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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部分

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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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或者是默许的立场,所差别的知识行事的态度和方式……



第四百四十五章 晚亭

  根据新厘定的名册,

  不计各色参佐僚属文吏,正编左右龙武军各一万六千人,左神策军一万二千人,左右金吾驻京本部各九千人,右威卫、左领军卫,各一万零三百人,枢密院教导军八千人,同、华诸州守捉营约两万三千人。

  这还不包括被改编成府兵模式的各大军屯据点数十个,分布在山南,江西、剑南、南平到关内之间,大概也有数万规模的预备役,此外还有一些半官方半地方的武装力量,也不算在其中。此外还有大量因为年纪大,伤病已经不适合一线服役的军士,被转入这些二三线预备役或者相关产业,也有部分动员能力。

  因为相比大唐卫禁律中,15岁到60岁的服役年龄,龙武军的服役年限要短的多,15岁以上只能做童子军和武学初小,18岁勉强够格预备役和新兵,20岁才为正兵,45——50岁就可以考虑拿着伤病补助,战利品和军功换来的保身钱,到互济会里寻求转业安置,但是按照朝廷的标准,他们也还算是正当“壮年”的军人。

  编制既然增加了,开支也就增加了,就算是军屯性质的预备役,也要定期军事训练和装备的投入,空出来的更多位置,也更加方便掺点沙子,做点手脚什么的,我想这就是某些大人那么爽快的支持一下丢给我好几个番号的缘故,可惜他们似乎低估了我这个体系的潜力,我有的两学未来三年毕业的学员,如果我不惜代价和成本,牺牲一些产能,轻易还可以再编上几个全员军。

  另外,

  因为枢密院建立之后,起码一下多了一大堆龙武军体系意外,需要处理的额外开支,还有一些诸如剑南八州六镇、南平府、三受降之类的边军,也因为传统合作的渊源,定期接受补贴和政策倾斜的援助。现在也名正言顺的挂到收支账目上。

  虽然现在的新体制,朝廷直属中外军的例饷由兵部支、粮料由户部支,驻防地方的物补,由所在道上支凭,只有发兵、调防、行军、征发之类的时候,才归到枢密院统一支使,若要额外追加民夫、工役所费,也由所在军呈报枢密院核准后,才能从司农寺划拨出来专费,但是例常士官、军将的勤务津贴、职事配给,还是得枢密院开出来,还有一些军需、器械大项的调配仓储,兵部也要报备枢密院的才能划拨转运,过手的项目很大也琐碎。

  因此枢密院的实际操作中各种军缁才算具体事务的班底,都是按照实际需要从龙武军现成转移过去后,又吸收两学三附的见习优科生,逐渐一点点搭建起来。

  虽然新朝统一后的军队待遇相对提高了,但是要求也相应增多了,象拱卫关中为核心的畿内外驻军,以北军一个标准,卫军一个标准,边军又是一个标准,然后南衙五府三卫,东宫三府三卫,畿内外各州守捉兵,团练兵,又是一个标准,在各道上又具体细分为都督、节度使牙军为第一级,讨击(野战)使次之、防御使再次之,守捉更次之,团练最次之。各种装备和供给,也主要是按照职能和辖区的差别的重要程度进行细分。

  不过龙武军体制以外的军队,想按照新的标准,拿到相应的待遇并也不容易,必须按照龙武军已经成熟的训练装备编制军阶号令等一系列规程操条为母本,因地制宜的进行改良版的整顿和重训,然后按照新法进行考评,才能决定其配给供应等级。枢密院会派出一些专业的指导人员,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渗透。

  不过实际上是因为朝廷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中外军僧多粥少的问题和患均不患平的问题同样存在,因此也在我手上直接引用了这么一个特别的考评法。

  就算是同一序列南军十六卫中,也有从甲级到丁级不等评定,按照操练和战训的表现,以超额、全额、大部分、大半、小半的比例,进行衣粮、食料日常补充的竞位排名,以保持一定的竞争力。好处是,在没有战事的平时,只要三分之一到一半多点的维持费用,就可以支撑大部分日常运作。也可以清汰大多数情况下的亢余编制。

  因此,其实除了龙武本部已存的事实编制外,其他军除了本部营团外,只搭了基本的骨干架子,属于有将官而少兵卒的,只有大训会操的时候,才从二三线里抽调补充兵员,组合起来进行集训,等待相应的条件成熟了才逐一补全,当然名面上的说法是为了减少维持成本。龙武军好处捞够了,也要会哭穷叫苦,甚至适当身段和姿态,以要求更多的东西。

