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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白衣魔影-第30部分

小说: 白衣魔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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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木对和这起案件有关连的三个人进行了调查,看他们是不是案件发生当时本人不在现场。结果是这样的:
  岩村章二郎在三天前作为都厚生设施视察员到山梨县出差去了,回京的时间约在两天以后。所以没有问题。
  岩村顺平昨天夜里,在制版所加班,一直到十二点。这是从职工那里得到的证实,并且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会有错。即使在这段时间里有一两个小时离开工场,也难以往返青梅这段路程。如果坐车出去的话,那么多工人,总会有人发现的。
  嫌疑最大的就是饭田胜治了。询问了不二野病院,昨晚六点钟开始,饭田就在病院里打麻将。那是在山中检查完工作回去的一个小时之后。这是桑木派另一名刑警询问来的。
  “打完麻将是在什么时候?”
  “玩的时间很长,饭田离开病院估计在十二点左右。”
  前去调查的刑警回答道。
  “饭田经常打麻将吗?”
  “偶尔玩一玩。昨天顺利地通过了都厅检查,松了一口气,为了解闷儿就打起麻将来了。”
  “在一起玩的人,都弄清楚了吧?”
  “是的,名字都记下来了,两名值班医生和两名护士。”
  “什么,那不成五人麻将了吗?”
  “是这样的,有一个人轮流替换着玩,”
  “饭田呢?”
  “饭田玩到七点至九点,被替换下来。因为他陪着检查,很累了。说是他要先换下来休息。”
  “换下来之后,他是不是在旁边看着来的?”
  “没有,听说他回到自己屋里,躺在长椅上睡觉去了。”
  “打麻将是在哪个屋?”
  “听说是在医务人员值班室。那里是六席大的房间,常在那玩麻将。”
  “你说饭田是九点钟被换下来的,那么九点以前,他确实在那玩来的?”
  “确实是那样。接替他的是个女护土。他们说确实是轮着玩的。”
  “那么说,在替换下来的两小时之内,饭田是关在自己屋里睡觉了吗?”
  “据说,他为了睡觉把屋门也锁上了。没有人看到他在屋里干什么。”
  “他休息的时间是两个小时,是不会错的吧?这一点,你们核实没有?”
  “已经核实了。那四个人都说不会错的。”
  桑木开始思考了。
  有了两个小时的话,怎么也可以往返青梅方面的那个现场。从青梅旁边的山路上去,到现场像那样把尸体处理掉,这两个小时也足够用了。
  如果这样,饭田在打麻将休息的那两个小时,就有了重大意义。
  山中的被杀,对真由美的被害会产生新的疑问。在这以前,一直认为真由美是山中杀死的,第二天又去都厅上班,并且到了不二野病院去检查工作。现在看来,这种推断不能成立了。
  真由美的尸体是从山中的壁橱中发现的,中华荞面馆的老掌柜去取碗的时候,那门还是锁着的。从而无法断定真由美是别人杀害的。这一推断虽然是合理的,可是一发现山中被杀,从心理上又觉得山中杀害真由美是很难想象的了。
  如果按这个看法推测下去,那就是山中杀了真由美,第二天到不二野病院去检查工作,回来的时候,又被凶手骗到三上一起去了。山中和三上两个人同时被带到青梅现场杀害了,或在另一个地方杀死之后,运到青梅现场去的。
  桑木一开始就调查这个案件,他很难相信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第三者杀害了山中和三上。这个凶手应该是在已经侦查出的这个圈子之中。
  桑木又一次来到山中住的公寓。那是在中午,从那乱放着木屐的楼门进去,上了楼梯,没碰上任何一个人。各个房间关着门,没有一个人出来。这里和大马路一个样。
  他在山中的房间前面停下来。自从山中被害,搜查本部把屋门查封了。据这里的管理员和荞面馆老掌柜说,这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是管理员用公用钥匙开的门。的确不能怀疑管理员是同谋者,应该排除。那么如果真由美不是山中杀害的,别人怎能把她领进屋勒死呢?这门究竟是怎么打开的?钥匙是普通的东西,山中时常带在身上。
  桑木抱着胳臂想了许久,忽然向门外走去,出去的时候和进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人也没碰上。
  真由美也许是和第三者一起进了山中的房间,谁也没看到他们,这是很可能的。钥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山中携带的东西全检查过了吗?”
  桑木向派往青梅警察署的工作人员问道。
  “大致检查完了,没什么新的发现。”
  “山中的衣袋里应该有公寓房间的钥匙,你们见到了吗?”
