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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帝王思 by 想忘今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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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一条锦被将床横分为二,朱允文凝视着这条分隔了楚河汉界的锦被,尽可能缩入最里床,匮乏的身体一沾枕就在最短时间里将他带入了黑甜梦乡。
  朱棣则凝视着枉自想缩没了得朱允文,尽量贴近锦被,好与朱允文近一点是一点,手指轻抚着并非自愿充当银河的锦被,想象着是眼前这咫尺天涯人儿的玉骨冰肌,倦乏的他只比朱允文迟缓了一小会儿也沉沉入梦。
  
  朱棣醒来时也觉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能无欲无求睡了一晚,使自己痴狂如梦的人儿就毫无防备睡于自己伸手可触处。
  半支起头见朱允文睡得脸儿红彤彤,小嘴粉嘟嘟,心中是满足。
  一夜安睡,并非是自己对允儿的欲望消失了,而是这所爱就沉睡于自己身畔的满足,盖过了一切,哪怕欲火已焚身,在自己心中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前,也失了煎心熬肺的炽热。
  初涉情爱时,只想将情之所钟人溶入血脉中,纠缠入骨髓;爱到深处时,万般情欲皆隐入己身,俗尘之念焚心炽骨也甘之如饴,只求能生生世世相守,天惩雷劫都能坦然笑迎。
  
  “哎!才四更天自己就要准备早朝了。”朱棣虽已穿戴正齐,但想想自己没日没夜奔波劳碌到底是否能换得梦寐以求的收获,竟有几多惆怅。
  临走再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后脑勺看,见自己回头就装睡的朱允文,怅然若失中竟也夹杂着丝丝甜蜜。
  “不准再一头扎在书堆里而茶饭不思,再让这些奴才禀报说你为书废寝忘餐,别怪我不近情理把这堆破书付之一炬,书既为你而著,更可为你而毁。”朱棣俯在装睡的朱允文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吐露着最霸气的威胁,诉说着他独具一格的关怀。
  言罢见朱允文抓住脖子上被头的双手握得死紧,紧到指甲都微显发白了,无奈摇头,明明为允儿身体着想,却又招怨恨了。朱棣洒然一笑,本想在朱允文额头落下一吻再走,但怕更招他不喜,半途改道,将噙着无限痴怜的唇印在了朱允文发白的指头上,刹时本就握得已极限的手,又紧了几分,几欲捏折。
  “我已忍耐求全如许,这点碰触你都难以忍受吗?”朱棣双唇无声呢喃。
  朱棣炽热的唇惊灼了朱允文的心;被惊了的朱允文灼痛了朱棣的灵魂底线。
  
  极轻微纱幔飘舞声夹杂着轻微向外走的脚步声,朱允文确定朱棣已走,才睁开了眼睛。朱允文明知朱棣知道自己装睡却依然故我闭着双目,只因他不知怎样面对这对他来说变得陌生的朱棣。
  朱允文傻傻以为过朱棣已对自己不再存此离经背德之欲而放过自己,却从未想过朱棣会在对自己仍存畸情孽爱时会不欺暗室,隐忍到这般地步。
  张开承受了朱棣炽热一吻的手指,好似那一吻的热度还在,并不断扩散,溶入四肢百|穴,热得烧心,明明是人的热度,怎么似符咒,刻骨食髓……乱、乱了、真的乱了。
  朱允文觉得难受,更涌上心头一股难以描述的难过,猛然将双手插入发间,狠狠扯拉,呢喃细语道:
  “朱棣的错,全是朱棣的错,他叔欺侄身,苍天难恕,厚土难容。原谅他……若原谅他我还能剩下什么!绝不……绝不……。”朱允文言至最后只见双唇嚅动而无声,发狠间已扯下二把头发。
  盯着指间缠绕的缕缕发丝,朱允文反而逐渐平静了,带着发丝将手覆上嘴唇,溢出似傻如狂的轻笑,而后转为叹息,最后似呜咽,却无泪。
  
  “ 这冷宫真是小,虽内里已奢华似神仙府,这简陋的格局却是改不了了。”见朱棣走远了,从灌木苁里冒出头的朗亦风拍拍身上落叶杂草,腹徘一通。
  朗亦风身为医者,极其注重自身的保养,有早起在园子里晨跑的习惯,起初周慎这些个宦官见了,还一至认为这太医神经有问题,实在是中秋夜后早上对着皇帝一通指鹿为马的回答太深入他们心了,但三个月相处下来朗亦风‘自来熟’的个性还是让冷宫中众宦官接受得,朗亦风喜凌晨发疯乱跑与有时脑子短路他们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得。
  今天朗亦风四更天起来跑步,没跑几步远远见周慎们躬身候着皇帝上朝,不想再现于帝王前惹人厌,就躲入了灌木丛里。
  朗亦风八月十六早上有意歪解皇上问话时,可还不知自己从今以后就被调在这冷宫当班了,知道得话也还不至于装疯卖傻的那般过,以至于让皇帝每每在这冷宫中见到他都摆一张后娘脸,更让朗亦风为自己掬一把热泪的是,冷宫就这么点大,皇上只要驾临冷宫就会撞着他。
  当告知自己将永留冷宫时,那位内官监大人怎么说来着“皇上从不杀有用之人,你不要让皇上觉得你没用就不会有性命之攸”。
  这死宦官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他怎知他们这位暴虐无道的君王是如何区分有用与没用的,方孝孺一代鸿儒都被君王毫不迟疑灭了十族,难道这些个饱学之士在皇帝眼中是无用之人,越想越觉自己小命堪忧,苦思冥想多日得出少在皇帝眼前晃悠,或许倒能活长些的结论。
  
