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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纸婴-第7部分

小说: 纸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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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   
    “呵呵,你不是昨晚刚去过了七夕吗,怎么,你的秘密武器没发挥作用呀?”   
    刘唐讪笑几声,说:“咱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你这家伙又那么多棵树给你跳来跳去,实在太招人恨了。”   
    “别胡扯,到底谁来找我?”   
    “我又不认识,她说自己姓黄,在你位子上坐了好久,模样痴痴的,那叫一个哀怨,搞得像林妹妹似的,我说你到底对人家干什么了?”   
    “别扯。姓黄,那会是谁?”我皱起眉。   
    难道会是黄织吗?她到上海来找我帮忙找女儿?   
    我形容了一下印象中黄织的模样,刘唐连连点头。   
    算起来,黄织总也该有二十八九岁,看来这几年她精神异常,倒没把自己搞得形容憔悴。   
    我忽然心里一动,问:“她穿的是蓝色衣服吗?”   
    “对,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门口错过了。”   
    “没事,她说明天中午再来找你。”刘唐说。   
    “那太好了,看来明天我得早点来。”   
    “不过她可不是对我说的,她是坐在你的位子上自言自语来着。”刘唐说着捏起嗓子学起来,“那老师,我明天中午再来,您好好保重身体,我女儿就拜托您了,我天天都来找您。”   
    我面色尴尬,连忙让他停下来。   
    “那老师,你已经又女儿啦?”鬼子唐做了个怪脸。   
    我没办法,只能告诉他,这个来找我的美丽少妇就是给我写信的精神病患者。否则还不知道会传多少谣言呢。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还以为你把人家都摧残坏了呢。”鬼子唐嘴里很少能吐出象牙。   
    我在电脑里把王大师那篇新闻稿修改好,传到部门的稿件库里。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肩膀,然后从抽屉里去了把小钥匙,走到新闻大厅的一侧,大开了我的专用储物橱。   
    除了电脑桌的那几个小抽屉外,每个记者,编辑都有一个专用的橱,可以放放衣服和其他抽屉放不下的杂物。我在橱里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本卷了边的笔记本。   
    这是我的采访笔记,我每年都会写满一到两个大笔记本,这一本,是2003年的。   
    我坐回位子上,把笔记本翻到有关纸婴采访的那几页。   
    整页都是鬼画符一样的缭乱字迹,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本“天书”,只有我自己才能看懂。   
    我的目光随着手指,在页面上一行一行地移动着,记在哪里呢,如果没记错的话……   
    找到了。   
    U…色姆别伊!   
    在三年前的那次采访中,我曾了解到这样一个情况。一妇婴接受黄织入院生产,是又一番波折的,最后还签了个协议。因为如果顺产的话,那没问题,一旦难产,黄织就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血库里没有能给她用的血浆。   
    她的血型,就是U…色姆别伊型!   
    太巧了,不是吗?全世界只有三十几个U…色姆别伊型血的人,韩国的死婴是这个血型,黄织也是这个血型,她生下的孩子,也有一定概率是这个血型。周纤纤是不是?那个纸婴如果正常发育,会不会也是?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什么都不代表。我对自己说,这什么都不代表。   
    合上笔记本,我把它放在一边。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有些浑浑噩噩,在网上晃了一圈,却不记得有看进去什么东西。   
    我用拇指按摩了会儿太阳穴,脑袋里纷乱的思绪稍微安静了一点。我起身为自己去倒了杯热茶,其实夏天我更喜欢喝冷饮,只是慢慢喝茶有种仪式性的作用,可以让心境随之平静下来。   
    一次性塑料茶杯的沿口沾满了细密的水汽,几缕白雾慢慢地升起来。我出了会儿神,目光穿过白雾,又停留在后面的那本旧笔记本上。   
    我挪开杯子,翻开笔记本,然后又拿起电话,照上面的记录拨了个号码。   
    接通了。   
    〃这儿是上海某第一妇婴保健医院,请拨分机号,查号请拨0。”一个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女声,这是自动应答。   
    我拨了分机号。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接了电话。   
    “请问张医生在吗?”我问。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晨星报社记者那多,你还记得我吗?”   
    “晨星报社记者?”   
    “三年前我采访过您,关于一个畸形胎,纸婴。”   
    我听见听筒中传来轻轻的吸气声,然后是三秒钟的沉默。   
    “哦,纸婴。”他说,“是的,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那个畸形胎的成因,后来搞清楚了吗?”   