  “钥匙?”那个人好像查阅材料,“没有那东西。”
  “没有?”
  “是的,这里有山中携带物品的清单,这上面没有啊。他身上没带着公寓房间的钥匙。”
  “好了,谢谢你了。”
  挂上电话,桑木根据这一线索又重新思考起来。想来想去,逐渐接近了真由美不是山中杀害的这种设想。
  山中正迷恋着真由美。真由美失踪后,山中曾到三上住的那家公寓寻找过。过去认为那可能是耍诡计,现在再一想,并不是那样。当时他确实出于真心。山中绝不会杀死他的情人,那是没道理的。
  从那家公寓的具体情况考虑,把真由美领进去是非常容易的。这样作的话,那个人一定拿到了山中的钥匙。
  桑木用电话找到了那家公寓的管理员。
  “是啊,山中先生总是把房间的钥匙带在他的上衣口袋里的。我常看到他开门的时候,总是弯下腰从里面掏钥匙。”管理员回答道。
  那罪犯从山中那得到钥匙的手段,可能有两种。一种是山中把钥匙放在他那儿了,此外就是偷了。山中不可能把钥匙交给别人,那只有后者了。
  要是偷,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偷到呢?一般在工作当中常常把上衣脱下来,挂在办公室的什么地方,只有这个机会,那么,又是在什么时候偷的呢?根据荞面馆老掌柜说的,前天晚上送饭的时候,山中当时在家。要偷的话只能是在昨天早晨上班之后。他上了班就从都厅去了不二野病院。是不是在不二野病院被偷去的?这么想,是因为那里有饭田。
  这只不过是推测,还没有确凿材料。
  山中为什么偏偏要在昨天对不二野病院突然抽查呢?过去都是事先通气儿,昨天却一反常态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3
  桑木回忆着自己过去所作的推测。
  山中过去检查不二野病院,一直是事先打招呼的。当然这是违法行为。检查工作不作任何预告,才能达到正常目的。
  如今都厅职员和病院没有勾结的很少,虽说不上渎职,但因为病院每一次都设宴款待,职员们也都手下留情了。不过,山中和不二野病院的关系,说是工作来往,倒不如说是与事务长饭田臭味相投,山中可能从饭田那里得到不少好处。需要山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外乎是因为病院有弊病,不然就是饭田事务长有渎职行为。这里面的奥秘还没弄清楚。
  山中这一次一反常态,病院遭到了突然袭击,弄得很狼狈。究竟是为了什么?
  山中检查完病院,便下落不明了,第二天早晨就发现被害了。从这一点推测,山中和饭田是不是闹翻了呢?如果说两个人有共同“犯罪意识”的话,那就是说关系破裂了。山中为了向饭田进行报复,突然袭击了病院。这不仅仅是针对着饭田的什么事,主要是针对着病院存在着的弊病。也就是说,原厅内新闻记者岛田玄一围着这里嗅来嗅去的就是这股腐败气味。干了这些坏事的不正是山中、饭田和岩村兄弟这一伙吗?
  山中为什么又被杀了呢?可能是饭田对山中的突然袭击怀恨在心,埋伏在山中回去的路上把他杀害了。但仅仅为了这个,还促不成杀机。
  山中离开病院是午后五点多钟,饭田留在医院从六点钟开始打麻将,在这之前他不可能到青梅现场进行犯罪活动。在五人麻将当中换下来休息的饭田,在自己屋里呆了两个小时,这是最大疑点。其次,不可解释的是山中和三上是一起被杀的。
  这一案件,只从饭田行动的这一条线理不出头绪来,如果从三上这一方面追查,是比较容易弄清的。为什么呢?因为三上是和山中同时被杀的,是同一个罪犯。可以断定他和这两个人都是有关连的,
  三上被武藏野警察署搜查本部放出去之后,究竟到哪里去了呢?由于他的下落不明,害得搜查本部焦急不安,向各方面作了部署,结果没有发现活的,而是一具尸体。
  他能够藏到现在,肯定是有人把他藏起来了。
  那个人是不是饭田呢?
  饭田的条件最方便。也可以推断他同时杀了山中和三上。可是又不对头,三上和山中的尸体怎么同时弄到那个地方去的呢?难道他们处在相同的位置吗?
  这时桑木想起了三上写在本子上的谜一样的文字,因为他是藏在天花板上的,所以绝不是胡乱涂写的。
  桑木已经把这些抄在自己的本子上,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用不着翻本子,早都刻在脑子里了。
  “卡路君”是什么?下面两个名是联想式的,这是不是后来三上自己加上去的?三上抄写的那个原文恐怕不会有这些多余的东西吧?
