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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没有时间说爱你-第6部分

小说: 没有时间说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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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啊?不上去看看?你还有零碎东西在他这吧。”廖小群两根指头拈着钥匙在他面前晃晃,金属反光,亮的刺眼。如果说陈初是挺容易招人喜欢的人,那廖小群就是人群中的个别份子,他不喜欢陈初,并且深怀敌意。 
“你知道他去哪了?”陈初干脆问他。 
“不知道。他这人就这毛病,说走就走,跟谁都不交代,时不时的想证明没什么是他丢不起的。”向他自己证明吧,傻逼。廖小群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廖小群是被陈龙辗转托付了来李其放这里找订单和制作方的联系方式的,陈龙是病急乱投医,廖小群不怎么想帮忙,翻李其放的东西是要遭雷劈的,雷不劈他自己劈,不过他想来看看,说不定能知道李其放到底跑哪去了。遇到陈初是一个意外收获,廖小群十分满意,他挑着指头转了一圈钥匙,以雀跃的步子往单元门去。 
“廖小群,”陈初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廖小群半转身,侧头微笑着等他说话。“我上次去我哥那遇见高天了,我跟他说见过你,他让我再见你给你带一句话。”陈初一手在下巴上比了个山羊胡子,笑着告诉他。“高天说,他挺想你的。” 
廖小群看着他,还有他比出来的山羊胡子,撇撇嘴,眼睛一点点的汪起水来。陈初第二次说山羊胡子的名字,廖小群一扭头,眼泪就下来了。陈初看见不对,也不笑了,赶紧过来安慰他。“你别哭呀,他说他没脸见你不是?等他能把钱还上了就来找你,他说他不能老让你养着,太不爷们了。”“猪!”廖小群边哭边含糊不清的骂人,“笨得跟猪一样!” 
两个人就站在花坛边上,廖小群一直哭,陈初想着话安慰他,想不出来就不停帮他揉揉背。有人路过看看热闹,被廖小群给骂走了,骂完了人他才算缓过来了,一边掏纸巾擦鼻子,一边红着眼眶看看陈初。“跟我上去吧。”陈初腿疼,其实不想爬楼梯,看他这个样子也只能陪着。廖小群一路拉着他手不松,到了李其放房间就把音乐打开,把酒翻出来,拉着陈初喝酒说话。他说山羊胡子多么不是东西,他说李其放也不是东西,陈初你不要相信他,不要把任何感情托付给他。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四个字:自私自利。 
陈初想了想,问他:“那你还跟他那么好?”“也是。”廖小群抱着酒瓶子呵呵笑,“他还是有好处的,虽然我想不起来。”陈初跟他一块笑,“那现在想。”两个人各自倒在沙发一边,陈初帮他想山羊胡子的好处,廖小群负责想李其放的好处,陈初扳着指头说高天个子高山羊胡子修得很齐说话声音很柔弹琴很好听,廖小群满意的一口口灌酒,轮到他说的时候他就躺在那里醉过去了,终于还是没想起来李其放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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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他们公司球队上回踢输了,找了个周末又跟上回那对踢上了,要扳回来一次,群情激昂,陈初带着伤就上去了。对方盯人的瞅着他高低脚,都往他这撞,还好他滑溜,四下颠着乱窜,还进了一球。他在场边上弯着腰喘气,抬头起来的时候,眼角拣到远处一个人影,很熟。 
李其放站在铁丝网后面,一身笔挺的黑大衣,瓦蓝围巾,抬手跟他招招,笑得十分随和。陈初交代了一声“换人”就跑过来了,李其放看着他跑到跟前,一场球踢下来身上冒热汗,头发湿了几绺,小脸精神的放光一样。 
“过来了?”陈初笑着问他,自然的像是昨天说好要来看球,他今天就过来了,一无挂碍。 
“啊,去你们公司订货,说是都上这来踢球了。” 
“找崔总啊,我给你叫去。”陈初转头在球场边上找人,崔保平穿着紧一号的运动服,在球场边上横着来去,大声加油,应该挺好找的,这会偏偏看不见。他打算往回跑,李其放叫了他一声。“陈初。” 
“我找你。”李其放轻轻松松就说出来了,他偏偏头,原来没什么难的。
回头找老崔接活,不是因为被那家新公司的活给惹急了,是因为觉得可以见他了,以任何接触的方式。不见的这些天仔细想了想,在这个相处的过程中,他像个孩子,而陈初平静的应对了他的任性。这些天回了趟家,海生他老妈住院,差一点就去了。李其放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这么个死要强的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回来之后李其放觉得自己似乎通透了一点,有些事情让他的坚持更加坚持,也因此轻松了。知道自己不会去挑战自己的那个“准”,所以拿出成人应有的面目,来见陈初。 
“你耳朵上是什么?”还没说出来想说的话,就发现陈初左边耳垂上闪亮的一点,是个图钉形状的耳钉,样子简单,也还是刺眼。陈初伸手摸摸耳朵,“这个啊,廖小群帮我打的,本来他说右边一个,左边三个,我想想全是洞怪不舒服的,只打了一个。”李其放笑着吐口气,最后,廖小群也被他收服了。他招招手,让陈初把手贴在铁丝网上,然后把一个冰凉的小东西摁在他手心里。陈初慢慢缩回手,手心里躺着一把钥匙,银光锃亮。 
“陈初,我有话跟你说。”李其放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他说:“我不会跟谁恋爱,以前不会,现在更不想玩这种爱情游戏。我不会跟谁保证一直一直在一起,人都在变,谁也不能保证谁。我不会让谁完全进入我的生活,那样非常麻烦,并且一点好处都没有。” 
“嗯。”陈初认真的看着他。 
“如果这样你还觉得可以跟我保持这种没什么准的关系,那么我们就相处下去。如果你不想再认识我,或者什么时候想走了,随时都可以把钥匙扔了,啊,扔之前先告诉我一声我好换锁。” 
“嗯。”陈初歪歪头。 
“嗯!”李其放学着他哼了一声,“你就嗯一声完了?什么意思?” 
