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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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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皇位从来不是我追逐的目标,而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你用金戈铁马迫我卸下,也将另一样我生命不可承之重,用一生痴迷撼动我接受。
我用金戈铁马夺得你的天下,你却只用焚天烈焰中的一笑掳掠了我的心。江山万里,皇权倾天,怎及你盈盈一笑,一声叹息。我锢你一生的自由,你掌控了我一世喜怒哀乐。
'写了朱棣“靖难之役”后夺得了皇位,却不能自控得爱上了柔弱的朱允炆,从此是二十多年的痴情绝爱。朱棣爱的疯狂、情深无悔;朱允炆逃无可逃、难恨亦难爱。'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关键字:主角:朱允炆,朱棣 ┃ 配角:郑和

    第 1 章

  洪武三十一年(1398),开国皇帝朱元璋病逝,遗诏命皇太孙朱允炆继位。朱元璋在遗诏中说朱允炆“仁明孝友”这是历史所认同的。
  朱允炆称帝,史称明惠帝,年号建文。即位仅一个多月,下诏全国行宽政,平反冤狱。后因“锐意削藩”使其叔燕王以“清君侧”为名,直攻南京。
  建文四年(1402)六月,燕王兵临城下,不得以下令焚宫,跳入火中自焚。后燕王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已不能辨认,为此后世留下了很多传说。
  
  …
  
  朱允炆慢慢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虽简陋却干净的房间中,睡的床虽旧但身上的被褥却是崭新的。他一时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记得当时主帅李景隆勾结燕王,打开金川城门,朝臣纷纷投降。
  他自知大势已去,亲信更是要他从密道逃走,但他更知燕王狠毒,多疑,他若逃脱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他若留下,王后,嫔妃与孩子或许还有逃出升天的可能。他最终以命相挟强迫他们从几处密道逃走,逃不逃脱只能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他一人静静的等朱棣的到来,最终在身边浇了一圈火油。远远看到燕王朱棣就丢上蜡烛,即令朱棣看到自己烧死,又可以不使自己落入其手中受辱,但他现在却完好无缺。
  正在他疑窦丛生时,有一人端着一个碗进来了,看见他坐起来了赶忙把碗一放,过来相扶并在他肩下放了两枕头,调了个舒适的坐姿。
  看此人一身内侍的穿着,那么他还在宫中。
  “建文爷,您被烟熏了,已睡了一天一夜,先喝点粥暖暖胃。”很轻柔的声音,不象一般内侍尖锐。
  “这是哪?你是谁?我怎么会没死?”朱允炆一向是一个温雅的人,经历国破生死,责问他人的话语还是柔柔的,但其眼中却毫无惧色,面容矜贵,并不因身处不知名处而惊慌。
  这让一向认为朱允炆软弱的马三保对其刮目相看,但其柔弱却是真的。
  “这是冷宫,我是燕王的贴身侍卫,叫马三保。”依然是非常亲切的声音,但听到朱允炆耳中,无疑是平地一声雷。
  “他想干吗?我死不正合他意!这张皇位他可以座得心安理得又无后顾之忧。”
  这建文帝不蠢,但对待削藩和用人上却蠢的可以。难道是他太善良之顾?正在他猜想时,朱允炆突然向床柱撞去,幸亏他会武功,及时拉住。
  “他想死就随他,三保你放开,等他死了叫人把他那弱智儿子也摔死了。”正在二人拉扯间,朱棣已来到门口并冷冷的开了口。
  马三保看见自己主子就跪下了,朱允炆听到他的话,跌跌撞撞就从床上冲上来,抓住朱棣的衣襟。
  “你把圭儿怎么了?”
  看着衣襟上这双连他妃子们都自叹不如的手,赢了这种男人还真没自豪感,幸亏皇位这样彩头够大。
  “看来你也知道你那儿子有问题,能有你在,我自不会为难他,必把他养得白白胖胖,我可是他叔公。”
  “朱埭你叔夺侄位,大逆不道,你。”
  “你说的意思我该斩草除根。”淡幽幽一句话吓得朱允炆当场失声。
  
