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传奇之王者之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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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东西提供给思琉古的『重要人物』,我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好象起风了?!」
哈尔的声音不大,但众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一点。只见悬崖上,菲洛塔斯的衣物剧烈地飘动着,他的身体也随着风不断地摇晃着。山崖边的石块像经受不住风的侵袭纷纷滚落下来……
「我的天父宙斯啊!!」
顾不得什么禁令,克雷图斯率先跳上身后的马,以最快速度向「地狱之门」奔驰而去。余下的众人相视一眼,随即跟上——
是啊,管它什么元老院,管它什么律法……在他们眼中,世界上最宝贵的,莫不过伙伴的生命。
要暗中攀上菲洛塔斯所在的那个高台,只有悬崖边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纳一个人侧身前进。背贴在粗糙的岩石表面,眼下的数百尺是蓝得刺激神经的海面和遍布其中的礁石,呼啸的风声掩盖一切,这样的体验还真是难得。
留下行动力不足的普特雷马在下方,哈尔负责掩护和解决元老院的看守,骑士紧跟在开路的克雷图斯身后,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眼见离菲洛塔斯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那莫名躁动的不安也愈发扩散开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你们不要过来!」
兀然发现接近中的同伴头顶上方的石壁已经有了大片碎裂的痕迹,菲洛塔斯大声喊道。牺牲一个他不要紧,但帝王的身边不能再缺少其他人了。
「有危险……」
话音未落,一阵恐怖的声音轰隆作响,似乎铺天盖地而来。大小石块自上而下地滑落,随即扬起的尘雾漫天弥漫开。
「咳咳……海法,克雷……」
他睁大了眼,拼命伸出手,想要搜寻伙伴的踪迹,却在无意中发现,随着自己剧烈的挣扎,原本束缚住自己的镣铐竟有了松动的痕迹。
「这……」
「菲洛!!」
一个熟悉的声音劈开浓烈的尘雾如天籁般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海法……」
「菲洛,你没事吧?」
没被从天而降的「礼物」砸到,肯定是他们以前做过的好事太多了,骑士只能这么认为。他一面攀住岩壁,一面向伙伴伸出友善的手,狼狈不堪的脸上有了一抹笑容。
「傻瓜……」
再也说不出什么感动的话,菲洛塔斯临到嘴边也只有这句。可许是刚才那番挣扎太强烈,突然,背后连接着镣铐的那片岩石开始崩塌,他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先一步随着石块向下坠落——
「菲洛!快抓紧!」
千钧一发之际,骑士眼明手快地飞身而出,竟然抓住了他手上的一个镣铐。克雷图斯则在他身后紧揽住他的腰,以支撑两人的平衡。于是三人便在悬崖上相当诡异地成为了一串线上的蚂蚱,那惊心动魄的拔萝卜似的场面让在不远处观望的普特雷马和哈尔吓出一身冷汗。
「快放手,不然我们都会掉下去的!」
全身虽是飘荡在半空中,脚上的镣铐也拖着大片的石块,菲洛塔斯仍是神智清明地喊道。
「陛下还需要你们,快放开!」
「说什么傻话?难道亚力克就不需要你了吗!」
如果可能的话,骑士真希望让亚历山大自己来看看这一幕。菲洛塔斯坠下的太快,他只能抓住他手上长长的镣铐,但单以这个来作为两个人的联系实在太过勉强,自己的手和菲洛塔斯的手腕早就被锁链勒得血迹斑斑。
「你不是说过,要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吗?」
「是啊……我是说过……」
抬头望向那让自己恨过又爱着的脸,菲洛塔斯淡然一笑。
「不过,看来还是你比我合适啊……」
「你……」
看着那样美丽到透明的笑容,骑士的心像是被刀割开一样。
这时,可能因为承受不了三个人的重量,作为支撑的克雷图斯脚下的石块也开始崩裂。他慌忙向后退去,可大小不一的石块仍是不断地向掉落,眼看就要砸到下方人的身上。
「菲洛塔斯!」
「陛下就拜托你了。」自风中传来的声音竟如此清晰。
「不要说这样会让人误解的话,你还没老到要说遗言的时候!」
这样大声喊着,骑士用尽所有的力气,想把底下的人拉起,却没想到手中的重量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他和克雷图斯都因用力过猛而往后倒下——
直到看清是因为他抓住的镣铐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而断裂时,菲洛塔斯的身影和那随风飘扬的卷发早已消失在悬崖下碧波荡漾的海面中。像是要陪衬这个悲壮的场面似的,无数岩石随后坠下,又扬起另一阵漫天尘雾。
「怎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手中从中断裂的镣铐,他的脑中已不能思考任何问题,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菲洛塔斯最后的那抹微笑。
「你怎么能这样离开我们!!」
这无比的愤怒和悲伤,几乎要使他们崩溃。克雷图斯泄愤般抢过他手里的半截镣铐重重地砸在地上!没想到,金属质的物品竟好似脆弱的玻璃般片片碎裂开来,简直不堪一击——
「怎么会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被什么腐蚀过,镣铐的表面呈现诡异的晶体状……是谁动过的手脚!?
