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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匣中的失乐-第3部分

小说: 匣中的失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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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神之外,还有其他称谓,例如,,医学之神、音乐之神、预言之神、家畜之神、光明之神等等,本书原文使用费伯斯,而费伯斯( Phoebus)即为光明之意,也是阿波罗的别名。)肆虐的季节已经开始了。
    甲斐回视右后方。对面两层楼的屋瓦反射白光,瞬间只能看见锐利的稜线,忍不住玻鹧邸M保院V懈∠殖拥哪昵岚⒁绦幼幽钦帕场
    ——具讨厌夏天。
    但嘴上却说不出来,甲斐犹如肚子里吞下了一根木棒。可能的话,把整条街全烧光就好了,就是因为办不到,所以才更令人无法忍受。
    “真是怪了!”
    甲斐像是被仓野的喃喃自语弹了一下似地转过头来。不知怎地,他总感觉到有些许的羞耻。
    “是我判断错误吗?”仓野眉头深锁,摇头。但这模样却不像是只讶异于自己判断错误。
    “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怪怪的……轮到妳了,雏子!没错,就是那一手!那我这样下就最恰当了。只剩一条路可走,就是前挺、叫吃、吃,反吃之后,再叫吃、吃……果然是这样。雏子,这盘棋是三劫之局。”
    “真的吗?虽然听过所谓的三劫,但这就是三劫吗?”
    瞬间,以棋盘为中心,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惊异非常的雏子,全身僵硬不动,应该是为这不可思议的棋局而感动吧!她的脸颊逐渐泛红,仓野则看着手表。
    “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在决定胜负的途中忽然终止。所谓的三劫究竟是什么?”
    “就像将棋里的千日手一样,如此缠斗下去,只是一直循环相同的局面而已。”
    “啊?那胜负呢?”
    “没有胜负。”仓野的眼神严肃起来,注视棋盘上复杂纠缠的黑白棋子。
    “套用麻将的说法,就是流局了吗?”
    “与其说流局,倒不如说是正宗的九莲宝灯(九莲宝灯,指在麻将牌局中,听牌时清一色,且牌型为"一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者称之)。因为所谓的三劫,即使职业棋手,几乎也都一辈子没经验过。毕竟,这真的是太难得一见了!”
    受到无法压抑内心亢奋的仓野的声调影响,甲斐也感同身受,胸中有一股莫名的激动。
    “九莲宝灯?真不简单!这一来非来个什么庆祝不可了,对不对,雏子?”
    尽管甲斐叫唤,雏子仍是一验茫然,只是嘴角上扬,不停嘻嘻笑着。
    “想到今后也许一辈子再也遇不到,这种心情实在很难形容。”
    甲斐的视线重回棋盘。白子与黑子不分胜负的局势,具有如此稀罕而且意义深远吗?他忽然有一种仿彿在面对魔法阵的感觉。
    这时,他在仓野的表情中见到一抹讽刺的微笑。
    “也不能只是高兴!”
    “哦,怎么说?”
    “我刚刚想起来,所谓的三劫局,自古就被视为不祥之兆。”
    雏子也想到似的一楞。
    “那是什么缘故?”
    “等我一下。”仓野起身,从后面桌上杂乱堆放的文库本、万花筒、携带式小酒壶中,取出一本绿色小册子。迅速翻开前面几页,似乎立刻就找到了,然后指给两人看。
    “你们看,这里有写。历史上第一个三劫局,是织田信长学棋的师傅本因坊算砂下的棋局,信长因为喜欢观棋对奕,所以除了算砂之外,棋力仅次于信长的鹿盐利玄,也经常随侍下棋。某日,这两人的对奕出现三劫,当天夜里本能寺就遭到明智光秀起兵叛乱围袭,结果织田信长无力抵抗,最后竟于本能寺自尽而亡。自此,三劫局就被视为不祥的棋局……我这儿还有从后来的林元美的《烂柯堂棋话》(《烂柯堂棋话》,林元美( 1778…1861)本姓舟桥,幼名源治,日本江户时代的围棋棋士,自号烂柯
    堂、蓝叟,着有围棋史上的重要围棋笔记穴烂柯堂棋话》。)中摘录的一段内容,就是“六月朔日,本因坊与利玄坊在京都本能寺御前对奕,棋局因出现三劫而终止,观棋者皆视为奇异。过了子时,二僧辞别,行至半里,惊闻战鼓擂动,此即为光秀谋反围袭本能寺。后人忆起围棋三劫之事,皆谓之为前兆。”还有,当时算砂十四岁,利玄十八岁,时值天正十年,也就是一五八二年。”
    “就算是迷信,也让人开心不起来。”雏子回应道,刚才的表情已经不见了。看来雏子似乎也很在意这件事,在刚下过梅雨的闷热中,矮小的身躯哆嗦不停。

    4.如何打造密室
    黑暗中浮现蒙胧红光,才闪动一会儿,便突然增加亮度,周围被映照的影子,像在船舱底下爬行般开始摇晃。似乎为了错乱观者的平衡感,这群影子跳起了舞来。接着,几条影子在红光之中逐渐现出形状。
    现在,影子之一,以递出激烈摇晃的蜡烛姿态,将轮廓凝结于虚空中。
    “好像太暗了,可以再点一根吗?”说话的是羽仁和久。
    过了一会儿,红色蜡烛又亮起一根,稍后,又增加另外一根。如此一来,禁锢黑暗的房间,终于可以看见模糊的影像了。
    共有四条人影。
    “四人委员会要开始了吗?”点燃第二根蜡烛的布濑呈二,轻抚鼻下的胡髭,透过眼镜露出冷笑的神情,总让人觉得有些讨厌。
    接下来是拿着第三根蜡烛的人,他比前面那两人年轻五岁,是个只有十五岁的男生。他回应这房间的主人布濑,“今天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我还是希望可以举行疯狂茶会!”
