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智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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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的好算盘！”
　　林立听得冷汗连连。
　　如果由屠总开口的话，林立还真不好拒绝。如果林立看在屠总的面子上而答应的话，那林立就不是好的、成功的主人，于良心有愧；如果林立拒绝的话，势必会跟屠总产生一丝尴尬，进而给郑少切入的机会。
　　无论是进还是退，林立都是失败者。
　　“算盘再好也没用，他过不了屠总这关！”
　　说到这里，周小杰给了屠总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说道：“小立，你有什么打算呢？是跟郑家死磕到底，还是就这样不了了之。”
　　林立反问道：“不了了之是我的性格吗？”
　　“不是！”
　　周小杰微微一笑，随后说道：“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立问：“你打算怎么做？”
　　周小杰平静地回道：“自然是给某个人一点压力，让他们狗咬狗。哪怕不能两败俱伤，至少也要让他们一嘴毛。”
　　林立恍然地点头。
　　屠总的思绪一时间还没转过来，疑问道：“郑少是一条狗，但剩余的一条是谁？”
　　周小杰笑而不语。
　　林立提醒道：“就是刚刚那个强出头的笨蛋。”
　　“皮队长！”
　　屠总惊呼开来，而下一时刻就卷出灿烂的笑容。
　　皮队长虽然只是郑少凯的枪手而已，但这个枪手很是可恶，让人厌恶到极点。现在皮队长自身难保，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如果林立他们干得彻底点话的，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让人调查他的**情况，结果肯定会很乐观。
　　可是林立他们没有，而是让皮队长为求自保而揭露郑少凯，将需要肩负最严重责任的主谋之罪转嫁给郑少凯。郑少凯肯定不会就范，到时候这对默契的不法伙伴肯定会翻脸，狗咬狗，那时候乐子就多了。
　　“挺欢乐的！”
　　毕寒做了总结。
　　周小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转问道：“小立，等下就要进行海家别墅的拍卖了，你准备好了没？”
　　“早就准备妥当了！”
　　林立回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这一次我们的准备很是充分，不仅有你给我们的抵押贷款，我父亲也不知从哪弄了一笔资金过来，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弥补一定的缺口。”
　　“那就好！”
　　周小杰点了点头，随后就老实交代道：“我这一次过来，不仅是为了给屠总庆贺，同时也是想跟你一起过去参加拍卖。毕竟这个拍**较特殊，有不少关系户盯着那里。有我在，你也可以少一点麻烦。”
　　“多谢杰哥！”
　　林立对于周小杰的热情有点唏嘘，却不戒备。
　　如果周小杰真的是那种狡诈的人，那也不可能得许南下等眼光毒辣的老前辈赞赏，甚至以同道好友的身份想处。
　　毕寒看了下时间，距离拍卖的时间已不足一个小时，于是建议道：“嗯，今天的行程比较满，不如我们边上路边说吧。”
　　“好！”
　　“坐我的车吧！”
　　周小杰的介入，让原本就两人的竞拍计划变成三人。
　　这一次的竞拍虽然只是单一的拍卖，但因为海家别墅的特殊性，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所以保安方面不是一般的严格。自然而然的，各种限制也就苛刻了起来，一个名额的入场费是100万，而且只能带一个助手进场。
　　因为马三和林天成都没大型拍卖的经验，甚至连小型拍卖的阅历也没有。反倒是毕寒，他当清客的时候曾以鉴定师的身份跟随几位老板参加过几个小型拍卖，所以仅有的一个助手名额就落到毕寒头上，多少也有点矮子里拔尖的味道。
　　原本屠总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今天的日子很好，不仅是拍卖的好日子，恰好也是好运来开业的关键时刻，屠总分不开身。
　　不过现在变成三人，依然难不倒周小杰。
　　高额的入场费只是预防一些宵小之徒、投机者进来捣乱的保护性举措而已。如果竞拍者没有拍到海家别墅，退出的时候是可以全部拿回的。
　　而区区的百万，对于周小杰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完全不值一提。他现场办了个手续，马上就可以入场。更现实的是，拍卖组织者听说周小杰大架光临，居然带着全部的核心成员出迎，倒是让林立和毕寒享受了一次超规格的待遇。
　　“刚才真是威风！”
　　毕寒坐了下来，却依然留恋着刚才那种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感觉：“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官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感觉啊。”
