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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真相难白-第29部分

小说: 真相难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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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可思议,我和斯科蒂有过那么长时间的交往。一开始我们常常在床上翻云覆雨,快活极了。后来,我们的爱更深刻,更耐人寻味。我们不再那么多地纠缠在一起,但爱意却丝毫没有减弱。我回过头再看那段日子,总想回忆起从什么时候起,斯科蒂开始没完没了地忙碌并对我冷淡下来。我肯定,在搬到旧金山之前,我们的感情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我想起有一个周末,当时我们刚买下旧金山那幢房子不久,我们两人一起收拾屋子。我在刮餐厅里的橡木墙围上斑斑点点的黑印。斯科蒂在地下室,不知在于什么。我们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各干各的,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极不和谐了。
  斯科蒂从不喜欢动手干点什么。他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从不满意自己做的一切。“你别下来。”他干活之前就告诉过我。他不愿意我看到他大发脾气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下楼去了。我借口要件什么东西用用,实际上,是想和他谈谈我们这所房子的押金问题,我们已经为这房子欠了不少钱。我已经决定要和斯科蒂离婚。我们一天到晚谁都见不到谁,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天,当我走下地下室时,到处都找不着斯科蒂。后来我听到榔头敲击的声音。我大声喊他,他竟然是从墙壁的夹层里回答我的。没错,墙的夹层里面。
  他出来时,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表情让我琢磨不透。一个多月了,我们一直没有过性生活,斯科蒂说他太累了,不是工作让他操心,就是房子让他烦心。要么就是新卧室的窗户不好,光太刺眼。
  可是那天,就在刚刚砌好的冰凉的水泥地上,我们重温了以前那种我以为早就媳灭了的热情。我们给这座新房起了名字。后来,他在我们身下的地方画了一颗红红的心。他说,要为这个完美的时刻留下点纪念。
  可能我是在警察厅里睡着了,做着梦,等待马雷诺回来。可当我回忆起地下室的那一幕时,心头浮现的却是麦克的脸庞而不是斯科蒂的。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早就不认为斯科蒂是我的丈夫了。那天可真是奇怪至极。在我的记忆里,斯科蒂以前只有一次这么高兴过。那次是因为他敲定了一笔大生意。按理说在房间里干活只会弄得他烦躁不堪,到底是什么让他那天下午那么心花怒放呢?
  还有一次,斯科蒂也显得十分温柔体贴,跟那次差不多。那是旧金山发生地震的那一天。地震发生的时候,他出差不在市里——他常出差。我们当时已经分居了。那天为了看凯茜和我是否安然无事,他急得乘飞机回到旧金山。
  我们俩没出什么事。只是地下室的地板裂了条大口子,正好穿过那颗红心,一堵后墙也倒了,地基得再打,屋顶破了,下水道出了问题,要修复这幢房子得花费不少钱。不过比起邻居们,我们这些问题算不上严重。可斯科蒂还是飞回来,帮我们修房子。地震那晚,我们最后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有人亲吻我的脖子后面,我睡着了吗?真有人在抚摩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前是麦克·弗林特疲惫的脸庞。
  我坐了起来,问:“奥斯卡没事吧?”
  “已经安顿好了。”他上上下下地在我身上查看着,从我乱蓬蓬的头发一直到靴子上撕破的小洞。然后他又温柔地抚摩着我脸颊上的青肿的瘀块儿,他的手指凉冰冰的,“想我吗?”
  我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斯科蒂死了。”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颤抖,“你没事吧?医生检查过吗?”
  “我不需要检查什么。”我强忍住泪水,可还是禁不住哭了出来,因为我所依赖的人就在我身边,保护着我。“我得告诉凯茜这件事,我不想在电话里说。我和爸爸通过话,爸爸说小凯茜已经睡了。我想在她睡醒之前赶到伯克利。”
  “你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婉转地告诉她真相,你说好吗?”
  “很好,别直接告诉她,慢慢说。”他亲亲我的头,“谁去给琳达打电话呢?”
  “马雷诺说他去。我想,从警察局那儿听到恶讯总比从前妻那儿听到好一些,是不是?”
  “我想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通知别人一条坏消息。斯科蒂还有家人吗?”
  “没有了,”我说,“就我们两个。这个该死的斯科蒂,他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他为什么把我们也拉进去?”
  “什么时候你想清楚,再告诉我吧!”麦克转身对马雷诺说:“现在我可以把玛吉带回去了吗?”
  “如果你和她待在一起,这样也行。我们还没有找到嫌疑犯。谁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呢?”
