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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耳语娃娃-第34部分

小说: 耳语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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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嗅到可能由此引发的政治问题,他不希望年轻的杨克,升任了侦探长,也一并继承了汉考克的过错,而成为替罪羊。他马不停蹄地找到文森特的律师赫拉。肯,劝说他打消了对警察局证物失察的起诉念头。
等到沃勒回来,已是晚上九点多;斯皮德的化验工作完成,正靠在沙发里打盹。
斯皮德睡得很轻,故而沃勒一进屋,他就醒了,“说说你的猜想,”他冲了两杯咖啡,摆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
沃勒花了几秒钟来整理语言逻辑,“在见到菲玛太太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一些东西了。一切证据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文森特,对吧?”
“是啊,那怎么了?”
“你或许不了解文森特,但我和他是多年的同学,文森特并不傻,所以,抛开第一被害人不谈。他至少不该跟玛格丽特上床之后,立刻干掉她。即便他有必要这么做,那他也不该傻乎乎地在宾馆留下自己那么多痕迹。这一点不合常理。”
“对,就像汉考克的案子,除了一个涂抹掉的唇吻——那可能是汉考克端起杯子,硬给凶手灌下的,为了不让被害人起疑心,凶手只得照做了,但她离开之前,还是擦拭了杯子。”
“对,所以我们只找到了口红的成分,而无法复原那个唇印,”沃勒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摇晃一下,又放进口袋,“我在回来的路上买的。接着说,文森特至少不应该傻到,连自己留下的痕迹都不处理一下就离开宾馆。也许一个冲动型罪犯会如此疏忽,但计划好的谋杀案不该如此。”
“不错。还有在凶器上发现的指纹,过于清楚明显了,这和布置在房间里的两处炸弹相矛盾。”
“嗯,所以,我一开始就怀疑文森特作为凶手成立的可能性。既然不是文森特作为,那么必然有人嫁祸。可这样子的嫁祸也有点过于复杂了,另外,在尸体的处理上,也有些不对劲。”
“这很有意思,说说看。”
“如果换作你我要嫁祸一个人,会怎么做?!”
“嗯,这倒是个问题,”斯皮德不好意思地笑笑,“很多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冲动,对某人不满啊,什么的。所以呢,尽管不会去实施,但心里会存有些比较邪恶的念头。”
“说得对。”
“唔,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会跟踪调查。”
“说得更详细一点。”
“我会跟踪想要陷害的人,弄清楚他和谁的关系最亲密——而且,这种亲密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最好的下手时机,应该是在他与那个亲密的人,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后。干掉被害人,同时,确保在这个时间段里,我要嫁祸的人,缺乏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的证人,这样就足够了。”
“是的,一般人都会这样来思考问题。这就形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本案的被害人,尸体都被处理过——当然,第一被害人不是,可她被丢弃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直到腐烂到无法辨认才被发现。这样的做法,如果文森特是凶手,倒还说得通;但如果是嫁祸,就有些奇怪了,警察局很难辨认出被害人的身份,而且时间拖得太长了,即使这两名被害人都有亲属,他们可能也无法记清,被害人最后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准确的时间也不好确认。”
“对,这是个问题。”
“因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既然凶手这么做了,那么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凶手也许正是要混淆这个时间点。”
“此话怎讲?”
“为了便于他自己混入证人队伍。”
斯皮德因此沉默了,证人队伍……
“是的,证人队伍。这两名被害人,人际交往完全相反,一个寡然琐居;另一个滥交堕落。两人的共同点只有两个,第一,没有特别亲近的亲属和朋友,缺乏明确证人;第二,他们都与文森特存在关系。而案件,由于汉考克的独断专行,我们不大清楚那个潜在的证人是谁,但回忆一下,当我们初到普利茅斯的第一天,谁来警察局找过汉考克。”
“雷那德。布赖恩?!”斯皮德为之动容。
“的确,我们知道的仅有雷那德一个人。不过,当时,我还并没考虑到这些问题。观点形成于见到菲玛太太之后。”
“唔,继续说。”