  朱允炆的“秀才朝廷”与朱棣手下亲信相比,就好比初生之犊与老练无比的豺狼,他们虽不畏虎,却怎能与在社会三教九流摸爬滚打出来的斗。
  朱允炆在几次围困住朱棣时,皆传旨要“活的皇叔”!其妇人之仁可想而知,失败早已摆在那儿了。他拥有整个国家时,都输给了只是藩王的朱棣,现在只余一条捏在别人手中的小命,实在没有与人大小声的资格。
  朱棣拿开在他衣襟上的手,让他未曾想到这双手看来美妙,摸起来更加妙哉!柔心弱骨,却又不似女人的手般滑不唧溜,摸着腻。却好似无价的细瓷,微凉光滑手感极佳。不由拿在手中轻揉。
  “王爷”。马三保跪在地上看他主子不放人家的手,还乱摸太难看,不由得出声提醒。
  朱棣一惊放手,幸亏朱允炆为儿子安危出神,未曾留意此不妥。
  朱棣挥手让马三保出去,马三保退到门外,把门轻轻关上。他不由为门里的朱允炆担忧,自小入燕王府,后为燕王心腹,他比谁都清楚自家主子不是善主。
  大火中掩人耳目救了建文帝,绝不可能是出于所谓的叔侄亲份,但目地却费思量?他这种等级的心腹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到不是朱棣心机似海难揣摩。而是朱棣都不知,自己为何要救了死了才百利而无一害,活着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侄子。是百年不现的良知抬头,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是笑话。
  看着低垂头站在他面前的侄子,他都有点无力了。虽未与这侄子独处过,但他软弱可欺是早知道的。当他即位并削藩时还以为看走眼了,可其后的用兵用人,直让他啼笑皆非。真是烂泥要上墙,还要看墙肯不肯!
  朱允炆当时一激动不管不顾的冲下了床,现在只穿中衣,赤足站在地上。他从小深受儒家学说熏陶,这样衣冠不整站与人前,于他来说是极难堪的。
  “大逆不道,还乱臣贼子了是不是?”
  正在朱允炆难堪的妄想把自己缩没了的负面情绪中不能自拔时,朱棣毫无温度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一时他只觉狼狈。因为这个男人,他的妻儿臣子,现在有可能已经遇难或受辱,他却还在为面子难堪。
  喉中好似塞了东西,想大骂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棣迟迟得不到他回答,不由伸手抬起了朱允炆的脸,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张悲到极点,却无泪可流,煞白煞白的脸,清俊绝伦,手感较之其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好象有什么破体而出,逼得朱棣觉得,再不说点什么就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四川大地震真觉得事事无常,什么时候就灰飞烟灭了。
不想遗憾就写了,请手下留情少拍砖块。 
                  第 2 章
  “莫逐燕,逐燕燕高飞,高飞上帝畿。这诗作得如何,象你诗词歌赋绝佳,如此歪诗定不入眼。可我凭此诗却收了你一大半民心,比你的减轻赋税还有用。”
  “我减轻赋税不是为了什么民心,只是觉得人民过得太苦,让他们不至于负担过重,绝不要把我与你这卑鄙小人相提并论。”朱允炆甩开朱棣的手,反唇相讥。他或许太过柔弱不足以平天下,但他为天下黎民的一片赤纯之心,不能被如此做贱。为此他愤怒,怒火把他仅有的一点火气烧出来了。
  “你伟大心中只有百姓,待民宽,待民重,待民以仁。我攻下南京,地方兵力却无动于衷,你为帝四年,谁最终为你以命相效,争着开城门到不少。你连为人都不会,为帝更是失败。”朱棣句句戳在朱允炆软肋之上,因愤怒而起得一丝血色又迅速退下。
  帝位从未是他追逐的目标,却是他必需背起的责任。花上无数努力后,却发现无人愿他背起,更无人喝彩。悲哀已入骨!
  “为什么不让我化为灰烬。”
  看着他扬着苍白的脸,抖着灰白的唇喏喏出声,几个字问得痛苦不堪,眼中一片死灰,朱棣不知何处窜起一团火,烧得心乱。
  “留下你,让你看看我如何收拾那些唆使你削藩,却无能的穷酸们。”
  听到此言朱允炆死寂的眼中,爬上忧恨。
  朱棣看他瞬息间的变化很是受用,火也灭了不少。
  “安安分分在这儿待着,看我如何为帝,让你看看谁才是真龙天子。”
  “你要做明君,就不该动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
  “为何动不得!他们可曾用他们所谓的文才为你挡住了我的铁骑。”
  “所以对你毫无威胁,何必为难。”
  听到朱允炆如此说,朱棣竟轻笑出声。附身向朱允炆耳边言道:“无用才正好试刀,有用杀了其不可惜,朝廷正是用人之时。”
  随即转身出去,只留朱允炆于房中,不由全身冰凉。
  
  垂手站于门外的马三保见朱棣出来,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地位悬殊又不可问。刚才门内几句话语他是听得分明,到不是他有意听取,只怪冷宫简陋,几块破门板能挡住什么? 
  ‘ 现在刚入皇城百事待兴,说王爷闲得无聊跑来冷宫消磨,无聊得发荒找建文帝讲几句没营养的话又好像说不通。就算是非讲不可,也不该虎头蛇尾几句就甩袖走人。’马三保面上不动声色,内里思虑翻滚。
  朱棣沉色走于前也好不到那去,他只觉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才藏起朱允炆,老年痴呆了才跑来冷宫,缺心眼儿了才有刚才那么些对话,可就好像有什么支配着难以自制。
  “三保有好些事非你不可,冷宫处难以周全,再找二个知轻重,不多话的。”
  “属下已安排妥当了。”马三保更好奇,从来只干大事得燕王,何时着眼于此类小事了。
  话出口朱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他怎么又控制不住去管冷宫那位死活了,不由恼怒莫名。
  马三保虽跟于后,看不到其表情,但从他突然绷紧的背看出主子无名火起。怕只怕建文旧臣将遭大灾,虽心生怜悯,但各为其主也爱莫能助。
  