  虽然龙武军在体系内大多数能够自足,不过该要的东西还得要,甚至不惜放下脸面来争夺,这是起码地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虽然不指望这些,按照朝廷拨给枢密院的那些东西,龙武军还要倒贴不少,最后能不能及时足额得到,也是个问题,但这是起码的姿态,或者说是一种有求于人或者说紧密依靠朝廷的姿态。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做到无欲无求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圣人,一种是死人,往往结果都不怎么好,作为一个善始善终的君臣相处之道,就是能够长期保持相互之间足够的需求和不可或缺性。

  玄宗太上老皇帝真得对李林甫专权结党,排除异己,把持朝政十九年而毫无所察么,只是他少不了这个可以让他逸于国事,一心寻欢作乐的人选而已,哪怕为此付出一些其他方面的代价也无不可,从另一个角度的天子和朝廷来说,如果不再被臣下需要和依靠,那也就没有再继续存在的意义。

  ……

  回城之后已,我特意转道长安城南的热火朝天的工地看了看,好歹我现在也是京都畿内总领营造大使。

  随着日子一晃而过,市面重新热闹起来,短暂的战火留下的痕迹,也被逐渐一点点的消去,各种文抄除了对朝廷发布的那点干巴巴公告以外的东西,依旧讳莫如深,却也开始起歌颂泰兴天子的新政,一些风花雪月的悲欢故事,也开始重新出现在喜闻乐见的娱乐版块之上,

  “这儿是赛马苑……”

  “这儿是百兽园……”

  “这儿将是新的斗技场……要求可以打马球也可以斗球……”

  几大工程团的负责人,口沫飞溅的对着废墟中,正在被蚂蚁一样的劳工,清理出来的空地,豪情大发的指点江山,规划着想象中的蓝图。

  “还有赛狗、斗鸡、听曲、说唱的场所……”

  “这里头得有的池子、牌坊、碑亭,围着这个空场儿,医馆、药局,慈济院,工振所、市易厅,牙房、祠庙、两学用地,一个都不能少,还有明渠、地沟、大塘,水火房、仓场、栈房、公交役所……”

  “道路一定要比原来宽,最好能并街四跑车马的,左右两边用泥砖垫高石子铺面,为行人之用,多种果木,最好四季皆有,还要留出足够临时肆铺摊位的空余……”

  事实上如雨点一样冒出来的众多承建商团,数量之多,胃口之大,让人大吃一惊。大量的商家象是在赶集一样涌进长安城,在那些废墟上,飞快的搭建起一个个脚手架和地基,各种口音的摊位和铺子,以及自发形成的新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按照新的规划,南城十六个城坊将作为营建的范例,取消了坊墙,进行只能周全而细分的统一规划。

  而自从长安变乱之后,军舍区那种方方正正,毫不起眼的四面墙建筑,一下大火起来,甚至一度取代了各种传统梁柱斗拱式的建筑,称为长安富贵人家的新宠。

  理由很简单,由于这种神奇的建筑,在兵火中几乎毫发无伤的坚固耐用(大多数强制拆迁手段没用),还消防耐火(连最好的火油弹也只能上面留下一片污迹),因此也变成许多人家重修宅院时的首选,就算修不起复楼式建筑的,也会先在自家院子里修个小间,作为时尚。或者干脆就修道内院围墙,再按照心意个仪制涂抹成玄色或者朱色。

  以这种灰扑扑的颜色为基调,作为标志性建筑的,是天下二十四道会馆新址,然后是围绕在会馆周围的各道商团和产业,由各种名目的商号,土产铺子,邸店,行栈,质铺,飞钱庄、大小批发零售集市,组成的特色街道,以及相关生活起居的服务行业,当然按照从朝廷讨来的恩旨,这里也就少不了各道都督府留京承递公文和交涉的奏进院,以及相关驿馆、官宅等接待往来之所。

  夹杂在其中的,

  是新建造的安置房,其实是改良版的剑南蜂巢,给流民住的安置棚的升级版,预制成型的砖木结构,用水泥黏合固定 ,成本也不算高,还可以大量使用人工。高度集成的多层居住面积,相互之间用木柱悬撑的过道连接起来,因此建设起来后,反而要比其他城坊高耸显眼,被称为巢城。为了防火外层涂满廉价的三合泥,因此又被称为彩城。

  ……

  同一个时间,大明宫西朝堂

  “不要朝廷分文,就可以重建城南的被焚坏的地区……”

  正在等待后朝召见的公事房之内,也有人故作不屑的如是说道

  “这又是他哗众取宠的一大敛财手段把……”

  “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嘛……”

