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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耳语娃娃-第30部分

小说: 耳语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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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汉考克没本事假装这就是给第一被害人买的夏奈尔衣裙并为此言之凿凿。傻子也能分辨夏装和冬装的区别。不过,汉考克有他自己的一套说辞:拥有两处豪宅的文森特,干嘛非要蜗居在普利茅斯这幢小公寓里呢——他是否因为接近他的女人就住在这附近呢?他十分大方的购买了两件——仅仅是不同花色的昂贵大衣,出手阔绰的他,所展现的,就像——这个字眼很重要,就像他给予第一被害人的礼品一样。当然,在这个时候,精明的辩护律师肯,一定会指出他的言辞,对法官声称其中含有的诱导意味。没关系,汉考克笑了,我的话说出口了,肯的制止软弱无力,我已经说出口了,陪审团自有打算!
此刻,门上的把手扭好了,窗户的栓子也十分牢靠了,他看着床上那个姿色如同琳达般出色的女人,笑了起来。
是的,如同琳达般出色——可近日来,该死的女法医对杨克越来越亲热地态度弄得他十分厌烦。得不到手的女人,那么便不如毁掉她。
汉考克觉得,除了冒些风险之外,毁掉琳达并不像毁掉一个男人的家庭那样令他心痛。男人是要养家的——侦探长自己就要养家,他那如花似玉、嗷嗷待哺的太太,差不多就是他在外面贪婪、忘恩负义的原动力。
他可以毁掉琳达,甚至,他可以毁掉地方检察官——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他早就看不惯了。他凭经验得知毁掉一个女人远远比毁掉男人容易得多,如果女人得到了女人不应该有的提拔,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靠躺着赚来的——这可真是至理名言,算不得上是侦探长的信仰了。
汉考克因为想入非非,动作停顿了许久。那个呆在床上的,姿色相当于琳达,而脑子远远不如她的女人,裤子已经退到了脚踝边——此刻不耐烦地问他,还在等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干嘛还不上来?!
他娘的!有什么问题?!他想,得叫她见识一下……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眼下是庭审当日的上午九点四十分,赛斯。沃勒挑选了最后一排座位,不大自然地落了座。他的身边是斯皮德和杨克。
两天内,一个打击接着一个,沃勒有些失望,也有些不安。起先,是斯皮德的同事从迈阿密打来的电话,告知吉恩的骨骼,通过了全套的毒理化验,没有任何异状。随后,他看到审判没有延期,杨克也没能官复原职——可以说,乔纳森在这件事上成了旁观者。这也意味着自己孤立无援,斯皮德对于检验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告诉他:别偏得太远了!
沃勒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戴了一定帽子,还配了个平光眼睛,他不想叫坐在被告席的文森特认出自己来。现在,他遥遥地望着文森特的背影——两肩微微抖动着,透出不安于焦躁。
一个失魂落魄的文森特,沃勒这样想着,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情景来:文森特的仪表堂堂,他的玩世不恭,以及在洛依丝的案子中,他对于朋友的全力支持。他的嬉皮笑脸,他的放荡不羁……眼前的全都变了样。胃部的感觉告诉沃勒,一丝怅然涌上心头。
他能帮助昔日的伙伴吗?他心里越来越没底,毒理检验出了岔子最为要命,他无法把过去跟这案子强词夺理地扯在一起。他想起了那个诡计,此刻,他也不敢奢望什么了。
人们络绎不绝地涌进法庭,多数是文森特的支持者,从一张张各怀心事的脸上能看得出来。死者都没什么朋友,所以文森特的势力占了上风。
到场的没有几个警察,看来梅尔逊受害的案子不会在第一次开庭就被牵涉其中。
距离开庭还有十五分钟,沃勒止住了思绪,他只能依靠法律了,因此他必须打起精神来,对每一次举证和辩驳做到心中有数,来帮助肯,更好的进行辩护,商讨对策。
再一次眺望文森特的时候,沃勒注意到一些小小的不协调:距离文森特不远处的控方席位上,有个女人焦急不安地站起来又坐下——看样子就是地方检察官,她开始拨打电话,而后愤愤地合上。哪儿出了乱子?!最后排的三人都有些诧异。
对了,他们恍然大悟,作为控方最有力的指控者,汉考克还没有到场呢!本来,他早该从他们身边意气风发地走过,甚至不失风度地回过头来,对失败的一方抛下个轻蔑的眼神。
然而,汉考克至今仍未到场。
不知情的观众们,当然还没有因此而议论纷纷,地方检察官却早就坐立不安。
五分钟的时间内,她接连又拨出了几通电话,看得出来,一无所获。
距离开庭还有十分钟时,法官的脸上冒出了疑惑。检察官再也坐不住了,她急匆匆地从杨克身边走过,途中差一点被座椅腿绊倒。
她大约在法院门口发了几分钟的呆,而后卡着点回来了,无意间瞥见了杨克。
“菜鸟,”她这样问道,语气带着烦躁,“该死的汉考克在哪儿?”
