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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遗失之城-第4部分

小说: 遗失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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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发现周围的光线有些暗淡,明明亮着灯。但前面的一切都似乎不太清晰。最糟糕的是她看到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绵绵细雨。她感到一股寒气悄悄爬遍了她的全身,秋风夹着细雨凉飕飕地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禁在心底问了一句。眼前的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这是哪里。于青看周围的建筑似乎是一个古旧的县城,狭长的街道上显得那么冷清寂寥。正犹豫该向哪儿走,忽然看到前边不远处似乎有个打着黑布伞的红衣女子一拐弯进了一处巷子。

“哎!”于青喊了一声,但前边的人似乎没有听见,并没停下来。于青连忙追了上去,但无论她走的有多快,前边的红衣女子却始终和她保持着不变的距离。

不一会儿,于青已经有些跑不动了,她正打算放弃追下去的念头,喘息间又猛然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一座大宅院,红衣女子也已在大门口停住了。于青一咬牙又追了上去。她看清了,那大宅子门口有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披着满身的石苔怒视前方。宅门高大宏伟,飞檐翘拔的门楣上是刀工精巧的木刻纹饰,在惨淡的门梁灯照耀下,显得古旧而阴森。

于青走到了红衣女子身后,看到她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纷纷细雨早已打湿了她的黑布伞。

“请问......”于青正想开口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女人已缓缓转过身来。惨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而更令于青不寒而栗惊恐万分状的是,这个女人的眼睛竟然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于青不禁失声惊呼起来。

“啊!”在一声尖叫中,于青猛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一摸额头上已密布了一层冷汗。从这噩梦中惊醒过来,于青却感到刚才的梦境竟然是那么真实,尤其是梦中的街道和那古旧的大宅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嘟......”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于青一下子又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她随即下意识地一把抓过电话”喂?李聪,是你吗?”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李聪母亲略显担忧的声音。

“青青吗?是我,我是想问问阿聪给你来电话了没有,这都去了一天了,也没个信儿,真是的。他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这孩子,都成家了还不让人省心!”

听着婆婆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于青内心泛心一丝失望。但她不想让婆婆听出她的担心,于是故意将语气放轻松说道:“妈是您呐!您怎么还没休息,都快十点了,您不和我们住一块,可要注意身体,明天我过去看您。”

“咳,这哪能睡得下啊,我这不惦记着阿聪吗?”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妈,您不用担心,我刚才和阿聪通过电话了。他们已经平安到了,当地的手机信号不好,他的电话就一直没打通,用的也是招待所的电话给我打的。他原本是要打给您的,是我怕您已经休息了,就让他明天再给您打。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您担心了。”于青撒了一善意的谎言。

“哦,是这样啊,我就放心了。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电话里传来婆婆将信将疑的声音。

“知道了。妈,您也早点休息,那我挂了。”

于青挂了电话,心里的焦急反而更重了,她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

三、见习日

李艳红望着摆在案头的一帧黑白结婚照,陷入了沉思。照片中的新娘娇媚秀气,青春可人,满脸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甜笑。那正是年青时的李艳红。她身旁的新郎则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俊朗男子,眼神深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那是1977年的春天,全国人民万众欢庆,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长达10年的动乱终于平息,春天同时来到了大地和人们的心里。李艳红的父亲平反后官复原职,担任了这个南方大省的省委副书记。她也从偏远的坪山县调回了省第一人民医院,与此同时,她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件喜事,她和同时回城,也在同一医院共事多年的外科医生郑之桐结婚了。

这张照片就是她们结婚时拍的。然而这似乎注定是一段不详的婚姻,仅隔半年之后郑之桐就死于了一场不寻常的离奇车祸。婚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痛苦的终结,而是悲剧的开始!

(来吧,你躲不了,小子!出来挨揍吧!你必须要偿还!)

看着照片中已逝去的青春岁月,李艳红不禁伸手轻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生起了一种物是人非的伤感。其实,虽说快要近60岁了,但李艳红看着却并不显老,一头秀发至今也不曾有一根银丝,皮肤也不垂驰,一副身材倒像30多岁的年季,这确实让不少现在的年轻女孩都羡慕不已。

