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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突然消失-第2部分

小说: 突然消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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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意识到这不是尿床留下的痕迹,那种黏稠的东西,让我的腹部像被踢了一脚,要不是咬牙切齿地狂咽唾沫我几乎要吐出来了。 

  我早早爬起来。像一个急于销赃的罪犯似的,四处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有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委屈,前一天晚上我把自己搞得太累了,以至于上床后,我在无知无觉中得到了报应。我安慰自己这是一个男孩变向男人必经的一步,我回忆生理卫生课上老师讲的内容,脑后中却总晃荡着嘉嘉的模样。我被自己龌龊的念头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反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把自己打哭了。穿着那条“脏”内裤,浸在卫生间放满温水的浴缸中,我无声地哭泣着。我没有勇气站起来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去上学,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强奸犯,觉得自己肮脏卑鄙。我不敢闭眼,害怕自己会想到更流氓的东西。终于家人起来了,敲卫生间的房门,我不得不从水缸中出来,没有对家长说什么。事实上,整个一个早上,我一直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我躲到小吃摊前看老板炸油条,自己没有一点胃口吃任何东西。当太阳升到头顶时,小吃摊开始收拾停档。我看看表,九点半,便悄悄地溜进了学校。我在同学们做课间操的时候混入大家的队伍中,做完操又成功地回到教室。 

  我斜眼看着我的同桌,表情妙不可言,身体一动不动,我不敢相信我可以保持这样一种难受的动作竟然这样久。 

  “别告诉我你在我的脸上看到了让你为之一动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欣赏。”孔雀似笑非笑地对我说。 

  “你这样说,真让我感到遗憾——除非你觉得以此可以表示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的话。”我不屑地说,但还是回过了头。 

  “算了吧你,”孔雀生气地说,“你就那德行呢?” 

  “算了的应该是你吧,”我开始嬉皮笑脸,“我都不敢招你了。这样好不好,你给老师说我欺负你了:用打火机烧你羽毛了、把擤出来的鼻子擦到你身上了……好了好了,孔雀,我不是针对你的,你知道的,这些日子我有些混沌不清。记得一个女作家说人生是条河,这话不假,我觉得我就是一黄河,源头清澈,生机勃勃,汹涌澎湃一路杀来,可到了中下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自己弄脏的,开始混混浊浊了。一个不小心,特沧桑特使命的却找不到北了,你说这是不是年轻人的迷茫?别别,别说话,否则你会把你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搞坏的,我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的,要不我自己还不是得挨挤兑?在说话上,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总觉得吧,这样混浊下去,和明白的一样,末了还不是入土为安?早晚是一死,死得明白也许是种痛苦,不如连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幸福呢。要不诗人总自杀呢……你怎么了?”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孔雀看着我,“省得我在你心中少得可怜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这多乖,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呀。”我呵呵地笑着,然后停住了,“其实前段日子我就跟梦游似的,在什么地儿都魂不附体。” 

  “我信,你就现在当我面说你在梦游,我都坚信不疑毫无困惑,遇到有不信的,我替你解释:他的确梦游呢,别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清醒的时候。” 

  “你怎么就这么理解我?上辈子你是我什么人?” 

  “快歇了吧你!这辈子被你毁了也就算了,上辈子的事情就让它消停一下吧,就算我晚节不保,也希望后人说我是被小人给误了——上辈子不这样的。” 

  我不再说什么了,看着窗外,早上的烦恼悠地困扰。为什么和女生一聊起来,我就这样呀?这不流氓的本性吗! 

  孔雀用胳膊捅了捅我,“怎么了?生气了?这么不经闹,说急就急呀……” 

  “没有。”我说。 

  “那你怎么了?同桌这么多年了,你从前不这样——” 

  “你说什么?!”我几乎跳了起来。 

  孔雀吓了一跳,同学们也都向我们这里看来。我恶狠狠地对他们喊:“看什么!怎么哪儿有动静就往哪儿凑,村里刚进城的呀!” 

  大家的脑袋向被镰刀割下麦穗一样,齐刷刷地低下了。我回头看着孔雀:“你说我们同桌多长时间?” 

