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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青春的悬崖-第22部分

小说: 青春的悬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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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警方在这些事情的做法上都很小心谨慎,但也许是草薙把警方注意到了什么的“口信儿”传达给了其她女学生吧,这一段时间里,女子高中生的活动急剧减少了,就连警方密切监视的“硬树胶”快餐厅,出入的人也少了许多。但是,对手总是要出现的。少年管教组组长及其大野、田处等其他专务员,对此都充满了信心。这个机会果然不久就来了。

12月8日的傍晚时分,和平常一样,监视“硬树胶”的两名巡查人员看到一个被认为是野中一伙的一个女学生和一个中年男子从快餐厅里出来后,便决定进行跟踪。那一对男女乘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在大须的一家廉价旅馆停下了车,然后手挽手地走了进去。他们两个巡查人员分了一下工:一个人监视大门口,另一个人到停车场查看一下车牌号码,同时与署里进行联系,等这两个人出来时一并捕获。大约过了一小时后,这两个人从旅馆里出来了,于是,他们被顺理成章地带到了署里。

这个姑娘很快就坦白了,她是县立女子商业学校的二年级学生,但和明城学园的野中君枝是初中同学,并承认了是在野中的劝诱下她才走上了这条卖淫的道儿的。另外,她还坦白,野中这个小组里好像共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每次野中介绍客人,都从中提取一定的酬金。今天就是野中一手安排的全部卖淫过程,包括路线。少年管教组认为,在女子高中生卖淫活动中,这个野中是最恶劣的一分子。另一个人,也就是嫖客,是一名在千种区高松町经营一家电机制品公司的46岁的老板。由于他的车牌号码被巡查人员记录在案,又是当场抓获,因此他十分痛快地就全部招了供。根据他的供词,他是在来往的客人中知道那一带的快餐厅里有这种特殊服务的消息的。

10月份他已去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每次下午5点钟,他按“规定”来到“硬树胶”快餐厅左侧的座位上等候,不一会儿就会有一名女学生坐到他的对面。两个人用眼神“商量”后,便相互为伴,去找旅馆、饭店。“事儿”完了之后,他要付给这名女学生1。5万日元。当然,在离开快餐厅时,他也必须交付一定的费用……从这个嫖客的那种对女人特有的贪婪表情上看,说这次仅仅是第二次令人怀疑,但其他情节交待的十分痛快,也许没有撒谎。如果仅仅单纯是嫖客,少年管教组就不能对其进行任何处罚,这个嫖客也懂得这一点。他没有强迫对方,而且双方自愿发生性关系,他不会受到法律的处罚,因此他坦白的十分痛快,大概是想尽快地从这儿走出去吧。

并且,他还说出了向他进行这种介绍的人是位于女子大小路再东边一点的、与千种区临近的一家叫“珊瑚”的小店的老板,叫富士田悦夫。

“‘珊瑚’……?与‘硬树胶’没有直接关系吗?”

少年管教组组长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看了一下巡查部长大野。

“嗯……那一带的店子,也许都是利用了地点僻静的条件吧?”大野也说不清两个店子之间是否有什么“默契”的配合。由于警方重点是对女子大小路的“硬树胶”快餐厅进行严密地监视,因此忽视了对其他店子的注意。

“除了那个叫富士田的人向你介绍过之外,还有别的人对你说过什么吗?”大野问道。

“详细的我就记不清了,好像还有作纺织和服装生意的人也说过,不过,人太多,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有的客户一时还不上钱,就闲扯些这种事儿和我套近乎。富士田过去是岐阜人,所以他还给我介绍过不少纺织和服装的客户呢。”

2

第二天早上上课前,野中君枝被带到了中央署。她的母亲也被一同叫来了,要对她问些别的事情。野中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在一家家具公司工作,母亲则在那家公司的销售商店工作。这是一个双职工的家庭,经济上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野中君枝个头儿很高,皮肤细嫩,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没有染发,猛一看也就是普通的高中女学生。

“她和那种常染发、长长的披肩发、穿超短裙,打扮得像嬉皮士的女孩子还真不一样啊!看上去比她的那些‘组员’要正派多了嘛!”少年管教组组长、大野和田处,围着君枝直截了当地开始了讯问。

“不过,这是你故意打扮成这样的,但你的内心却十分卑鄙冷酷!”大野开门见山地斥责她。

“是的,是为了不让别人产生怀疑,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怀疑。我不但遵守回家的时间,而且也从不逃学。不过,我每次都从同学们那里得到一定的报酬,自己也常常利用休息日去玩个痛快!”

