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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昊天罔极三之混水摸鱼 by 清静-第17部分

小说: 昊天罔极三之混水摸鱼 by 清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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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叔叔,你真的不是卫阿姨吗?」
柳公子在旁老神在在地咳了声:「小小昊,你要知道一个人是男是女,不该去摸他的胸部。」
「那要摸哪里?」卫怀霖没有拒绝,小小昊拍了又拍,确定手底下按的是坚实平坦的胸部后,回过头来一脸无邪地问。
柳公子还没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的祈世子睁开眼,双眼冰冷地横扫过柳残梦,一脸你敢再说半个字我给你死的表情,柳公子身为能屈能伸的人杰,识相闭嘴。
小小昊没问到答案,失望地转回脸,幸好他还不到能了解男女之别的年龄,继续好奇地看着卫怀霖拍手笑道:「好厉害啊,再来再来。」
卫怀霖笑了笑,闭上眼再睁开,脸上肌肉微微跳着,左手有点发抖,眼神晕沉地半眯着,仿佛身上所有的肌肉都耸拉低垂下来,一身的风残烛年。他以手捂口咳了两声,声音嘶哑,喘不过气来的神色入木三分。
「太厉害了,卫爷爷。」小小昊瞧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小巴掌都拍红了。
卫怀霖眼珠一转,恢复一脸平静严谨,用微微有些拘束和警惕的目光抬眼看了下,又飞快低下头,抱拳道:「王爷。」难得的是,连声音都唯妙唯肖,几难分出差异。
「是柏叶。」小小昊难以置信地指着卫怀霖:「卫叔叔太厉害了,连声音动作都一样。」
车门外赶车的柏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有哪家美女在说他吗?
卫怀霖瞄了小小昊一眼,突然露齿一笑,笑得甜蜜又可爱,眼睛快弯成一弯新月,拍了拍巴掌,用嫩嫩的声音叫道:「好厉害啊,再来再来。」
成|人的声音与孩童自然有别,但那一脉天真纯粹之相,却仿得极像。小小昊连拍手都忘了。
祈世子被小小昊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叫得无法休息,也睁眼看着,此时大赞道:「卫兄不愧以易容术冠绝武林。画虎画骨难画皮,卫兄却是例外,能皮骨俱画形神俱备,将人仿到骨子里。」
「对武林来说,易容不过雕虫小技。」卫怀霖重新靠回车壁。
「三百六十行,哪一行起始之初不是雕虫小技。但若能臻达化境,便是宗师之境。卫兄这技巧,至少百年无人能及。」
「画虎画骨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能仿的,也就是人们表现在外面想给别人知道的。内里的东西,到底不是我能碰触。」卫怀霖回答得无悲无喜。
小小昊在旁好奇地看了会儿,挤眉弄眼,努力想学出卫叔叔的表情,却发现真的很难说卫叔叔是什么表情,不由打岔道:「卫叔叔,你说要学你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学我?」卫怀霖怔了怔,看着小小昊可爱的小脸微微仰着,一脸迷惑之色。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突然苦笑:「无名,你听说过那个邯郸学步的人么?我就是那个学到最后,忘了真我是怎么样的人。」
他又拿出酒囊灌了一口。
孩子无心的话语,总是指向最真最痛之处。
真正的我,到底是哪个?


之四 心低徊兮顾怀

马车走走停停,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被发现。此时将近傍晚,官道上赶路的人不少,他们跟着倒也不显眼。
「公子,他们往岔路去了,那边不是官道,我们要跟吗?」柏叶敲敲车门,小声问。
祈从车窗看了眼,再拿出张地图研究下路形:「先别跟,前面只有朴河和山道,不适合骑马。你找个隐蔽的地方停车,我和卫公子跟去看看。」
「我也要去。」小小昊手举得高高的。
「你要肯安静,一句话都不说,我便让你跟。」祈先约法三章。
「好、好。无名一定听话,无名发誓。」小小昊小脸笑开花。
他们三人既去,柳公子自然也跟了去。祈只瞄他一眼,也没反对。