“你知道,一个人的犯罪理念,以及足迹,往往能在他们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找到痕迹。比如说,一个施虐杀人者的童年,可能是在被父亲虐待的家庭暴力环境中养成的不健全性格。我曾经注意过一个案件,杀人者大约对50名以上的杀人案负责。但是很奇怪,在他杀死的50多人里,只有一名女性,而他还是给她‘来了一个痛快的’,不像其他的男性被害人,经受多种折磨,很多人,是在放血之后,被耗子活活吃掉的。我观察了他的家庭背景,得出他是在报复父亲虐待的结论。而,他对于女性的仁慈,是由于小时候,母亲为了保护他,也经常遭受父亲的虐待。也就是说,她和他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嗯,这是你的领域,我略知一二。”
“本案采用的手法极为复杂,复杂到了不可理解,凶手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多仪式化的东西,比如割下大腿。但我们不知道凶手的身份,所以只好从文森特的过去来查证。首先,我从不曾听文森特说过自己的父母,其次,菲玛太太在几年前预示了这场灾难。可以说,菲玛太太那里藏有过去的秘密。接下来的,我们都知道,肖恩、莱瓦德以及吉恩的三角关系。”
“是,但这和雷那德有什么关系。”
“肖恩被关进监狱,是在1970年,我和文森特相继出生。当然,我是在中国,而文森特在美国,他是肖恩与吉恩的孩子。如果以1970年作为0纪年开始向后书,那么第5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肖恩因为牢狱之灾,牵连死掉了。我们查过他的坟墓,不合逻辑的囚服给了我新的怀疑,肖恩还没有死。而在第六年,文森特的生母,便一命呜呼了。”
“对,但是我们查过了,她并不是死于中毒。”
“是的,没有中毒痕迹,这仍然不能表明是正常死亡。医院对于吉恩身患何种疾病,一筹莫展。而连续地咳血以及消瘦,又没有确诊,这是很不寻常的。何况,她的死亡是紧随肖恩‘死亡’之后的。我们因此查证过,在暴动之后,监狱里放出了多少个犯人,这个数字截止到吉恩死亡之前。”
“大约八十多人。”
“的确,八十多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却有一个带有我们熟悉的体征。”
“残疾的手指?!”
“对,残疾的手指,就像雷那德。布赖恩教授。我因此又一次翻开了监狱对于肖恩的纪录,那里是没有残疾纪录的。”
“等等,你是说,身份被掉包了。”
“是的,有某种权力介入了监狱暴动的事后调查,那就是陆军部,当然也有可能就是监管人员被人授意这样做的。他们要放出雷那德,而那次暴动是最恰当的时机。他们在暴动死亡人员中寻找即将获得假释的犯人,与肖恩掉换了身份。因此,那个可怜虫被作为肖恩处理了,为了避免细心人查到,他死后,尸体立刻被运回肖恩的家乡,也就是这里——普利茅斯,匆匆掩埋了。”
“胆大妄为的推测。”斯皮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解释了所谓‘肖恩’的尸体连囚服都没有换下的破绽,而真正的肖恩,以全新的身份出狱了。他被安排成了一个全新的人,在户籍中原来不存在的人——雷那德。布赖恩,历史学教授。”
“何以确定就是雷那德?”
“不确定,我至今都不确定此事。不过,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勾起了我的怀疑。肖恩。阿尔弗莱德的身份,他在监狱里的一切身份,都被调换了。所以,尸体和档案形成吻合。但是,他们忘了一件善后工作。”沃勒掏出一张复印文件,“看看这个。”
“这两枚指纹……我不明白。”
“想想看吧,老伙计,肖恩,被审判为有罪的证据是什么?”
“他枪杀了两名保安和一名护士……那把枪……”
“对了,左边的指纹,属于那把杀人的枪,也就是真正的肖恩的指纹。而右边,是监狱档案中的‘肖恩’指纹,它们并不匹配。也就是说,肖恩还活着,在人群中。也许是幕后的操纵者忘了这个细节,也许他根本不担心有人会查到这一步。”
“伙计,”斯皮德皱了皱眉头,“你做这件事,可没跟我说过。”
“我很抱歉,我太急了点。真正的肖恩出狱之后,要做的事情是复仇。所以,出狱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先干掉了被判他的女人——吉恩,用一种我们还没有检验出的方法。随后,按照户籍登记,他打算处理吉恩和莱瓦德的孩子——也就是文森特。可这也有些奇怪,肖恩从户籍中查到文森特花不了几十美元,也更不应该花费二十五年的时间。拖了这么久的理由只有一个。”
“嫁祸……”斯皮德被自己嘴里忽然蹦出这个字眼吓了一跳。
“是的,嫁祸。就像当年肖恩自己,遭到背叛和嫁祸一样,他要看着长大了的,仇人的儿子,像他自己当年一样,因为嫁祸而被判终生监禁!”
“肖恩在监狱里,经受了非人的折磨,”沃勒顿了顿,“谁都能想象到,一个学者被冤进监狱后的惨状。生活对他来说,毫无希望,杀害三人的罪名,确保他在二十年内都无法保释。我敢打赌,他的手指,也是在牢里顶撞看守被毫不留情打断的。他得死在里面,烂在里面。监狱是个人吃人的环境,如果你很早被吃掉了,那倒可以说是幸运。假如你落在一群鸡奸犯的手里,那才真是惨不忍睹。因而,未婚妻的背叛——虽说理所应当,但在他被监狱扭曲了的灵魂中,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同样,仇人们的孩子,也是不可饶恕的。”
“那为什么他不去对付莱瓦德?”
