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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垂直打击-第19部分

小说: 垂直打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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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振风喝道:“你给我闭嘴。为了证明自己那套垂直打击理念,你瞒着师党委一班人擅自改变预案,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虽然你歪打正着,受到代表们的一致赞扬,可是你这种目无组织纪律的行为是决不允许的。还有那个九连连长,叫王什么来着?”
    杨昌明一旁说:“王山虎。”
    谷振风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要出国参训,我也饶不了他。年轻轻的,馊点子不少,骗人家机组说看不到地标,故意拖延起跳时间,跟你罗东雷合起伙儿来作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杨政委,安排个时间,责成罗东雷在师党委会上作检查。”
    4
    吴之恭戴着老花镜站在书橱前查阅资料,外屋响起小胖的声音,“外公、外婆,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旋风般卷进书房,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便坐到台式电脑桌前,用两根食指戳键盘。
    吴之恭忙走过来,“唉,唉。小胖,咱们不是说好了,平时让外公写书,周末你才能上网跟你妈聊会儿天。”
    小胖问:“今儿星期五不就是周末吗?”
    吴之恭说:“周六、周日才是周末。小胖听话,让外公接着把这一段写完。”
    小胖耍赖,“不嘛,我要上网。”
    老邢走过来,“你瞧你跟孩子争啥嘛,你就让小胖玩会儿吧,你敲的时间可不短了。所里老头们不是遛鸟,就是钓鱼,就你老窝在家里写战例,电脑跟前一坐就是一天。”
    吴之恭一脸不屑,“他们不遛鸟钓鱼干吗,都是政工、后勤干部,写得了战例吗?”
    老邢不满,“哎哟,就数你行,你写得了战例又怎么样嘛?费劲巴拉的,末了还得自个儿掏钱出书?”
    吴之恭争辩说:“他们不也得掏钱买鸟笼,买鱼竿吗?十二号楼的老秦头一根鱼竿就三千多块,为钓鱼还专门换了辆小电驴,再加上那身行头,钱花得没边儿。”
    吴梅下班回来,“妈,你们又吵什么?”
    老邢负气说:“谁有那闲工夫跟他吵架,我一天三顿饭还忙不过来呢。”转身就走了。
    吴梅惊叫:“唉,小胖,你怎么又一根指头戳起来了?小姨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四个指头管左半拉键,这四根指头管右半拉键,大拇指管空格键,右手小拇指敲回车。这样,用小拇指……唉。对了,开始是慢点,但熟练以后会越打越快……对对,咱们小胖真是聪明。”
    吴之恭感慨,“这玩意儿真好,简直就是专为文案工作量身打造的,首先是作者的解放。但我就是搞不懂,它怎么还能网上聊天呢?小胖写给他妈妈的话不是文字吗?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一下就传到爱丁堡去了?”
    吴梅解释说:“你敲上去的文字,在传输时被转换成了数据,姐在爱丁堡接收时又还原成文字,跟电话的原理差不多。”
                                                                                                      
  
 
