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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天--荒-第13部分

小说: 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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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去处理政事么?我没事,你只管去吧。”许长生这才恍然点头:“嗯,我去去就来。你睡一会,醒来时便看到我了。”他去了御书房接见几位大臣,领头的那位便是他这一世的外公,手握重权的王家族主。他心中微惊,外公显是有什么大事才会召集其他几位大臣一同前来,而且绝不会是自己乐意听到的事。果然如他所料,几位大臣话不过几句就说到正题,几人多番对视,最终仍是推举外公第一个开口,所谏之事只有一件——劝皇上莫要宠幸佞臣,后宫近日已是人心惶惶,好几位重臣之家所出的后妃都因此生了病。许长生心中震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笑着轮流看向几人:“几位爱卿身在朝堂,心在他处,后宫流言竟可传至各位府中。朕夜宿何处、与何人同寝,日后是否都要向各位爱卿报备?”几人登时面如土色,“扑通”跪地,却仍是硬着头皮表明忠君之心,顺便讲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到最后总要绕回那个弯儿,继续劝阻他冷落后宫之举。许长生听得昏昏欲睡,那些老臣每次皆是如此,拐弯抹角、废话连篇,却固执迂腐得令人佩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由得几人跪了近一个时辰,许长生估计他们是再跪不得了,才起身淡然回道:“朕身体不适,先行回宫,几位爱卿也都回府歇息吧。”几个老臣面面相觑,还想开口,那年轻的帝王却早已挥袖而去了。回去寝宫的途中,他不再如方才般淡然,一双浓黑的眉头纠结成了倒八字。临近宫门,他刻意放轻脚步,吩咐守在门口的内侍退远,这才慢慢走进寝宫。不过他脚步一近,躺在榻上的顾曼山便睁开眼睛,对着他露出个不甚清醒的笑容,声音也犹带浓浓睡意:“你回来了……唔,什么时辰了?”许长生俯身轻抚他柔软的眼皮,心中烦躁尽去,当下脱了鞋跳上龙床,压住他放声嬉戏:“呵呵,天色已晚,夫人,我们该就寝了。”顾曼山脸色大红:“谁是你的夫人!你……我肚子饿了!先吃饱了再说……别压着我!”许长生邪邪一笑:“我也饿得很……我先吃饱了再喂你吃,好不好?”顾曼山再不解风情也知晓这不是什么好话,脸红得更厉害,转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你……你饿了便吃,别对我笑得这般古怪!”许长生发出一声欢呼:“好!那为夫就不客气了!我先从娘子的嘴开始吃起!”顾曼山吓得双眼紧闭,两手也抓住了身下的被褥,那张疤痕密布的脸却没躲避开去。那些疤痕虽然可怖,许长生心中只有怜惜而无反感,见对方之意正是半推半就,不禁喜上眉梢,抱着他就是一顿猛啃,直亲得他一脸口水。顾曼山淡粉色的嘴唇被他亲到又红又肿,嘴里不住发出咿咿啊啊的抱怨,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许长生更是大觉可爱,一双手悄悄探进他衣襟之下,本想肆意挑逗,奈何自身也定力甚差,手指一触到那身细腻肌肤便忍不住发出喘息。床上是最软的丝缎,身前是最喜欢的那个人,如此境地还有谁能压制情爱诱惑?许长生喘息声渐重,仍是挣扎着凑近顾曼山羞红的耳旁:“曼山,你心里愿不愿意?你若不愿……我定不强求。”顾曼山微微睁眼,声音极低的反问他道:“我若不愿……一生一世都不愿,你也不会逼我?”许长生脑中一片晕眩,终于想起那时那日的那一刻来。已经记不清准确时日却最最伤心的那一天,顾曼山也曾问过他同样的一句话。那时的他给了曼山一个错误的答案,所以对方才会害怕逃走?仅仅因为误解了他的心意,以为他跟那些贪图美色的无耻之徒目的一样?无尽悔恨从心底涌出,深深地淹没了他。现在的他又是多么幸运,可以远胜《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他真的得到了机会重来一次,而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做错。“曼山,我想要与你亲热。但若是这份心思会令你讨厌我、害怕我,我宁可永不达成这个心愿。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放得下。”顾曼山静默须臾,面上浮起神秘的微笑,声音也变得温柔黏腻:“长生,其实我也很想与你亲近……你还在等什么?”许长生大感意外,惊喜得指尖都在发抖:“原来如此!我真笨!你只是……”曼山从未与人亲密热恋,心中自然有些害怕、有些担忧,却不是无情冷性之人。他当年不舍放手,因此失去了唯一的机会,如今不愿强求,反而令曼山顾虑尽去、主动求欢。顾曼山见他如痴似呆,不禁莞尔失笑,伸出双臂勾住他脖颈,媚眼如丝,“长生……你不是要教我吗,我等得好心急。”许长生再无犹豫,体内一股情欲之火翻涌而上,抱着身下这人滚进早已凌乱的锦被中。