  站定的朗亦风想他那日说三个月后方可行房,皇上真就三个月一点也没多没少,实际上他那时多说了一半时间,以他曾经的经验来说:这些个把同为男子的人当女儿家摆弄得,哪个不是在伤没好全时就急不可待的,以至伤上加伤终落病根。
  朗亦风综合朱棣往昔劣迹与性格,同情柔弱的建文帝失去了皇位本就够可怜了,再落下一身隐疾,才壮士断腕上演了那么一出糊涂戏码,当时只想永乐帝能听进多少是看建文帝造化了,他一个小小太医冒死也只能帮到这了,却大出他意料,永乐帝竟全听进去了。
  朗亦风虽也唾弃朱棣大杀建文旧臣的行为,但对朱棣真能对着秀色可餐的朱允文忍了三个月,他还是要竖起大拇指,他本以为能忍过一个月就是奇迹了,才多说了一半时间。他愧疚……怎么可能,但让他重新认识了下永乐帝到是真。
  
  刚刚抱怨这冷宫太小,现在朗亦风却要庆幸这冷宫够小,让他能睁眼就看到俊逸清雅的建文帝,但偷偷躲在近处看手不释卷的玉人儿,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细观良久才恍然大悟,是建文帝露于外的肌肤上少了吻痕。
  朗亦风再一次懵了,昨晚永乐帝不是夜宿于此吗?难道未一解相思之苦,明明他谎报的三个月之期到了呀?
  朗亦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自我解释为:疯子真的都生在帝王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 32 章
  又过半旬,朱棣日日四更起,过了半夜才能完成所有份内政务回冷宫安睡,虽然不管多晚周慎等内侍都会在宫门跪迎,小小冷宫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处辉煌璀灿,早不是曾经衰败荒凉的冷宫了,可唯有一处朱棣最希望有光亮的房间却夜夜无一丝亮光。
  
  朱棣怀念第一晚来冷宫时,跨入朱允文卧室时,穿梭红纱间夜明珠散发出来的暖暖光亮。
  从第二晚起,每每朱棣皱眉凝视眼前黑漆漆的主卧室,周慎都会汗如雨下并颤颤巍巍禀告:“公子已歇下。”
  朱棣知道周慎在怕什么,怕心情不好的自己把他当出气筒砍了,朱棣虽然明白别人的心思,但他却搞不懂自己的心理,为什么会因朱允文已先睡了会心情恶劣。不是自己怕身子骨单薄的朱允文熬不了夜,威胁他该安时睡觉,怎么现在内心深处却希望他如妻子般夜夜秉烛等候自己,就算不开口说“您回来了”,也给予一个盈盈笑容。
  朱棣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后宫不知多少妃嫔日日夜夜浓妆艳抹等待着几年难得驾临一次的自己,自己可曾上心过;曾经南征北战,难得回北平燕王府,每次回家,就算他未通知会回来,回来时就算东方已露了鱼肚白,他的燕王妃都会身着大事之服,细钗礼衣,加双佩小绶,首饰大小华十二树,盛装等待,自己可曾在乎过,可有回以一点柔情过。
  朱棣想,报因啊!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那时等待一夜的妻子说:“我就是不想每次回家都让你弄得这么劳师动众,才不让传信回来的,每次都对你说了不用你亲自候一夜,让这些个奴才们候着就成了。”妻子脸上一闪而没的落寞是为什么了。
  自己以为是难得的温柔体贴了,却原来是辜负了妻子的一片深情,等待自己所爱之人怎会觉得累,看似简单的等待背后隐藏了多少深情厚谊,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自己无意中竟伤了妻子这么多年。
  不过那时的自己就算明白也不见得会稀罕吧!现在自己稀罕的人却压根儿对自己不屑一顾,挑灯等待自己归来无疑似天方夜谭。
  