    “没有。”   
    “那个胎儿,保存下来做标本了吗?”   
    “也没有。”   
    “哦。”我一时语塞。   
    “怎么,你还在关心这件事?”张医生问。   
    “那个病人后来精神除了异常,一直没给我写信。她总是相信除了这个纸婴之外,肚子里还怀了另一个胎儿。”   
    “她那时的确受了很大刺激,没想到。”他啧了一声。   
    “张医生,如果她当时真的怀有另一个胎儿的话,纸婴的形成是否就能够解释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张医生说;“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她当时就生下了那么个畸形胎儿。”   
    对于一妇婴医院,三年前的这宗畸形胎病例尽管在当时吓到了不少人,但现在似乎早已经和其他千千万万普通病例一样,风过不留痕。   
    人的思维常常是荒唐的,明知不可能的事,却总忍不住要去想一想,就像我现在,总忍不住要想一想黄织口中那个消失的婴孩,和韩国死婴之间的关系。   
    实际上,就算黄织和死婴都具有概率为亿分之一的相同血型,仍然无法对这种联想提供一丁点儿的支撑。   
    一家上海的公立大医院,怎么可能藏掉一个婴儿,这简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而且发现死婴的地点是韩国,不是上海。此外,库尔若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是一对双胞胎。   
    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要是这一连串互不相关的环节竟然可以联系起来,那样的匪夷所思只有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单靠我的想象力,在此刻是无法企及的。   
 第六章 寻找黄织   
    黄织还没来。   
    想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正是新闻大厅里最繁忙的时间,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高谈阔论的声音和编辑催稿的声音混在一起,让这间大屋子热气腾腾。   
    我已经写完了今天的新闻稿发给版面编辑,如果我愿意,可以在大多数正折腾当日稿件的同僚眼前释然收工回家。   
    可是我还想再等等黄织,虽然照刘唐昨天传递给我的信息,她应该在今天中午就出现。   
    我一面在想,黄织为什么没有如约而至,另一方面又想,我是不是把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太当真了。正常人总是很难猜到一个精神病人的逻辑,就算她昨天说了中午来,没准一转身就改了主意。   
    想到这儿,我决定不再傻等下去。反正她来找我,应该就是为了周纤纤失踪的事情,我已经辗转托当地警方用心侦破了。   
    希望明天来上班的时候,保安不要告诉我,黄织在半夜里来找过我。   
    从开足了空调的报社大楼里出来,外面的闷热让我皱眉头,太阳已经西沉,但天空还亮着,饱含热力的空气黏黏地包裹上来,让人无处可逃。   
    看样子是要下雨,真希望早点下,好爽快些。   
    现在的时间算是下班高峰的开端,报社处于上海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外面的街道上行人匆匆,把人行道挤得满满当当。   
    夏日里大城市的街头总是有一些风景,比如刚才穿着超短牛仔辣裤带着一缕微香走过的女孩,虽然没有看清楚脸蛋是否漂亮,不过从后面看这一双长腿,已经足以让男人们啧啧赞叹了。   
    没等我欣赏多久,就被人行道上的其他行人挡住了视线。只是我愕然发现,其中有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这人穿着藏青色的汗衫,松松垮垮的裤子,身形干瘦,背有点佝偻着,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鬼祟。这不就是昨天撞到我之后没一点表示的家伙吗?记得他那时就走在黄织身后,急急忙忙的不知所以。   
    现在他在干什么?看他的模样,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他并不很安分地走路,而是忽快忽慢。快的时候像条泥鳅在行人间钻来钻去,连超好几个走在他前面的路人,慢的时候就像现在,甚至停住了脚步,向前张望。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觉得他张望的对象,和我刚才视线所及是同一个目标。这不,那名长腿女人在前方的十字路口穿过了马路,瘦子的头也随之慢慢转动,然后忽又急步向前赶去。   
    难道他在跟踪那个女人?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莫非他是在干那种事情?我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以前只有在影视漫画上才看到。   
    瘦子跟着女人过了马路,就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长腿女郎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竟然吊着两个男人。在这行人密度如此高的地段,只要跟踪者小心点,就算是受过专业发追踪训练的人员,恐怕也无法轻易发现自己被跟踪。倒是我和那个瘦子是不是要加快脚步,挤过前面的路人,以免跟丢。   