    在幽幽的烛光下,他的脸庞更现出漂亮的蔷薇红。男孩名叫片城成,但平常大伙儿都叫他的绰号奈尔兹。若说同伙的具沼呈现的是纤细透明之美,那么奈尔兹就如粗犷与潭沌在瞬间结晶般更加辉煌灿烂。
    最后,深坐大型靠背扶手椅,两条修长大腿搭在放置烛台的黑檀木办公桌上,与片城成长得一模一样,一眼就知道两人是同卯双胞胎的男孩片城兰,绰号霍南德。
    “四个人?要是我,我只想到麻将。”羽仁说。
    霍南德意兴阑珊地接腔:“我倒希望打桥牌。对了,扑克牌正好也是四种花色。”
    “若要说到四,还有阿那西曼多士(阿那西曼多士,Anaximandros。公元前六一零年至公元前五四六年,古希腊哲学家,他认为“无限”是构成万物的元素,世界从它而生,又复归于它。他还认为,人是从海鱼演化而来的。)的四元素论。”
    “那接下来,话中都要带个“四’字。”
    “搞什么嘛!”
    羽仁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现场是一阵爆笑。因为呼气而激烈摇晃的烛光,让四周墙上跃动的妖异影子,时而伸展,时而收缩,就像盘踞地狱深渊的魑魅魍魉。四个人的笑声彷彿被自己的影子吓着一般,突然停止了。
    一群影子持续无声地笑着,不久,恰似舞蹈病的发作痊愈,全都静止不动。
    羽仁悄悄环视。占据墙壁两侧的七层书橱上排列的魔术书,波希(波希,Hieronymus Bosch,生卒年不详,约为十五至十六世纪多产的荷兰画家,最着名的昼作是三连昼(乐园);左幅描绘乐园里亚当、夏娃与众多寺妙生物;中幅则是大量的裸体、巨大的水果和鸟类,藉此描绘人间乐园;右幅则为本文述及的地狱,大量的狱卒,以各式酷刑严惩各式罪人。)描绘地狱的复制画,恶魔形像的滑稽凶悍玩偶,以及显示十三日星期五的日历,似乎都意味着有某种不祥之物躲藏其中。
    “今天邀请诸位业余侦探小说家聚会,无论是疯狂茶会也好、黑弥撒也好,或是乱步的“红色房间”性质的集会也罢,尽管为了这些目的而准备的道具不足,还请各位见谅。唯一欠缺的是联系不周,导致缺席者比预期的多,实在是非常遗憾。”
    对于布濑的开场致词,羽仁觉得很可笑。先不论好坏,这个人对每件事都有强烈的自以为是的观点。
    “还有,曳间最近好像失踪了,影山也忙得找不到人。”
    不知何故,奈尔兹的嘴角此时浮现含有深意的微笑。
    “那接下来,请这次聚会的提议者奈尔兹,为我们说明主旨。”
    “真是的,根本就没那么夸张!”柰尔兹瞄了双胞胎兄弟一眼,露出困惑的表情。“只不过以前大家都只是随性聚会,所以希望今后能够成立定期的聚会。”
    “或许这样比较好,因为大家都有空……喔,影山或许不同。”羽仁语气悠哉,表示赞成。
    “但今天要讨论什么?”
    奈尔兹接着说:三下天没什么特别预定的主题,只是基于提议者的责任,我认为应该说明,在下次聚会前,我会完成一则侦探故事,大家就用这个故事进行推理竞赛,如何?”
    “嘿,真的?”羽仁表示怀疑。
    奈尔兹涨红了脸,趋身向前。  “当然是真的。而且若只是一般故事也缺乏趣味性,对吧?所以我想到的是,无论设定或登场人物,都采用现实中的真实姓名,舞台背景当然就是我们的聚会场所。虽然尚未动笔,但最大的诡计我已经有整套的构思,序幕中印象深刻的场景也完成了。这件事,我都还没告诉霍南德呢!”
