说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富山制药厂干活认识的。”
                 “这么说中山作造也来到宫山制药厂打工啦?”
                 “是的,当时见她同外地人相好,爹娘气得大发雷霆,两个人就私奔了。”
                 “哦,私奔啦?”
                 “还没正式结婚肚子就大了,爹娘说这孩子的父亲来历不明,怎么也不让把孩子生下来。于是她怀着孩子,和那男人手拉手偷偷地跑了。”
                 也许那胎儿就是静枝的父亲或母亲吧。
                 “所以,俩人去群马县结的婚?”
                

 “最初父母亲气得说要断绝关系,后来听说他们私奔后生了个孩子,因疼爱自己的外孙,就允许他们俩结了婚。户籍是在私奔两年后才迁的。要是如今的青年人。这点事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在当时可够轰动的了。”
                 吉野并不知道这位为恋爱而不顾一切的女人的悲惨结局。在老太太已失光泽的眼睛里。
                 浮现出一种对中山种力爱情献身的敬慕神情。
                 “奶奶,您刚才说中山种好久没有音讯了,是指收到她的信什么的吗?”
                 “是的,她想起来就会给我写封信。”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嗯,最后一封信是在10多年以前吧,也许有20年了。”
                 吉野的那种眼神好像在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这位老寿星经历了漫长的人生,很难确切他说出过去的事情。
                 “都写了些什么呢?”
                 “嗯,都是那时的生活状况,可现在全忘了。”
                 “那些信还留着吗?”
                 栋居随便问了一句,也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已是10年或20年以前的旧信了,甚至可能还要更早些。但吉野却出乎意料地答道:
                 “找找看,说不定在哪个抽屉的角落里会有几封。年纪大了,不管什么东西,总爱好好地留着。”
                 “如有的话,那能不能麻烦您给找一下呢?”
                 “那些旧信还有什么用吗?”
                 “有用,我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请稍等一下。”
                 吉野说着将腿上的猫赶走。出人意料的是,她很轻松地就站了起来。坐着的时候,背看上去有点躬,但一站起来,背基本上不驼。
                 “新子,来帮我一把。”
                 吉野朝紧坐在老板娘背后的女招待招乎了一声。女招待目光炯炯,十分好奇,两位刑警的职业似乎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我去给你们找。”
                 吉野这么一说,新子好像是得到了允许在场的资格,高兴地站了起来。
                 她们俩走进隔壁的房间里,到处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吉野手中拿着一打旧信走了出来。
                 “果真还留着。”
                 吉野很高兴他说。
                 “找着啦?”
                 两位刑警兴奋得叫了起来。虽然可能性极小,但在中山种寄给故乡的信中,或许有些关于约翰尼·霍华德或凶手的内容。
                 “我记得有一打信件,我把重要的信件都收起来了,这里面肯定有几封是中山种写来的。现在,眼睛花了,小字也看不清楚了。”
                 吉野递过来的这打旧信。纸张全都变质发黄,似乎只要手稍微碰一下,就会像古善本一样簌簌地碎掉。
                 “这些信我们能看看吗?”
                 “行,行,请看吧。”
                 栋居把从吉野手上接过来的一打信件分给横渡一半,分头找了起来。
                 “是信还是明信片?”
                 “大多都是明信片。”
                 “寄信人的姓名写了吗?”
                 “中山种的字好认,一眼就认得出来。”
                 “有几封呢?”
                 “有3、4封吧。再早以前也收到过。但都没了。”
                 一看信上的日期,都已经是二、三十年以前的信了。
                 “那都是我做姑娘时男人写来的情书。出嫁时全都烧了。”从吉野的目光看出,她在追忆遥远的过去。
                 “奶奶,什么叫情书啊?”新子问道。
                 “哎呀呀,这孩子,不知道什么叫情书啊?”
                 吉野有些惊奇。
                 “你就没收到过男人写来的信吗?”
                 “哦,求爱信啊!如今可用不着那么麻烦,有电话多方便呀。”
                 在吉野和新子谈话的功夫,栋居和横渡仔细地翻阅着一封封旧信上的寄信人姓名。两个人手上的信眼看着就翻完了。
                 “有了。”
                 手上就剩最后几封信时,横渡叫了起来。
                 “有了?”
                 栋居简直快到了失望的边缘,听横渡一叫真是喜出望外。横渡手里拿着的信,原来是一张已经变得发黄的老明信片。
                 “寄件人中山种,而已还有松井田邮电局的邮戳。”
                 “日期是什么时候?”
                 “是昭和24年(1949年)7月18日,时间真够早的啦。”
                 横渡感叹道。明信片上用墨水写的字迹已经褪色,像是女人的字体,字写得秀气、圆活,内容如下。
                

