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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白衣魔影-第27部分

小说: 白衣魔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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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过了片刻,桑木突然向重枝说道。“从二月十七日到现在,死在交通事故的人不知有多少?”
  “是啊,从那天到现在……已经二十五天了,一天按三个人计算,也会有七八十了。”
  “是啊。”桑木又陷入了沉思。
  4
  桑木一到警视厅,首先就到了交通课。来到他的知心朋友那个课的科长办公桌前。
  “哎,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科长在一个文件上盖了章,交给等着的那个人,然后转向桑木。
  “真是稀客,你怎么来了。”
  交通课的这个人面对着堆积着的文件,哭笑不得地说道,近来事故猛增,往来文件多得要命。
  “不该在百忙中打扰你。我想了解一下二月十七日以来,在交通事故中死亡的人,其中有没有身份不明的?”
  “没有。”交通科长马上答道。“这种死亡和被杀的人不同,基本上都能当时查明身份。怎么,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件事,想打听一下。”
  那科长让桑木坐到椅子上。
  “二月十七日以来,这期间一共死了有多少人?”
  “这个吗?”科长翻了一下桌子上的登记簿。“一共是一百二十三人。”
  “哎呀,这可是大量的杀人啊。”
  “是啊,无论多少个搜查一科,也达不到这个死亡数字。”
  “这简直像是战争……在这一百二十多人当中,怎么也会找出一两个身份不明的呢?”
  “不,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全都身份清楚。”
  “连工作单位名称也都清楚吗?”
  “当然喽,交通事故当中,我们对肇事者该负多大责任,如何处理善后,都有监督的义务。有关双方协商和赔偿什么的,也都得过问。”
  “轧死人就逃掉的,又该怎么办呢?”
  “那就得通过侦查去找了。”
  “遇害者当中,有没有职业是在饭馆厨房里干活的,厨师一类的呢?”
  “这个么,我给你查一查看。”科长叫来一个人嘱咐去办这件事。转向桑木说道:“马上就能查出来,你稍微等一下。”
  科长接着又去翻阅文件,叭哒叭哒地盖着印章。桑木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吸着烟。
  不一会儿那个人拿来一份文件交给了科长,科长看了一眼,向桑木说道:
  “喂,找到一个。”
  “有了?”
  “这个。”
  桑木接过文件查看着。
  丰岛区西巢鸭二二七八号地,饭馆“水月”经理堤良子。厨师熊冈五郎二十五岁。
  “轧死这个人的那个车,弄清楚了吗?”桑木看着科长。
  “哎呀,轧死后就潜逃了。”
  “轧死后潜逃了?”
  “唉,你稍等一下。”科长又翻找文件,“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人的尸体是三月五日上午五时左右,在练马区东大泉町XX号地的街道上发现的。后脑受重伤,头盖骨折裂,当即死亡的。”
  “那里的街道很僻静吗?”
  “很僻静,距离住户较远。发现尸体的那个地方,两侧都是杂树林。车速很快,轧死人就潜逃了。”
  “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被轧死的。当时这条路上有别的车辆通过吗?”
  “在夜里这条路很少有车辆通行,平时车辆也不多。不是什么主要道路,一般人叫它镰仓街道。”
  “受害者原籍是什么地方?”
  “那可不大清楚。好像在东京没有亲属。像那种小饭铺对雇工的身世,不可能做什么了解。这个人不过是偶然去找活儿干,被雇下来了。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呢。据说雇主为这件事还很发愁呢。”
  “出生地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有人听他本人说过,仿佛是四国一带的人。”
  “葬仪呢?”
  “据说全由那家饭馆的东家包下来了。”
  “肇事潜逃的车,没找到线索吧?”
  “正在调查,没有半点线索。”
  桑木前往丰岛区西巢鸭二二七八号地的“水月”饭馆进行调查。
  那里是国营电车的大塚车站北口。这一带多半是饮食店、茶座、弹子房一类的店铺。“水月”在这一带饮食业当中,还算数得上的饭馆。楼下是大众化食堂,旁边有楼梯,楼上可能是雅座。房间很小,只有三几间。
  东家堤良子,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一听桑木是刑警,她马上端来酒壶和盛着煮章鱼的小碟,说是代替茶水的。
  “太对不起了,掌柜的。”桑木连忙摆手。“我不能喝酒,再说也不能这样给店里添麻烦,说实在的,有杯茶就可以了。”
  尽管这样,那东家还是执拗地劝酒。恐怕这是出于当地的习俗吧。
  “可是……”桑木坚持要换上茶水,然后问道。“这里雇用几位厨师啊?”