君枝的睫毛很长、很美,上下一眨一眨的。她表情十分坦然地说着。实际她说的也对,学校和家庭对她的这一面几乎一点儿都未察觉。难道她是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变色龙”?当大野用这个名字称呼她时,君枝毫不否定地笑了。

“不过,我在班里还有一两个学习成绩好的同学做朋友,常常还和她们通个电话,我母亲便十分满意和放心了。”

“这么简单就骗过了你母亲?”

“因为她从来就不关心这些事儿嘛。她和我父亲两个人整天就是攒钱呀攒钱呀什么的,从来不关心我个人的将来,所以只有我自己去选择我的生活方式和生活道路。……”君枝说到这儿,第一次显露出了她那忧愁伤感的表情。

是由于家庭对她的疏远造成的吗?……大野在心里喃喃地说道。

“怎么和富士田认识的?”

“今年春天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珊瑚”店,没事儿时和他聊了起来。后来,我有一次在车站和地下街站了30多分钟也没有找到客人。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一看,是富士田和一个美男子在一块儿。后来,富士田对我讲了报酬的条件,我便和那个男人走了。我和富士田一次也没有干过那种事儿,第一次也是在荣街找到了一个绅士模样的男人干的。不过,卖淫事件要说起来的话,受害的只能是女人,难道你们不认为责任在你们男人身上吗?!”君枝提高了嗓门儿,带着一副幼稚的表情冲着大野他们三个人说道。

“现在用钱可以买到任何事情,而且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在乎罚款。”君枝已经知道了有许多类似富士田这样的男人,急切地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和年轻的姑娘们同床共枕,“他们甚至都不计较是不是处女。如果是有性的经验的人,则更适合他们的口味!从那以后,我便恨透了男人,自己再不和他们睡觉,而让别人去干。”

听到这里,大野他们三个人都默不作声了。他们原本打算了解更多的情况,没想到自己仿佛站到了被告席上一样。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感慨。过了一会儿,50来岁的组长开口说道:“如同你说的,男人是可恨的,我们也承认少女卖淫问题关键在于男人,可你自己和男人睡觉又怎么解释呢?”

“让我从正面说很困难……不过可以这样告诉你们,我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一种罪恶。我没有骗人,没有偷盗,我只是给他一种实实在在的感受,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的感受,而他为此要付出代价,这是一种很公平的交易吧?”君枝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讽刺的笑意。

“对于高中生来说,也许干这种事是很不合适的,但有许多人初中毕业后就走上了社会,其中也有不少人从事了这一行当,社会上为什么就不去指责呢?而一个高中生干了这种事儿,你们就抓住不放,但如果是高中生和她的丈夫作了这种事,你们又能说些什么呢?”君枝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大野他们三个人,“丈夫给家里挣钱,妻子则提供包括性关系在内的服务,难道妻子不是在进行着金钱交易的卖淫吗?”

“不对,夫妻之间是以爱情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一种关系。”组长辩解道。

“难道就没有没有爱情的夫妻吗?女人忍受着她不愿干而丈夫要求她干的性交,那么这种婚姻和卖淫又有什么两样?你们也看过《心脏罗音》这本书吧?”

组长被问住了,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君枝:“这在数量上是有不同的——反正夫妻之间的性生活不能简单地用这种比喻来解释的。”

“那么,不是夫妻关系的男女又怎么样呢?不是婚姻关系,可不可以有情人关系,这个在社会上也是被承认存在的吧?但是结果呢?或者是男方付钱,或者是女方付钱,他们同样可以发生性的关系呀!这是不是卖淫的一种方式?——可为什么你们就不允许我们这种情人式的性关系呢?为什么女高中生卖淫就成了一件丑恶的事呢?”

大野想,似乎这个问题在许多的评论家和学者中都讲过许多了,但自己怎样回答,这会儿却不得要领。丑恶的就是丑恶的,用肉体去换取金钱就是一种堕落的丑恶行为。君枝这种赤裸裸的理论是公然为丑恶辩护。

的确,这是一个简单的、不需回答的问题,也许这个问题被人说得太多了,提出这种可笑的问题的人,也只有卖淫的少女们。为什么不允许少女卖淫?——难道还需要一个一个地对这些少女们做出回答吗?而且,提出这样问题的本身就是一种丑恶而可笑的行为。大野不仅心里这样想,嘴上也要说出这种反驳的语言来。

“上高中是一生中学习最重的时期,而且高中生机体的发育还很不成熟,如果与许多的男人有性的关系,首先对身体健康是不利的。”组长只指出了事物的本质,“是的。因此不少学习好的孩子对卖淫什么的事情不感兴趣。”