 ——好久没给您写信了,身体好吧?我已在当地落了户,八尾的变化也一定相当大吧,前几天来了一位稀客,在交谈之中,得知此人也是八尾长大的,我们谈了许多八尾的事。长时间没人和我谈起家乡了,于是便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提笔给您写封信。以……。
                 结尾部分是用当地方言写的。结果,保留下来的就仅这么一张明信片。
                 “这位八尾长大的客人是谁呢?”
                 “名儿也没写。奶奶,后来中山种没在信里提到过这位客人吗?”
                 “没一一一没有,就谈了这些。”
                 “栋居,你觉得这个客人与案情有关吗?”
                 “仅凭这还不好说,不过我倒觉得有点蹊跷。”
                 “为什么?”
                 “她信上说来了一位稀客,在交谈中得知是八尾人。”
                 “嗯。”
                 “那也就是说中山种老太太,不,当时还不是老太太,在刚一见到这位客人时觉得希奇。”
                 “这不过是从前后文推断;也许是由于得知是八尾长大的后,才称其为稀客。”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这样。但我觉得可以认为刚一见面的瞬间,印象中觉得很希奇,就把这种印象坦率地写到了信里。”
                 “刚一见面的印象?”
                 “是的,信里反映出她的印象根深。”
                 “温泉嘛。当然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来,但见面的瞬间就觉得是位稀客,能是什么样的人呢?”
                 “首先,如果是久别重逢的人,可以算得上是稀客。不过从信上的内容来看,中山种与那位客人却是初次见面。”
                 “那么。是位什么样的客人呢?”
                 “是很少来雾积的客人吧。”
                 “是很有身份的人吗?”
                 “不可能,要是那种人,温泉的招待员就不能同客人随便交谈。”
                 “那么……”
                 “约翰尼·霍华德?”
                 “你是说约翰尼·霍华德本人去了雾积?”
                 约翰尼不可能来过日本,那时他还没有出生呢。“
                 迄今为止都是按与约翰尼有关的人这条线索进行调查。
                 “假定是与约翰尼有关的人,也就是说一个外国人到了雾积,那又会怎样呢?”
                 “不过,中山种信上说是八尾长大的人。会有哪个外国人是八尾出身呢?”
                 “会不会那个外国人的同行人是八尾长大的人呢?”
                 横渡觉得那谜的帷幕又被揭开了一层。到此为止在考虑与约翰尼有关的人时,只考虑了单数,但又毫无理论根据。
                 “那么,你是说外国人与八尾长大的日本人一起来到了雾积?”
                 “假如是这样的话,中山种也就会觉得希奇吧。”
                 “与约翰尼有关的人中有八尾长大的人……”
                 “虽然还不能断定,但这封信不可以这么解释吗?!”
                 “我觉得可以,正因为如此才要堵住了解其身世的中山种的口。”
                 “如此说来,一旦调查八尾,凶手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出来。”
                 “现在还不能断定那位稀客是凶手还是与其有关的人。总之,只不过是二十几年前的明信片上写写而已。”
                 横渡很警惕思路误入歧途。
                 结果,到八尾来得到的仅是一张老明信片而已,而且还不知道它是否暗示着凶手。若真要追查每位从八尾去了他乡的人,那可是大海里捞针了。
                 他们感到自己执拗地追踪而来的那根纤细的线噗地一声断了。在此之前,追踪的线索几次眼看就要断了,但都是柳岸花明又一村。尽管断断续续,好歹总算追踪到了这儿。
                 但这次,可真是一筹莫展了,断了线后,眼前没有任何新的线索。“这一下,不好回东京了。”
                 “没办法,这是调查嘛。”
                 横渡说了句借以安慰的话,但心里明白自己比栋居更加失望。
                

 虽不是不能乘下午晚些时候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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