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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耳语娃娃-第26部分

小说: 耳语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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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交谈随即转向他们此行拜访的对象——自由女神。由于斯皮德在送那个古巴女孩时,已经见到了自由女神,他的讲述使得沃勒确信那人正是菲玛太太——即文森特。弗朗西斯的姨妈。
“我们到了,”斯皮德打断了沃勒重重的心事,两个人下了车,“与其说她是自由女神,倒不如说像个吉普赛女巫。”
沃勒被这话逗得笑起来,是啊,似曾相识的感觉。
菲玛太太依旧住在菊花公寓,不过这里相对于6年前,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旧式红砖灰顶的大楼已经被粉刷一新,可惜沃勒的眼睛看不出来了。
两人沿着地毯走进大厅,迎接他们的还是那些廉价的古董仿制品和几盆新的却同样缺乏照料的绿色观赏植物。换汤不换药,沃勒依旧沮丧地皱了皱眉。
不过他们很快注意到一些新鲜的气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郎从他们身后快速地走过,手里捧着鲜花——在沃勒都是些黑白的活动人偶画片。
他们赶在那女孩关闭电梯门之前也挤了过去。行动稍慢的沃勒还是被门夹了一下,但他却挺高兴的——这电梯不再反映迟缓,总要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儿了。
电梯把两人送到目的地,这期间沃勒在琢磨一件事:6年前,文森特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自己,菲玛太太是黑社会帮派的联系人,而她又怎么干起安置偷渡古巴人这样的勾当来呢?根据古巴移民,甚至就是斯皮德听到的传说,自由女神是在几十年前就存在的,这该怎么解释?
为他们打开房门的是几天前被沃勒救起的古巴女孩,从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当日亲人死亡的悲戚了;然而两人还是为她的出现感到意外。
那女孩也同样感到意外,在她与斯皮德说了几句沃勒听不懂的话之后,便十分热情地对他们微笑,把两人让了进来。
屋里传出了菲玛太太那年迈的,带有独特强调的嗓音来,“是哪位客人来了?”
那女孩回答了几句,随后,两人鱼贯而入,斯皮德在前,沃勒在后。
菲玛太太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更加干枯了一点,稀疏的头发还是紧密地凑成了一个个小卷,令沃勒倍感惊讶的是,她依旧穿着对襟的中式褂子,当然不是六年前的那一件了。
菲玛太太与斯皮德握过手,也看见了沃勒。她几乎是喜出望外地,一遛小跑地冲向他,然后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介于菲玛太太的矮小身材,也可以认为是被沃勒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亲爱的的孩子,亲爱的沃尔勒,”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她那独特的称谓,“这么些年了,你过得好吗?”她努力抻着胳膊去够他的头发,他连忙低下头,温柔地像一只被人饲养的苏格兰牧羊犬,任凭年长的主人爱抚他的毛发。
“我很好,菲玛姨妈。”沃勒笑得合不拢嘴。他的笑容,自打记事以后就开始从周围人身上模仿来的笑容,早就是轻车熟路、惟妙惟肖。平日里,他时常吝啬的笑容,这时候一股脑地绽放开来。
“该死的沃勒,”菲玛姨妈像个孩子似的掉转脸孔,在他胸口擂了一拳,“你还知道我是菲玛姨妈啊?六年来,你可曾看望过我。”
沃勒一时语塞,他有些纳闷:难道菲玛太太不知道自己是个失踪人口?文森特从未对她提起过此事?
菲玛太太并不介意沃勒的失态,她这个时候也想起了被扔在一边的斯皮德,“快请坐,”她招呼着,“快坐下!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她领着他们一路走向客厅。
沃勒再次感到惊讶。原先这个好似歌剧《托斯普》的陈列而今无影无踪。硬木圆桌、雕花衣柜以及红木椅子都被换成了现代式的家具。仅止那张新的沙发,他便一眼看出来价值不菲。客厅里维持不变的仍然是那只摆的拥挤不堪的书架,不过那书架顶部放了个新款的CD机,还是叫沃勒如坠雾里。
唯一一成不变的,则是那只摆满了骨瓷瓶子和酒杯的立柜,菲玛太太打开下层的柜门,开始了招牌式的问候:“先生,想喝点什么?茶、咖啡、威士忌还是中国的烈酒?我不是个水库,但什么饮料都愿意浅尝一点。噢,沃尔勒,”她把脸扭过去,一只手摇摆个不停,“沃尔勒,你不要张嘴,你会要一杯草药茶,口味够古怪,我记得呢!”