骑士跪倒在地,怔怔地握着眼前的碎片,望向这片吞没了菲洛塔斯的海面。不远处,是哈尔被压抑着的哭声和普特雷马的叹息。
……于是,大多数的历史书上只有这样一条记载:BC330年,马其顿弓兵将领菲洛塔斯由于未通过「天神之称」的审判,带着不名誉的罪名而死于乱石之下。
如此漆黑的夜,星辰也在为你哭泣吧?
倚坐在寝宫前的玉石台阶上,骑士用手紧遮着双眼,强抑住眼眶发热的感觉。即使是这样,菲洛塔斯坠入海中的影象仍不能从他的眼前消失。那些令人痛心的场面,如梦魇般围绕,令他陷入不可自拔的自责与悔恨中。
如果当时……当时他抓住的是他的手,抑或那枷锁再坚固一些……
可谁都知道,现在的无数个如果,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当皇帝亚历山大走入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海法……海法……」
唤着他的名字,亚力克把他轻轻地拥入怀中。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那是谁的责任?」
抬起头,骑士冷冷地问道。
「你明知道元老院的审判会导致这个结果,不也没有说什么吗?」
「我有身为皇帝的立场。」
「没错,公正贤明的皇帝……」
栗发的青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众人眼中如天神般存在的金发君王。
「所以,对您来说,同伴的感情或许不需要了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
亚力克低头亲吻着那苍白的薄唇和他受伤的手。
「我会给予菲洛塔斯家族最好的安慰,我保证。」
「你能给的到底是什么?钱、还是权利?」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竟有勇气一把推开了皇帝的亲近。
「人都死了,你真的无动于衷吗?菲洛……菲洛他对你是这么的……这么的……」话到了嘴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是每个人都说爱我,我就必须去爱每个人吗?」
明白了他的意思,蓝色的眸子中聚集起风暴前夕的波涛。
「海法,你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只忠于自己的感受。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我不想听,别说你要的人就是我!」
从台阶上猛地站起,骑士大步向寝宫内走去。看来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日子。
「让我好好地静一静!」
「海法!你什么时候学会拒绝我了?」恼怒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2000年以后学会的。」栗发的青年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
「你……」
再也不多费口舌,亚力克大步赶了上去,双手握住那不够宽阔的肩膀。
「是该多让你想想,以前的你是怎么温顺的时候了!」
「混蛋……你想干什么?!」
被人一把丢到床铺上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尤其是还在他头昏脑涨的时候。骑士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却已被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偏偏始作俑着的金发帝王还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是做一些能让你,还有你的身体想起我的事咯!」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绝不原谅你!」
听听,多像三流言情片的对白?他们什么时候沦落至此了!他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仍然放弃地拼命挣扎起来,还一脚踹向这个帝国最尊贵人物。
「滚,快放开你的手!」
「看来……我是不是平时太宠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听起来令人安心的声音此刻却好象从地狱中飘来的一般,丝毫找不出曾经有过的温情。亚力克眼明手快地抓住他那条意图行凶的腿,脸上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他俯下身强势地吻着那不愿配合的脸颊,用一手将那挣扎的双臂固定住,膝盖顺势顶开那双腿间的距离,另一只手袭上栗发男子的胸前。
直到上衣被毫不留情地撕裂,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时,从未有过的惊慌才真正浮上骑士的心头。
莫非……这个人是认真的?