  “这……达到厨师程度的还没有,不过,能凑合一点的年轻人倒有一个。”
  胖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是吗?以前在这呆过的熊冈五郎那个厨师,听说是被车轧死了。”
  “是的。”
  女掌柜脸上果然显出狼狈的神色。这可逃不过桑木的眼睛。
  “唉,他死得怪可怜的。”
  桑木边喝着放温了的茶边说道:
  “听说是你们给举办的葬礼。”
  “是的,因为不知道他父母的家,就由店里给发葬了。办的也不算太好。”
  “不,办到那种程度,也算够讲究的了。在目前,这也是很难办到的。最后也没弄清他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吗?”
  “嗯,要是在他来的那时候问一下就好了。这也是因为生意忙,所以……”
  女掌柜的诉苦似地讲了一些情况。
  “好像听说,那个人的家在四国那边。”
  “是啊,就是弄不清在四国的什么地方。”
  “是怎样雇用这个人的呢?”
  “在出事的一个星期以前,这个人来到店里,问能不能留下他干点活儿。正好我们这里缺少一个顶用的厨师,看这个人的人品也可以,就雇下来了,”
  “嗯,说起厨师来,过去都是揣上把菜刀到处去寻雇主的,到了现在还保留这种习俗呢。”桑木喝下碗里的半碗茶,抬起头望着女掌柜说道。“你熟悉新宿的‘筑紫’饭店吗?”
  “嗯?”女掌柜一煞时表情起了变化。“你说的是‘筑紫’先生吗?”她一个劲儿的咽唾沫。
  “‘筑紫’的老板岩村章二郎,你认识那位岩村先生吗?”
  桑木盯着那女人的脸。
  “不,不认识……”堤良子慌里慌张地否认着。“我不认识岩村这个人。”
  “是这样啊。”桑木故意转换了话题。“那么,据说遇到车祸的熊冈才二十五岁,他一定很健康吧?”
  “噢,还算……”
  “是一个浓眉毛,方脸盘,端肩膀的小伙子吧?”
  “嗯……是的。”
  “是这个相貌吧?”
  桑木从衣袋里,取出被车轧死了的尸体照片,放在那女人面前。这个照片是从交通课借来的。“水月”的女掌柜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晚上,桑木徘徊在新宿的‘筑紫’门前。这时已经过了十点。
  这样的大饭店多半要到夜里十点才关门,早班的女招待一过九点就陆续回家了。
  桑木看见从筑紫的二门里走出三个女招待。他紧跟在后面。这三个女人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其中一个人向车站方向一直走下去了,剩下的两个钻进了卖醋饭卷的小吃店。这时正是吃夜宵的时候。
  桑木也走进这家小吃店,坐在她们旁边。他要了三个饭卷。身旁那两个女人狼吞虎咽地吃着。
  桑木装作偶遇的同桌顾客,和那两个女人说起话来。对方都是女招待也没什么拘泥。
  “我想打听一个人,在两位大姐工作的筑紫里,两个半月以前,是不是有个厨师被辞退过呢?”桑木问道。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筑紫呢?”
  一个女人问道。
  “前些时候,朋友拉我到你们那吃过饭,我还记得你们。”
  “原来是我们的顾客,那太失敬了。”那个女人点了点头。
  “我们饭店的厨师从来没更换过,没有一个被辞退的。”
  桑木一怔,看来这两个女人说的是真话。她们虽然知道桑木是刑警,但说话当中并没什么隐瞒的,很直爽。
  “那就奇怪了,确实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人,在两个半月以前辞去了筑紫的活儿,转到池袋那边去了。是个身体健壮的小伙子……”
  不管桑木怎么说,那两个女人的答话始终没变。
  “没有,那个人根本没在我们店里干过活……对吧?”
  那个女人为了证实她的话,问她的朋友。对方点了点头。
  桑木想,该不该把衣袋里的那张死者的照片叫她们看看呢?又一想,既然她们已经否认了,也就没必要了。说不定她俩明天就会说给她们的伙伴们,也许会传到岩村章二郞的耳朵里。
  “也许干的不是厨师,反正在筑紫呆过。是一个浓眉毛方脸型的人。”
  桑木故意纠缠着。
  “绝对没有,我们店里的男人除了厨师就是帐房先生,再就是看鞋的老大爷了。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啊。”
  桑木气馁了。在这之前,他是这样想的,肯定有一个在筑紫工作过的人,经岩村章二郎之手,介绍给饭田在病院当了看护员。在调查田村町杀人案当中,为了证明饭田在事件发生当时不在现场,曾经讯问过岩村章二郎。桑木想,岩村可能和“水月”的女掌柜商量过,在风声平静之前,暂时把那个人转移到“水月”。不然,为什么“水月”的女掌柜听到岩村章二郎的名字,脸色马上就变了呢?本来自己认为这一推测是没有错的;现在听到这两个女招待的话,却把这个推测完全否定了。
  桑木向那两个女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离开了小吃店。他心情沉重地在夜色中顺着电车道走着。越想越觉得奇怪,“水月”的女掌柜为什么要变脸色呢?为什么一提到岩村章二郎的名字,她就那样慌张失措呢?