　　“好了，别留恋了。”
　　林立看到周小杰还没回来，就知道他一时间抽不开身，只能依靠自己，不由得提醒道：“毕寒哥，我们是来拍卖的，可不是享受那种虚伪的荣耀。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还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快感而忘却啊。”
　　“别小题大做了！”
　　毕寒倒显得很自在，说道：“拍卖会玩的是金钱和气势，所谓的心理战术在绝对的金钱力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特别是这种单一的高级别拍卖，完全是看谁的钱更多，谁的气势更盛。”
　　“一针见血！”
　　周小杰恰好回来了。
　　他也顾不得在场诸多人的指指点点，悠然坐到林立的身边，说道：“毕寒说得一点都没错，谁的钱多谁就有话语权。你们看参加的人选，来的不是那种代表着某高官的关系户就是单纯想炫耀的爆发户，一个正规的地产开发商都没有。”
　　林立略略有点吃惊。
　　周小杰依然我行我素，自顾自的说道：“那边那个姿态摆得很高，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西装男是某个外企的总经理，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替他那个海关局长姐夫干苦力的傀儡而已；还有那边那个戴着平视眼镜的男子，家里有个在国土资源部掌握实权的高官，在圈子里总是能呼风唤雨。”
　　林立听得苦笑不已，怎么觉得这是一场闹剧。
　　周小杰看出林立的担忧，安慰道：“小立，老哥这一次随你过来，就是替你接下这个场。在羊城这里，还真没多少人敢给老哥给脸，老哥的面子还有那么几分价值的。”
　　“多谢杰哥了！”
　　林立想不到周小杰想得这么周全，心底甚为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
　　周小杰则嬉笑般说道：“客气啥，你是许老师特地点名要照顾的人。这可是数十年来许老师的第一次开口，实在难得，我若是还拒绝的话，那实在太不给许老师面子了。”
　　林立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也不去深究。
　　“诸位尊敬的来宾！”
　　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拍卖师走上拍卖台。
　　而后拍卖师就简单地自我介绍，并且为这一次的拍卖品做详细的分析，甚至还搭配上图窗视频，以及专业的建筑模型作为参考，甚至还将作为的街道布局和商业氛围都给描绘了出来，很是详尽，给那些还没实地考察过的竞拍者有更加直观的了解。
　　林立还以为会是某个领导要说一些形式性的门面话，不想居然是专业人士来全权主持。看来有关部门真的是卖房心切，很需要这笔数额不小的资金啊。
　　周小杰一边听一边分析道：“这海家的确有能量，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霸占到如此大的寓所，而且还让那些蛀虫没下手的机会，实在难得。只可惜无论拍卖师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大家都知道这座别墅是不能开发大型的商业建筑，即使文化建筑也有诸多的限制，商业潜力极低，否则正规的地产商就没来一个。”
　　“这恰恰好对我最是有利！”
　　林立得意地笑了开来。
　　他买海家别墅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给家人和宠物更好的居住环境，第二个则是冲着海叛之前遗留下来的宝藏而去的。
　　如果这个秘密属实，那将有可能是林立生平最大的一笔捡漏，即使是龚贤的《怪石嶙峋图》也大为不及。
　　不过因为事情过于敏感，林立从没告诉其他人，甚至连最亲的林天成和林雨都没泄露半个字。
　　“一定要拿下！”
　　林立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拍卖师，眼神无比的坚定。
　　******
　　今天累过头，身体也有点不对，迟到了，请大家见谅。
　　096：神秘女子
　　096：神秘女子
　　海叛曾说过，他有一个连他老婆都不知道的小金库，可是林立却没听过齐叔和古小静提过任何跟小金库有关的消息。*。*无论是警察内部还是对外的公布，都没任何金库、宝藏的字眼。
　　所以林立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海叛的宝藏依然藏在海家别墅里。
　　拍卖即将开始，毕寒也开始进入角色：“阿立，等一下你别急着跟人竞争。现在我们有杰哥的坐镇，完全可以稳着来。”
　　周小杰点了点头。
　　虽然周小杰的名字里有个“小”字，但他的年纪却不小。林立不知道周小杰的大概年龄，但可以肯定的是，面相年轻的周小杰至少有30岁了，甚至有可能超过35岁，自然当得了毕寒的“哥”字。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素来不喜欢过于亲密的周小杰居然接受了毕寒的称呼，稍微提点一点：“事实上你们的竞争对手不多。那些所谓的关系户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玩，毕竟太过显眼了；而那些认识我的暴发户，多多少少也会卖我几个面子，不会过分与你们为难的。这样筛选下来，也就只剩几个而已。”