李艳红是省人民医院资深的麻醉师,还不到退休年龄,至今依然活跃在手术台前。

自从丈夫去世后,李艳红便一直独身一人和她的儿子李聪生活,就在上个月国庆节,李聪和报社的一个女孩结婚,搬出去住以后,她这才有了一种淡淡的孤寂感。凭心而论,李聪从小就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对儿媳,她也是很满意的,但她却不愿和他们同住,而是独居在这当年父亲留下的一幢独院中,她倒是想让他们搬回来。尤其盼望他们能早日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那样的话她也就可以退休回家,安享天伦了。可这话也没来得及说,今天早上李聪就和单位的小彭一块到她当年待过的坪山出差去了。

想到当年的坪山,李艳红的内心充满了追忆,但更多的却是那种刻骨的痛苦和不堪回首的残破回忆。自从30年前离开了那个曾经留下了他青春梦想而又带给她伤害多过慰籍的彷徨之地,她就再也没有踏回去过一步,她甚至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起坪山这个地名。

而就在今天李聪李聪却不顾她的反对,和同单位的小彭一早去了坪山出差。而且走了后就一直没有音讯,电话也打不通。就在刚才,她忍不住给儿媳打了个询问的电话,虽然儿媳说他们已平安到达,但她心里却仍然有些将信将疑忐忑不安。

李艳红将照片拿来在手中轻轻揩了揩并不花的玻璃镜面,记忆又一下子回到了当年的坪山。

(空气里充满了熟悉的莱苏水的味道。来吧小子,伸出屁股等着挨揍吧!你跑不了的!)

1975年的12月28日,是坪山县人民医院各科室分配接受州医专实习生的日子。郑之桐所在的外科是由他来接人的,而李艳红所在的麻醉科却没有相对口的实习生,可是因为郑之桐的缘故,李艳红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留了下来。

“下面,我宣布一下各科室的实习人员分配名单,请念到名字的同志跟各科的接待人员去报到。”院长王歧州说话时翻开了面前桌子上的文件夹。

“赵建华,李江,内科。”随着王歧州的话音一落,两个年轻小伙已从下面的队列中站出来 跟着内科来的医生走出了院办。

“刘小丽,王艳;妇产科。李得志,中医科......”随着宣读声,越来越多的年轻见习医生陆续随来带人的工作人员离开了。此时下面还坐着三四名学员。郑之桐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昨天代表学生发言的廖琳也还坐在下面,一双含烟带笑的眼睛此时正望着自己。郑之桐这一转头,倒是她没想到。两双眼睛一下子碰撞在了一起,看到廖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羞得绯红的脸和却依然执著没有转开的眼,郑之桐反倒心里一慌连忙移开视线,下意识地用手抽了下眼镜。

“廖琳,胡小月;外科。”说话间,廖琳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了起来。

“你们就跟着郑大夫去吧。”王歧州看了郑之桐一眼接着说:“之桐,小廖是医专的优秀毕业生,老家也是我们坪山县的,小胡是护理专业的,你可要好好帮助它们哪!”

“王院长,您放心,我知道了。”郑之桐向廖琳和胡小月微笑点了点头。

“请郑大夫以后多帮助我们!”胡小月笑嘻嘻的说。

“不客气,只要你们肯学,我一定尽力。”郑之桐说完,依旧微笑看着廖琳和胡小月。

廖琳耳根一热,两片红晕又飞上了面颊,只是低头不语。

这一切却没有逃过李艳红的眼睛。

走在回外科办公室的杨腊树大道上,两个年青的女孩就紧紧跟在郑之桐身后。走了没一段,就听后面的胡小月叫道:“哎呀,郑大夫,你走那么快,[奇+書网…QISuu。cOm]我们都跟不上了,等一等嘛!”

郑之桐连忙停下脚步,回头歉意的一笑。

“啊,对不起,平时走路都习惯了也没感觉到快,我等你们,等你们!”

“这才象个绅士嘛!”胡小月一嘟嘴,又笑嘻嘻地拉上廖琳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对了,刚才听王院长好象说你是坪山人?”郑之桐侧脸微笑着问一直没有讲话的廖琳。

“是的。”廖琳此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拘谨。

“哦,那你家里人也都在坪山了?”郑之桐接着问。

“不,我父亲过世很多年了,母亲倒一直在宾州农场接受劳动改造。”说到这廖琳的眼圈不禁有些泛红。

“哦,是吗,那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除了母亲,这几年我都一直寄住在宾州的一位表姐家。”

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孑然一身漂浮在坪山这个偏远的小城,郑之桐不禁有些感慨,想到这里,他再望望这个气质淡雅恬静的女孩,心底不禁涌起了一缕唏嘘。

“嗳,据说这里有座廖家大院,它的主人在解放前可是显赫一时大商人,只是听说文革初期被打倒了 ,此后就没了他家后人的音讯。你也姓廖,莫不是那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廖氏后人吧!?”郑之桐半是好奇,半是开玩笑的问。

却看见廖琳已转过头望着路两边高大的杨腊树上未落尽的枯叶没回答。

郑之桐看出了廖琳似乎是有心回避这个话题,心里便已明白了八、九分。对于这种因涉及到家庭历史背景问题而导致的沉重和尴尬,他是深有体会的。

他于是理解性地一笑,转而问胡小月:“小胡,你又是哪里的人啊?”