29、两难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亮,许长生已悄悄起床。身为国君半点也不含糊,每日睡眠都要比常人少得多。却不知下一世自己又会是何等身份,与曼山还能不能再到一起?人果然是最贪心的动物,才刚刚尝到一点幸福,就得寸进尺的企图更多。许长生含笑轻抚身侧那人的眼角眉梢,心里一点也不想去早朝了。比朝九晚五的工作还要累上十倍,若下一世能活回自己的时代就好了。他早就想要带着曼山去体验现代世界,游乐场、冰淇淋、各种好玩好吃的东西,还可以养几只很乖的宠物。啊……他们甚至可以结婚,拿到一纸合法证书,为彼此戴上那个代表永恒的小圈圈。只要美好的幻想从脑际一跳出来,就开始无边无际的疯狂生长,像春日的野草般再也割不尽,即使与之共同生长的还有许多黑色的飞虫。闭着眼的顾曼山皱起了双眉,抬起一只手来打开他的骚扰,嘴里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含糊得没法听清。许长生凑近自己的耳朵,勉力分辨对方的梦话。“唔……好大……蚊子……滚……”“……”许长生忍俊不禁,捂嘴偷笑了一会,再轻手轻脚下床着装。他始终没有习惯被人伺候着穿衣吃饭,反正皇帝最大。每个晚上,他的寝宫里都是不能有其他人随侍在侧的,从十八岁那年便延续到现在。所有下人都只能远远守在宫外,连侍卫也是一样。若真有高手刺客可以一路杀进王宫,身边有再多侍卫也是白搭。他这种不安全的“怪癖”让太后与外公整天忧心忡忡,但这是他能够保留的最后一点“现代人”的生活习惯了,必须坚持到底。因为昨天夜里的“劳累”,一下早朝他就只想回去补眠,但太后宫里又三催五请,避都避不过去。他心知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想想也有段时间没与亲爱的“母后”倾谈了,只得努力提起精神应付。对于那位刚生下他就险些送他归西的母亲,他一直带着同情与畏惧礼貌待之,却没有太多想要与她培养亲情的愿望。从前时代里,他的历史一向学得不好,但多少也知道宫廷斗争中几乎不存在亲情,有的只是共荣与利益冲突。有了他,母亲与整个王家才有今天的富贵,他也因为这一点而更加政权稳固,在生意上那叫“双赢”。如今他的情爱私事已经威胁到这个共荣团体的大利益,所以外公和母后都开始着急。礼貌而不失距离的拜见过太后,那位久居深宫的美丽女子不过三句话就飚泪了。许长生只得叹气,搀扶着她温言哄劝,对于女人的眼泪他几百年来都还是没辙。太后用眼泪与凄楚的音调诉说着家族的艰难,许长生一边点头安慰、一边紧急思考合适的逃生之法。他可以选择尿遁、身体不适遁、开会遁……但那些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他也可以施行暗示威逼,如出家遁、禅位遁、御驾亲征遁……但一想到施行过那些办法的皇帝们好像都没有好下场,他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算了。“母后,朕想跟您讲个故事。”“啊?”太后正在伤情倾诉,却被他突然打断,哀切的神情短暂的僵持在脸上。“您且听我慢慢道来……您应当记得,宁真人是如何为我王家化灾解厄?若不是他早早潜伏于先帝身边,你我都性命不保,更莫谈今日富贵。如今住在我寝宫之内的那位顾曼山,与宁真人同出师门,比之宁真人更能旺我国运,我打算封他为国师。”太后吃惊不小,眼泪都忘了再流:“听你话中之意,宁真人与你早已相识?你那时方才呱呱坠地,如何与他有旧?”许长生微微一笑,挥手遣散太后身旁的宫女,待旁人走远才低声续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本非帝王之命,只因受了仙人神恩,才可荣登大宝。我今世出生之时便未忘前世旧事,那宁真人和顾曼山原是我前世的同门师兄弟……”许长生叽里呱啦编造了一大段怪力乱神之语,其中自然是真假掺杂,倒也说得活灵活现。古人本就多有轻信神鬼修仙,更何况许长生确然亲自体验过阴司之诡秘残酷,直把一段前世今世的仙鬼奇缘说得感人甚深。太后听完整个故事才直奔主题的反问他道:“依你之意,你与那顾曼山并无苟且?而是如先帝与宁真人一般?”“然也!我若想坐稳帝位,没有这两位师兄弟相助是万万不能,可如今宫里四处流言,顾师兄已然震怒之极,想要出宫而去了。母后,您与外公还这般逼我,我当真愁思满腔,不知如何是好啊。”太后看了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的道:“不管你与那人到底是何景况,总之名不正则言不顺,你应当早日为他正名封官,否则流言四起,不可收拾,传去民间更是大为不妙。”许长生却皱眉道:“外公与其他老臣那处,便要靠母后出马才可安抚。朕亲政之日尚短,实在无法将他们一一说服。”太后寻思片刻,点头应诺:“好,你也须应承母后,不可太过冷落后宫。你大婚至今尚无龙子,非但皇后无嗣,那几个贵妃也是一无所出,也难怪流言肆虐。你若想好好保住你那位顾师兄,便不可任性胡来。母后自会睁一眼闭一眼,但求无风无浪、皆大欢喜!”许长生苦笑回道:“是……朕会认真斟酌。”回到自己寝宫,许长生仍然心情沉重,真想就此舍弃这个皇位,携着曼山远遁山林而去。可若是那般任性撒手,便会有无数人因自己而亡,更何况改朝换帝过后,自己与曼山照样逃不去性命之危。自古废帝的下场都是惨不忍睹,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他历史虽然学得不好,这些残酷规律却显而易见。若要保住曼山,自己又要有负于他。世事总是这么不完美,身为人间帝王亦然。