　　林立急问道：“哪几个？”
　　周小杰却假装神秘地回道：“等下不就知道了么？”
　　拍卖师激动地介绍着海家别墅方便的交通网络，独特的风水格局，简直说得天上没有，地下无双，而进行到最后，方才隆重宣布道：“海家别墅的拍卖底价为1000万，每举一次牌就代表加价10万。”
　　“2000万！”
　　一位穿金戴银的胖子没有举牌，直接举手喊价。
　　一开始就把价格抬到翻倍的境地，这样的手段很是普遍，就是想表现出自己的购买**，营造威势，把竞争对手吓回去。只可惜在场的没一个是蠢货，自然不会被这样的价格吓倒。
　　果然，几乎超过一半的竞拍者随即举牌，追加了10万进去。
　　这样精彩的场面，让那个庸俗的胖子直接缩了回去。
　　林立看得有趣，觉得这样的场面难得一见，以后想遇到也未必有机会，于是就静下心来观摩，看看别人是怎么玩拍卖的。
　　可周小杰却提醒道：“来了，有人要忍禁不住了。”
　　“4800万！”
　　果如周小杰所言，之前被他指点过的那个外企总经理慢悠悠地举起牌子，却不是简单的加10万上去，而是直接开出一个足够吓退在场过半数的竞拍者。
　　场面一片哗然。
　　大家都是玩拍卖的，多少也会留点余地，给其他人一点面子，绝对不会突然杀出个离谱的价格打击其他人的热情。只可惜，喊出去的价格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外企总经理的不配合形象，随即深入人心。
　　拍卖师稍微有点痛苦，但他只能尽自己的职业，开始鼓动其他的竞争者上来。而拍卖师为了拉回之前的热烈场面，特地宣传了外企总经理的企业，深深地刺激其他关系户的脸皮。
　　体制边缘的圈子里，讲究的是面子。
　　人家用势在必得的高价压迫同圈子的人，让他们不敢跟他竞争下去，这就在面子上输了一分。虽然传出去也是无伤大雅，但一些心胸比较狭窄、或者比较好面子的，那就不会心甘情愿了，至少也得让你头疼，出多一点血。
　　“4810！”
　　“郎先生出价了，虽然他只是稍微提了10万元，却代表着他没有落下，依然紧紧地咬在第一阵营。”
　　拍卖师的卖力刺激，使得场面的气氛稍微有了点复苏。
　　外企总经理看得牙痒痒的，想冲过去教训这家伙一下，但想到大家的身份半斤八两，只能在金钱方面切磋个高低。
　　于是乎，外企总经理急怒攻心，喊出了一个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价格来：“我出8888万！有种你再追啊！”
　　林立不知道这个价格是贵还是便宜，但他从其他人的震惊之色即可看出这个价格的已超越了绝大部分人的心理预期。当然的，这个价格也超过了林立的极限，他现在都想放弃了。
　　周小杰呢喃道：“如果是其他地方，稍微开发点商业价值，那将近9000万的价格倒也不贵。可那里不能做纯粹的商业开发，潜力有限，即使改造还得拿出至少翻倍的建筑费用，将近两亿的资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毕寒也附和道：“是啊，现在银行对房地产行业不像以前那么鼎力支持了，空手套白狼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再加上现在的材料费、人工费都急剧上涨，即使亿万富豪也未必能支撑得住啊。”
　　毕寒最后的感叹是针对林立而发的，显然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8888万第一次！”
　　拍卖师对这个价格很是满意了。
　　作为拍卖师，将拍卖品拍出超越预计的价格，那他会得到更多的佣金，对于他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所以拍卖师也打算就此结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不过那个外企总经理就高兴不起来，他刚才完全是气糊涂才胡乱出价的，他的极限价格是7000万，现在多了1888万，这个缺口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外企总经理可是愁得要死。
　　“8888万第二次！”
　　拍卖师不期待还有新的加价者，即将拿起锤子，打算喊完第三次之后马上敲定之时，却见拍卖会场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牌子。
　　拍卖师随即发出惊人的声调，激动地喊道：“出现了，新的高价出现了，8988万元！这是一位神秘买家的新价格！”
　　“是她？”
　　周小杰看到那人，稍微有点惊讶。
　　林立看了过去，只看到是一个女人，看起来身材蛮高挑的，但具体的相貌却没机会看清楚。无奈之下，林立只能看向周小杰，希望他能给自己解惑，不想周小杰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陷入了沉思，没理会林立。
　　“9000万！”
　　林立沉思了一下，决定赌进去，举牌之后报了一个整数高价。
　　这么一下，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移了过来，包括那神秘女子。
　　林立没心情去看别人的惊讶，他只需要确定拍卖师的动作就行了。
　　不过林立没理会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