  “你坐下来,我不想和你一起现这个眼!”孔雀看着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从小学四年级我们就是同桌了。” 

  “这个我还记得,”我重新坐下来,“我说的是中学。” 

  “当然了,升入初中后,我们仍然是同桌呀,你还说过我们有缘分呢。” 

  “可是我记得我的同桌是嘉嘉……” 

  “嘉嘉?谁呀?”孔雀认真地说,目光真诚而没有丝毫的欺诈。 

  我脑子好乱,无力地说:“一个可爱的女孩。”

第一卷 第四章
?第一部分 我靠!坏了

  第6节:放学后

  15 

  放学后,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中午不回去了。然后我邀请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一起到学校对面的涮锅城中吃东西。我希望他们可以为我证实一个我困惑的问题:究竟我所面临的是个什么性质的事情? 

  我是个不善于表露自己无能一面的弱者。很多情况下,对于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采用静观其变的方法,倘若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我幸运;如果我无处躲藏,又不可能坦然面对,我会告诉我那是我的命。可现在我不再坚持我的原则,问题变得有些太严重了。以至于如果我任由它继续,我会真的找不到自己,我不在乎我在别人的眼中是个什么东西,却最怕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天在餐桌上,孔雀说得对,她说我是对自己演义的东西太认真了。 

  是这样吗?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吗?从一开始我就为自己编造了一个谎言,告诉大家我失踪的日子中的行踪,其实我简直就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由于不便告人的因素,我撒了谎,我说自己掉进了无人的世界中,并虚拟出来了嘉嘉这样的人物了。你知道,一旦一个谎言被重复成千上万遍,在心理便可以完全接受它,到了最后也不再具备审视是非的能力了。 

  我有点无计可施。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出现了偏差,一个在我生命中的主角无端地消失了。不是像大腕似的给我拿大牌,更不是携款私逃不告而别,而是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你让我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我为什么在心中有一个叫做“嘉嘉”的女孩呢?我将她想象得如此真实,刻画得如此生动,几乎可以呼之欲出。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一切皆由她起,我不可能这样为难自己,在梦中折磨本人的。更何况,我仍能想起她的模样和她说话时的神态、举止和口头语,但实际上呢?实际上,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承认他们有过一个同学叫做嘉嘉。 

  我和大家吃完饭,到柜台付账,朋友们鱼贯而出,孔雀走在最后面,来到我身边,拉了拉我:“和我到操场走走吧。” 

  我点点头和她约了个时间。然后跟着男生跑回宿舍打扑克。几把铁牌被我打散了,满把主的时候还能让对家吃三级的分,我身后的蔺猴说我这是浪打,我承认的确如此,每次都是一个回合结束后,才知道正确的打法。我把位置让给了蔺猴,躺在床上。脑子开始迷糊了,这感觉就像熬了一夜却不能睡觉一样。可我不能睡,而且还必须保持清醒。我跳了起来,开始在床上乱翻。 

  “找什么呢?我那儿没烟!”老刚叫喊着,“有也不能跟这儿抽呀!” 

  “不是不是,我东西丢了。”我紧张地说。 

  “丢什么了?”朋友们回头看着我。 

  我愣了,呆呆地戳在原地:“我……不知道。” 

  蔺猴笑起来:“那肯定不是重要的东西,要不会不记得的。” 

  老刚也起哄:“这是他的一贯表现,自己下的蛋总不自己孵。” 

  “我丢的好像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我开始看到些曙光了。 

  “丢人?”大家笑。 

  我作生气状:“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来吗?” 

  “得了,哥哥。你不拿我们逗闷子我们就烧高香了,还说我们不负责呢……”老刚笑得喘不上气来,“你干么去?” 

  “没什么。” 

  “别介,真生气了?” 

  “没有,我怎么能够呢?” 

  “那你出去干么?离上课还早呢,要不你来替我?” 

  “不不,你们玩自己吧,我有事。” 

  “到楼顶上吟风赏月品味人生真谛哲学百态世故?” 

  “对,就想这样呢——小心待会儿下楼时我拿尿淋你们!” 

