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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爱米臻-第6部分

小说: 我爱米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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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坚急了:“你是不是有病啊?干吗看我的手机?我都不知道这个发短信的是谁。” 

  柴圆圆将手机的屏幕对着孔坚,孔坚看清楚了,上面写着:“孔坚哥哥,新年晚会你能到我们班来吗?” 

  那是低年级的女生邀请他去参加新年晚会,孔坚本来就没有准备答应去。他正要向柴圆圆解释,没想到柴圆圆奋力把手机砸到地上。“啪”的一声,手机变成了碎片。 

  孔坚被彻底激怒了,一股热血就往脑袋上冲。他失去了控制,一个耳光打在柴圆圆脸上。暴怒的他用的力气特别大,一下子把那张俏丽的脸庞得走了型。柴圆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孔坚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俯在柴圆圆身上,又亲又哄,说着自己的坏话,指天发誓他再也不理别的女人,不仅不理,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好半天,他才算把女孩安抚下来。柴圆圆的头扭向一边,仍然抽噎着,身体随着抽噎起起伏伏。 

  这个样子很是性感,孔坚看着她,烦闷和愤怒被爱怜与欲望取代。他狠狠地扑到柴圆圆身上,特疯狂地动作着。 

  “行了行了。”我摆摆手,“你就别成心气我了。孔坚那小子怎么祸害我表妹的细节你就别说了。我表妹是这样的人吗?她是很乖的呀。” 

  米臻立刻就不说话了,依旧垂着头。 

  我小时候去表妹他们家玩,那是一个多可爱的小姑娘啊,像个跟屁虫,在我后头屁颠屁颠的。我和邻居的男孩玩剁刀撞拐,不带她,她还站在一边抹眼泪。可在米臻嘴里,她就变成了一个嫉妒心极强的女魔头。我努力地平息着心中的不快,我真的无法把柴圆圆和米臻嘴里说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后来呢?”看米臻不再说话,我只好继续问,“后来他们吵架了吗?既然柴圆圆那么防着孔坚接触女人,他怎么还敢吻你的额头?” 

  “后来孔坚睡着了。”米臻说,“他睡得很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结实地捆在了床上。柴圆圆拿着水果刀,站在床边,把他给吓坏了。” 

  孔坚惊叫道:“你要干什么?杀了我吗?” 

  柴圆圆语调温和地说:“老公,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为什么要杀你?” 

  孔坚更紧张了,他下意识地要缩紧双腿,可是根本动弹不得。柴圆圆笑了,她说:“你不要害怕。我给你留了记号,我就再也不会妨碍你和别的女人交往了。她们和你上床的时候,只要看到这些,就会吓得晕过去。你和她们眉来眼去,说悄悄话,我也不吃醋了。以后,我就当你的乖老婆。” 

  柴圆圆俯下身来,刀锋划到孔坚的胯下,孔坚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柴圆圆并没有下刀,而是沿着孔坚的肚皮往上,在他的胸口划了下去。 

  孔坚疼得大叫起来,柴圆圆像哄小孩似的说:“老公乖啊,老公不哭。” 

  从那以后,柴圆圆不再干扰孔坚和别人交往,甚至还给孔坚买了一个新手机。但是,孔坚再也不敢跟她上床了。每次做表演的时候,孔坚都想把柴圆圆狠狠地扔出去,不再去接她。 

  见到蓝晋开 

  柴圆圆生日到了,孔坚要给她买礼物,于是问她:“买什么呢?” 

  柴圆圆笑了,说:“咱们有次路过的购物中心那个花店不错啊,里面卖花的小姑娘很漂亮。我要买花,我要每朵花上都有我的名字。” 

  孔坚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不知道女魔头心里憋着什么主意。 

  “你去勾引她。我要看你勾她上手,然后甩了她。不过——”柴圆圆用手托住孔坚的下巴,“你不许爱上她,否则,哼哼……” 

  孔坚觉得这种游戏很无聊,他为难地说:“干吗非要这么做?只买花不行么?” 