《垂直打击》 第四部分
《垂直打击》 第七章(3)    吴之恭似懂非懂,“噢,有这玩意儿,我的书进展快多了。”
    吴梅问:“爸,写到哪儿了?”
    吴之恭告诉她:“克里特岛。”
    吴梅问:“哪里的岛子?”
    吴之恭很扫兴,“哎哟,你对世界空降史简直一无所知,克里特岛都不知道。二战中最著名的一场空降作战,就是在大西洋的这个岛上进行的。”
    吴梅嘟囔,“什么克里特克外特的,我对它没兴趣。”
    吴之恭叹息,“谈兵论剑,闺女到底不如小子啊。你瞧人家五号楼的张老,跟几个儿子凑到一块就谈战例,满地毯都是作战地图、指北针、标图尺,就差做个沙盘了,那家搞得跟军事沙龙一样。我只有跟你姐夫才能谈到一起。唉,今天是周末,东雷回来吗?”
    吴梅说:“他,谁说得准哪?”
    5
    曹百原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摘下衣帽架上的大檐帽准备下班,一个参谋走进来,递上一份电话记录,“曹副师长,军科研处来电话:军党委已经作出决定,从军的范围内抽调二十个跳伞尖子,组建一支科研跳伞队,担负科研保障任务。军里准备把这个跳伞队放到虎师来,由我们代管。”
    曹百原奇怪,“为什么老是把这些队往咱们师放?就像上次新兵跳伞,计划都弄好了,突然又插进来个女军官跳伞补训队,一下子又都乱了,光是重编跳伞架次,伞训科的同志就开了好几个夜车。你再了解一下,这到底是科研处的意思,还是军首长的意思?”
    参谋报告说:“我已经了解过了,龙师和鹰师嫌这样的队管理起来麻烦,都不想接受,所以科研处就把任务转给我们师。”
    曹百原一听,“那还是科研处的意思喽。龙师、鹰师嫌麻烦就往我们这儿推,难道我们虎师就喜欢找麻烦?你告诉他们,今年我们有几个重大行动,师领导精力顾不过来,这个队放在虎师不太合适。”
    参谋一走,曹百原也戴上大檐帽下班了。路过罗东雷办公室时,见他还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摞稿纸发呆,曹百原故作惊讶,“哟,还在谋划大空降呢?这回用一个师还是两个师啊?我看索性把咱K军全拉上得了。”
    罗东雷压抑着厌恶,说:“不了,往后我也学乖,跟你老曹一样对付着搞个小股偷袭、骚扰什么的玩玩,免得老是写检讨。”
    曹百原摇摇头,悻悻而去。
    罗东雷忽然想起件事儿,拨了个电话,“谷律师吗……我是罗东雷,谢谢你的电脑。我那捣蛋儿子喜欢得要命,睡觉前都要去摸摸键盘。”
    谷晓楠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罗东雷想想,实诚地说:“明天我让司机帮我买套化妆品,你喜欢什么牌子。”
    谷晓楠说:“罗副师长看我已经老得不用化妆品都不能出门了是吗?算了吧,请我喝杯血玛丽就行。”
    罗东雷笑道:“要求不高嘛,你看什么时候?”
    谷晓楠说:“今晚八点。”
    罗东雷应道:“好……唉唉,谷律师,今晚不行……喂喂……”对方的电话早挂了。
    6
    谷晓楠和江君在“往日情怀”酒吧坐了好一会儿,身着便衣的罗东雷才匆匆赶到,“真是对不起,有点事儿要先处理,所以来晚了一步。”
    江君笑道:“原谅你,但你得答应下次再见面别穿便衣,让我看看你穿军装什么样儿。”
    罗东雷做认真状,“不怕吓着?”
    江君说:“肯定帅呆了。”
    罗东雷打趣说:“就是帅,那也是个帅老头儿;再帅的老头儿也抵不上个憨小伙儿,你说是吗?”
    江君摇摇头,“看来罗副师长太不了解当今的女孩儿了,如今许多女孩儿都不愿找同龄人,瞅着那些毛头小伙儿,跟拔了毛的小公鸡似的。我就想找个年龄大点的,不光有稳定的收入,也知道疼人,有安全感。”
    谷晓楠笑道:“罗副师长,你当心唔!”
    江君摆摆手,“我才不会去找他呢,太出色了,参与竞争的人多,交往起来心太累。”
    罗东雷笑道:“江君,你就别拿解放军叔叔开涮了,说,想喝点什么?”
    江君说:“谷姐说你请她喝鸡尾酒,我跟着沾光,一样吧。”
    罗东雷冲吧女打个手势,说:“两杯血玛丽,一杯橙汁。”
    江君奇怪,“到酒吧街怎么不喝啤酒?”
    罗东雷比划了个操纵方向盘的手势,“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谷晓楠问:“你们最近都忙什么呢?我发现我老爸也跟你一样,晒得黑黑的,像刚走出非洲原野。”
    罗东雷说:“这些天我天天跟老爷子后面,陪一个会议的代表们在营区、演习场转,上午刚狠狠挨他一顿剋。”
    谷晓楠眉梢眼角都是笑,“怎么了?”
    罗东雷告诉她,“有个连跳伞,我让他们做了点手脚,把你们家老爷子惹火了。”
    吧女将两份鸡尾酒和一杯橙汁放在桌上。
    罗东雷端起橙汁,“来,谢谢二位女士对我的关照。”
    江君好奇地问:“罗副师长,我听说你们的兵,第一次跳伞都很害怕,多数是被当官的从飞机上给踹下来的,是吗?”
    罗东雷说:“绝对谣传。第一次跳伞紧张倒是真的,被踹下来那是胡说。真要有人敢踹这一脚,他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江君又问:“跳出飞机五分钟之内,人处于昏迷状态确有其事吧?”
    罗东雷解释:“有些人第一次跳伞神经高度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离开飞机四五秒之后伞张开了,才清醒过来,那跟昏迷不是一个概念。但三五次一跳,出机门如履平地。所以,在我们空降兵里流传的一句是:新兵怕离机,老兵怕着陆。”
    江君说:“怕离机是怕跳出飞机后,降落伞张不开。”
                                                                                                      
  
 