  朱棣思索着今夜等待自己的又是漆黑如墨的房间,明明同榻而卧却似独拥着满室孤寂,心里不由得有点凄凄然。
  莹白得无一丝杂质的光辉从门缝、窗子射出来,一看就同旁边以蜡烛照明的房间不同,夜明珠华丽的亮泽使承载它的房间看起来似虚幻。
  朱棣都已经站在门外了,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渴盼允儿能等候自己而产生了幻觉,或是自己太劳累了,已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中。
  “公子今夜未曾先歇下,一直在等皇上您,入夜后已多次问奴才们,皇上您何时会来。”周慎见他们向来如冷血动物的皇帝陛下盯着房门看的眼神迷惘得似孩童,并已站了很久了,却久久不曾迈出一步,忍不住讨好卖乖得出声言之。
  周慎一语让朱棣有如醍醐灌顶,立时清明,但眉头紧接着却皱了起来。
  见朱棣皱起眉头,周慎冷不丁又汗涔涔,不明白啊!不明白……,以他多年奴才生涯与这多日来的领会理解,他敢打保票,主子是极度希望公子秉独等候得。可这是怎么了,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皱眉,现在看见了等待已久的明珠生辉怎么还是皱眉头。
  
  他朱棣不是三岁孩童,不会天真的以为朱允文一天中时时牵挂问起自己是出于想念,虽不至于到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的地步,但也定有十分棘手,甚至于是会让自己非常不快,或许还有可能让自己向他发火的事。
  朱棣思索到这一层,怎么不使他愁眉不展。
  这些做主子的内心思绪百转千回,就可怜了周慎这些个做奴才的了,见主子又皱起了眉头,以为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时汗如泉涌,生怕一个没揣摩正确圣意,送掉了得来不易的身家性命。
  
  虽清楚明白更深夜静还在等待自己而未上床安睡的人儿,决非是出于什么殷殷切切盼郎归的心思在等候自己,但当朱棣踏入房间,猛然一对视间,捕捉到了朱允文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心脏还是因承载不了太强烈的欢喜而飙到几欲失控。
  
  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朱允文周身看上去如同披上了皎洁月光而显得虚虚飘飘,唯有眉眼间不自觉显现的那缕喜悦凸显而清晰了。哪怕短暂似昙花一现,也照亮了朱棣瞬间;人生由无数个瞬间组成,刹那就是永恒。
  
  “《文献大成》我已全阅览过了,虽出自第一才子解缙之手,但不知为何竟有很多不足之处。”
  这原因朱允文问朱棣算是问对人了,朱棣一年前命解缙著书,抱着纯讨朱允文欢心的不良动机,根本没有想留书后世,造福子孙的想法。从下命令著书没多久就开始催书,要不是解缙还算有身为读书人的操守,抱着学术问题一定不能马虎,顶风冒雪坚强不屈的面对急吼吼催文的帝王好几个月,到三个月前实在是朱棣为化解跟朱允文中秋夜种下的僵局,下了最后通谍,解缙才不得不停下修抄。换成别人编纂这《文献大成》,恐怕朱允文第一天就阅览好了全册,并得出不值一看的结论,哪还会含蓄的说什么不足。
  可怜解缙最后还是赌上了全部身家性命,才又拖了近三个月,才使朱允文能看完,含蓄说声不足。若当时对怒气冲冲命令他交书的皇帝陛下,就很没骨气承上了书籍,朱允文看到得就是更为狭义漏洞百出的《文献大成》,解缙这大明朝第一才子会同现身为大明朝帝王的朱棣一并被朱允文在心里视为害虫。
                  第 33 章
  “噢!是吗?看来解缙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明天就将他罢黜官职,永不录用。”朱棣的不厚道由此可见一斑,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如狼似虎催逼解缙得,在那样高强度的压力下,解缙还能编纂出这样高水准的一套书来,解缙也算是一个高素质的文人了。
  “我……我没说解缙编纂的不好,只是不够详尽,主要是还有许多典籍未能收录。”朱允文吓得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不足,朱棣竟想让解缙万劫不复,良善如他怎能忍心,忙为解缙辩白,而且从这套《文献大成》上看,解缙确实有文学,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已编纂至此了,解缙怎会舍得弄个虎头蛇尾,不一次性编纂完全。朱允文是爱书之人,他相信如此通晓典籍的解缙也是一个爱书的人,怎会不详述完全《文献大全》。
  实际上这让朱允文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很好解释得,因为症结出在朱棣身上,朱棣不是爱书的人,只是爱他的人,有书博他一笑就足够了,管他详不详尽。
  
  但话说回来朱棣也不是只懂弯弓射雕之辈,太祖皇帝朱元璋年轻时没机会上学,亲自撰写诏敕或什么祭文时语句都是似通非通,一直视自己文化低为遗憾,就十分注重皇子们学业,请的老师都是满腹经纶的大儒。有一个叫李希颜的老师十分严厉,就算教得是皇子,不听话照打不误,一次用戒尺打得某皇子头上肿了一个泡,太祖见了虽心疼,但也升了李希颜官。朱棣在严父严师教育下,虽不至于说才高八斗,但也是才华横溢,才兼文武。
  朱棣决非白丁武夫,当然十分清楚解缙是才德兼备之人,他虽催逼解缙不遗余力,但他也早在拿到《文献大成》时就赏赐了解缙和其他参加誉抄的一百四十六位有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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