  “不。”柴圆圆微笑说,“我喜欢看别的女人为你痛不欲生,我喜欢看别人受折磨。你爱我吗?你不会连这点愿望都不满足我吧?就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孔坚能说不好吗?胸口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我好像是陷在梦魇中了,怎么也醒不过来。米臻一夜断断续续地叙述着,让我陷入欲罢不能的境地。我好比是污泥中的一只蜘蛛,刚拔起这条腿,那条腿又陷进去了。我不停地打寒战,几次都打算放弃,想永远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 

  终于我还是醒过来了,正午强烈的阳光救了我。我大汗淋漓,衬衣都湿透了。我发现我就睡在了沙发上,米臻坐过的地方。 

  故事只说了一半米臻就消失了,因为当时天色已经放亮。那么蓝晋开呢?他是怎么和米臻搅和到一起去的?他又是怎么和孔坚沆瀣一气的?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又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依稀想起米臻说的,整个溜冰场的电源开关实际上是在广播室中。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在那个黑暗中混乱的时刻,是谁在广播室里?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了,我预感到我落在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圈套中。一柄令人恐惧的刀子正悬在我的头上。有一个阴谋,将让所有的人都陷入这个圈套里。我的天,我不能失去杨梅。 

  我对着我的手机犹豫着,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拨通那个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一个阴暗的、魔鬼般的世界。没错,只要我找到孔坚,我就会不可遏止地任他们摆布,就像玩偶一样。我该怎么办呢?我要不要去报警?我该怎么向警察解释这一切?说这是一个女鬼给我透露的绝密线索?更何况,我感觉这绝对可能把杨梅也扯进来。 

  “今天是我们冰舞教练柴圆圆小姐的生日。Happy 

  Birthday!”——米臻肯定地说,这是杨梅的声音,想要柴圆圆死的绝对不止孔坚一个人。 

  我就这样脑海里混乱不堪地在沙发上躺了一个多小时,束手无策。然后,我的手机响了一声——就一声——随之立刻悄无声息。 

  我颤抖着双手,把手机举到眼前,我看见了未接电话,显示的是孔坚的号码。他在催我了。我明确地感觉到了他和蓝晋开的不耐烦。如果我不理睬他们,他们就会再次找杨梅的麻烦。 

  我硬着头皮,把电话拨了回去。 

  “我们见面吧。”孔坚在电话里用商量的口吻说,“我们都是被女人玩弄的男人,这些女人把我们拴在了一条绳子上,想跑是跑不掉的。” 

  黄昏。我人已经站在杨梅说过的那个破旧的村子中。四周是杂乱的衰草,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换句话说,这里没有人气,仿佛已经被人放弃多时了。红色的、青色的砖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空气里则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孔坚在我前面默默地走着,不发一言。这个小伙子很飘逸,穿着宽大的衬衫,瘦长的裤子,略微卷曲的头发有一缕垂在额头。他的皮肤苍白,面对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眼窝深陷,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睡好。他的形象就像中世纪英俊的吸血鬼,难怪女孩子那么迷他。他的话不多,见了我只说:“很好,我们去见老蓝。”然后就扭头走到大街边,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车往郊外开,走了快一个小时,司机开始念叨说要赶回公司开会,实际上是看到周围越来越荒凉,心中没底了。孔坚没有勉强他,给了他钱,然后示意我下车。 

  “还有5里地。”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然后我们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和杨梅跟我说的一样,周围是漫无边际的荒草与树木。路越走越窄,但前面出现了村子,蓝晋开和孔坚栖身的废弃村子。难怪警察找不到,有谁会想起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我们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扇墨绿色的铁门前。门上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露出斑驳的锈迹。孔坚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尽管有思想准备,我还是被吓了一跳:院子中央,一个花白头发的人,佝偻着腰,正在煮着吃的。煤球炉子冒着呛人的烟雾,他不停地咳嗽着,仿佛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孔坚站在他背后,我站在孔坚背后,孔坚说:“蓝先生,柴岳中请到了。” 

  蓝晋开回过身,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脸果真只有半个,另一半是画着眼睛眉毛、半个鼻子和半个嘴唇的硬纸板。他冲我笑笑,说句实话,他还不如不笑。 

  “柴岳中,谢谢你能来。”他说道,嗓音嘶哑。 

  孔坚走上去,扶他站了起来。他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行动不便。我赶紧把旁边那把破旧的竹椅搬过来,让他坐下。 

  “还得炖一会儿。”他对孔坚说,“刚煮了不到40分钟,这肉不容易烂。” 

  孔坚点点头。 

  我这个人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今天见到这张脸,却连内脏都开始哆嗦了。 

  我壮壮胆,开门见山地说:“米臻想找你。实际上,要不是米臻,我是不会来见你的。” 

  蓝晋开摆摆手:“你会来的。想见我的人很多,当然也包括鬼。可在这些人和鬼中,我主动想见的,只有你。” 

  花篮 

  蓝晋开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说:“你看,这就是命运。我在好多地方有产业,还是你的房东呢。可我现在只能住在这里。这是个待拆迁的村庄,没有人烟。我不能露面,一露面就会被抓走,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让我露面我也不会出去。所以,就算我很有钱,我也是个穷人。” 

  他说完这些,就低头沉思。 

  我说:“我只想知道米臻到底是怎么死掉的,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纠缠杨梅?” 