  “这事完了以后,我们马上去订票。”麦克说,“玛吉得到伯克利那儿去。”
  马雷诺点点头,表示同意:“告诉我怎么和你们联系。”
  “放心吧,我们会告诉你的。”
  马雷诺拥抱了我,算是最后的告别,这种方式对这样一位铁石心肠的老警察来说,似乎不大谐调。他叮嘱我:“多保重。”
  我们走的时候没叫醒利昂,睡在椅子上比他在空荡荡的单身公寓里还好些。
  我们把轿车停在停车位上,这时仪表盘上的时钟正指向凌晨。
  麦克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可以睡上几个钟头了。”
  我们朝家里走去的时候,我对麦克说:“佩德罗是个冒牌的艺术家。他赚钱全凭脑子里的鬼主意。”
  “那钱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也正在想,”我说,“佩德罗身上带了一大笔现金,谁给他的呢?”
  “也许是他赚的。”麦克打开后门。
  “那他为什么不存在银行里?难道他平常总是用现钱付账而不开支票?难道他会把一大笔钱塞在袜子里,又在每一个伸手可及的口袋里放上一点钞票?”
  “如果他一直穿着外衣,钱就不会出问题。”
  “如果他一直存在银行里钱也不会出问题。”我打开厨房灯。“可是他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家,他是个骗子。那些钱是他用来做诱饵的,他本想钓上几条小鱼小虾就行了,没成想钓到了一条大鲨鱼。”
  “佩德罗真是个钓鱼好手,嗯?我们干嘛谈他谈个不休呢?”
  “我正在谈斯科蒂。”我握住麦克的手臂,恳求他:“我要你带我去一个地方,趁现在我们还没离开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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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威斯敏斯特老旧的教堂在阴沉的天空下看起来黑乎乎的。天下着蒙蒙细雨,远处不时传来狗吠。
  我拨开门闩,推开了后院的门。
  “现在决定不去敲门还来得及,”麦克说,“没必要非要今晚就让然知道,反正他明天早晨就该知道了。”
  “但也许明天早上就迟了呢!”
  刚一走进车库,小埃里克就哭了起来。
  麦克看着我,好像终于被说服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抢到我前面去敲门。
  拉尔夫·然从门后盯着我们看,带着睡意的眼中透出一丝警觉,直到他认出是我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显得很迷惘。
  “麦戈温小姐。”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的房间,带上门后走了出来。我们挤在狭小的屋檐下,尽量不让雨水淋着。
  “很抱歉这时打搅你。”我向麦克介绍了拉尔夫,然后说:“我想你或许能够帮助我。”
  他伸出两只手并鞠躬表示同意。
  我递给他一张斯科蒂的快照:“认识他吗?”
  他把照片举到灯下端详了许久后说:“过去认识。”
  “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然上下打量着我,一脸怀疑的表情:“你是麦戈温女士吗?”
  “不错,斯科蒂·麦戈温是我的前夫,他昨天晚上被杀了。”
  “什么?被杀了?”然听罢尖叫一声,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所以你就来找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知道的至少比我多。”我说,“我真的很需要得到你的帮助,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斯科蒂的事情。”
  然沉吟了许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讲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斯科蒂是我们的中间人,我不记得他在越南的具体官职了,但有很多年的时间,我们都是利用他来秘密地把博物馆的展品从越南转移到欧洲。”
  “他当时是美国使馆文化参赞和合法顾问。”我又问,“‘我们’指的是你和包贡吗?”
  “是的,还有我们的同伙们。”
  “阮凯和米丹吗?”
  “还有其他人,只是米丹并不经常参加,我想他只是希望我们的收集品能得到妥善保存。他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他对我们整个行动的参与只限于安全地把这些珍品送到瑞士银行的保险箱。我们其他人并不反对在各地卖出一些物品以换取钱财。整个销售由斯科蒂安排,这样资金和那些艺术品的转移就不会追查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他给你们的价钱公道吗?”
  然微微一笑:“我们是窃贼呀,还能指望什么呢?”
  我递给他一张照片,那是我第一次来他家后不久在高速公路上拍到的:一辆白色福特车,上面有三个乘客。“认识他们中的人吗?”
  “我已经告诉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啦,”他用手指着照片上的多德,“但他竟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副老样子。他原名叫施坦梅茨。麦戈温夫人,他对你丈夫是很忠实的。他对你丈夫的销售形式从不做任何抱怨。”
  “他对斯科蒂很忠实吗?”