杨克一脸漠然,检察官大概觉得跟这种白痴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便一溜烟地跑到法官身边,耳语一阵。
即使相距甚远,沃勒似乎仍能看到法官皱起了眉头。
“我喜欢说粗话的女人。”斯皮德插科打诨,试图摆脱茫然不解的情绪。杨克依旧麻木,沃勒不露声色。
庭审时间已到,法官清了清嗓子,庄严宣布道:“由于一些技术原因,”他仍得为汉考克擦屁股,“由于一些技术原因,法庭需要延期半小时。”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法官站起来,离席前不忘对检察官留下一个警告的眼神。
“证据丢失?!”斯皮德小心翼翼地低声说。
杨克摇摇脑袋,“汉考克不会犯这样的错,特别是这种……”他没能说完,被手机急促的铃声打断了。
出席庭审还不关铃声,这样的冒失举动八成只有杨克才干得出来。面对一个个转向他,带着愤怒、费解、迷惑和不满的脸孔,杨克慌乱地跑出去。
大约一分钟之后,他又跑了回来,对着两位伙伴,悄悄说道:“汉考克死了,在一家宾馆里。”
……

乔纳森将军靠在沙发里,把玩着他近日来的新收获——全是稀罕的玩意儿:一件是18世纪晚期的弗兰德斯拨弦古钢琴,有着可以演奏巴赫的上键盘——当之无愧的可以媲美史密斯学会1745年的那件古董货;另一家是早年生产电子琴,称得上是令收藏家们醉心的货色。
现在将军已经准备好了,打算用绝妙的手指来奏响它们款待自己。侍者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您的私人线路,阁下。”
将军一向重视私人电话,他从沙发背后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来,从托盘上摘取听筒。
“非常好,我的孩子,能听到你的声音比什么都重要,”他大喜过望,真诚地笑出了声,“你对我做出的一切还满意吗?杨克不久会就会获得提升,对此我确信无疑。至于审判,我能做出的影响不大,但我相信他们会认真对待的,结论不会草率行之……噢,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汉考克死了。”沃勒在洗手间里踱着步,不时回头确认门闩是否插好。
“嗯,你是说,妄图一手遮天的所谓侦探长死了?这是个好消息……等一下,孩子,你是在怀疑我?不不,我对此一无所知,那不是我的处事方式,这个世界上,我不喜欢再增加敌人的数目。如果是我,会安排汉考克升职,然后调离普利茅斯……听我把话说完,孩子,这就是为什么杨克还没有回到警局的原因,我得花段时间才能处理好,似乎汉考克对这个条件并没有太动心。他希望从案子中获得更多的利润,所以我也加大了筹码……不,不,不,我不会因此就翻了脸去干掉他。换句话说,干掉一个指控的警官于案件本身没什么好处。你我都知道,即使杨克接手,他也从来不是你的或者我的人,他只重视案件原本的公正性。可以这么说,如果我打算利用权势左右这个案子,那么我会选择利诱汉考克,而不是干掉他,换上铁面无私的杨克来。我甚至可以雇人毁坏证据,也不可能生生拔除汉考克这支钉子。相信我,孩子,汉考克之死,与我无关。”
……

VOL 26 法医

梅尔逊出事之后,杨克曾花费了几天时间来忘记哀伤。他做得挺好,甚而有了些天真的想法。现在,命运告诉他,原来他大错特错了,汉考克也随着梅尔逊去了,下一个轮到谁了?沃勒、斯皮德、琳达还是他自己?或者,他们中的每一个,只要接近了这案件的核心,都不会被放过。
梅尔逊出事的样子很可怕:他像个疯子似的拍打自己的脸,头发烧着了焦脆地断裂下来——还伴随着劈劈啪啪的响声和糊味;他四处撞来撞去,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咆哮,那声音除了恐惧,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仿佛清醒了过来,也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了,那些场景是否包括费力领着水桶冲过来的杨克?还是只有浑身上下跳跃着的蓝色火苗?他随后挣扎着跪倒了,再也没有起来。
这些回忆总在杨克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环顾身边的瓶瓶罐罐,它们都很危险,不是吗?也许有一天,有人会巧妙地使用这些东西要了他们的命,天知道?
他因而又想到过去上学时候的事件来——他们为了能通过化学科目的考察,几个学生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直到后半夜,他们都很困倦了,杨克便缩进墙角里睡去,而身形最瘦小的那个同学,便躺在实验台的空地睡着了。杨克忽然听到一身惨叫,他的朋友压翻了一排试剂——是的,那些试剂——他们惯用的,因而忘记了半数以上的瓶瓶罐罐都贴着骷髅标示。
解剖室是琳达的地盘,实验室是斯皮德的家,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遭此厄运?!
