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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她死去的那一晚-第24部分

小说: 她死去的那一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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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仔认为,既然宫下学长预定和小闺一起赴美,他的行李之中一定有护照及机票;由这些东西,便可立刻明白死者的身份。
  待亚当的身份明朗化且明白他计划赴美,互有关联的栈桥公园弃尸其实是小闺一事,自然也跟着水落石出。纵使警方没识破,漂撇学长他们也会发现——岩仔是这么想的。只要小闺被杀之事曝光,朋友们便会察觉自己是杀人凶手,他只能认命。
  事实上,我的确察觉到了,因此岩仔的看法并没错。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就是‘米仓满男’留在旅馆里的行李中,并无护照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
  警方从机场接待处的投币式置物柜中,发现了宫下学长的护照及机票等贵重物品;大概是宫下学长怕山田一郎氏及荣治等人找上旅馆而做的防备之策吧!如此步步为营,更可看出他对山田一郎氏的畏惧之深。
  就这点而言,岩仔可说是操之过急了。
  话说回来,既然要认命,我多么希望他去自首;如此追悔的,想必不只是我。我不知道岩仔本人是怎么想的,但他自我了断,离开这个人世,等于是永远地‘排挤’了我们。那么害怕、憎恨被排挤的岩仔……
  经由滨口夫妇认尸,确认了夏娃即是小闺——滨口美绪;另一方面,宫下家才刚刚失去了母亲,随即又发现长男的遗体,度过了双重悲剧侵袭的夏天。
  事到如今,再重复这些怨言也无济于事;但我不得不想,若小闺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或许这次的案子便不会发生了——至少,发生的可能性将变得极低。
  倘若小闺没被双亲那么戏剧化(单是严格已不足以形容)地束缚、管教,而能正常地享受大学生活的话,宫下学长便无法趁机而入,也无法利用她进行逃亡计划;这一点,应该错不了。
  为何滨口夫妇对待独生女犹如对待‘囚犯’一样?莫非是他们自身不为人知又离经叛道的嗜好所生的反作用力?
  只要不造成他人困扰,从事任何兴趣、嗜好都是个人的自由——倘若他们如此深信不疑,便毫无问题。然而,他们做不到;至少在我看来,他们心中有愧。沉溺于不道德且罪孽深重的快乐所带来的罪恶感,寸步不离地纠缠着滨口夫妇;在其反作用力之下,他们对待女儿极端严厉,歇斯底里地维持道德。
  若真是如此,那是何等滑稽啊!他们的双重标准,竟在独生女身上结了如此怪诞、讽刺的果实。
  是的,怪诞;这个夏天的一切全都如此怪诞。
   