    就这样走过好几条街,女郎进了一家高档百货大楼,在一楼的化妆品柜台前流连。这种只有女人才逛的地方,就不方便跟得太近了。瘦子却好似没多少顾忌,在化妆品区的边缘晃来晃去,时不时拿眼往女郎那儿瞟,   
    照我来看,实在是太显眼,太不专业了。   
    至于我,停在入口转门处,许多人喜欢在这里站会儿,吹些冷气避暑,也有和朋友约好在这里碰头的。我的模样,看起来该像是在等什么人。这个位置看不见女郎,但没关系,我只要跟紧那瘦子就行。   
    没过多久,女郎买完了东西走出来。我看着她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就是瘦子。女郎走出百货大楼,没再向前走,而是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招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瘦子看着那辆的士开走,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看在眼里,基本确定了原先的猜测,从皮夹里去了几张百元大钞放进口袋。   
    瘦子在百货大楼门口徘徊了片刻,就要原路往回走,我抢上去,一巴掌拍上他肩膀。   
    我还惦记着昨天一撞之仇,这一巴掌带了力气。这家伙本来就瘦弱,再加上他心里有鬼,被我拍得一趔趄,浑身一抖,往旁边蹿了一步,这才转回身看我。   
    “你是谁,干什么?”他惊怒着问我,但声音却并不很响。   
    “你刚才在干什么?”我反问他。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他反唇相讥。   
    “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可跟了你一路。”我笑眯眯地说,在“跟”字上加了重音。   
    “跟怎么了,跟怎么了,跟犯法吗,我跟别人,你还不是跟着我?”瘦子脸皮泛红,嚷嚷起来,不过还是没敢太大声。   
    这世上人的爱好千奇百怪,偏偏有一些人,喜欢尾随跟踪女人,也不知他们能从中获得什么乐趣。我本来以为,只有日本才有这号人,连“尾行”这个名称都是那边传过来的,不想现在就撞见一个。看他的模样,完全当得起“怪叔叔”这个称呼。   
    瘦子说完,不打算和我纠缠,扭头就走,却被我一把拧住了他的手腕。   
    “哎呦呦!”瘦子叫着,人只能顺着手腕被我扭转的方向转过来。我虽然称不上有多能打,但对付这么个尾行男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我不打算在这儿弄出大动静,随即把他放开,就这么片刻功夫,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你你!”瘦子急了,还没等她愤然反击,忽地瞪大眼睛张大了嘴,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汗衫胸前的口袋里。   
    “这,这……”金钱的威力果然无穷,区区一百块,就迅速瓦解了她的斗志,并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换个地方说话。”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拉进旁边一条小弄堂里,这儿相对僻静些。   
    我从口袋里又拿出两百元,在他面前晃了晃。   
    “有什么样的爱好和我没关系,三百元,请你帮我个小忙。”   
    三百元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瘦子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动心的表情。这也难怪,他这么个没事儿才在街上跟踪女人的闲汉,会有多少钱?   
    “我可不干什么犯法的勾当。”他居然还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让我不禁笑了笑。   
    瘦子见我发笑,摸不准我是什么意思,又说:“是不是要我跟踪什么人?别的不敢说,我的跟踪技术那可是没得挑。不过……有没有危险,有危险的话这点钱可不够。”   
    我想到刚才他在百货大楼里那样明目张胆地盯着长腿女郎,此刻竟然夸口自己的跟踪技术,忍住笑,对他说:“倒不是要你去跟踪人。你回忆一下,昨天下午大概两点钟左右,在晨星报社大楼门口,你是不是尾随过一个女人?”   
    “啊,昨天?”   
    “穿蓝色衣服的,看上去人很瘦弱,长的蛮漂亮的一个少妇。”   
    “是……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怎么?”   
    “你跟她到了哪里,带我去一次,这点钱就归你了。”   
    我和瘦子回到晨星报社大楼门口,昨天,他就是从这里开始尾随黄织的。   
    老实说,和瘦子一起走路,我有点心理负担,因为他的眼睛总是在美貌的女人身上勾来勾去,让路人产生我们两人正在一起尾行前方某个女子的错觉。   
    “你还记得清路吧?”拐了几个弯之后,我问。   
    “当然,怎么可能记不清,昨天她就是这样在前面走,左边那家服装店,我还记得她在那停了一会儿,不过没进去。”听到我仿佛对他的“专业”产生质疑,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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