杨克的思想飘到天边太久了,所以琳达不得不花了些工夫把他唤醒。
“你还好吗?是不是该去睡一会,”杨克的样子令琳达深感担忧,“你看上去精神恍惚。”
“哦,不,我是说,呃,没什么,我挺得住。”杨克揉了揉浅色的眼睛,“怎么样,结果是什么?”他看到尸体上已经重新盖好白被单。
“不怎么样,”琳达叹了口气,反手又掀起了床单,露出汉考克宁静的脸,“也许你不相信,但这家伙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
“是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即使有,也都是过去的印记。没有挣扎的迹象,手指甲干干净净,浑身上下就连一处怀疑都找不到。他是自然死亡的。”
“那么,具体死因呢?”
“心力衰竭导致的心脏间歇,直接死亡,很快,整个过程花布上半分钟。”
“没有下毒迹象?”
“没有,唯一的问题是,胃部残留物显示有较高的酒精含量,只有酒精,找不出任何化学成分。食物检验有些烤火鸡和莴苣的残渣,没有异常。从残留水平看来,大约是午饭时候进食的。至于那点酒精,要不了汉考克的命,这你我都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把目光聚焦到汉考克的脸上——他的表情宁静而平和,像是沉沉的睡着了。
“自然死亡……”杨克又念叨一句,“那么死亡时间呢?”
“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尸斑相对均匀地分布在背部,腰部,汉考克死亡后,也没人翻动过尸体。他就是那么躺着死掉的。”琳达在最后加了个重音,不容置疑。
杨克离开之后,她坐在汉考克身边,呆呆地出了神。
她很讨厌他,这是事实,特别是他像只发情的山羊一样,对她发出一阵低沉的咩咩声——难听至极!
可而今,这只狡猾的,还有些好斗的公山羊丧了命,还得是她为他收尸。
她无法从他的死亡中,找出一点快乐或者安慰。一个正常人,或者一个好人往往如此。他们也许会情绪所致地发出些额度的诅咒,可当诅咒变成了现实,他们倒时常手足无措,甚至不无遗憾了。
解剖室是个奇怪的小地方,也是个包容的大世界:她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小时候,在澳大利亚的农场里的故事。她的妈妈,一个兽医,从另一重意义上说,也是个屠兽的刽子手。
幼年的琳达,喜欢四处看看:院子里,有只翅膀上绑了薄木夹板的鱼鹰;一只结了扎的母猫,小心翼翼地舔动腹部的毛;这里最多的就是狗了,绝不是被主人爱护、饲养了的那些梳理整齐、品种纯正的狗;而是些骨瘦如柴的杂种,满满当当的,几乎就要把院子给顶炸了。它们兴奋地叫着,吠着,哼哼着,蹦跳着。
因而,琳达自小就喜欢狗,也比其他人能更好的给犬类打交道,可琳达从不养狗,甚至不愿去亲近它们。
“没办法,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这是妈妈对她说的话,她是否曾想到,她已经能听懂她的话了?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当然,犬类自己是不明白这件事的,琳达的母亲或者其他什么人也没法给它们讲明白。所谓的太多了——这是值得一提的,是依照人类的标准,而并非它们自己的遗愿。要是任由它们的天性,它们会一直生啊生啊的,直到装满整个地球。对于它们自己而言,后代越多越好,越多越有意思,可惜人类无法赞同这一观点。
大洋洲有些动物太多了,比如说狗、猫、兔子还有老鼠什么的,那人类就得想想办法了。
“它们都得死吗?”六岁的琳达这样问她的母亲。
“是的。”她平静地回答她。
这事儿总得有人来做,某个物种过渡繁衍了,那么就会打破自然平衡,毁坏生态。这是人类科学研究证明了的,有趣的是,在人类这么意识到之前,自然界从来都是平衡的。这活儿总得有人来干,比如说兽医。
所以,琳达成为了一名法医,而不是其他什么科的大夫。这缘于她家后院的那个小小焚尸炉。
纳粹的焚尸炉象征着邪恶和残暴;可现而今人类的焚尸炉,则标志着文明;那些处理动物的焚尸炉——像琳达家的那一个,则体现了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主人,处处试图维护生态平衡的决心。鬼才信!
“它们倒是很平等,”每个周末,琳达的母亲便在这一周被送来的众多野狗周围转上一圈,这样说道,“很平等,没有阶级区分,也谈不上种族争斗。谁也不是高人一等,强人一头的。大家都彼此彼此。”
琳达,则跟在母亲后面,她觉得有些狗狗的眼神里,像是有一种可称之为聪明的东西,尽管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聪明的人,或者动物,会嗅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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