  于是,在大二暑假结束之时,我们失去了三个朋友。

                            尾声
  “——我不是说了吗?绝对会成功的。”
  “嗯……是啊!”
  “干嘛?瞧你一脸不高兴。”
  “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火了?”
  “为什么?怎么会?”
  “你想想,这样变成我死了耶!”
  “你在说什么啊?本来的目的不就是制造这种假象吗?既然如此,岂不正好?”
  “才不好,这样一来,我不就没了户籍?”
  “啊?这么说来,总有一天你还是会逃离我身边喽?”
  “不是这个问题。”
  “不然是什么问题?”
  “我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
  “岩仔的遗书一口咬定那是我的尸体,要是大家盲目相信他的自白,完全不检查就把尸体拿去火化,那我不就得当‘幽灵’?”
  “你在说什么啊?有需要的时候,你自行出面,说声‘我还没死’不就好了?”
  “喂喂喂,要是这么做,人家不就会开始怀疑那个成了我替死鬼的男人是谁杀的?总不能老实说是我们合力杀掉的,而我还一直冒用他的身份躲着吧?”
  “傻瓜,我又没那么说。用点脑筋嘛!你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啊!你害怕山田一郎报复,四处躲藏;你要老实讲的,只有这一点。你就说,你在逃命期间每注意任何事,不知道发生过那件案子,更不晓得自己被当成死者,不就好了?”
  “……对喔!”
  “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倒也是……对了。”
  “什么?”
  “嗯,我很好奇,‘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只听说是小琪的同乡。”
  “连小琪本人也不知道?”
  “八成是这样的吧!只知道那个人从前就缠着她,她逃离乡下,竟然还纠缠不休地跟着来。”
  “不过啊……有必要杀了他吗?”
  “我不忍心看小琪被那混蛋死缠烂打。再说,对你而言不是正好?再怎么躲避山田,总是有个界限;即使你迟早得‘还魂’,目前还是只能暂时变成死人,避过风头再说。正好那小子身材和你差不多,血型也一样;当然啦,假如对照齿痕就没得蒙混,但他在乡下原本就惹人嫌,不会有亲戚或熟人来找他,在这里也没朋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冒名顶替下去。你自己不也同意只有这个办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
  “对吧?狠下心来实行之后,全天下的报纸都帮忙保证你死了。山田听见你的死讯也会死心,过一阵子工作忙后就忘了;这么一来,不就正如我们所愿?”
  “话是这么说没错……”
  “话说回来,那晚真是吓了我一跳!说归说,其实当时已经快天亮了。你那时候满头是血,跑来找我;哼!脸皮还真厚,也不想想自己当天早上本来打算丢下我,和别的女孩远走高飞呢!”
  “没办法啊!美绪突然叫我到她家去,又出了那种乱子。岩仔那小子是发了什么疯啊?真是的,制造麻烦。美绪被打死,连我也险些被做掉,精心策划的逃亡计划全泡汤了。”
  “你那个逃亡计划,不就是盘算着逃离我身边吗?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没办法,我没其他地方可去。再说,你不也毫无怨言地把我藏在房里,还找了熟识的医生秘密治疗我吗?话说回来,看到你也一样头破血流,我很惊讶。”
  “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为了你去找那个小丫头算账,没想到扑了个空;正盘算着该如何泄愤,却撞到头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栈桥公园,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我看了当天的晚报,又听了你那番话,就猜到那具尸体便是那个小丫头,立刻想出这次的计划,了不起吧?”
  “嗯,是啊!”
  “等到你的朋友们来店里,我意有所值地要他们去找滨口美绪问你的下落,就大功告成啦!接下来,他们要把那小子的尸体误认成你,也只是时间问题。”
  “真了不起。”
  “啊?就这样?你应该更感激一点吧!”
  “什么话?假如不是我下意识地把美绪的头发和裤袜带回来,这个赌注根本无法成立。”
  “这么一提,你干嘛拿那种东西回来?”
  “我哪知道?被搬上岩仔的车后,我下意识地就抓着了;岩仔以为我死了,也没注意。我那时候完全没想过要拿来利用。”
  “看吧?果然还是我的功劳嘛!”
  “这么一提,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
  “你跟学长他们说山田是你弟弟?”
  “怎么?是小琪说的?有什么关系嘛?那个学长挺对我的胃口,我就做做样子,假装我还没对象啊!”
  “哼!水性杨花的女人。”
  “什么话,那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自己的立场,最近老去招惹小琪!”
  “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替身的工作嘛!再说,不偶尔陪陪她,搞不好她会把秘密说出去。”
  “你到底是希望穿帮,还是不希望啊?”
  “立刻穿帮的话,我可就伤脑筋了;但要是一直不穿帮,我更伤脑筋。”
  “所以我不是说了?有需要时,你再主动现身就行了,还不简单?要不然,你现在就去投案自首好了?”
  “怎么能立刻说破啊!”
  “哼!一下子说相当讨厌幽灵,一下子又说还是诈死好。”
  “我只希望能好手好脚地逃过一劫而已。”
  “哦?为了这个目的,你就可以毫不在乎地抛弃女人,坐视死党被打得遍体鳞伤啊!”
  “死党?喂喂喂,别开玩笑了。那些烦死人的家伙才不是我的死党。”
  “哦?”
  “你嘴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不是怕他?”
  “你说的他是指山田?哈!谁怕他了?连搭上我的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光靠姓名和身份没头没脑地四处找;基本上啊,大脑里的东西就不太够。就拿你的事来说吧!只说是小琪的同乡,他竟连经历也不查就雇用了。这种没脑子的人轻松摆平啦!”
   