    “没错,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傻笑。”霍南德双腿仍搭在桌上,眼皮微启。与感情直接的奈尔兹不同,霍南德几乎无法让人从表情上获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好,下次聚会的主题算是决定了。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奈尔兹居然有这样的才华。”
    “喔!布濑,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算了,笔都还没动,不能说大话,但我打算写的是利用密室诡计的本格长篇推理。”
    “嘿,听起来很可靠。毕竟,最近缺少值得一读的侦探小说,正感到困惑呢!你说是密室诡计,哪一类的密室诡计?若是漏洞百出、甚至能够容人自由进出的烂东西,还是不读也罢!”
    “呵呵,密室是羽仁擅长的,能否符合你的期望还不知道。不过,请耐心等我完成……我就透漏一点讯息好了,我预定打造的是前所未有的“颠倒的密室”  。”
    “颠倒的密室?”
    羽仁与布濑同时张大了嘴。
    奈尔兹恶作剧似地笑笑,“要读过,才能享受其中的乐趣。”
    “该不会是艾勒里·昆恩《中国橘子的秘密》那类东西吧?”羽仁说。
    “有点不同。反正再等一段时间吧!继续再问下去,也许我会全都抖出来呢!若大家没到齐就发表,我觉得会丧失许多乐趣。”彷彿享有出题者的十二分特权,奈尔兹得意洋洋地回答。
    “真拿你没办法!难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布濑耸耸肩,“至少也该告诉我们标题吧?”
    “如何打造密室。”奈尔兹的声音瞬间在房间里回荡。  “当然,这只是暂订的标题。”
    这时,羽仁慌忙问道:“等等!既然是所谓真实姓名小说,那我应该也会登场吧?”
    奈尔兹点头。
    “谁被杀害?有几个人被杀?”
    “这下麻烦了,如果说出来,就可能全部……没办法,我再稍微透露一点吧!一共有四个人死亡,最先死的人是曳间,之后的就容我保留吧!我也有我的苦衷,谁成为被害者或凶手可都别怪我,因为剧情完全是虚构的。”
    “我只是想避免第一个被杀害,还算不错。但曳间也奠可怜……对了,那家伙最近搞失踪,是真的吗?虽然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是真的。甲斐经常到他的住处,房门都上了锁,不像是有人在。”
    “什么时候失踪的?”
    “根据甲斐的说法,仓野曾在神保叮见过他,之后就没人知道了。对了,奈尔兹,听说是和你一起去找旧书的时候?”
    “咦?什么时候?”奈尔兹神情茫然。
    “好像是五月底。”
    “喔,那个时候呀!当时是去找《花语全集》,但我没注意到,仓野也没告诉我……喔?是吗?那个时候……”奈尔兹自言自语似地回答。
    羽仁瞄了奈尔兹一眼,“那大概失踪了一个半月?这可不能开玩笑,应该要担心了。可是他为什么会不见人影?”
    “说不定回老家去了。”
    “恩,若是这样就好。但当时为何没告诉甲斐一声呢?”
    “那家伙住在金泽吧?”
    “没错。”
    “心理学系?”
    “喔……不知是否因为这样,他特别喜欢心理小说。”
    “那家伙个性有点儿怪。像这样忽然失踪,莫非是有什么企图……”
    听了布濑的话,霍南德噗哧笑了,终于睁开长长的睫毛。完全睁开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在凝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但相对地,这也是所谓的魅力吧!同时,这也是这对容貌酷似的双胞胎兄弟,唯一令人得以分辨的相异之处。奈尔兹个性豪迈,总是一脸天真无邪的微笑。至于霍南德,则稍有自闭倾向,笑容里总带着某种讽刺、嘲弄人的意味。
    “我有个建议,若要写真实姓名的侦探小说,希望务必使用“黄色房间”。”
    “布濑,那是当然的。”霍南德回应。
    “该怎么说呢,若是如此,”奈尔兹搔着头皮,“那也没办法。没错,我是预定把那个房间当做舞台背景之一。”
    羽仁打岔道:“喔?曳间是在那房间……”
    “不,不是的,曳间是死在别处,后来舞台才转移到那个地方……好了,到此为止。”
    在房间里踱步的布濑自顾自地点头,忽然在书橱前停住脚步,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书籍之间取出一个信封。  “很久以前,影山会寄给我一封信,我完全忘了。其实也没那么久,应该只是上个月中吧!反正内容很怪异,只是一些很像诗的文句和一些怪图案。”
    率先探身询问的是奈尔兹。“哦?我看看。”
    奈尔兹从信封内取出信笺,羽仁也兴趣浓厚地凑近瞧瞧。信笺上是如下的谜样文句——

    欲望下,
    谁宿德,
    初春的伯劳,
    熟知得已经厌烦。
    铺四波罗密,
    排列七曜,
    拟影。

    对于写下这封信的影山敏郎,羽仁虽然未曾谋面,却从布濑他们口中经常提到,得知他自称是刚起步的业余侦探小说家。文笔说不上流畅,却也简洁易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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