大野等三个人说完后,紧紧地盯着君枝的嘴,看她还说什么。

“在最近,谁有了情人成了校园里的主要话题了。比起不管是什么人,拉起一个就去饭店上床来,这种单一的伙伴关系更为安全些,从经济和‘手续’上也更省事儿了……这样的人在外边租一套公寓,一个星期一次或两次,更多的是在星期天幽会,这已越来越多了。这难道不足以说明男人更可恨吗?一个学生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呢?”君枝说完后,半天没有一个人能反驳。

不管怎么说,根据野中君枝和那个开电机器材公司的经理的证词,为嫖客和卖淫学生从中联络的人是富士田悦夫了。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组织卖淫”这条罪了。

于是,少年管教组提出了以违反“防止卖淫法”和违反“儿童福利法”将其逮捕的请求。这天下午3点,大野他们三个人带着批准的逮捕令,一路“杀”到了中区东田町的“珊瑚”店。

“珊瑚”店是用熏过了烟的本色木材盖成的建筑,窗户上挂着被火烧焦了的窗帘,是个古色古香、小巧而整洁的咖啡店。它的周围和女子大小路周围一样,显得十分安静。当大野他们三个人推门进来时,右侧里面一点的服务台里,有一名酒吧招待打扮的20岁左右的男青年和一个女青年。在一个很大的热带鱼鱼缸旁的几个包厢式座位上,有3对顾客在低声说着话。大野快步来到服务台,向这两名服务员出示了警察证件,并说明要见一下富士田悦夫。这两个服务员神色一点儿也不紧张地对他们说道:“老板可能在二楼。”并用下巴“指”了“指”天花板。

“他没有出去吗?”大野问道。

“不,不过平时他两点左右就下楼来,今天可能还在睡觉呢。”

富士田的家在昭和区,但据说他每个星期有两次住在店里。昨天他也住在了店里,但楼上很安静,那个男服务员说可能他昨天喝醉了没有起来……要上二楼就要出店门,从店子的后身上楼梯。大野先来到了楼上。他站在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人答应。坏了,大野慌忙使劲儿敲起门来,一边敲还一边喊富士田的名字,但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里面上了锁——大野看了一眼组长。

难道他逃了……?

但店子里仍然在营业,十分平静。如果店里的老板受到了警方的传讯或通缉,店内的服务人员一定会有反应呀。要不就是他外出了?于是,组长让同来的另一名警官去借钥匙。

不一会儿那个男招待来了。

大野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有六张草席大小的西式房间,在房间的正中间,倒着一个穿着睡衣的高个子男人。阳光通过花格的窗户,照在了这个已经不能动的男人背上。

3

下午4点半左右,名古屋地方检察院的刑事部检察官千鸟朱子赶到了事发地点。中区东田町的“珊瑚”咖啡快餐厅的老板富士田悦夫意外死亡事件,从一开始就有浓重的他杀嫌疑。

下午3点多钟,中央署少年管教组组长等三名警官来到二楼富士田悦夫的房间时,他正俯在房间的中央,当时身上还穿着睡衣。那时,他已经凉了,在接触地面的脸和颈部,都出现了明显的红色尸斑。他的口和鼻腔里还有一种苦杏仁的气味,这是明显的氰化物中毒的证据。朱子和检察事务官矢津一块儿赶到现场时,县警方的搜查一科的特别搜查组、法医组、所辖的中央署的刑事科法医等人都来了,狭小的现场顿时显得有点儿拥挤。虽然事因是中央署的少年管教组因死者涉嫌卖淫案而找到这儿后发现了嫌疑犯已经死亡的,但如果一旦证明这是一桩杀人命案,调查的责任就要由少年管教组移交出去了。

在所辖署的刑事科向县警方搜查一科移交通报时,检察厅刑事部长的联系结果也到了。刑事部长在决定参加人选时,考虑到本次案件与卖淫事件有关,便指派曾经办理了与卖淫案件有关的案件的检察官千鸟朱子负责。

朱子在法医们忙于进行鉴定的时候进了房间。

这是一张有六张草席大小的四方形西式房间。屋内只有洗碗台等简单的炊事用具。在洗碗台对侧,有一个屏风隔断,后面是一张小双人床,尸体暂时先被放在了上边。

朱子在来名古屋前,一直在千叶地方检察院,到这儿的少年组后,已经很少接触杀人案了。她不敢清清楚楚地看这具尸体,她担心受到恶性刺激。富士田悦夫39岁,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可以想像出生前他是个表情有点儿严肃的美男子,身高有1米70左右。

朱子征得这儿的负责人有恒警部补的同意,和他谈了几句。有恒是中央署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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