他们没追多远就追到轩辕三人,原来三人在河边休息濯足。河边的风清凉舒爽,吹散日间的暑气。风中含着草木清香,远远的,有些灯火人家,也不知是哪里在夜宴宾客至今未散席。
明月临水,水面波光粼粼,映得水畔的人脸上也是一片光影波动。
平原视野好,祈他们在河滨下风处隔了一、两里,隐约地盯着,不敢靠太近。就见一大一小两人坐在河滨上也不知在说什么,气氛不错,另外一人一马在水中嬉戏着。水不深,只淹到脚踝,一人一马踏水激浪越发玩得尽兴。
「慕容公子看起来……真有赤子天真习性。」
祈世子坐在一株树上,居高临远地看了半天,见一人一马居然还没玩腻,不由小声嘀咕。这武林四绝果然神奇,东绝身为名满天下的名门佳公子,居然像孩子般和一匹马玩水玩得这么开心,要传出去谁会相信。慕容公子脑筋真的没事么?
——他只是随意想着,没想到却正中问题靶心。
「好无聊,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啊。」小小昊虽然答应要乖乖的,可是只能远远看,什么举动都不能有,说话也得小声再小声,不由觉得气闷无聊,爬在祈身边不停搔扰他。
卫怀霖一人独坐高处,坐在树枝上随风拂晃。他一身灰衣,并不显眼,在黑暗中更是与万物融为一体,不细看连祈都找不到他在哪里。
「小小昊,你乖点。」祈世子的头发被小小昊绑成一堆麻花,吃痛地想拔回来未果。幸好卫怀霖一直看着远方发呆没有低下头过,不然他祈世子一世英名不保。
「我很安静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小小昊看慕容公子玩水玩得开心,益发不满自己只能呆坐树上折腾祈叔叔的头发。
祈抬起小小昊的小脸仔细打量,眼圈有些发红,小小的脸上尽是倦意。原来是想睡了,难怪脾气这般不好。
捏捏他的小脸,在他抗议前扔了块石头给柳残梦。
「娘子,三从四德,小小昊给你带吧。」
树上的卫怀霖低头瞧了他们一眼,又沉默地往远处看。躺在草丛中的柳公子苦笑了下:「这种时候,我又是娘子了。」
「不要也罢。」祈哼哼不悦。
「好啦,我要便是。夫君,将孩子给我吧。」柳公子笑得羞答答,卫怀霖在上方听得一阵皮麻,打了个寒颤。
「小小昊,跟柳叔叔去马车上睡觉。」祈抱起小小昊递给柳残梦,小小昊确是累了,没多抗议便伸手向柳叔叔抱去。
「相公,你可别趁我不在爬墙啊。」柳公子抱过小小昊,笑眯眯提醒了下,在祈世子发怒前闪身走人。
没了小小昊和姓柳的在旁边打扰,祈世子顿觉天地一清,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懒洋洋往树干上倒了去,见卫怀霖始终专注地看着那边。
「还在鸳鸯戏水?」祈漫不经心地问。
「还在聊天……」卫怀霖指正到一半,气息突然一滞,压得树枝一沉。祈立时翻身坐正看去,正看到水面上慕容恋尘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全身一丝不挂。
月光下,沾着水的肌肤反射出莹白的光芒,周身线条结实清晰,宛若一尊上好美玉雕成极态极妍的玉像突然有了生命,每一分,每一寸的线条都令人赞赏不已。那是承受了神祇眷顾的优美。
祈世子瞪大眼,瞧得目不转睛,嘴上道:「非礼勿视,哎,非礼勿视。」眼珠子却动都不动。
卫怀霖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离开。
「喂,眼福不浅,你确定不看么?」祈啧啧作声:「身材真是好啊。」
「我觉得你的身材也不错。」柳公子的声音突然在他耳畔响起,一双略凉的手也抚上他的眼睛。暧昧的声音附在他耳畔细道:「相公,我才去哄了会儿孩子,你就爬上墙头了,我要怎么惩罚你——」
「惩罚个屁。」祈动作不敢太大,怕惊动了远处那两人,咬牙小声道:「娘子,七出里,可是禁妒的。」
「我休书都收那么多,也不差这一张了。」柳公子笑吟吟将祈世子压在树干上:「这里挺适合玩秋千的。」
祈世子脸色红了青青了黑:「去死吧!」
「相公,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到不该想的动作上呢?」柳公子加重力道压制着祈世子,看他不知是气是羞脸涨得通红,眸子益发明亮,倒是一阵心动,真想在这树上大块朵颐。
一阵轻风飘动,离开的卫怀霖不知何时又飘回枝头,虽是望着远方,瞧也不瞧下面,但柳公子到底还是有顾忌地放开手。他是无所谓表演活春宫,可是祈世子面子大失,日后还不知要怎么报复回来,凡事可能的话,适可而止可以有更大甜头。
祈毫不客气地将柳残梦从树上踹开,人顺势往高处飘去,落在卫怀霖身边。凝目往河边望去,慕容公子早已穿上衣服,三人在不远处升了堆篝火,轩辕在为慕容公子擦拭头发。
「古怪,真是古怪。」祈咋舌不已。皇上居然不顾无帝大人在身边,就向他人献殷勤?他是吃定了现在变小的昊帝座没法对他怎么样么?也不怕昊帝座恢复后他会死无全尸么……好吧,或者昊帝座不是这么残暴的人,但甩手一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皇上追了人家这么多年,真舍得移情别恋?
卫怀霖嗯了声,没有接话,目光半眯着瞄向那边。
「难道东绝公子魅力这么大,居然把那两人都迷倒了?」祈世子继续自语,瞄了卫怀霖一眼。
卫怀霖又嗯了声,没回答。
这时他们都看见,小娃儿在地上铺了件旧衣,慕容公子靠在大人怀里脑袋一点一点地,慢慢就歪了下来,正好倒在摊开的衣服上。
「真的没什么事么……」祈世子抚了抚额,确定自己神智在正常线上,是他看到的东西不正常:「你过去几趟,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没什么。」卫怀霖这次不嗯了,慢吞吞道:「可能慕容恋尘走火入魔后又高烧,没及时治好,现在神智不清吧。」
「哦,神智不清!?」祈世子摸了摸下巴。这倒有趣了。
卫怀霖突然回过头:「我不管你要追的是什么人,既然我帮你,你便别动慕容恋尘的主意。」
祈又哦了声,不置一辞地笑笑:「你们这关系,跟小沈说的可不大一样。」
沈焱那人精,不可能会看走眼的,眼前东西绝到底是什么关系?
卫怀霖哼了声,「沈焱,他是聪明过度,自然不能了解傻瓜的想法。」
「武林中若有人大声说四绝里有傻瓜,只怕马上会被所有人围殴的。卫弟这玩笑可真有意思。」
卫怀霖沉默了下,点头赞同:「或者是玩笑,是个大笑话。」
两人说话间,那边篝火边也有动静,一大一小围在慕容恋尘身边会儿后,居然抛下慕容恋尘一人在火边,双双离去。
祈世子眯眼想了想,又瞧瞧卫怀霖:「你在这看着,我跟过去。」
卫怀霖自从说了笑话后,便不再开口,坐在树枝上随风一荡一荡,容若泥塑木雕。听得祈世子去远了,这才将目光专注地投在慕容恋尘身上。