《垂直打击》 第四部分
《垂直打击》 第七章(4)    罗东雷点点头,“是这种心理。其实每个跳伞员升空,身上都有两具降落伞,背上背个主伞,腹部还挂有个备份伞。万一主伞真的出了问题,打不开或开得不正常,你还可以把备份伞打开。”
    江君跟着就问:“要是连备份伞也打不开呢?”
    罗东雷笑起来,“那好办,摔死。”
    江君吃惊地说:“啊,摔死啊?”
    罗东雷说:“那不摔死怎么办?因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你偏要它发生嘛!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江君望着罗东雷的背影,说:“这个副师长很有味道。唉,谷姐,你们家老爷子风格很高啊,这么棒的女婿不给自个儿留着,倒介绍给了吴家闺女。”
    谷晓楠说:“欠打吧你?我那会儿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呢。”
    江君鼓励她,“现在第二次机会来了,谷姐,你听我的没错,抓住他,别撒手!”
    谷晓楠嗔怪道:“你这丫头胡咧咧一个顶俩?”
    江君笑起来,“得了吧,谷姐,你就别跟我遮着掩着的了,你瞧你瞅他的那眼神,柔波荡漾的,能淹死他好几回。”
    谷晓楠故意沉下脸来,“江君,你可是越说越离谱了啊你。”
    江君叹口气,“好,不说了,反正我下回不跟你来当电灯泡了。”
    三人闲聊了个把小时,罗东雷把账结了,说:“明天都得上班,别聊太晚。”出了酒吧,他提议先送江君。
    江君忙拦住,“别了,你送谷姐吧,我打个的起步价就到了。”她凑上前小声道,“谷姐故意不开车来,就是想要你送她,别错过这机会。”说罢,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走了,“拜拜!”
    罗东雷问:“她眨巴眼儿什么意思?”
    谷晓楠一笑,“这丫头就是闹得慌,别理她。唉,刚才你话还没说呢,怎么把我老爸惹火了?”
    罗东雷一拍脑门,“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老爸罚我的检查还没写呢,不是你约,我今晚不会出来。”
    谷晓楠柔声地问:“凡我约你都出来吗?”
    罗东雷说:“那当然,我不能刚惹恼谷副军长,接着又得罪他的大小姐嘛。唉,谷律师,你发现没有,自打我们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没谈我离婚的事儿。”
    谷晓楠说:“那我们就来个约定,只要离开我事务所办公室,绝口不提吴菊。来,击掌为算。”
    罗东雷欣然道:“击掌为算。”
    7
    谷振风踏着青石片小道,在小院前幽暗的杉树林间散步。
    一辆吉普车驶来,在林子旁停下。
    透过扶疏的杉树,谷振风看见谷晓楠跳下车来,招招手,“再见!”吉普车便开走了。
    谷晓楠步履轻快地走到门前摁下门铃,里面传来老林的声音,“老谷,门不是开着吗?”
    谷晓楠一推,门果然虚掩着。
    谷振风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送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谷晓楠吓一跳,“哎哟,老爸,你这会吓出人命的。”她径直穿过院子,走进客厅。
    谷振风老伴老林一身休闲装,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谷晓楠进屋,“妈,还没睡呢。”
    老林说:“这就去睡。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谷晓楠应一声:“有应酬。”
    谷振风跟进屋,“晓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谷晓楠佯装,“老爸问过我问题吗?”
    谷振风表情严肃,眼神里却透着无限慈爱,“那我就再问你一次,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刚走到卧室门口的老林一听忙返回来,“啊,晓楠有男朋友了?说说,谁啊?做什么工作的?长得怎么样?”
    谷晓楠不耐烦,“哎呀,妈,没有的事儿。爸,你怎么断定送我回来的人就是个男的?”
    谷振风说:“通常女人不开吉普车,而男人中也只有性格强悍的才开这种车。送你的不仅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成熟的男人。”
    谷晓楠笑起来,“有意思,老爸,说说成熟的理由。”
    谷振风说:“你下车后跟他说再见,我没听见他吭声,是怕惊动我们,黑暗中只跟你招招手就走了。”
    谷晓楠惊讶,“爸,你简直就是中国版的福尔摩斯啊。实话跟你们说了吧,省得你们费那心思。送我的确实是个男人,确实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但他是我小学一个女同学的爱人,人家儿子都能上网聊天了。我那车让石子嘣了一下,送到维修点补漆去了,他用车顺道送我回来的。我是不是又让你们空欢喜一场?老爸,老妈,你们放心,等你们的女儿一个人过腻了,肯定给你们领个有模有样的女婿回来。我可以去休息了吧?”说罢进了卧室。
    老林无奈地瞅瞅谷振风。
    谷振风喝道:“你别看我,女儿随娘。”
    老林不悦,“呸,我二十刚出头就嫁给你,怎么叫随娘?”
    8
    身着便衣的吴梅拎着几个装着蔬菜肉蛋的塑料袋回到家,看见罗东雷在院子里抡着斧子叮叮当当修理旧摇椅,嗔怪说:“姐夫,你终于在晚饭前赶回来了?”
    罗东雷说:“我把手头几件要紧的事儿处理完,就赶紧往家跑。”
    吴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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