  “简直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麦克轻轻握了握我的胳臂:“把你想知道的查清楚。”
  “还有一件事情,然先生。能不能把你那份岘港博物馆的目录借给我看一看。”
  “当然可以。”
  “你还能记得起目录上有哪一件已经被卖掉,有哪一件已经被送到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安全保存起来了吗?”
  “我尽力而为吧!”
  我们乘坐的飞机穿过了正席卷圣巴巴拉地区的风暴北部的边缘,这是从洛杉矶起飞的第一架航班,7点钟就到了旧金山。降落的时候,天空晴朗,阳光明媚,蔚蓝蔚蓝的。
  7点半钟,我们已经乘出租车到了我家门口。
  这个早晨的天气属于典型的旧金山的冬日——空气清新而干冷。从前门廊,我们可以毫无阻碍地浏览到马里纳区屋顶的轮廓,它纵贯整个海湾,一直延伸至水那边圣萨利托的山脚下。橙红色的金门桥为一碧如洗的蔚蓝的天空加上了明快的一笔。
  我禁不住停下脚步,想要用心记住这些过去十分熟悉的景物,我突然担心以后再也不能巨细无遗地欣赏今天这样的美景。
  “这就是事件开始的地方。”我对麦克说,“从有人想买房子开始。”
  麦克斯叔叔从前门出来了:“你父亲改变了凯茜的主意,他们刚刚离开了伯克利。”
  我拥抱了他然后说:“谢谢你。”
  “我的小宝贝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不止一件,麦克斯叔叔,我想我们得去那儿一趟。”
  麦克斯又拥抱了麦克,麦克默默地接受了。
  我径直走进了房子,下楼直奔储藏室。
  麦克斯问我:“我们下来找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锗的话,是被藏起来的珍宝。”
  “太有意思了,这些东西是谁的?”
  “这正是个大问题,麦克斯叔叔。”我一边开着储藏室的灯一边说,“让我们先找一下,如果那些东西确实是在这里,那我们可就得为它的主人而大伤脑筋了。”
  在我们存放野营工具的木橱里,我发现了我们用来砍木柴的长柄斧子。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我发现斯科蒂一个人在墙的里面,于是我开始顺着嵌板用斧子柄的头敲。终于,有的地方的墙板敲上去传出“咚咚”的声音。我的天啊!原来斯科蒂做了一面假墙。除非有人亲自参与了这面墙的制作,否则发现它的秘密真是太困难了。
  “某个地方一定有入口。”我沉吟到,“斯科蒂肯定没时间每次想进去时都卸下一整面墙。”
  “在哪里?”麦克斯一边摸着木头一边好奇地问。
  “我可没功夫为这费神了。”我把斧子递给麦克,“是你做点儿好事还是我先来?”
  “还是你先来吧!”他说。
  “那好,你们靠后站点儿。”我挥起斧头向墙上砍去。
  嵌板裂开了,我继续挥斧猛砍,直到砍出一个足够大的洞孔。通过这个洞孔。可以看到斯科蒂放置的四个大橱柜,它们放在原来那面墙的旁边,高及屋顶。斯科蒂这个做事力求完美的家伙,他太会伪装了。
  麦克从我手中接过斧子,用尖头把嵌板的夹层撬出。斯科蒂设计的小间很狭窄,仅够从里边打开橱柜的门。
  “我早就说过,斯科蒂和佩德罗一样,”我说,“他恨不得把那些来路不正的钱藏在袜子里。”
  “佩德罗是谁?”麦克斯叔叔问。
  “是个死了的傻瓜。”我回答道。
  麦克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给我讲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从一开始传出有人要买房子的消息,坏事就开始了。最令我奇怪的是,要买这房子的是斯科蒂自己。我一直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线索,直到后来,我终于得知斯科蒂曾是那些专门窃取博物馆文物的窃贼的心腹。你自己想想看,斯科蒂怎么可以放心把这个满是赃物的贮藏室交给别人照看呢?”
  麦克斯沉吟了一会儿:“难道斯科蒂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吗?”
  “不错,”我说,“他就把东西藏到这儿,藏到自己家里的地窖里,我们分手后他仍然把东西留在了这里。这首先是因为他无法安全地把东西运走;另外,他也认为我会永远在这里住下去。他并不担心他的东西会被发现,只有那次地震,还记得吗?那次他还特地包了一架飞机赶回来。”
  麦克斯搓着双手说:“哦,我模模糊糊想起来了,那次你妈妈还在想你们会不会和好呢?”
  “斯科蒂想和好的不是我,”我说,“是那些偷窃来的赃物。”
  麦克在一边插话道:“你是准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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