  “知道么,龙武军开始偷偷卖军职了……”

  很快就有人加入他们的话题。

  “据说是新编的几个军配给不足,干脆拿出些职位来赚钱……”

  “校尉诰身一个十五万钱,如果要带兵的实缺,再加二十万就可以拿下来。”

  “不过为了保持基本的仪制,出操训做这些项目要参与的……”

  “不会也没关系,想军中会操合格,可以另外花钱雇人指导,不通文字也没关系,如果不想烦读公文,还可以花钱请人代笔,有现成的收费标准,计件和包月随你选……”

  “不算贵啊,要知道这可是北军头等的……”

  “每三年重新换人再卖一次……”

  “我倒……”

  “还真是生财有道啊,这天下最不缺就是这种花钱买虎皮做大旗,弄个护身符的暴发户啊……”

  再扯下去,话题就转移到,那个得志就张狂的梁开府家,如何绞尽脑汁穷尽花巧新奇的大兴土木营建豪宅,巧立名目大收部下和朝臣的门包;

  郭令公家又新收了几个漂亮的干女儿,惹得家门不肃后院生波;

  打猎成狂的李大夫,又祸害了多少北苑里的猎物,连鼠兔之流的小动物都差点灭绝。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长安城外,十里别离亭内杯着交错,满席狼藉,有人醉醺醺的唱起长安城中流行新词牌曲《阳关三叠》

  一群被贬嫡出长安的官员,也正在抑抑的气氛中,挥泪送别,道是酒过愁肠人更愁,被送走的人固然满怀愁绪,来送行的人,也是满肚子对不可预料的将来和前程,逃避式的愁肠和伤怀。其中甚至不乏杜鸿渐,魏少游这样曾经显赫一时的面孔,但此刻他们都是失意的人。

  熏熏扰扰的角落里,偶然有几个清醒一些的。

  “一招错,满盘错啊……”

  “都是阉党误国啊……”

  “连累了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全为人作了嫁衣……”

  “少说两句吧,今日不必往常了,前些天,那个暴发户还是破坏官场成规,抢了大伙儿门路和仕途的公敌,虽然橹不过了他,但都可劲试着绊子,但是过了前天以后,他就会是长安城里,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争相投靠的对象了……”

  “为什么……”

  “还不要感谢那些该死的公公们,一群不会成事只会坏事的混账,龙武军历年所作所为,那样不是传统和成规的大敌,但只要在体制内,我们就有办法慢慢抑并和收拾……”

  “暴发户毕竟是暴发户,再怎么得宠再怎么势大,根基浅的本质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显赫的料一时难道还显赫的了一世……可是给这些阉货这么一闹,却把大义和名分平白送给了对方,龙武军居然变成了扞卫天子大统,归复朝政秩序的保护者……”

  “更别说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这场变乱中在乎的是谁能保全他们的身家性命……现在怕已经泾渭分明了……再加上当今天子的渊源,谁还肯去拿鸡蛋碰石头啊……”

  “轰轰烈烈的宫变,诱出了金吾军,困住了龙武军,围住了梁府,最后却栽在一群楞头青和小儿手里……”

  “从剑南到南平,从河南到河北,从江陵到长安,我们想了多少法子,损失了多少人,难道他真的是气数未尽……”

  “够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

  宴后一群人在家仆长随的搀扶下,挽车引马四散而去,

  “崔漪、卢简金、李涵、畅璀、吕諲、李勉、崔器、杨绾、李揖、贾至、宋若思、刘秩、裴遵庆、崔佑甫、刘晏……会宴杜鸿渐,魏少游于畅亭,多有怨望……”

  淹没在尘烟中的一辆马车上有人记下了如下的字眼。

  “怡孙你去哪里……回光华坊的城门好像在那边吧”

  另外几辆马车和随从再次在城外意外遭遇。

  “我有事走安化门……”

  太子宾客,行枢密签书的崔佑甫,面不改色的望着至交的友人道

  “难道你要去……倒是正好同路啊……”

  新任翰林学士独孤及,轻轻笑了起来。

  “他既然是我们名义上的主官,自然去投贴拜会了……”

  “现在左枢密郭令公基本不问事的,右枢密李仆射,因为从弟李光进涉案,要避嫌,四个枢密副使还没配全,只有他这个内枢密使一手主持……不去混个脸熟怎么行……”

  “人家见不见,记不记得你是一回事,你若是不去缺席,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热心起来,不是看不上这种来历不明的暴发户么……”

  “不过是形势比人强啊……”

  “这人是谁啊……”

  进城门的时候,崔佑甫突然停下,望见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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