  电车道转向电影院那面去了。
  桑木敲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啊!
  桑木立即停下脚步,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去大森。”
  这回该有些眉目了吧?桑木充满了喜悦。
  5
  桑木在大森的岩村照相制版所附近下了车。
  制版所的窗子上映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最近因为杂志大量发行,照相凹版增加了,照相制版所也随之忙碌起来。他想,不管怎么样,这是岩村都议员的亲兄弟经营的制版所,这一带是最可疑的。为什么呢?山中一郎住的公寓也在这附近。
  桑木走进和制版所挨着的中华荞面馆。以前也来过几次,但是今天是第一次带有目的性来的。
  在这里不亮明身份,问起来比较随便。还是以聊天的方式试试看。
  “这里的面条很好吃,我去过不少地方,都不如你这里的香啊。”
  桑木取出香烟递给了荞面馆的老掌柜一支。
  “谢谢。”
  受人称赞谁也高兴,那老掌柜点着头,得意地笑了。
  “算凑合吧,在味道上我估计不会比别的地方差。这一带偏僻,生意不太兴旺。最近正物色地方,我打算换一个地方。”
  “顾客怎么样,多吗?”
  “净是过路人,不搬到热闹的地方,生意就做不起来呀。”
  “那么,送饭上门的生意不是能多一些吗?”
  “这里是住宅区,倒是有些生意。”
  “邻居那家制版所怎么样?那里职工吃午饭啦晚饭啦,常上这来买吧?”
  “这些日子活儿忙,夜宵倒是卖出去不少。”
  “这么说,你和制版所的职工差不多都很熟了?”
  “是啊,除了送饭,也常有到这来吃的,多数都是熟人。”
  “他们有多少人呢?”
  “大约有三四十号人吧。”
  “职工常有变动吗?”
  “可不是嘛,常变动……近来人手不足,别处只要薪水一高,马上都往那里挪动。我们这跑外送饭的也都干不长,挺难办的。”
  “是吗?”
  “活计刚刚熟悉了,就喊着叫涨工钱。不然一甩袖子就走,一点不讲情面……可也是啊,在这种地方哪如到别处去好呢,不过为他本人着想,还不如在这好好学些本事,将来自己开个买卖有多好。”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光想鼻子底下这点好处。”桑木这才转入正题。“刚才你说的你们邻居的职工常变动,不知你听没听说最近有个浓眉毛四方脸的壮小伙子转到别处去了?”
  “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大清楚,确实在你们邻居那呆过,最近不见了。有个熟人托我打听一下。老大爷,这个人你知道吗?”
  “他是干什么的?”那个胖老头十指交插在一起思考着,“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么,去年年底有没有从那里辞退的?”
  “哎呀,要说去年年底,可没理会。你不如去他们那儿问一下。”
  “那有些不方便吧。”到了不得不亮明身份的时候了。桑木取出黑皮工作证,递给那老掌柜。“说实在的,我是这个。”
  中华荞面馆的老大爷脸色有些不一样了。桑木又从衣袋里取出照片。
  “我打听的就是这个人。他是不是在制版所工作过?”
  照片只把那个人的面部放大了,因为是死后拍下来的,那样子像是睡着了。老掌柜端详着照片,嘴里嘟嚷着什么。他的表情引起了桑木的注意。
  “你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吗?”
  “不是有点印象……”老掌柜看看照片又看了看桑木。“他就是我们店里送饭的伙计。”
  “什么,是你店送饭的?”桑木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可能是制版所的。“老大爷,你再说详细点儿。”
  “嗯。”那老掌柜又仔细看了看照片,“这个人叫阿角,是去年九月才来的。”
  “等等,他的全名呢?”
  “叫丰田角造,我们都叫他阿角、阿角的。”
  “那么他……”
  “记得是去年十二月中旬,突然提出来要辞活不干了。年底正是忙的时候,这下子我可抓瞎了。我直说给他多增加些工钱,说什么他也不干,就走了。据说他打算回老家,我也不好强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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