时间依稀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篝火的柴木烧完,火光渐渐黯淡下来。火边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只余一两下闪烁的火光勾勒出身形线条,欲熄不熄,还在挣扎。偶尔闪动一两下红芒,诉说自己小小的执着。就像那个人,又傻又坚持,明明是个天之骄子,闻名江湖的名门公子,偏要跟他这仇人牵缠不清。
爱恨情仇,到底是世间最难理解的事物。他看遍天下人心,依然难以明白。
仿佛在为这句话下注解,火点扑腾着,终于连红芒也不剩的全熄了,一切隐入虚无,山影遮蔽,星光难及,慕容恋尘的身形彻底消失。
卫怀霖在树上微微抬眼四顾,无论那一大一小还是祈世子都不见影子,柳残梦带着小小昊在马车里,天大地大,竟只剩他与慕容恋尘两人遥遥相对。
眼观鼻鼻观心,卫怀霖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他的职责只是看好这些人,不让他们易容走人,其他的事不该在注意范围,哪怕是慕容恋尘走火入魔。
他会走火入魔全是自找的,卫怀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刚才河边的一幕还映在视网里,与自己记忆里那一幕对应,欲望与激|情,何者为实?
火光熄灭,黑暗中欲望在向他招手:顺从吧,顺从自己的渴望不是罪,顺从自己心底的声响吧。
你想要得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的欲望在彰诉着,你有多虚伪。
你想看到他,想触抚他,就像那个晚上一样……看着他在你面前一丝不挂,就跟刚才一样。

卫怀霖终于从树上跳下,有些犹豫地,慢慢地花了两炷香的时间,才走到慕容恋尘身边。
走得越近,便越能看清他蜷成一团的身形。他的呼吸平缓,身子却在颤抖,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仿若自己在他身畔时曾经轻抚过的事。
冷眼瞧了片刻,他蹲下身,隐约可见慕容恋尘脸上微微皱起的眉。伸出手,想触抚,又不愿惊醒这敏感之人。犹豫之间,手指已距离他极近,却不曾真正碰触上他的距离,顺着他的轮廓轻轻抚摸。
皮肤上微微的热量若有实体,毛毛茸茸刺激着他指端触感。那么近,却又咫尺天涯不得相遇。
有点苦涩地笑笑,手指很稳定,抚动间一直与那人皮肤保持相同距离。
那人若有所觉般,身子慢慢放松,不再轻轻拍着自己的背。只是两脚时不时互蹭了下,仿佛还在痛楚,却强忍着,自我慰抚。
他抚摸了他一次又一次,就像什么都还没崩坏前,他躺在自己膝盖上,任由自己轻轻抚摸着睡着的样子,细长的睫毛遮住秋水般明亮的眸子。
他说:你便是卫怀霖么?久仰了,在下慕容恋尘。
他说:你真的这么容易惊醒?
他说:在你死我活之前,我们还有半年的时光,何不珍惜,为何要掂着这扫兴的劳么子事?
他说:平时总是你护着我,偶尔也让我护你吧,来,换你躺我膝盖。
他说:我们是不是只剩这条路了?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他说: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他说:恩仇真是世界上最难解的结,明明不是你我造成的,为什么却一定要你我来承担后果。
他说:真有那天,你会下手杀了我么?呵呵,你一定会的,就像我也一定不会松手。
他瞪着他:你太卑鄙了,你明明知道我在第九重关将破之际不可动欲,却迫我沉溺情欲,走火入魔……你是唯一知道的人!为什么要逼我恨你?
他说……他再没说什么了。
万法皆妄,入魔转脉无可避免。流波一般的眸子,难以分清流转的是眼波还是泪水。
卫怀霖低下头,看他眼角隐约的湿润,已在肌肤上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弯下身,慢慢地靠近,在闻到他的气息时,却停下来。
手指在他脸颊边缘轻轻划过,依然是若近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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