  朱允炆自听了朱棣的话心里直发凉,他本以为就算是朱棣登基,这江山还是朱家天下,满朝臣子不过是换个人拜,却不想他这狠毒的皇叔并不在意名誉,要大开杀戒,威慑天下。
  他天天在冷宫中惶惶不可终日,又找不到人问,出不了房门半步,不知方孝孺,黄子澄,齐泰这些往昔倚重的大臣如何了?
  那天醒来见到得那个长相俊朗,声音轻柔的内侍再未出现。另外来了两个从不说话,也不抬头的小太监照顾他的生活。每天收拾了房间,放下饭菜就走,问话也从不答,他真要疯了!
  现在小太监又端饭来了,一个收掉上顿的,一个放上这顿的。对于桌上几乎纹丝不动的饭菜毫不在意,照收照放。
  除了冷宫本身简陋外,衣食方面朱棣倒也未亏待他,穿着还是上好的丝绸,吃得也是精工细作的食物。只是他在这好吃好住,他的旧部却在血腥恐怖下,让他怎么食之有味,住之安心。
  他对送上的食物无动于衷,继续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好想穿过这层层的宫墙看看外面的情况。他的视线穿不透宫墙,却有两个身影远远的近入了他的视线。
  看那身形气度,一看就是朱棣与马三保。对朱棣的到来他虽觉不安,但他也知道要想得到外面得信息,也只有从朱棣处才最有可能得到。
  
  他依然站在窗前未转身,一只大手带着未消的怒气,搭上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
  习武的手因愤怒未曾控制力度,如铁钩般捏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你一向软乎乎的,没想到对人还有点本事,让方孝孺为你连十族也不顾了。”
  “十族,方先生,你,你做了什么?”还未缓过来,如斯恶言传入耳中,若非被禁锢着双肩,他早跌倒了。
  “若非姚广孝等为他求情,说什么杀了他‘天下读书人的种子就绝了’,我早把他碎尸万断了。众人推荐他拟即位诏书,他不光穿丧服上殿,还大声嚎啕,辱骂不止。我本意还想放他,问他难道不在乎九族,他却答十族又奈我何。将他至亲好友一个个捆绑于他眼前,他连眼都未抬一下。他即要士为知己者死,我怎还不依了他,全他一个流芳千古。”朱棣是越说越恨,到最后已咬牙切齿。
  朱允炆是越听越骇。
  “士为知己者死,我怎配,方先生你让允炆好惭愧。”不由泪如雨下,继而抬着一双泪眼怒视朱棣。
  他向来仁厚,信奉‘人之初,性本善’。为此从未怨恨过谁,但此时他真恨,恨自己,恨眼前的人。恨己无用,恨朱棣丧心病狂。
  
  
                  第 3 章
  “朱棣你犯上作乱,违背太祖遗命,与乱臣贼子有何差别!你若善待臣下,善待百姓,今虽篡位,百年之后也留一世美名。现如今你错待忠良,枉杀良民,人人得而诛之,不怕千年万载骂声不绝吗?”朱允炆声声责难,眼含悲愤直视眼前的皇叔,到如今他内心仅存得一点亲情,也被朱棣掀起的血腥冲洗干净。
  朱棣看他原本一双温柔敦厚的眼瞳,射出蜇人的寒光,不由甩手将他推倒。
  朱允炆这几天担惊受怕,又未好好进食,身体早被掏空;怎经得了这一捏一摔,跌在地上哼都未哼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朱棣原来如燎原之火般的怒气,见他昏厥尽全散了,摆摆手让身后的马三宝上前照顾。
  
  看着天空中仅剩的一点霞光,想他这好侄子,口口声声‘美名骂声’,才会在两军阵前下道圣旨;说什么‘朕要活得皇叔’。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与方孝孺君臣关系如此之好,一群把名声看得比命大的蠢货,朱棣不由冷哼出声。
  
  “啊”。
  “啊,啊”。
  马三保几乎抓不住看见食物发狂的小娃娃,二岁多的孩子,不会走路,不会讲话,还好对吃的到认得。
  他现在抱着得就是建文帝的二皇子,一个被饿了一顿,心智不全的娃娃。
  十一岁被阉割做了太监,十九岁被朱棣看中,选入燕王府服役。这么多年跟着这样的主子,什么事没干过,以为善心早被丢到那个爪哇地了,没想到现在心中对这父子俩出满了不忍。
  距上次燕王来冷宫已三天了,这三天建文帝滴水未进,燕王知道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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