  “——果然是这么回事啊!”
  一见到突然打开纸门闯入房间的漂撇学长,光着身子在被窝里卿卿我我的男女——宫下伸一与阿呼露咪的表情中,鄙夷、怯懦之色更胜于惊讶之情。
  “干嘛……?你们是从哪儿进——”
  “我就觉得奇怪……”
  漂撇学长冷冷地打断宫下学长;平时多话的他,现在宛若说话会感到痛苦一般,一气呵成地说道:“假如被岩仔误认为尸体的女人是露咪小姐,当她听说有具尸体以相同的状态出现在相同的地点时,应该会感到极为不可思议才是;但我们来访时,她却决口不提此事。照理说,她应该会怀疑那具尸体是否与宫下学长的失踪有关。即使她以为不法侵入滨口家而心中有愧,只字不提也未免显得太过做作。”
  也不知道宫下学长与露咪小姐究竟有无听见漂撇学长说话;他的眼神到不似被逮个正着而困惑,反而像在责怪我们擅自闯入房间。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似乎尚未感受到自己的窘境。
  “岩仔好可怜,一心以为自己杀了小闺和你,就这么自杀了。假如你们没耍这种伎俩,岩仔知道你还活着,或许就不会干出自杀这种傻事,而会选择自首。你懂吗?这个道理你懂吗?”
  “可是,”宫下学长终于发出不服之声,坐起上半身。“可是杀了美绪的是他,这个事实已经没得改变了。”
  “杀了你的替死鬼的,是你吧?”
  “不是我,我只不过压住他的手——”
  “你当然会去自首吧?宫下。”漂撇学长似乎越说越痛苦,只见他宛若挥去窒息感似地打断对方。“不然你没脸站到你妈的遗像前去。不孝子,快穿上衣服!”
  “别,别开玩笑……”
  “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先想想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是谁借我们这里的钥匙——”
  他们似乎都理解了学长在暗示什么,连原先大咧咧地袒胸露背、一脸不悦地赖在床上的露咪小姐都脸色大变,弹了起来。
  “——唉,原来啊!”山田一郎氏穿越我身旁,走入房间,并拿下有色眼镜,以手帕缓缓擦拭。“我还真是被瞧得很扁啊!”
  “你,你……”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再不检点一些,小心见血,笨女人!”
  “不,不是,”她连忙以棉被盖住裸露的乳房。“不是的,你,你听我说,听我说!”
  “不必慌,我不会插手。”山田氏重新戴上眼镜,一面低笑,一面以下巴指了指漂撇学长。“这位兄弟说绝对要你们两个自首,要求我别插手;不过。假如你们两个死不承认,到时候他就会交给我来处理。”
  呜哇!一道不成声的呻吟想起,露咪小姐跌坐下来;她已无多余的心力去遮掩一丝不挂的身体。
  “你还挺有种的嘛!”对于活像得了痢疾般浑身抽搐的宫下学长,山田一郎氏露出虎牙一笑。“我真该夸夸你的胆量,竟敢厚着脸皮跟在我后头。哦!对了,你的感冒好了没啊?”
  “我们完全被骗了,”漂撇学长的声音鲜少如此忧郁阴沉。“没想到我们要找的人会光明正大地以那种面貌出现。你那也算不上什么易容改装,但我和匠仔却完全没发现你近在眼前。不过,别搞错了,宫下;我们并不认为是自己疏忽所致。”
  我反射性地摸了摸后脑。当然,实际上已经不痛了,但随着记忆复苏,那个部位突然产生了发热的错觉。被抓着胸口,后脑狠狠地往‘安槻宅第’邮件柜上撞的记忆——这竟然是由宫下学长亲手所为。
  “我也想见识见识,”高千从我身旁插嘴,这时的口气冷淡得教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不择手段痛殴朋友的舍身戏码。”
  将头发染成褐色、蓄了满嘴络腮胡的宫下学长一瞬间企图逃往窗边,却因高千的这句话而全身僵硬。见了这情形,我忍不住想道——幸好现在处于那种立场的不是我;若是被投以那媲美镭射光的声音,我一定会窒息而死的。
  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是在逃避‘朋友的背叛’这赤裸裸的伤害。
  “好啦,可以快点穿上衣服了吗?宫下伸一先生。或者在这里该叫你荣治小弟?”
  宫下学长喃喃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跌坐下来。
  那声音和他以‘荣治’名义出现在我们眼前,为了隐藏身份而谎称感冒时挤出的嘶哑声音十分相像。

  备忘录——代替后记
  本作《她死去的那一晚》是以匠千晓、高濑千帆、羽迫由起子、边见佑辅四人为主角写成的日常推理系列作,就时间上而言是第一案。本系列是采取角色成长形式写成,但因诸多原因,各作分由不同出版社发行,处理方式着实称不上好;估计有些读者或许不清楚该从何读起,我在这里依作品世界内的时间顺序来做一番整理。
   
  《她死去的那一晚》
  《麦酒之家的冒险》
  《羔羊们的圣诞夜》
  《苏格兰游戏》
  《依存(暂定)》
  未定(毕业篇)
  《解体诸因》与预定于2000年6月发行(对不起,替其他出版社宣传)的部分之所以‘未定’,是因为主角们的学生时代故事将在该作告一段落(尚未确定),以后的舞台便转移到每个人踏出社会后的时代。此外,祥传社已计划目前不定期发表于《小说NON》的短篇作品集结成书;同时,在《PONTOON》不定期刊载的短篇作品预定(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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