  “你想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柴圆圆是怎么死的,比如孔坚和杨梅、米臻、柴圆圆的关系,还有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和米臻搅和在一起的,对吗?” 

  “没错,我要知道这些,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蓝晋开呵呵地怪笑起来,他突然向我靠过来,那张丑陋的扁脸凑到我面前。他压低声音问我:“我告诉你,你敢听么?” 

  我当即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蓝晋开看我有点发蒙,又接着问:“你知道老刘是怎么死的吗?说了不该说的话。老刘死了,你以后干脆每月到我这交房租吧。” 

  这是威胁了。我默不做声。 

  “先吃东西吧。”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孔坚突然说,“我很饿。这锅肉煮得差不多了。” 

  孔坚说着就揭开了锅盖,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溜了一眼,锅里扑腾扑腾沸腾着,是一坨坨暗红色的肉。 

  “你也饿了吧?”蓝晋开问我,“你运气好啊。我们这附近没有商店,就是有我们也不敢去逛。可又想吃肉,怎么办呢?好在这是荒村,有的是大老鼠。这东西你吃过吗?现在的饭馆里可根本见不到了。不过你晚上不能睡得太死,它们也会啃你的脚趾。你吃它,它吃你,谁都是食物,谁都会被吃。” 

  蓝晋开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反胃。他看着我难堪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纳闷他怎么笑得出来,而且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很勉强地啃着一块老鼠骨头,没想到这东西一进嘴却非常柔嫩,我也就顾不得许多,干脆大吃大嚼起来。蓝晋开吃了两块就不吃了,他看着我和孔坚吃,突然问:“米臻有个爸爸,你知道吗?” 

  是啊,米臻的爸爸。米臻和我提过,她是和她爸爸一起生活的。我说呢,整个事情中总是缺少一个衔接的环节,这就是米臻的爸爸啊。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哪儿去了呢?对女儿的生死不闻不问,连店也不要。现在人间蒸发的蓝晋开都浮出水面了,可米臻的爸爸却杳无音讯,这个人去哪儿了? 

  蓝晋开说:“我认识米臻她爸爸,她爸爸叫米八月。” 

  蓝晋开的女人很多,但他却没有想到真正去娶哪一个。像他这种人,根本就用不着结婚,他到处有产业,干嘛要结婚,四处风流不是很好吗?有一种传说,就是说他在很多城市都有情人。 

  蓝晋开要在百花购物中心的顶楼上置业,想买一间公寓,可以住,也可以当办公地点。结果转悠半天,房子没有看上,却看见了米臻。这是一个忧郁、单薄的姑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看着远方。蓝晋开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他想都没想就走进了花屋,对米臻说:“你给我用蓝色的花做一个大花篮,要100枝,不,500枝吧。” 

  米臻回过神来,问道:“先生,您这些花是要做什么用呢?” 

  这倒把蓝晋开问住了。他只想和米臻说上话,却真的没想过要这么多花干什么。他想了想说:“你就别问了,让你做你就做。明天早晨,把花给我送公司来。” 

  早晨是“米儿香香”最忙碌的时刻,米八月很早就去批发市场进货,然后雇车把花运到“米儿香香”。米臻则赶紧把花归置到花店里。蓝晋开等于给米臻下了一个大单,她和父亲早晨有的忙了。 

  蓝晋开早早就等在公司里。猎艳的兴奋与刺激,让他一点都不觉得疲劳。他甚至在想,这个周末怎样和米臻度过。 

  他等来的是一个瘦老头,又黑又干巴,但特别有劲儿,一个人就把巨大的花篮从车上卸了下来。米八月见到了那个花白头发的英俊老板,他笑眯眯地向蓝晋开走过来,问:“您就是蓝老板吧?” 

  “那个姑娘呢?她怎么没来?”蓝晋开问道。 

  “她在店里忙呢。”米八月说,“您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了,我是她爸爸。” 

  “哦。”蓝晋开打量着米八月,想象不出这个黑老头怎么能生出那么漂亮的闺女,于是说:“你现在就把这个花篮拉回去。告诉你女儿,这花篮是我送给她的。” 

  老蓝得到一个姑娘 

  米八月很早就和老婆离婚,带着这个女儿过活。女儿长大后,基本能当半个家。米八月住在城里一栋旧房子里,米臻独自住在花店中。米臻长得越来越抢眼,米八月心里当然会不安。虽然不在一起,但他很在意和米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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