是的,菲玛太太的记忆力,沃勒可不敢质疑。她那独树一帜的素数记忆法更是令人过目难忘。
斯皮德要了一杯威士忌,菲玛太太重新落座。她又添了个新毛病——两手交叉垂下来,来回来去地晃个不停,就像老式自鸣钟的钟摆。也许这毛病早就有了,只是六年前沃勒没那个荣幸瞻仰而已。
古巴女孩在门侧侍手而立,对菲玛太太说了句什么,似乎是问自己有没有必要出去。
这时候菲玛太太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对着沃勒和斯皮德鞠了一躬,“我先要感谢两位先生,亲爱的沃尔勒,你救了这个女孩;而亲爱的斯皮德,你没有因为你的工作把这个女孩交给当局;我要对你们表示感谢。”
两个大男人慌忙站起来,菲玛太太却又没事人似的坐了回去,她朝女孩点点头,后者便离开了。
菲玛太太撕开一袋巧克力饼干,忽然转向沃勒,“孩子,你又为了什么事找到我呢?”她把饼干嘴里,随后又开始晃荡起来。
沃勒不喜欢开门见山,可既然对方问到了,也没必要兜圈子,“六年前您的预言,还记得吗?”
“71……89……101……”这一次,菲玛太太念叨的时间久了一些,斯皮德是第一次见到这奇怪的情景,不由得暗自唏嘘,“是的,我的孩子,六年前,还是在这个房间里,我做过一些预言。一半是关于你的,一半关于文生。现在回答我,是你出了问题,还是他?”
“两者都有。”
“那么,就先说说你吧。”
“我……呃,”沃勒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学生,除了眼前这个老妇人,他咳嗽一声,“我,您知道,那时候洛依丝的案子……”
“这不是关键,亲爱的,”菲玛忽然打断他,“这也不是我预示的时间段,后来怎么了?”
沃勒让自己定了定神,“后来……我走上了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很有意思?为政府么?”她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向沃勒,但还是令他浑身一振。
她知道他为政府工作,她也知道了他为政府杀人吗?
沃勒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一只手洗另一只手,仅此而已。”
菲玛没有点破,却让斯皮德对他的同伴面露惊疑。
“就像我一样,”菲玛补充道,“只不过细节稍有不同。”
“您为什么能预测到这些?”沃勒的问题一出口,菲玛突然愣了一下。
在场的人都明白“一只手洗另一只手”的含义:政府从来不是一派祥和、安然统一的,因此,有一些人被培养出来,绕过法律干掉异己,或是清除政层的垃圾。胡佛下台以后,这种组织在表面上被取消了。
“就像我一样,”菲玛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我也是成员之一,不过是应用在不同的地方。”
两人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菲玛继续补充道:“打倒卡斯特罗并不是美国应该做的事情,”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美国不应该多管闲事,可菲玛随后语出惊人,“那应该是古巴人民做的事情。”
沃勒由此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可他并不确定。
“古巴人民并一定不热爱古巴政府,这种现状世界各国都有。而恰恰是这一点,则是美国应该利用的。所谓的海岸防护条例,所谓的遣返政策,当然都是由政府指定的。然而……”菲玛顿了顿,“然而,政府也帮助古巴难民逃到美国。当一个国家,难以被从外部势力以及封锁打倒的时候,内部渗透则是最好的选择。哪一个人没有亲朋好友,当这个人来到美国,并见识了一套所谓的‘自由’之后,他的亲朋好友,则也会踏着他的脚步接踵而来。你们搭救的女孩,则是其中的追随者。”
“但是所谓自己的代价,则是死亡。”沃勒平静地吐了口气。
“是的。美国不可能跑到古巴去干出这种勾当,因此,她只有平静地等待他们的到来。当然,如果没有内部接应,偷渡的成功率是非常低的。而我,则被指派去做这项工作。现在,你可以明白我和当地黑帮势力的关系了吧?”
“您的意思是,您其实是孤立无援的!”