30、玉碎
许长生走进寝宫,第一眼看见顾曼山便站住了脚。顾曼山一脸的百无聊赖,靠在窗边向外远望。这是向往自由的姿态,他整日只待在小小的笼子里怎么会快活。当自己没空陪伴他时,他只能这么消磨时间吧。即使黄金宝石打造的笼子,毕竟也只是个笼子,但凡是个正常的人就不会喜欢这种生活。自己已经在这笼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当然能够了解曼山此刻的感受。许长生慢慢贴近顾曼山身后,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怎么,很是无聊?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顾曼山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没什么精神的摇头:“不用了。外面处处有人……我不想被他们评头论足,你也知我如今是何等尊容。”许长生心中一痛,原来曼山并非毫不在意自身容貌。“是我害了你……你原先长得十分好看。我虽并不在意你相貌如何,你自己却比我还在意。曼山……不如我为你广召天下名医,未必不能令你的脸回复如初。”顾曼山斜睨他一眼,双眉微皱:“我并非在意自身容貌,只是讨厌那些旁人盯着我看。我也不想出去,这宫里到处都是人,我总是不喜。长生,不如你别做这个皇帝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寻个山清水秀之地隐居!”说至最后那句,顾曼山面上才露出开心的笑容,双眼与嘴角都弯弯地,眼珠更亮得慑人。看到他如此兴奋之态,许长生但觉心头一阵酸软,险些冲口而出当即应承,话到嘴边才硬生生改口:“我……我身在帝位,不能就此撒手。曼山,若我不再是当朝皇帝,你我必定会被新帝斩杀。”顾曼山吃了一惊,满面迷茫的问道:“那是为何?你都不做皇帝了!我们寻个隐秘之地,让新皇帝找不到便成了!”许长生不知是该赞他天真纯良,还是该摇头苦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曼山,不管这个帝位是让的也好、被抢走的也好,新的皇帝总会担心得睡不着,唯恐我想不通了,又带着旧部回来与他抢夺帝位。你可知权力的诱惑大过任何欲望,尤其对身在世俗的男人来说。”顾曼山想了半天,仍是一点不通:“权力为何有那么大的诱惑?做皇帝有什么好!你每日天色未亮便要起床,深夜还在批阅奏折,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担心被下一个皇帝杀了。”许长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逻辑,大笑着狠狠亲他一口:“你说的是!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被推上这个帝位。曼山……我有一事要对你说明,望你体谅我的苦处。我不想骗你,也不敢骗你,只是又要连累你受委屈。”顾曼山兀自无知无觉,回抱着他笑眯眯地:“嗯!你说,我听!”许长生不敢直视他单纯的目光,移开眼神硬着头皮开口,把这几日自己的两难之境讲了个大概。顾曼山先前还不明他话中之意,听到后来才眼含惊疑,声音发颤的打断他道:“长生,你在说什么?你……你别文绉绉的!你是说你要跟除我之外的人一起睡觉?还要跟她们生娃娃?”许长生讲了那许多,果真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寻了一堆不得不为的理由。顾曼山这般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只令他面红耳赤、无颜抬头,待要否认却哪里能够?顾曼山见他垂头无语,用力一把推开了他,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悉数化为翻腾的怒火:“你好!甜言蜜语,言犹在耳,你这就忘了!你说今生今世永不负我,否则就要死在我手上!”许长生背脊一凉,额上冷汗如雨,竟学着从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情圣招数,扑上去死死抱住暴怒中的情人:“曼山,你千万千万别生我的气!我迫不得已!我其实好爱你好爱你,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不想伤你的心!”顾曼山再用力推他,奈何体弱力微,竟然推他不动,只得一阵乱骂:“你一个堂堂男子,说这些恶心言语羞也不羞!你若是有担当的,便立刻拿剑给我!我要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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