陈初笑起来,招手让他凑到跟前说悄悄话,李其放把脸都贴到铁丝上了,他才张嘴,隔着铁丝网的格子,凑到李其放脸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他就跑掉了。 
李其放站直身体,脸上一点温热犹在,半天没消。他看着陈初撒开腿满场跑,摇摇头笑起来。两根手指卡在嘴上,打了个全场最响亮的呼哨。陈初一起脚,踢飞一球。李其放大笑转身,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不管他如何选择,这一刻的李其放轻松而愉悦。 
陈初晚上就过来了,在李其放那里百转千回的事情,到了他这通常跟没事发生一样,再简单不过。打开门没看见李其放,只听见书房里头吵着,他走两步看见海生蹲在李其放的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捉着鼠标,专心致志的打游戏。陈初想起来见过海生一次,那时候,李其放正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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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放你回来啦,我饿了,刚打电话定披萨,给你也叫了一张,你吃洋葱的吧?等会送来你给钱。”海生头也不转的喊了一串,半天没听见有人骂回来,摁了暂停回头看,陈初站在门口上上下下的看他,也不说话。 
“你谁啊?” 
“我找李其放,他不在?” 
“一个钟头前还在,被电话叫出去了,说是一会回来,到现在也没看见人。你找他干吗?你怎么进来的?他出去没关大门?” 
“没事,我走了。” 
陈初掉头就往外走,海生也懒得叫他,喊了一声“出去记着关门”,接着打游戏,听见外头“砰”的一声,吓得一颠,再次觉得李其放认识的人都跟他一样不善。 
陈初撞上门下楼,憋着股气,像是迎头让人给了一记闷的。偏偏是自己迎上去挨,还怪不了别人。跑了一层楼,跳下最后三阶,擦过一个人。那个人胳膊一伸把他拦住了,他冲劲不小,带着两个人靠在扶手上。 
“干什么去?”李其放问他。“你屋里有人,不打扰了。”陈初往下扒他胳膊。“谁?哦,那小子,他一会就走了。”李其放手伸到他胳膊下头,架住往楼梯上去。“他走不走关我什么事?你松开。”陈初还是踢腾。“行了,回去再说。”李其放两只手都用上,连抱带拖把他弄上楼。 
开了门把陈初摁在沙发里,李其放掉头冲书房喊:“李海生,你玩完没有?出来!”海生半天把椅子转到门口,从门框边上探了个头,“我今天不叫李海生,蒋海生。”“蒋海生你玩完没有?出来!”李其放重复了一遍,指着自己跟前的一块地面,海生老老实实过来站好。“陈初,这是蒋海生,我外甥。海生,这是陈初。行了,蒋海生同学,你回去玩去吧,我们大人还有事。”李其放说着就把海生往外推,海生大喊“我定的披萨还没送来”,李其放塞张钱在他手里,“去单元门口堵着懿涣恕!倍鋈ゾ桶衙殴厣狭恕?
