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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绿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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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把那个小县令革了职,这事在朝中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就算让人知道了又如何?李王爷如今的地位无可动摇。但……如果这女婴果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这件事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天人共忌、祖宗不容、血脉污浊的兄妹乱伦!

  李王爷的手慢慢地掐入了肉里,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自己将会遭到怎么样的报应,他非常清楚,公主的婚事一定是不会再有,而且还会以欺君之罪被灭门九族。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了大颗的汗滴,眼睛却有了一丝不为人注意的残酷。

  除了从前在沙场征战时有过这样的危机感,李王爷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都没有这样,为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如果导致整个家庭的覆灭,那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他闭上眼,思量久久,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位居权首,并不是全靠运气,他的心早就已经硬如青石。

  再睁开眼,他下了一道密命,杀掉她,杀掉那个眉间有红痣的女子,既然曾经负了她,那就负到底吧!

  他从红木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眼光流转院外的戏台,上面戏子正唱得缤纷,但那个叫伶官的戏子,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伶官到死的刹那才明白,和李王爷打交道,不亚于在身边放一条毒蛇,当刺客的刀从她的喉间洞穿,她的眼里有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深深的悔意。

  如果当时不和王爷说少主与殊儿的事情,自己就不会被灭口,而自己依然是一个名角,唱着自己的戏,日子哪怕没有什么起色,但也可以平安度日,只不过因为一时任性与嫉妒,就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在伶官被刺的同时,李王爷的另一名刺客却藏在木屋窗边,看着屋内两个幸福的人儿,找着下手的机会。

  只能刺杀那个女子,但那女子眉目里却是那样的温柔贤惠,像一朵开在初春的小花,为何会惹上李王爷,怎么会被下灭口令?

  刺客虽然不解,但也绝不会就心慈手软,他没有下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顾及着那女子旁边的少主,这可是李王爷的亲生儿子,这一刀如果刺偏,自己也会丢了脑袋。

  少主一边帮殊儿画眉,一边听着窗外那人的呼吸起伏,来者是一个高手,自己的武功也可以与他相比,但是,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动手,看来不是冲着自己而来。

  难道是为了伤害殊儿,这又是为何?自己的事情莫非是被公主知道了,公主派人来杀掉情敌?但是,藏在深宫的公主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被爹知道了,爹也不至于会杀掉殊儿,最多是训自己一回,不让自己与殊儿往来。

  为什么?少主的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为什么爹要派刺客来杀掉殊儿,杀掉一个对他形不成任何威胁的小女子?

  少主看着殊儿那开心的笑容,并不惊动殊儿,而是左手一挥,一只凤钗就激飞出去,钉在刺客的右脸边上,微微划出一道血迹。

  刺客见行藏败露,知道少主已经知道自己是李王爷派来的人,不然刚刚那只凤钗就是刺入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脸庞了。

  刺客马上就一个翻身,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既然少主要出头,只好问明了李王爷再做决定。

  少主吻别了殊儿,也很快地上马往王府走去,他要问个明白,为什么爹要杀掉殊儿?他绝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爹伤害殊儿一根头发。

  殊儿看着白马绝尘而去,望着少主的身影,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总感觉自己会无缘无故地心惊肉跳,戏班子里已经让她学戏,虽然看似前途一片光明,但她总是认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捧出自己的红绣鞋,坐在窗前,开始绣花,把无限的心思都绣在那鞋面上,是喜是悲是愁是忧,都百般交织。

  李王爷在池边看鱼,忽然听到前堂一阵吵闹,只见一个人影推开自己的守卫闯了进来,他放下鱼食,拍拍手,心里叹道:“来了,果然来了。”

  敢推开他守卫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李少主,他打量着儿子那两道剑眉,看着儿子那气得发白的脸,不等他开口就说:“不要问为什么,那女人,我杀定了。”

  少主一听这话,知道事情已经是无可挽回,不禁双手握拳,却因为敬重父亲,不敢上前,只好问道:“孩儿愿意离开那个女子,只要爹爹放她一条生路。”

  李王爷手一挥,手下的人都下去了:“你最好不要知道真相,是上天不放她生路,我也没有办法。”

  “爹,孩子已经恋她至深,如果她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下去。”少主望着远方,眼角涌出了泪花。