  “用不用拎一个鸟笼子?也显得咱们更风雅些。” 

  “不用了,我自己有。”我关门出去。 

  我在校内小卖部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我告诉她我是谁,她说她知道,并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李阿姨,我需要您的帮助,希望您能给我解释一困扰的事情。电话那边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什么事情,我说是关于你孩子的事情。她开始说自己糊涂了。我只好说,我需要知道大家为什么都瞒着我?为什么他们都说我认识的您的那个叫做嘉嘉的女儿根本就不存在。嘉嘉妈在电话中说,你打错电话了,我这儿不是神经病院。我说不是,真的阿姨,我就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方便的话——我知道您一定会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的?嘉嘉妈笑着说小周末呀,你还是这样,你要来就明天晚上吧,你在我的单位找到我的。 

  挂了电话,我买了两盒冰激凌,一边吃一边在阳光下溜达,吃完一盒后,我来到了操场,把另一盒递给在看台上的那个女生。 

  “谢谢,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吃过一个了,你吃你吃。”我殷勤地笑着推让。 

  孔雀接过冰激凌,吃了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出来吗?” 

  “我想你总不会因为我至今未婚吧?”我坐到她的身边翘起二郎腿。 

  “……”她看着我,不出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在沉默中渡过了一会儿,孔雀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沉默给我以最好的抗议,我接受,并改正。孔雀说,“你遇到问题了对吗?” 

  “没有我挺好的,从‘那里’回来后,我一直感觉不错,真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末。”孔雀说,“你干么总这样,本来就不神秘,为什么总把自己弄得那么复杂?保护自己不受侵害?我认为你并不觉得伤害对你而言是种痛苦。我很费解,你瞒着我什么……” 

  “我也很费解!”我生气地叫着,“我什么样关你什么事,我就是我,神秘不神秘是你的感觉,我不管。再说了,我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 

  “你干么呀?!”她吓坏了,我从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我冷静下来:“不是,孔雀,我觉得我现在挺烦的,你得原谅我,我口不由己。而且……你不应该一上来就把我剥得赤裸裸的,我觉得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太暴露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唱的是那一出。” 

  “你对我说的,那个叫做‘嘉嘉’的女孩,是怎么一回事?”孔雀看着我。 

  我从她的手中拿过冰激凌,吃了一口,又还给她:“那可能是我的一个玩笑,并不重要。” 

  “又开始口是心非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解释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自尊心强的女孩,任何一种伤害或者冷漠都能让你敏感起来,一次失败的经历会让你拒绝重蹈覆辙的,我一直珍惜我们的友谊,我不会做戏,因为我真诚。你不能苛求我能应和你的趣味并投其所好,对不?” 

  “诚然,我的确不接受虚伪,但我认为本质上你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洒脱的人,难道你有永远无法磨平的棱角吗?我并不认为就坡下驴就是圆滑,已然如此,我为什么会更在乎接下来的奴颜婢膝呢?” 

  “我听这话是话中有话。——我对你冷淡过吗……不说这个,你一准否认我犯不上。我知道有一种女孩就是这样,一旦一无所得,便想法让拥有者不痛快。也许你不是,但我认为的平等不是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看样子你承认你我不是同样的一种类型的人了?”孔雀看着我,目光盈盈欲流。 

  我连忙说:“你快吃呀,冰激凌要化的。” 

  “我怎么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孔雀颤抖着说,“我哪点你看不上了?” 

  我连忙站起来:“别介,我哪敢呀,好像我多‘高’似的。我没有,你冤枉我了。我是一个在两个极端摇摆不定的人,时常骄傲而且目中无人,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无非是在个性我的人生,让别人说我酷罢了,如果这样的状态下,我出言不逊得罪了谁,我希望那个人不要往心里去;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生气——‘犯不上’是不?一旦我不再骄傲,便开始自珍,我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像我这样喜欢自己的人了,自我欣赏并非自我陶醉,我知道我并不完美,以至于我可怜自己可怜得在梦中梦到我这样的都要哭湿枕巾。我骨子中有一些因素和我本质中另外一些不能统一,这正是我的苦恼——我一方面在别人面前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稀里糊涂、坦然处之的无所谓状,另一方面我却要时常安慰自己的寂寞和寥落,我都不知道这样的两个性格会不会让我失去真正的自己。我也挺苦恼的,一个自我时常在评判另一个自我认定是正确的东西,比如说今天早起,我就……算了,不给你说这事了,我差点把你当哥儿们而不是女孩了。” 

  “那我就不坚持听了。”她脸红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好让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呀。”我坦诚地说,“你不是有很多你想知道的为什么吗?我给你所说的我的性格是一条公式,把已知的套进去,你得到的,就是原因。” 

  “你认为我需要?”孔雀看着我,“我需要它干什么,你别给我了,还是谁稀罕给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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