“你外甥?”陈初睁大眼,有点吃惊,又想笑。海生看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看来刘媛的“叔侄恋”不是白说的。“现在没问题了?”李其放问他。“不好意思。”陈初低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其放伸手摸摸他脑袋,“你会生气挺好,有什么事别憋着。”“那他真是你外甥?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外甥?他怎么一会姓李一会姓蒋?”陈初得到允许,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连珠炮的问出来。李其放拍拍头,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海生他老妈李魁娥大李其放九岁,他们小时候爸妈双职工,爱厂如家,整天不见人,李其放基本上是李魁娥带大的。李魁娥读书少,结婚早,生了三个孩子,大女儿有点抑郁症,时好时坏,关在家里不出门。海生是老二,从中学开始住校,没钱用了就来找李其放。第三个孩子没满百日一场高烧夭折了,他们夫妻从结婚吵了好几年,最后因为这个孩子离了。离之前家里每天都像战场一样,有时候冷战,有时候热战。那时候李其放读高中,每天背着两岁大的海生,从砸烂的厨房翻东西出来喂他。 
李魁娥是个要强的女人,自己拉扯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供海生读书,给大女儿治病,李其放出来工作以后她才缓下来点。李魁娥好酒,经常一个人大碗的喝白酒。喝高了就不许海生姓蒋,要跟她姓李,酒醒了还是让他姓回去。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的,她不烦,海生也习惯的不当回事。 
那天李其放是接到海生电话,没说话就哭。李魁娥搓麻将的时候突然倒了,几个工友把她扛去医院,说是胃穿孔,必须立刻手术,一把就要交好多钱。李其放丢了电话赶去,病床边上守了一星期,李魁娥闹着要回去,李其放把她弄回家,才发现家里乱得脚都插不进去,大女儿一个人关在房子里饿得脸青,李魁娥下地就要收拾,李其放骂了一顿让她躺回去,足足花了三天才弄完一屋的烂摊子。海生看了他老妈两天就回校了,今天想起没钱又来找李其放。 
陈初听完了咂咂嘴。“你姐真强。”“有什么强不强的,人到那个份上了,就得那么过下去。”李其放翻个身想睡觉,才回来就跑了一整天,陈龙找他,他找陈初。陈初趴在他背后挠他,一块一块的摸他的脊椎骨,顺到尾椎又往下去。“你干吗?”李其放痒的想笑。陈初双手抓住他两边臀捏捏,贴紧到他身上。“我想你了。” 
李其放拉住他手,转身压倒他,“这可是你说的。”还没动手就听见陈初叫了一声,眉头皱着。“怎么了?”“我今天踢球摔到屁股了,压着疼。”“伤了骨头?你也不去看看?”“没事,就是青了一块。”“那翻过来。”“我膝盖也青了,前几天来找你的时候摔的。”“陈初同学,你想干吗?”李其放跪坐起来,严肃的问他。陈初笑着起来,扒到他身上,往后推倒他。“我来就行了。”“不行。”李其放干脆拒绝。“行的。”“不行。”“李其放,我想你。”“陈初,你膝盖青了。”“我带着护膝呢。”“你!”“我想你。”陈初吻到他嘴里,李其放下个句子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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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让陈初认识刘媛是个失误,那么让陈初认识廖小群就是个更大的失误。陈初不仅学会说“叔侄恋”,还学会勾着李其放的脖子深情款款的叫他——“放啊”。通常他叫完了自己就笑得一抽一抽的,让这个诡异的爱称彻头彻尾的不具备调情功效。 
李其放很没辙,其实他从头开始就拿他没辙。 
他逐渐发现一件事,陈初的懂事不是因为乖巧,甚至不是性格使然,那是一种孩子式的本能。对于陌生的人和事,轻易不会透漏自己的心思,安静的看着,假装理解所有的不合理,慢慢熟悉了,才能看到他生气和唧唧呱呱说个不停的样子。一点点展现在眼前的陈初更加生动,不再是那么个好看而鲜活的印象,是个时刻变化着而又一贯如此的具体存在,李其放有点着迷,然后时不时被他噎得哭笑不得。 
陈初根本不是摔在屁股,胯骨上撞青了一大片,腰也扭了。不过不严重,严重的还是膝盖,侧面肿了个包,医生说少说也得修养三个月,不能再劳损。李其放把陈初的单车塞地下室里锁死了,每天带着他上下班,他最近接的单都丢去老崔那里做,天天到他公司报道。崔保平横他一眼:“你比我前台都勤快。”“那你请我当前台吧,你看我形象也不差,坐这还能给你公司撑点门面。”“你穷死了?”崔保平还是横着看他。 
穷死倒不至于,不过海生他老妈一场病下来也用掉了一大块。人走霉运的时候,那些霉事都是一件件的赶着来,陈龙跑了。李其放之前一个月都在忙他这个大单,结果他把宾馆那边付的钱往包里一揣,直接打了飞的南下广州。到了异乡的土地上才给李其放短了一条:其放,对不住你了,我要是混不出个样子来,最没脸见的就是你。 
李其放横看竖看,这丫没有一点要给钱的意思。陈龙是他大学时候的学长,高材生,笔杆子一流,毕业留校当辅导员,一个月下来500多块钱,业余坚持创作,作品寥寥。没事就出来跑跑碎活,做个介绍人。这回好像是广州那边有人请他过去写专栏什么的,狠狠心辞职跑了,也算是走上了修正果的路。李其放琢磨了一下,要飞去让他把钱吐出来成本相对太高。陈龙家李其放也认识,就剩下一个耳目不灵的老妈,值钱的大概是一个90年代的冰箱。 
“所以只能认了?”陈初问他,然后沉痛的叹口气,“放啊,交朋友要谨慎哪!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李其放霎时觉得脸上鼻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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