注:节选自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的埃斯库罗斯(约前525…前456)的剧本《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前465年左右演出,一说前469年演出)中「普罗米修斯的悲叹」一节。(约第88…100行)
孤僻的冥界之王哈得斯啊,
你的无情和冷酷,
是让世人憎恨与恐惧的源泉。
Ⅲ 引线
忽然停下所有挣扎的动作,他只是别过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在亚力克的眼中,这不过是对自己进一步侵略的默许,便更加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起来。想想自重逢以来,每次都没有得偿所愿的机会,年轻的皇帝也有欲求不满的时候。霸道地吻过那凹凸有致的锁骨,放开那不再反抗的双手,他熟练地在渴望了许久的身体上放火,期待着一个共同美好的夜晚。
但是,当一个寒气逼人的物体架到自己的颌上时,他只得停下所有动作,不可置信地问道。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
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圣剑厄克斯卡里巴竟有如此作用,骑士心有余悸地说道。
「请陛下离我远一点,我没心情奉陪。」对不起,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尤其是对这个自己倾慕了这么久的对象……
「你……」
清澈蓝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却碍于某种危险情况无法爆发,金发的皇帝不能相信自己最信赖的人竟会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
「海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骑士缓缓地从他的压制下退到床的另一边,手上的剑丝毫不敢松懈。
「我只希望皇帝陛下能尊重他人意愿,不要做出某些冲动的举动。」
「你的意思是……我在强迫你咯?」
「从某种层面上看,的确是。」
单手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他毫不畏惧地直视面前的王者。
「只有我想要的时候,才会把自己给你。」
「好……说的好!那你把这鬼东西收起来!」
皇帝向后退了几大步,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
「我把这剑送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把它对着我!」
「我很抱歉……但这是迫不得已。」栗发的青年仍是一脸无辜。
「见你鬼的迫不得已!!」
想冲上前,却又怕在这样失控的境地下会伤到双方,亚力克只得泄愤般推倒了触手可及的桌椅,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原属自己的寝宫。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阈中,手中的圣剑像重得拿不住似的掉落在玉石砌制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时,骑士才回魂般跪倒在地,无法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
伟大的天父宙斯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在相隔了这么久才见面,好不容易恢复记忆的现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呢?他的本意并不想把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但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这样的反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亚力克……怕是会很生气吧?
怪只怪如今的自己,还不能立刻恢复到十几岁那时的自己……要是能像少年时一样坦然接受君王的热情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开始逐渐升温,随即摇摇头断绝了这样的妄想。俯身拾起珍贵的宝剑,望着剑柄上清澈夺目的宝石,不禁又想起了那双带着愤怒和受伤离去的蓝眸。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还相当遥远呢……
是到了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想是这么想没错,但是,当日月交替了一轮后,金发的皇帝仍是没有回到这个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骑士的耐心也越来越浅薄,与之成正比的,却是心中越来越大的怒火。
夜晚不回寝宫能上哪里去?想当然尔就是待在不知道哪个红颜知己的闺房。当自己在这里废寝忘食地做自我检讨的的时候,有人怕是乐不思蜀地沉醉在哪个温柔乡中寻求安慰吧?
越想越不甘心,他顺手拿起厄克斯卡里巴,大步向外走去。顺手抓了一个侍卫,问清君王的去处,似乎是摆驾去了某位大贵族的府邸至今未归,更禁不住火冒三丈。
八成是看上人家的小姐了!好,他先不仁别怪自己不义。说什么永远在一起的鬼话,这把剑还是还给那家伙去吧!
才跨出寝宫大门,一个在月下一闪而过的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谁?!」
一想到前几日出现的那些刺客,他想都不想地就跟了上去。一直追踪到花园中比较偏僻的边缘处,那个影子才消失不见。
「奇怪,人呢……」
他拿着剑四处查看,却找不到任何奇怪的踪迹。
莫非是他眼花了?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叹了一口气。但回过头,月光下哈尔帕洛斯那张近在咫尺放大到极点的娃娃脸忽然出现,几乎使他惊吓得大叫出声。
「你——是你!!要死了!你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哈尔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害。
「顺便逗逗你玩。」
「……这是好玩的事吗?」
想起以前哈尔的确是伙伴中最喜欢恶作剧的一个,他就不禁露出了一个虚脱的微笑。
「拜托你以后少玩这样的游戏好不好?多来几次的话,心脏病都犯了!」
「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