  就按以前推测的那样,把冊符号当做代表它犯罪活动有关系的人数,现在剩下的应该是卅了。
  另外,桑木已把尸体检验书也抄到了自己的本子上。这上面用的是医学术语,确定两个人都是被勒死的。如果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两个人的手脚上有无数伤痕。像是用利刃剜刺的。要是在生前刺伤的,像这样程度的伤,还不致于丧命,所以是最后又用绳子勒死的。像这种案例也是很多的。但两个人的手脚又不像生前受的伤,断定是死后剜刺的。在尸体上剜刺,可想而知那个罪犯的生性相当残忍。即使对被害者怎样仇恨,一般人也干不出这样的事。
  问题仍然费解。
  桑木在想着三上逃走后的去向。都内的旅馆和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查遍了,毫无所得,所以认为他已经远走高飞了。没想到他潜伏得如此严密。
  三上被控制在罪犯的手里。这种推断是不会错的。
  在这种情况下,三上能老老实实地呆着,罪犯一定是用花言巧语把他笼络住了。再就是用一种强制手段把他圈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那地方又在哪里呢?
  桑木猛然想起,饭田事务长以“外出搜索”患者为名,带领着临时的看护员“林田平一”坐车外出的事。那一次,不知道他让那两个人下车在什么地方等着的——这本来是桑木的推测,也就是说,是把饭田当作与田村町事件有关人物来设想的。这不见得是无的放矢吧。
  桑木想,是不是把三上关进上次林田和患者在那等了几个小时的那间屋里去了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询问那个精神病患者,但病院说,那个患者自逃走收容回来,病状亢进,已经到了精神荒废程度。也就是说,再问他什么,他也不明白了。太遗憾了。也许再等一个时候,他的病状可能好一些,那时暗示他一下,兴许会问出些情况来。
  桑木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这事不能向不二野病院的医生打听。那个病院的医务人员不能说全部在饭田的控制下,但碰上这样的医生就怕问不出正确的意见来。
  说来也怪,在东京西郊有不少像这样的精神病院。桑木到其中的一所W精神病院去打听。这所病院比起不二野病院距市区较近,没有那种孤立在旷野上的感觉。
  递过名片,要求直接和院长见面。
  护士传达给院长,然后把桑木领进诊疗室。
  院长是个四十五六岁的胖子。整齐的分头,夹杂着漂亮的银发。面色保养得像少年一般红润。
  “关于什么事的鉴定呢?”医生眯缝着眼问道。
  “一般鉴定,不是什么很严格的,只要听听大夫的意见就行了。”
  桑木说话很注意,尽量不使医生感到拘束。
  “大夫,譬如说,非常亢进的精神病,已经达到荒废的地步的患者,是不是完全记不得过去的事了呢?”
  “这很难说。”
  医生压在椅子上,因为肥胖,每动一下身子,椅子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哎呀,这,”这样一说,桑木也为难了。“据说相当严重,噢,病名叫什么分裂症。”
  “是分裂症吗?”医生现出为难的样子。“那可就很难唤起对以往的记忆了。有的患者甚至见了父母兄弟也认不出来。”
  “是吗?”桑木怔了一下,又一想还得问清楚才行。“譬如说,一个月以前,有一天那个患者逃出来了……很顺利地就逃脱了,那是在外面散步的时候,乘看护员不注意就跑出来了。”
  “是这样啊。”
  “患者当天晚上就被病院找到领了回去。他能不能记住自己躲藏的地方和走过的道路呢?”
  “你指的是街道名称吗?”医生问道。
  “不,不是。”桑木说道。“街名不可能记得。如果和他一起坐着汽车,到那个地方试一试,那患者要是存在潜意识的话,能不能在表情上反应出来呢?”
  “这种想法很有意思。”医生和蔼可亲地说,“患者年龄有多大了?”
  “这个,”桑木又被问住了,“因为派出去搜寻他的是看护员,那患者可能是青年或者是壮年吧。”
  “按你这样说,要是上了年纪的患者就得派女护士去了。”医生笑着说,“不过,那是和年龄没关系的。遇到走失患者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幼都要派看护员出去的。”
  “那我就外行了。”
  “这没什么,就照你想象的把那患者当作青壮年吧,就是分裂症吧,那也有个程度问题。这对你说,也许不太明白。不过那种试验……就算是一种试验吧,不妨试一试,说不定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吗?”
  桑木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
  “如果是很久以前的事,当然不会记得,不过,即使有精神病,如果自己逃走藏在什么地方,这种不平凡的经历,是会留下强烈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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