“那太直接了,缺乏乐趣。”沃勒眼中产生了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光芒,“太直接了,他得叫文森特去坐监狱,然而,妻离子散的莱瓦德才能切身体会当年他自己众叛亲离的感受。”
斯皮德陷入沉默,沃勒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但那个时候,我只是隐隐约约地怀疑到了雷那德的身份,没有十足的把握。直到,那一天,你我回到了普利茅斯,我看他在切割牛排时候,才恍然大悟。回顾陷害文森特的证据上——那把刀柄处带有指纹的斩骨刀。人骨可不太好切,至少比晚餐上坚硬的牛排要难许多。”沃勒开了个恐怖的玩笑,“我注意到每个人拿刀的手势,绝大多数人,切割牛排的时候,拇指会放在刀柄的前侧,手掌握住刀柄,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杠杆作用。以拇指作为支点。随着切割的难度加大,拇指会逐渐往前探伸,等于把支点先前延伸,因此加大了力矩长度,使切割变得相应容易一些。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不过,雷那德是个例外。因为他的手指残疾,回握幅度很小。因为形不成杠杆,所以,我仔细观察了他的动作——拇指捏在刀柄中间,食指和中指牢牢地靠住刀柄的另一侧,形成压力,以使得餐刀不至于脱手。然后,利用臂力作用后的压力来切割牛排,更为恰当的说法是,他不是在一下下的切,而是在小幅度的砍!”
“这个观察十分有趣。凶手切割了被害人的腿部,因为,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那么,在嫁祸文森特的时候,也会使用同样的做法和位置。斩骨刀很锋利,正常的做法是,将刀子切进肉里,接触骨骼,砍上一到两次——它毕竟是一把刀,而不是斧子。所以刀柄处应该留下两处拇指指纹,可只有一处,雷那德是这么干的。因此,把一切联系起来,雷那德小心翼翼地挑选了被害人,第一被害人,和文森特有关系——不乏是他捏造的,那女人实际上跟雷那德的关系倒是不清不楚。但他成功地脱开了关系和嫌疑,那是拜第二被害人,是直接在与文森特发生关系后被杀害的——警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文森特这个合理的嫌疑犯。而后,雷那德就浮出水面了。摇身一变,成为证人,作为一个参与者,一个指控者,出席文森特的审判,并参与了定罪,这与作为一个旁观者是不一样的。”
斯皮德还是不说话,他想到了一些诡秘的东西。
“虽然我有这些怀疑,但是这些都没有用。我无法在法庭上作出这样的陈述,把陪审团拉回到三十年前。即使我们能在吉恩的尸体上查找出投毒证据,也无法证明雷那德,即肖恩参与其中。检察官不会让我把话说完,因此……”
“因此!”斯皮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便在餐桌上下了一剂猛药。”
“是的,”沃勒似乎并未察觉对方口吻中的讽刺意味,“一切的契机,都在于既然雷那德要嫁祸文森特,那么,他绝不知道文森特其实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我便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这个事实。震惊之余的雷那德肯定要验证此事,问题是他怎么验证呢?菲玛太太告诉我,就在那之后的几小时,自称肖恩。阿尔弗莱德的人便给她打了电话。一切尽在掌握,但是,这还不够……”
“这还不够?!”斯皮德愤怒地吼起来,“必须等到汉考克被做掉,一切才开始向着你满意的轨道上发展?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在看到汉考克死亡现场之前,就耿耿于怀他是被人杀死的。”
“嘿,斯皮德,我不是那个意思,汉考克是被一个女人干掉的。”
“别叫我的名字,得了吧。收起你那套把戏吧!你玩的花招我也会,而且我现在完全了解你的意图了!你对于雷那德的怀疑是无法证实的,因此,你便干脆告诉他,你他妈嫁祸错人了,文森特是你的亲儿子。那么,雷那德,噢,不,肖恩,他该怎么办呢?他嫁祸错了,这事情弄得太恶心了!他得想个办法处理,不过汉考克可不打算让他这唯一的证人松了口。所以汉考克就是支最大的钉子。他得扳倒他!谁都了解汉考克骨子里的好色,一个女人就能轻松搞定,当然了,他得花点心思让她把他伺候好了,给他灌点酒,让汉考克沉沉睡去,然后换他来了结这件事。嗯,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你问我那个问题,‘如果有个漂亮女郎过来跟你打招呼,邀你共度良宵,你会有什么反应。’嗯,不错,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斯皮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石二鸟的计划啊,堪称天衣无缝。汉考克死了,杨克爬上去啦,你因此得到了重审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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