  “混账东西,一副儿女情长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李王爷虽然大怒,但看儿子那副样子,也知道已经用情至深,无法回转。

  李王爷反复踱步,忽然硬下决心说:“你可知那殊儿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

  “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你说,是杀还是不杀,不杀的话,如果这事传了出来,你做的可是天理不容的丑事,被皇上知道,会被诛九族的,真是孽债,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生死就两条路,你自己选吧!”李王爷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只留下一个目光呆呆的男子,站在池边,久久回不过神来。

  入夜,殊儿在井边练唱,戏班的人已经被王爷叫去唱戏,而且特意纷咐不要那个殊儿,班主哪里敢不听,于是,偌大的院子,只留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已经有人在紧紧地盯着她,随时要她的小命,王爷派来的刺客已经布满了这个大院,这一次,殊儿怎么也跑不掉了。

  命运张开了血盆大嘴,而她却一点也不知情,她又如何会明白一场错爱会带来这样的杀身之祸,她又如何会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命运的手已经把她推往深渊,艰难生存,受尽打骂,被伶官百般凌辱,终于在生命里找到一丝温暖,爱上了一个王爷的喂马人,一心一意,从不怀疑,无名无分,却也心甘情愿,但就是这样的委曲求全,却还要招来杀身之祸,连月亮都蒙住了眼睛,不忍看这个女子的遭遇。

  就在刺客准备下手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从后门进来,手里拿着个木棒,居然是直奔井边,而目标也是殊儿。

  刺客们退了一步,静观事态发展,最好有人帮自己除掉这个女子,省得自己动手。

  那人用木棒猛地一击,打倒了正在练唱的殊儿,殊儿坠井,手还握着井沿,而那人用刀去划她的手,就在那一刹,殊儿与刺客们都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正是少主。

  殊儿的眼神一下子就真正地陷入了绝望。

  她的心里在疯狂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你想我死,我会自动消失,我早就爱你爱到不要生命,但为什么偏偏是你,是你要把我给杀死!”

  但她已经看不到了,井中是冰凉的水,却比不上她心的凉,用尽一生的爱去疼惜的人,不舍得让自己有一丝痛苦的人,最后却是最残忍、最无情、最直接的人。

  殊儿在落入水中的时候,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混在井水中。

  “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却死在你的手里,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少主闭上眼睛,不敢看她下坠的情景,那心是在滴血。

  “殊儿,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如果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不如让我来杀掉你,我听人说,这一辈子,我杀了你,下辈子,你就会杀了我,我只是想下辈子能再见到你,那个时候,我不是小王爷,你不是戏子,我们不是兄妹,我们再相爱好不好?”

  少主手里握着殊儿没有绣完的鞋子,泪一滴滴地打在了鞋面上,他对着鞋子说着话,像是说给殊儿听:“殊儿,原谅我不能对你说明真相,因为真相比死要痛苦一万倍,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我宁可你恨我,也不愿意你知道真相,因为,我不能让你把我当成哥哥,不能,永远不能。”

  说着说着,他笑了,笑得很淡然。

  只见手心里那把剑,反手拿好,用尽全力直捅心窝,那剑如闪电一样,刺穿了他整个身体,血泉一样地涌出,染红了整个世界。

  只因一场错爱

  我却从不后悔

  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以为自己可以放开这世界的一切悲喜,但是,手心里紧紧地握着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那是他一生的爱恋……

  洛婉看着少主自尽那一幕,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大叫一声:“不,不要。”手伸了出来,想去阻止他,身子却不能动了,已经不像是在梦境中,忽然眼前一片血红色,景色一转,到了李王府。

  只见李王爷悲痛欲绝地抱着少主已经僵硬的身子,而从里屋冲出来一个妇人,手持佛珠,一看到已经死去的少主,就扑倒在地上。

  那个妇人坐在地上很久,抱着自己死去的儿子久久不肯松手,她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流,半天才凄惨一笑,然后说:“杀得好,死得好,报应啊!!报应。”

  李王爷听到这句话,浑身一抖,然后说:“你说什么?什么报应!”