“是的,政府不会公开地对我表示支持,当然,如果我或者我的人,去海里救助古巴偷渡者被抓获了,政府会依靠他们特有的手法对我们网开一面。但他们绝不能出手援助,这不但造成丑闻,还可能形成骚动。所以,我必须与整个海岸的全部黑帮势力打交道,以便了解偷渡船只和贩毒船只的动向,将接收工作的成功率仅可能的提高。”这个矮小的干枯的老太太,转眼间便散出一种慑人心魄的能量来,“整个佛罗里达的黑帮老大,眼下都成了我的亲友。”
斯皮德和沃勒木讷地盯住手中的杯子,一言不发。
“我所做的工作,首先是接应,搭救那些可能淹死的人。而后,我赋予他们并非伪造的证件,安排工作和住处,基本上这样子就算成功解决了。为了便于记忆繁琐的信息,我才开始养成独特记忆法,也就是你看到的素数记忆法则,因为每一件事情,都是独一无二的。孩子,你的眼神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一种怀揣着巨大的秘密却又无人吐露的境地。你做了多久,也许三年,或是更长时间,而我,三十多年来一直在干这个。”
“为什么把秘密告诉我们?”沃勒的思路走得太快了,他因此忘记了他先前的提问——为什么她能看出他也是干这一行的,她偷梁换柱,压根就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跟得太紧了,以至于错失了一些了解自己的机会。
“因为我马上退休了,那个姑娘是我接手的最后一个,”菲玛停止了摇摆,颇有些为难地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孩子,这行干得越久,我的心里也就越没底。你们进来的时候,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那姑娘还留在这里。她的姐妹死在海滩上,这你很清楚。而她们原本是来投靠她们的表哥,几天前,我却意外地得知,那个表哥在某个白人疯子洗劫店铺的时候,被开枪打死了。我干得越久,就越会产生疑问。假如古巴并不适合这些可怜的孩子,那么美国呢?这疑惑困扰了我很久,早就违背了我信仰似的初衷。我因此选择了提前退休,这工作其实没有退休可言。”
“但是,你毕竟救了很多人。”
“也许吧,可就我所知,更多的人葬身鱼腹。”
……
沉默,许久的沉默。只有菲玛太太解脱似地吞咽饮料时喉咙里发出的声响。
“啊,我把气氛都搞糟了。”菲玛太太欠身略表歉意,“现在说说文生吧?他怎么了?”
“他涉嫌两起谋杀案,”沃勒总算恢复了警觉,字句斟酌,“您在六年前就预测到这件事了。”
……
六年前的这间客厅,赛斯。沃勒没能理解菲玛太太的暗示。
“文生,将会在几年之后面临生死考验,这或许关系到他的身世。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在他身边帮他一把,至少我很希望是那样的。”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从没搞明白,而眼下,这一切也变成现实了。他试图再次向女巫寻求指引……

VOL 22 女神异闻录2——消失的世界

菲玛太太站起来,走进了她的洗衣间,那里面飘扬着一股纤维柔软剂的香味。她从洗衣机里取出一大卷洗好的衣服,塞进了烘干机,然后另一堆衣服扔进了洗衣缸。
洗衣机在加热,开始哗啦哗啦地响起来,她在门口对斯皮德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姑娘出去了,我不能等到它们沤烂不是?”斯皮德微笑作答,与沃勒一起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洗衣机转换着功能,水哗哗地流,水管扑腾扑腾地响。
菲玛太太回到客厅,用大杯子取了一点纯正的杰克。丹尼尔斯威士忌,分给她的两位客人,这一次,沃勒并没有拒绝。
“关于过去,”菲玛嘴唇张开,微微抖动,“是一场奇异的怪梦,在这个梦开始以前。亲爱的沃尔勒,你可曾听文生说起过自己的父母?”
“不,从来没有过。”他轻轻饮了一口,这东西没有中国烈酒那么刺激,可空腹喝下,还是有些暖烘烘的烧灼感。
“果然如此,那么,我得到了一个答案,你是在1995年离开文生的。是这样么?”
“是。”话题怎么又回到自己身上了,他迷惑不解,“是的,1995年我们在精神病院的研究结束之前,我走上了另一条路。”
“而你,孩子,也得到了一个答案。你和文生无话不谈,但你从未听说过他的父母,因为他对他们没有感情,甚至,他从未见过他们。而问题有所转机,1995年,他本该告诉你些秘密,而那个时候,你却不在。”菲玛停下来,观察沃勒的表情。后者,起先反应有些木讷,随即释然。
“您的意思是说,1995年,我离开文森特之后,他与双亲会了面?”
“很接近,但不确切,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但他从她那里继承了一些东西。”
他的母亲死了,这样的说法,是否证明文森特的父亲还活着?
“他的母亲留下了什么?”沃勒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自己生于1970年,文森特与他同岁,稍小一点。那么,为什么直到1995年,也就是文森特25岁的时候,这些遗留物才归属文森特呢?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但我见过那只小箱子,即使装满百元大钞,时下也算不上一笔巨款。而就我所知,我的姐姐没有太多存款,也谈不上有几件华丽的珠宝。她在临终之前,曾经强调过这些东西一定要被文生亲手领取,并且一定要在25岁这一年。我搞不懂其中的理由,但表示我会照做的。”
“可是当时您并不在场。”
“是的,手头有件工作分不开身。我只能通过电话确认,当时文生和律师在场,履行的转赠的仪式。至于那里面装了些什么,他没有告诉我。”
“文森特可有兄弟姐妹?”一旁的斯皮德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两人的对话弄得他一头雾水。或许涉及到财产纷争?他这样想。
“不,只有他一个孩子。”菲玛太太解释道,“而过去的另一些事情,你们可能更感兴趣。”
客厅里的窗帘是褐色和棕色的,高大的窗户配着咖啡色的格子窗帘。斯皮德就坐在窗边,很想搞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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