“我是宾州人。”胡小月灿然一笑。

“噢,宾州,那就是州府的了。”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在住院部二楼的外科医生办公室。

郑之桐于是开始给它们介绍起了外科的一些基本情况和医院现实的医疗条件和水平等。两个女孩子都听得很仔细,不时还会停下来对一些感兴趣和不太清楚的问题向郑之桐发出疑问。郑之桐被它们的好学勤问所感染,则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后,郑之桐抬腕一看表,对两个兴奋的年青人说:“走吧,正巧赶上查房时间,我带你们一起去查查病房,顺便让你们实际接触了解一下病人。”

“那太好了!”女孩们几乎异口同声地欢呼了起来。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正要进门的李艳红。

看到李艳红,郑之桐停住了脚步。并向两个女孩子介绍说。

“呵,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医院的麻醉医生李艳红大夫。”

廖琳和胡小月连忙一欠身微笑着向李艳红打招呼道:“李大夫,您好!”

李艳红展开一脸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细牙,向廖琳和胡小月伸出右手爽朗地道:“你们好,再次欢迎你们来到外科工作学习。你们能跟着郑大夫算是你们的福气了,'奇。com书'要知道郑大夫可是我们坪山最好的外科医生,这回可够你们学的喽!”

她一翻话听得两个女孩连连点头,不禁把郑之桐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一来倒让他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摆手说:“李大夫,你可别给她们瞎吹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又转而对廖琳和胡小月说:“你们可千万别信,她说的言过其实了。”

谁知李艳红杏眼一瞪,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瞎说,不信,等时间长了你们两慢慢就知道了。”

再看廖琳和胡小月倒是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看着自己。郑之桐已不想再就这话题继续下去了,便问李艳红:“李大夫,你找我有事?”

“对啊,我听说前天晚上做完阑尾切除术的病人家属说病人的创口一直疼痛。我就想过来喊你一起去看看情况。”李艳红说。

“正好,我刚打算带小廖她们一起去查房,那我们一块过去吧!”说到病人和手术,郑之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峻了起来。

他们一行快步走出了医生办公室,又到护士站叫上了值班护士便一块挨间查问起了病人的治疗和各种术后护理、恢复情况。

在307病房2床上此时正呈约45°躺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年纪,形容消瘦,脸色腊黄的男病号。只见他双目微闭,眉头紧蹙;头顶斜前方挂着消炎和补充体能的葡萄糖吊瓶,床脚挂着他的病历牌。

“李长贵,感觉好些了吗?”郑之桐喊着病人的名字走到了床前。

叫李长贵的病人正是前天深夜郑之桐刚刚为其做了急性阑尾切除术的患者。李长贵听到声音,睁开了双眼,向郑之桐勉强挤出了一丝艰涩的笑容。”是郑医生啊!”并意欲坐靠起来,直慌得在床边陪护的他媳妇连忙要去拉扶他。

“别动,别动,千万别动,你就这样躺好,我给你检查一下。”郑之桐连连摆手示意他躺好。

他先仔细查看了床脚的记录表格,并向值班护士问着一些情况和数据,接着掀开被子,撩起李长贵的衣角。并回头招呼廖琳和胡小月一起过来观察。也许是从来没真正接触过成年男性裸露的下体,她们两才慌张地瞟了一眼就有些不知所措地涨红着脸退了一步。李艳红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而郑之桐一回头,则明显的对她们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不禁沉声道:“怎么回事,请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医生。”说毕竟直转过身给李长贵检查起伤口的愈合情况。

李艳红也示意和鼓励廖琳她们走近一些,廖琳此时对知识的探求欲已迅速超过了她天然的害羞心理,便走向前站在了郑之桐身旁。李长贵右侧腹股沟上一条长约4CM的手术创口并未显出发炎或其它的异常。

“创口愈合情况还不错,你觉得有什么不适吗?”郑之桐城市查看完后抬头问李长贵。

“我感觉伤口有时候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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