  “报应我十几年前,杀了那个贱人的女儿,现在我的儿子却因为这件事情死了,那个戏子不是你的私生女,你的女儿早让我在十几年前杀掉了,那个戏子,不过是一个眉心也长着红痣的女子。”

  那念佛的老妇人面部扭曲,拖着儿子死去的身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报应啊!报应!”声音凄凉,如夜鬼撕人,她疯了。

  而李王爷又悔又恨又气,一口气上不来,口吐鲜花,一头栽倒,脸向下扑来,似乎要扑到洛婉的身上。

  洛婉尖叫一声,她用力地把眼前的东西给推开,却发现自己被埋在了桃花林下,花瓣纷纷落下,已经薄薄地盖了她一身。

  她从落花中站起,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现在是梦是幻,她记得自己是被沈玑从井边推了下井,已经落地了,居然是这个地方。

  难道已经死了,洛婉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有一点温度,不像已经死了。

  或者全都是做梦,她又拿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很疼,牙印清楚,看来不是做梦。

  她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切幻像,又看看自己的手腕,好好的一双手都在腕上,哪里有什么断腕,她把心刚放回去,又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桃林中,自己不是已经被沈玑推落入了井底吗?

  她往高处跑去,这个桃林那样的熟悉,似乎是自己刚刚在井口看到的那幕中殊儿与少主约会的地方,如果刚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桃林的最高处应该有一架秋千。

  洛婉跑得很快,残花纷纷地在眼前坠下,偌大的桃林只有她一个人,散步碎碎的,青草嫩嫩地从地上刚冒出来,刺着她的赤裸的小脚,她跑得飞快,像一只离弦的箭。

  一拐弯,桃林高处的那个山顶已经看到了,这桃林并不高,天空里坠着细细的雨,而那架秋千,洛婉捂住眼睛,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这个地方绝不是井底,也不是井底某个秘密通道一拐弯的别有洞天。

  她走近那个秋千,忆起了殊儿和少主两人的恋情,那秋千还在轻轻地来回晃动,似乎主人刚刚离开,有两片花瓣坠在秋千上,像是在留恋着已经离开的主人。

  殊儿,再也不会回来了,洛婉伤感着那个故事,心里悲痛,手握着秋千,正想坐下,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影一闪。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但那人影还是再次出现,虽然在远方,可是,却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人影脚下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洛婉开始追那个人影,一边追一边试探着喊:“殊儿,殊儿。”

  那人影虽然走得不快,却也很难追上,人影像是在引着她,不紧不慢地走着,洛婉跟在人影后面,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木屋前,木屋的门虚掩着,这个木屋曾经是殊儿的,洛婉心里紧张起来,不知道要不要推门进去,因为她知道,殊儿与少主都已经死了。

  但是,还是有一种力量迫使她冲动地去推开门,门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孤单单的梳妆台,梳妆台边有一个小木盒。

  洛婉一看小木盒就激动地扑了上去,这个就是在阁楼里看到的小木盒,原来这个木盒是殊儿的,而它又怎么会流落到自己母亲手上呢?

  洛婉正在翻着木盒,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叹息,如泣如诉。

  她一转身,那边正是一张雕花木床,上面什么也什么,只有一个摆得端端正正的苏绣枕头,上面是一朵鲜艳到滴血的梅花。

  她四处察看这个木屋,这屋不大,确实什么人也没有,她又回到了木盒边,开始翻动里面的东西。

  里面就是一些梳子、绣针,而那双久寻未着的红绣鞋,依然没有。洛婉关上那个盒子,又听到那一声叹息,这回更近了,如有人贴着自己的耳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一样。

  洛婉的手心出汗,却又不敢再四处去看,只好从镜中打量,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影居然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手里还拿着一双红绣鞋。

  那人慢慢看清楚了,正是已经自尽而死的少主。

  洛婉看出他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就颤抖着问:“你是人是鬼?”

  那少主微微一笑,似乎感觉她问得可笑:“你都已经在井口看得清清楚楚,我已经自尽而死,怎么可能是人?”

  洛婉见这个少主长得不错,人也帅气,而且也很同情他的爱情悲剧,就放下心来,不禁多问了几句。

  “这个……少王爷,我这是在哪里?”

  洛婉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身处在何地,能不能回到李大路和上官流云的身边,回到现代的社会中去。

  “你现在在我们的世界里。”少主说话好高深。

  “你们的世界,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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